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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以后得想着法子的多让大奶奶来宜春苑走动走动,老太君这是打心眼里喜爱她。
有大奶奶在,老太君心底就算憋了千年老恶气,也能让大奶奶给排解出来。
春青眉眼弯弯笑着说道:“干嘛要藏着掖着呀,她可是我的三婶呢,哪有跟自己的三婶还要藏着掖着的道理,又不是外人。”
一句话直说到了老太君和苏氏的心窝里,暖暖的,就像一碗羊汤喝下去,浑身暖洋洋的舒服。
不过春青可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和苏氏要东西,不仅是苏氏,但凡是给孩子做的东西,她都来者不拒,当然田氏除外,谁知道她安得什么心。
古代又没有纸尿裤隔尿垫之类的东西,小孩子出生以后拉屎拉尿完全没有规律可言,根本就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总不能让孩子睡湿坑穿湿裤子吧,那得多难受。
所以小孩子的包被衣裳什么的,给多少她要多少。
湿了就换,反正又不用她洗。
苏氏慈爱的笑道:“就是大郎媳妇这话,干什么藏着掖着,三婶给你做东西,那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说着,苏氏眼眶突的一红,眼角一片湿润,“可惜我大哥大嫂走的早,不然这些东西哪里用她一个年轻媳妇子惦记着,一准早就准备的足足的了,哪里还用得上我”
声音哽咽,一行清泪汩汩而流。
春青知道,她口里的大哥大嫂指的是宋徽的爹娘。
虽然从未见过面,可因着宋徽的关系,春青心下还是有些沉沉的难受。
如果他们还在,可能田氏和宋静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嚣张的欺负自己了吧。
就算她们有坏心眼,也未必有那胆子。
听说宋徽的娘亲可是将军府出身呢,不说武功盖世,凌波微步,葵花宝典,可削你们俩那还是手到擒来跟玩似得。
哼哼!
果然没娘的孩子像根草草呢,田氏就是欺负她没有婆婆撑腰。
柳嬷嬷一见老太君面上悲戚之色劈头盖脸的浮了上来,忙轻咳一声给苏氏使眼色。
一直以来,大老爷夫妇的突然暴毙都是老太君心中无法拔出的一根刺。
苏氏立刻意识到自己情不自禁的失言,于是扯着帕子将眼角泪痕擦净,笑道:“瞧我,好端端的怎么就提起这个了,要说,大哥大嫂也是有福气的,若不是大哥大嫂在天之灵保佑着,大郎媳妇哪能这么快就有了身孕。”
呃三婶,您这也太牵强了吧,哪跟哪啊。
我这么快有了身孕完全是我这土地肥沃加上宋徽种子好的缘故好不好。
不过随即想起三婶连她是王母娘娘转世都深信不疑呢,春青立刻就释然了。
这样的话题,她作为一个媳妇而言,不好插嘴,春青只好保持一个略带忧伤的笑容。
“你娘家表姐送的那五娃斗莲的包被给三婶瞧瞧,三婶做个参照。”苏氏将话题扯开,刻意将笑容漾的很满,“到时候,这几幅花样子照样给你做一个,别和那个绣重了。”
春青微微一笑,“三婶,重不了的,我表姐绣的那件被白芍扔了。”
扔了?
田氏死气沉沉的眼珠立刻转了转,两眼放出一道类似x光线或者伽马光线的东西,直射春青。
竟然把娘家人送的东西扔了,这里面可不简单。
老太君也被春青这一句让人意外的话从悲戚中拽了出来,“好不好人家一番心意,怎么就扔了?”
她记得那个叫白芍的丫头挺稳重的呀,怎么做出这样伤亲戚体面地事情来。
“那抱被被猫儿抓了,好几处都抓起了线,弄得破破烂烂的不像样子,白芍怕我瞧了心里难受,就做主扔了。”春青将白芍给她的解释说给大家听。
尽管她也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就被猫儿抓了呢。
春青一向不喜猫,觉得那动物的眼睛特别邪性,所以宜春苑的屋里从不许猫儿进出的。
那抱被又是收在箱子里的,除非那猫儿成精了,能把箱子打开,然后别的不抓,专门把蒋沁绣的抱被拖出来抓个稀烂。
即便心里疑惑,春青却也无所谓。
反正就算那抱被好端端的放在那里,她也不会用。
她讨厌蒋沁,才不会给自己的心头宝贝用她做的东西呢。
春青如是解释,老太君和苏氏自然也不会多心,毕竟是人家娘家人送来的。
苏氏可惜的啧啧几声,安慰春青道:“没事的,三婶再给你绣个好的。”
春青眉眼弯弯的点头,“嗯,不伤心,就是个包被而已,没了还能再绣。”声音又脆又甜。
老太君心下颔首。
她就喜欢大郎媳妇这心宽的洒脱劲儿。
不像有的孩子,针眼大点的心,动不动就哭鼻子抹泪,有事没事就往牛犄角里钻,十头牛都拽不出来。
田氏却是媚眼如丝的露出一个春日暖阳般的诡异笑容。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事情绝对不像春青说的这样简单,说不定那抱被就是被春青自己绞烂了的呢!
不过是只猫,又不是猫妖,能把抱被抓个稀烂。
“大郎媳妇,你的那个表姐住在侍郎府吧!”田氏一扫死气沉沉之色,满面春光的看向春青,两眼冒着精光。
她似乎抓住了什么让她振奋的东西,只是一时间还没有理清头绪。
春青瞧着田氏激动地跟刚刚扫荡了一亩地的人参似得,丝毫不像个病人该有的样子,立刻心里警惕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九十七章 提及蒋家()
春青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田氏虎虎生风精神抖擞的脸,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不过她心眼有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二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既然想不出来,春青干脆不想了,直接问。
咱可不是那说话绕弯弯的人,多累啊,万一伤了胎气怎么办,多不值当的。
而且,就算不伤胎气,这仅有的心眼也不能都用到田氏身上呀。
问完,春青就目光灼灼的看向田氏,虽然咱心眼不够,可眼神好使着呢。
田氏完全没想到春青会这样和她说话,顿时一口老血涌了上来,气的肝儿颤。
这死蹄子说话怎么就这么气人呢,她一定是故意的。
田氏默默大喘一口气,将胸口那浊气吐了出去,摆出一副救世主般的和蔼笑容,说道:“上次听说她还没有出嫁呢,想着今年也有十七了吧,婚事可是有眉目了?”
十七岁还没有嫁出去的老姑娘,她的婚事一定是侍郎府里的糟心事吧,说不定春青的母亲因为这件事操碎了心不说,还被她娘家姐姐埋怨呢。
田氏心下冷笑一个,等着看春青明媚的笑脸变得惆怅。
只要能让春青不痛快,她就高兴。
苏氏则是白了田氏一眼,怎么能问人家这样的话呢,这不是惹得大郎媳妇不痛快嘛!
苏氏正打算说几句喜庆话把田氏这话绕过去,春青就说话了。
“是啊,和二妹妹一样,一直没有嫁出去,愁死人了。”春青眨巴着大眼睛字正腔圆的说道。
苏氏登时乐了。
大郎媳妇反应真快,这话接的多有水平。
瞧着田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吃瘪样,苏氏笑着给了田氏又一击,“哎!二嫂,静若丫头的婚事你可得上心点,今年都十七了,你就算是再舍不得她,也不能一直留着啊,女大不中留,迟早是要嫁人的。”
就在田氏脸色渐渐泛白的时候,春青幽幽给了田氏致命一击。
“是啊二婶,我也觉得您还是上心点二妹妹的婚事吧,她闲的无聊琢磨着给我下药倒是其次,怕只怕自己把自己折腾的”春青说到这里声音猝然而至,没有再说下去。
可是,在场的每一位都知道春青想要说的是什么。
二皇子和静若在街上当众做下的那件事,镇国公府的下人们不知道,可主子们却一清二楚。
田氏顿时一脸委屈的朝老太君看过去,满眼受伤的表情赫赫写着:母亲,她们欺负我。
老太君默默将目光轻飘飘的落到了炕桌上那碗澄澈清亮的青花瓷茶碗上,心里暗暗骂了田氏一句糊涂。
她真不明白田氏究竟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怎么就问起人家娘家表姐的婚事,十七岁的女孩子了还没有嫁人,自然是家里一块不能对外提起的心病。
不怪大郎媳妇说话难听,她这完全就是自掘坟墓的节奏啊。
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越活越不成体统。
老太君的直接无视让田氏心里伤害顿时加一。
太欺负人!
可坑是自己掘出来的,跪着也得填完啊。
眼瞧着老太君现在对自己对静若都是一万个不满意,可不能在招惹她老人家了。
真就奇怪了,为什么每次明明是给春青这死丫头挖的坑,可结果却是自己掉了进去,还摔得四仰八叉七荤八素的。
这死丫头真真就是自己命里的克星,一天不把她除去,自己就绝不会有好日子。
田氏老脸扯出一个笑容,对春青说道:“静若做下的那糊涂事,大郎媳妇就饶了她吧,她那是中邪了撞克了。”言外之意,你就不要没玩没了的有事没事总提这事行吗?
春青背着老太君悄悄翻了个小白眼没有接话。
骗鬼去吧。
“听二爷说,你姨妈一家要来京都了?”田氏不甘心就这样被春青压住,换了话题打算另起炉灶再接再厉。
她就不信这邪了,再怎么说她吃的盐比春青走的路都多呢!
春青深深看了一眼不安好心的田氏,说道:“是啊,我姨夫升了京官。”
他的这个京官是宋徽暗箱操作出来的,她可得小心应对田氏,别让她瞧出什么端倪,害了姨母一家倒是其次,别害了宋徽啊。
宋徽可是她的天呢!
可这话落到田氏耳朵里,那就是**裸的炫耀了。
田氏默默呸了一声,心里冷哼,谁不知道是明升暗降。
提起春青那姨夫,田氏更是心中不屑鄙夷爆棚。
人还没到就在杏花巷买了宅子,这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听说几个御史早已经写好了折子,就等着他进京的时候给他来个猝不及防呢!
果然是一家子的破落户,没见过世面。
做京官的,哪有这样明目张胆的顶风作案,还在杏花巷买宅子,那地方可是出了名的贵,你怎么不直接买了花柳街呢!
一想到春青的姨夫一家要来京都,田氏心里就窜出一阵热浪,搅得她浑身燥热。
说不定,这是条能让她扳倒春青的路子呢。
瞧着跟葫芦娃里的蛇精似得田氏,春青警惕的问道:“二婶问这些做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想着既然是你的姨妈,来了以后怎么也要请到府里来坐坐,一家子亲戚常走动才更亲近呢!”田氏笑得春光灿烂。
那个蒋沁有点意思。
对田氏说出的这番话,老太君心下还是满意的。
“正是你二婶这话呢,等过几日柳树打枝,天气暖和了,请你母亲和你姨妈来府里坐坐,我们请个戏班子来唱上它一天,也热闹热闹。”老太君接了田氏的话说道。
最近府里这糟心事实在是让人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