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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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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光着脚踩住椅子上绣着金色牡丹的红色裙裾,旁若无人地将手指蘸进茶里,然后对着这位正室夫人展颜一笑将指尖的水弹开,刹那间只觉得那少女光华璀璨,明如珠,狡如狐,灵如仙。

    对着这么个人,正室夫人有点傻眼。苏皎皎却是说话了:“这位夫人气吞如虎,不知道夜已深,很是扰人清梦么?”

    这一句话成功地点起了正室夫人的火气和士气,当下她柳眉一竖喝令身边人:“把这狐媚子的衣服给我剥下来!”

    两个婆子摩拳擦掌便欲上前,苏皎皎一壶热茶招呼过去,只听“嘣”地一声热茶四溅吓得那两个婆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苏皎皎却是吃吃发笑:“夫人这是急什么,上来就剥衣服,就算是要剥,不也是该你家相公来剥吗?”

    正室夫人气得脸有些歪曲,切齿道:“好!好你个不要脸的小妖精!”说完喝令道,“还等什么,剥了她的衣裳捆了带进府里,灌了药给我狠狠地打!”

    苏皎皎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状似好奇地问:“灌药?灌什么药?不会是和我要送给你的礼物一样的吧?”

    她说完将茶泼了把杯放桌上,捂着嘴笑道,“夫人快过去看看去吧,你家相公从此再也不会沾花惹草给你添堵了,其实你不想要庶生子,还是从男人身上下功夫比较方便些,一劳永逸,我对你好吧?”

    苏皎皎皓腕如霜雪,从袖子里摸出把小匕首朝正室夫人扬了扬,顿时寒光四现。

    正室夫人面白如纸,领着人踉跄着冲向婚房。

    不多时,新房里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

    然后,更多的尖叫声响起。

    脚步凌乱,心惊肉跳:“快!快回府找老爷,少爷他被人骟了!”

第一章 抢妾(三)() 
饶县的县令李韶华是被管家十万火急地从被窝里硬喊出来的。

    尽管管家面无人色看似情有可原的样子,可是李韶华还是非常恼火,那第七房小妾刚纳不久,还没新鲜够,三更半夜刚累得骨酥腰软想歇会儿,被大呼小叫地给拉起来,那心里的火啊,气得想挖了人家祖坟去。

    “少爷出事了?少奶奶又怎么了?”

    李韶华觉得在饶县这地盘上,自己的独生子是出不了什么事的,唯一可能的就是那个彪悍的儿媳妇吃起了闲醋又给闹个天翻地覆。

    他这一辈子子嗣不兴,连着两个儿子都幼时夭折,好不容易活下来一个,难免骄纵些,要说骄纵那孩子倒也没啥大毛病,就是好色了些,可男儿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哪一个不好色?偏偏儿媳妇就不容人,可儿媳妇是自己亲姐姐的女儿,姐夫又是他的上司于他顶有助益的,泼悍就泼悍点吧,顶多处置些个卑贱妾室,也就由她去。做人老子的,还是难得糊涂,少些烦恼吧。

    管家本来是骇得要马上告知的,可见李韶华这么笃定的问询,他反倒有点难以启齿起来。

    “老爷,少爷他……”

    李长虞不耐烦了:“他们小两口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三更半夜地叫我有什么用!少奶奶又作是不是?这回是掉孩子了还是出人命了?没个正经婆婆管束,也不能事事都找我这老公公出面吧!”

    他的发妻几年前去世了,家里后宅的事都由媳妇当家作主了,不到万不得已他还真不好插手!这般想着他打了个呵欠,摆摆手想往七姨娘房里走。

    管家见他要走,也顾不上许多了,连忙叫道:“老爷,少爷在外边被人给割了命根子!”

    李韶华顿住,狐疑道,“你说什么?”

    管家跺了跺脚,“少爷被人给割了命根子!”

    李韶华的脸忽而雪白,骤然青黑,双目凸起两眼血红:“你说谁,谁被人割了命根子!”

    管家畏惧地后退了几步,战战兢兢道:“老爷啊,少爷出事了!”

    “谁!”李韶华勃然暴起,状似恶鬼般咆哮,“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我李韶华的儿子!我让他碎尸万段满门抄斩!”

    管家语结,因为这个消息太过骇人听闻,他来不及细问就跑来报信叫人了,所以事态详情凶手何人他竟是不清楚。

    也用不着管家应对,李韶华已经猛虎下山般冲锋在前,喝令人手报仇行凶去了!

    李韶华带人闯进厅堂的时候,苏岸和苏皎皎正在吃东西。

    很兴致勃勃地吃东西,不知二人说了什么,苏岸含着笑,苏皎皎嗷呜咬了一大口鸡腿肉。

    李韶华面目扭曲,进门却是气若长虹雷霆万钧地一声令下:“抓起来!”

    话音未落,迎面砸过来一香喷喷的不明物体,不偏不倚正中鼻梁上,李韶华伸手一捞,却见是个烤得外焦里嫩的鸡腿,一大块肉沿着被咬了一口的缺口,颤悠悠地掉了下去。

    他的鼻子几乎气歪了,用掉肉的鸡腿指着苏皎皎道:“抓起来!统统给我抓起来!”

    苏皎皎“噗”一声乐了,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欢快清澈。而上前抓人的几名护院,被兜头而来的红油辣椒挡住了步子,出手的人是苏岸。

    苏岸用手指搭着膝盖歪靠在椅子上,笑吟吟地看向门口的李韶华,那审视的杀气竟带着惯居高位者的贵气天成,和那种因为可以无所畏惧地横行霸道,所以哪怕是生杀间,外表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散淡从容。

    多年为官的警觉让怒令智昏的李韶华一下子意识到,面前的男人他惹不起。

    可那人毕竟是让他断子绝孙的大仇人,一时间他又拿不下脸来去卑躬屈膝认错求饶。

    于是他僵在那里,面部表情断裂得既可怖,又可笑。

    苏岸却是靠在椅子上开口说话了:“家妹刚才刁钻淘气,还请李大人恕罪则个。”

    李韶华:“……”

    这时遵李韶华的号令,为李长虞报仇雪恨的后续部队——衙门捕快火速登场了。众人一身公装跑得气喘吁吁整整齐齐,以众星拱月之势将李韶华团团围住,领头的人是于师爷,一边擦汗一边道:“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李韶华的脑子正在飞快运转,想弄明白面前的仇人到底是何身份,行凶后还悠然自若饮酒吃肉,是哪个权贵家的落难公子、微服暗访的上官钦差?江湖上刀口舔血的杀手、好管闲事的游侠?

    他妈的都不像啊!

    那不孝的逆子到底是惹了哪路的杀神啊!

    李韶华这边不说话,他身边的于师爷分神关注了下现场情况,见了苏岸兄妹,又见了苏皎皎身上的婚袍,似乎有几分明了,不由皱眉道,“苏杏花,你们这是闹什么!”

    李韶华听师爷貌似知晓面前人来历,不由问道:“这是?”

    于师爷很是知晓上司秉性,忙凑过去小声道:“大人,这是西门大槐树巷子里的苏岸,因为做得一手好酒,叫杏花醇,所以大家都叫他苏杏花。”

    李韶华摸着胡须点了点头,“本地人?”

    于师爷察言观色,连忙详细通秉:“八年前迁过来的,说是家乡遭了洪灾,父母双亡,当时背着个小妹子,只买了个小房子,一直以卖酒和酱菜为生。”

    李韶华沉吟着,于师爷凑过去道:“前阵子听说少爷看中了他妹子,可是这兄妹俩惹出了啥乱子?”

    李韶华瞬息间下定了决心。

    管他是什么来头背景,就算是凤子龙孙,既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落魄了,那就得认命!

    何况强龙不压地头蛇,再强的龙困在个小小的水洼里也别想再呼风唤雨!敢阉了他的独生子,这血海深仇,他又岂能善罢甘休!

    这样想着,李韶华的脸上露出了一不做二不休的阴狠神情,刚要发话,听得苏岸道,“李大人不想知道令郎怎么样了?”

    李韶华一惊,脱口道:“你们把虞儿怎么了!”

    这话出口,李韶华觉出了诡异。他带人长驱直入闯了进来,一路上可是空无一人鸦雀无声!

    他家下人呢?他儿子、媳妇呢?

    李韶华突然出了一头冷汗。

第一章 抢妾(四)() 
虽然他人多、势众,虽然屋内花烛高照,亮如白昼。但李韶华却觉得有一股骇然阴森之气从脊背轻悄悄地蔓延伸展,毒蛇般浸入他的四肢百骸,直让他的手脚冰凉,口舌僵硬。

    室内寂静如死,他的呼吸如窒。仿佛有一种东西令他所有的爪牙和打手瞬间沉寂,让他的胆量和底气荡然无存,他恍然有了种置身阴司炼狱般毛骨悚然的无助。

    苏岸正在以一种很放旷无状的姿态敞腿坐在椅子上,很认真地淡淡地望着李韶华。这般情境于他来说是种久违的熟稔,熟稔得让他想要叹息,让他想起那些已然稀疏薄脆远如前生的记忆。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十分专业异常严苛地透察人心正中肯綮,不费吹灰之力去掌控主场操纵结局。

    “李大人人多,”苏岸开口轻笑,“令郎性命无虞,不用动不动就想怎么鱼死网破。”

    他这一笑,面目温和,仿似浓黑如墨彻骨冰寒的暗夜乍现一线天光,让人有了舒喘生息的暖意和错觉。

    李韶华就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并暗自觉得奇怪,自己才是地头蛇,自己才是官,自己带着十多名护院家丁还有十多名官差捕快,刚刚怕什么呢?

    “你把虞儿怎么样了,快把人交出来!”

    苏岸不动声色道:“李大人,你看这么多人围着,不利于令郎治伤。”

    李韶华想起儿子受伤的部位,犹豫了一下,吩咐众人道,“你们先退出去。”

    于师爷有点不放心:“大人,要不让邹捕头留下保护您。”

    邹捕头是饶县武艺最好的捕快,但李韶华略一琢磨他刚正的为人,还是摆手作罢,只叮嘱师爷道:“你们在外面,耳朵放机灵一点!”

    随着众人退去,厅内显得空旷宽和。苏岸反客为主略显谦卑地欠了欠身,说道:“李大人,坐啊。”

    李韶华觉得自己步步掣肘时时拘束,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他很恼火,却又隐忍发作不得,偏又想要维持自己作为官员上位者的姿态和体面,于是他的行为举止很是别扭违和。

    他貌似清贵慢条斯理地在椅子上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却难掩神色的不安和话语的急切:“虞儿到底怎么样了,我要见他!”

    苏岸放在桌上的右手中指轻敲桌面,顾自微笑了下:“大人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有您在,才能担心令公子的安危生死。”

    李韶华虚握杯子的手陡然收紧:“你,想怎么样!”

    苏岸微微上挑的嘴角酷似些许微笑,语声轻轻,但触耳惊心:“很简单,灭了你的功名,摘了你的乌纱。”

    李韶华手上的青筋暴起,他陡然释放出垂死挣扎的杀气,怒笑道:“就凭你!”

    苏岸唇角的笑意讥诮地挑上去,很轻易地应和:“对,就凭我。”

    李韶华的困兽垂死之怒,对上苏岸的成竹在胸之姿,似乎渐渐渐渐地冷静下来,恢复了几分智慧的沉稳和考量。他的身体放松下来,目光却带着锋利的逼视,沉声道:“不知阁下,想怎么灭了我的功名摘了我的乌纱!”

    苏岸低声吐字道:“金矿。”

    他音声低浅,淡而无波,却是让李韶华的脸忽而煞白,忽而青黑,忽而红而急,忽而暗而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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