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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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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范丘误会了,自然也不解释,只是皱着眉头看向范丘,“帮我。”

    范丘看向她的眼眸,那紫眸中所泛起的忧伤分外熟悉,使他古井一般的心起了波动,他怔了片刻,遂即苦笑,他这是怎么了,怎能被一个十三岁的女娃给左右?

    范丘顿了顿,“不行。”

    她看向范丘,并不慌张,只是再问,“真的要将我带到姚韶华身边么?”

    她说的是姚韶华,可她知道,范丘是忠于那个人的,要带,也只会将她带到那人身边,万万没有带到姚韶华身边的道理。

    可一年前,他没有将自己送到那个人身边,一年后,就真的会送到那人身边么?

    范丘沉默着,他并未料到真的会在城门处碰见她。

    一开始,他被派到城门处时还分外心宽,以为自己不会碰到她,可此时就看她坐在自己面前,却分外纠结。

    明明他同她,并无多深的交情,只因从汀州同出,只因她同嘉宁同在一个牢狱,他便忍不住像护着嘉宁一样护她。

    看来什么,都是习惯使然。

    他回过神,又掉进她的眼波,忽而想到,她不过十三岁,作何卷入这样的漩涡之中?他不想将她带到那个人面前,取代嘉宁的地位,又不能带到姚韶华面前,任他利用。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范丘放开车帘,对她道。

    她轻轻松了一口气,看向身旁的苏昭,苏昭握紧她的手,轻声念道,“阿姐,不怕。”

    她笑着点头,片刻,方婆子也坐了上来,车夫被人领着走,约是有了两刻钟,马车停下,外面范丘派过来的侍卫道,“下车。”

    方婆子先走出来,随后将苏昭接了出来,她最后下了马车,还在一个巷道里,那侍卫让车夫先行退去,他便领着身后的三人,沿着那条巷道走着,后来又拐了几拐,才将他们领到一处小小的宅院。

    那侍卫道,“主子让你们在这里整顿一晚,等明日再过来。”

    她点头,那侍卫便退下去了。

    宅院虽小,却五脏俱全,东西两个厢房,厢房内的床铺被褥都是极为干净的,所有可用的东西一伸手便能够得到,只是她此时只能坐着等方婆子整顿。

    她暗夜里看不见东西,方才走过那巷道已是困难,此刻只能闭了眼,好好歇息。

    等院内烛火通明,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便又将白纱蒙上,等方婆子过来,已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小郎先收拾吧!”

    她点头,便到屋里去了。

    如今苏昭年纪大了,不好和她睡在一起,便和方婆子睡了一间厢房,她独自睡了一间厢房。

    等这觉醒来,不知明日,又会是什么状况。

    翌日一早,姚氏茶行。

    雨前茶的样品已送给姚韶华看过,为节省时间,大批茶砖还留在建州地界,此次押货依然以常管事为首,带了些伙计护卫,准备往建州出发。

    姚韶华坐在茶行之内,姚管事过来相报,“少当家,都准备好了。”

    姚韶华从窗子里朝外看去,伙计和护卫都整齐划一的站了几列,而在他们身后,还有三辆马车,各自都装了三个箱子。

    他看向姚管事,“都装好了?”

    姚管事连忙应声,“昨日夜里小的亲自装的,并无假借他人之手,还请少当家放心。”

    姚韶华瞥了姚管事一眼,便大步走了出去。

    好似在等着姚韶华的视察一般,并无一人敢轻举妄动。

    姚韶华走到常管事面前,“常管事,这一趟多亏你了,等你回来,这工钱定然是会长的。”说完,他伸手拍了拍常管事的肩膀,“万分小心。”

    常管事只觉自己的肩膀一沉,像是承受了几十斤的重量,可到底他是练过的,这重量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也明白,姚韶华的目的。

    因此俯身一拱拳,“少当家放心。”

    姚韶华点头,当即往旁处走开。

    常管事一挥手,身后的伙计带着侍卫共四十人便跟着他一起走。

    姚韶华的目光幽然,背脊略微僵直,干完这一票,他至少要几年不怕没有生意。

    定远侯府。

    平遥急匆匆的走到后院书房,敲开了书房的门。

    “世子,有人先我们一步。”

    世子回过头,眉头平坦,并无烦忧,“是谁?”

    平遥回道,“是控鹤都指挥使。”

    “他么?”世子微微眯了眼睛,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那个少年找到了么?”

    平遥愣住,不知此时此刻世子竟然还在关心这个,不过想到那个少年,好像在长乐府彻底消失一样,“没有,那少年会不会已经出城了?”

    世子否认,“不会,继续找吧!”

    平遥虽不知为何世子这般笃定,但仍应声,遂即又问道,“那眼下这件事?”

    世子轻描淡写,“随他去吧,不要再插手。”

第五十六章 走私() 
♂,

    常管事领着身后的四十个人,还有那三辆马车,方才离开姚氏茶行一刻钟,却见前面不远处浩浩荡荡,狼烟四起,渐渐近了,粗粗看去,大约有百人以上官兵。

    常管事身后的伙计还以为官兵有公事要忙,纷纷躲至路旁,却不料那群官兵过来,纷纷将他们围在其中。

    常管事冷着眼看着这一切,等场面静下来,他看向领头人,控鹤都指挥同知,魏奇。

    他走道魏奇面前,“不知道指挥同知是几个意思。”

    魏奇冷哼一声,“奉命查案。”

    接着一挥手,便命人去打开后面的那些箱子。

    官兵手快,三下五除便将各个箱子给打开,那箱子里,并非是什么茶砖,而是整箱子的冷兵器,而这箱子,将是要运往契丹的。

    围着箱子的伙计和护卫看向箱子里,大惊失色,要知道,将这几箱的冷兵器运到契丹去,就等同与通敌卖国,那是杀头的大罪。

    魏奇见人赃俱获,大手一挥,“都给我带走。”

    常管事青着脸,却没有辩驳,百个官兵押着几十名伙计及护卫,占了整条街,浩浩荡荡的将人给押到刑部。

    十里街永泰巷里一个小宅院里,苏拂怔怔的看着院中的大柳树,此刻枝叶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在冷风中渐斜。

    天亮之后,她便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这小院几眼,可一桌一凳,一草一木都分外眼熟。

    她想起来,她入狱的前几月,便因在宫中听了宫婢之间的传言而忧愁万分,范丘见她无精打采,便偷偷的将她带到这方宅院,那大柳树旁的小树,还是她看着范丘亲手栽种的。

    三年之后,再回到这里,就好像回到那时只知儿女情长的时候。

    院门被敲响,方婆子去开门,进来的便是从外面带来一袭风尘的范丘,只不过看起来面色有些差,眼底泛着浓浓的青色,想必这几日都十分忙碌。

    范丘见她坐在院外的石桌旁,索性坐了过来,方婆子见状,连忙沏了一壶茶来,便退开了。

    她看向范丘,郑重道,“多谢你。”

    范丘与她相识,已有大半年光景,此刻看她,却全然同初时不同,许是这些时日养的不错,面色红润,脸蛋白腻,已有女孩的模样,此刻再扮男装,着实不像。

    “姚韶华为何要四处寻你?”范丘开口问道。

    她答道,“大抵是因我这双异眸吧,你知道,很多人觉得新奇,姚韶华又是个商贾,自然以利益为重,大抵是想要拿我换取利益。”

    范丘看她,神情稳重,面露微讽,这等神情出现在一个十三岁女童的脸上,着实不太相符,他想,他到底是错过了什么,才没能看见她的改变。

    “或许,不仅如此,不是么?”他想要将她外面的这张皮揭下来,看看里面是什么模样。

    她听后,神情微征,“我一人活在这世上,无依无靠,所能靠的只有我自己,若一点改变也无,大抵我这会儿已经身在乱葬岗了。”

    她答非所问,范丘却不想再纠缠,直截了当,“今早姚氏茶行走货,被控鹤都指挥同知拦住,开箱后,发现那些箱子里装的都是些冷兵器。”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虽然心中有些不信,但还是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冷兵器?她心下有些惊讶,白纱围住的眼眸目光幽深,她记得姚韶华原本的打算,是朝契丹走私私盐来着,她也是无意间看过姚氏茶行一个库房里放的都是私盐。

    她将此事让控鹤都指挥使知道,便是知道控鹤都指挥使会抓住机会,让人去当街探查,若是属实,将人和私盐往牢里一放,罪证俱在,不怕姚韶华不割些肉出来,若是不肯,定然也会被控鹤都指挥使整的极惨。

    可是何时,这私盐成了冷兵器?

    她回过神,见范丘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只好如实回答,“我见姚氏茶行的库房里有私盐,便想着他会贩卖私盐,将这信透给了控鹤都指挥使知道。”

    范丘又仔细的看了她几眼,仿佛想要看她是否在说谎。

    若是她真的不想让范丘知道,范丘也绝对不会看出什么,这事她真的不知情,范丘更是什么也看不出。

    良久,范丘也不信她会知道,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你很有胆量。”

    她摇摇头,“我没有胆量,我只是分外怕死。”

    没有死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死前的那一刻会有多可怕,可怕到她午夜梦回,仍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脑袋碰触墙壁的冰凉以及剧痛。

    范丘默然,心中其实是有些不屑的。

    自他幼时,忠义伯便教导他,男儿志在四方,莫要畏惧流血,莫要畏惧死亡,人都会死,区分不过是或早或晚。

    可是以这样的标准要求一名十三岁的少女,自然是不行的。

    想到此处,范丘又为自己的荒唐感到可笑,他能理解她怕死的心情,就好像他幼时差些掉下悬崖,那一刻他油然而生的恐惧感使他像木偶一般,口不能言,身不能行。

    “等这几日风声过了,我便送你出长乐府。”范丘回过神道。

    她怔了怔,而后摇头,她想了一夜,还是觉得不能离开,她要来长乐府的原因,是想要查出为何她会被栽以通敌卖国的罪名入狱。

    而那日大殿之中与她笔迹分外相似的又是谁?

    这几年来,她将她身边的人一一拎出来回想他们的可疑之处,只可惜一无所获,她必要重新站在那个位置,与众多官员接触,才更有把握。

    至于那个人,她大抵是无可避免的,必要见上一见了。

    昨日仓皇做出出城的决定,是她失了分寸,可见她坠入死亡之谷后,并不能隔断一切所不能控制的情绪。

    这个毛病,她是要改的。

    “为何?”范丘见她摇头,不由得皱眉。

    她看向范丘,“如今姚韶华走私冷兵器被官府抓住,此事必然不会很快结案,姚韶华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工夫再理会我?且我在长乐府待了大半年,生活已经分外安稳,不愿离去。”

    她说的极对,可架不住范丘有私心。

    这几日那人一直派人在寻她,从未停歇,意思也从未改变,可他想起嘉宁,又不愿将她带到那人身边,可这些话,却不能同她讲。

    她看着范丘难以捉摸的面孔,不由叹气,“相信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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