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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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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令这是才起的床?”

    “回禀陛下,是的。”

    耶律瑾冷嘲道:“太医令真是好福气,这么吵都还能睡的安稳,可见太医令日常活的甚是舒心,无半点烦心之事啊。孤昨儿五更天才歇下,辰时就起了。”

    花吟恭恭敬敬道:“奴身子骨不好,不比陛下龙精虎猛。”

    耶律瑾从鼻孔内哼了声,折身就走了,半点过度都没有。

    花吟站在原地,心里却在思量着,过了今日,那俩个护卫恐怕就见不到了吧?不会被处死,但一顿重罚是免不了了。耶律瑾那样的人,最是受不了超出他掌控的东西。

    果不其然,她回了帐篷许久,都没看到那俩个护卫在她眼前转悠。

    天渐渐黑了,今夜又和昨夜一样热闹,唱歌,跳舞,锣鼓喧天,一直折腾到二更天,吵闹声才渐渐小了些,想来绝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了。

    花吟一直穿着官服严阵以待,生怕今夜又像昨夜那般临时传召,等了许久不见动静,自己也不想跑出去,省的又招惹了是非,索性就一直在帐篷内看书,一直熬到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复说王上已经歇下了,这才吁了一口气,慢慢解了衣裳上#床,岂料床还未焐热,大海在外头叫唤上了,“花大夫?花大夫?花……”

    “还没死透呢!你给谁叫魂呢!”花吟没好气道。

    大海低笑几声,讨好道:“花大夫好人好报,长命百岁,”又说:“花大夫,陛下昨日的伤……您还没给换药呢。”

    花吟恼的捶了几下床板,不满的抱怨道:“早不换晚不换,偏就这时候,这不是故意折腾人么!太医署跟过来那么多人,那些人都死了不成?”

    大海嘿嘿笑着,“那还不是因为您的医术最是精湛高超,陛下尊贵,除了您旁人也不敢领这份差事啊。”

    花吟并不理会大海的奉承,一面三两下穿好衣裳,一面讥讽道:“哟,说的好像陛下这几年得了病都没看过大夫似得,既如此,以前怎么好的,现在也照之前那样应对不就好了。”

    大海是滚刀肉,怎么寒碜他都死皮赖脸的笑脸相迎,闻言,接口道:“那不是您回来了嘛。”

    花吟怕耽搁久了耶律瑾又要发火,虽然白日里才被他训斥过衣衫不整,但此刻也没心情整理妆容,就胡乱的扎了头发,穿了衣裳就出来了。

    到了王帐,一股冲鼻的酒味扑面而来,耶律瑾只着了中衣,闭着眼,半躺在榻上,空了得酒坛子倒在案上,花吟行了礼就跪坐在下首查看他的伤势。

    半晌,有些为难道:“陛下,可否再点一盏灯,奴有些看不清。”

    耶律瑾微微睁了眼,只觉灯火明亮的刺目,心内更是烦闷,只当她没事找事,也不理会。

    花吟皱了皱眉,只得凑近了些,见他右手绷带都湿了,真想骂他几句,又不敢,只闷不做声扎,因为看不清,花吟挨得特别近。及至包扎完,花吟就察觉到耶律瑾有些不对劲了,呼吸粗重,喷在她颈部异常灼热。

    花吟不免抬头看去,见他面上淡染红晕,眸中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异彩,花吟心思一转就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事,转过身就去拿那酒壶,放在鼻下轻嗅,面上严肃,同时说道:“陛下,您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酒没有问题,花吟又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搭上脉,尚未来得及细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俯身看她,眸如暗星。

    他说:“花吟,你欠孤一个孩子。”

第294情难自禁() 
他的眸仿若暗夜里的俩簇火,落在哪里,哪处就着了,花吟心乱如麻,整个人都快承受不住这样剧烈的刺激,若是可以她真想大口喘气,但她不愿在耶律瑾面前露了怯,亦学了他平素惯有的面无表情,冷静自持的回视着他。

    耶律瑾被她看的心头火起,眸中迸射出如刀寒光。

    “好啊,”花吟突然出声,唇角笑意温和,却又透着几分任君采撷的散漫随意。

    耶律瑾反倒愣住了。

    花吟又道:“陛下若是真心想让奴替您生孩子,奴倒是无所谓,但若是因吃了某些不干净的东西,乱了心智……现下看来,陛下清醒的很。”

    耶律瑾不可否认身体是渴望她的,越是压抑越是渴望,自她走后,他不是没尝试过亲近别的女人,但三两下抚#摸过后,他的身体还是冷的,那些女人已经柔#软的卷成了蛇,耶律瑾厌恶不已,再想进行下去,却只觉得一阵阵恶心,再三尝试,逼得紧了反生了杀心,只得放弃。他忽然意识到,她已然成了他的心魔,心魔不破,别说接纳其他女人,就连姑娘们纯粹的爱慕也只会让他觉得别有用心,只想驱赶绞杀。

    王泰鸿说的对,心病终须心药医,逃避不是办法。他渴望她,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她却吃的好,睡的香,他愤恨不已,每每想到千百万种方法折磨她,迫害她,却最终都化成一声长叹。就连那个他花了大气力修建的地宫最终都没派得上用场,他还能对自己保有什么希望?曾经他夜夜最大的乐趣,便是臆想他将她囚于地下,经年累月,折了她的翅膀,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的倒是痛快,最后却因太医一句,“姑娘身子不大好,受不得寒,需得多晒太阳。”而沦为空想。

    撕裂,摇摆,皆因不忍与情难断都化成了妥协与安定。

    他咬牙,“孤现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呢?你心中挂念着一个男人,还能心安理得的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

    “陛下是在说凤君默吗?奴早与陛下说的明白,凤君默只是奴上辈子的痴念……”

    耶律瑾突然捏紧她的肩,很是用力,疼的花吟禁不住呻#吟出声,但她仍不知死活的继续道:“陛下不信奴,奴亦无话可说。”

    “那就不要说了,”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渴盼了那么久,忍耐了那么久,还是记忆中的味道,却又比记忆更加的醇厚甜美,这样的滋味让他疯狂,他迫不及待的除去俩人身上的衣裳,直到肌肤相贴,二人的止不住的颤栗起来,紧紧相拥。

    月明星稀,远处篝火明亮,精力旺盛的男女仍在唱着跳着,大海弓着身,即便不用附耳去听,王帐内传出的暧#昧声响已叫他红了脸,他替王高兴,满心欢喜,摇头摆尾的进了边上的小帐,一时得意忘形,不自觉哼了小调,赶紧闭嘴,窃笑不已。

    次日,耶律瑾毫无意外的起迟了,今日是赶牧节的最后一天,按照惯例,今日会有一场大型的放养幼崽仪式,由王亲自放养一头幼崽,向神明祈福,这一年风调雨顺,牛羊肥壮,到了冬天,百姓不至于忍饥挨饿。

    这样的大事,王不可能会忘,但他不起,大海也不敢催。

    耶律瑾这一觉睡的香,醒来时天光大亮,他偏头就看到拥在怀里的花吟,记忆有瞬间的错乱,仿若几年前的日日夜夜,他们不曾分离过一刻。他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情不自禁顺着她的眉眼轻啄几口,一直滑到嘴唇,下颌,锁骨,再要继续,只觉身子渐热,又生了欲念,念及昨夜折腾她够狠了,生怕她吃不消,只得平躺了下去,冷静了会,复又抱住她,不自觉嘴角勾了勾,果然,也只有对上她,自己才失了自制力。不会又是蛊虫的作用吧?或者她对自己又用了其他什么邪物?若不然,为何只有她,才让自己这般疯狂?耶律瑾想的越多,心也渐渐冷了下来,不再眷念她的味道,离了床榻,披衣而起。

    大海听到了响动,急命宫人们送来一应洗漱用具,耶律瑾却挥了挥手,走了出来,直接在外头梳洗,临走时又吩咐下去,王帐四周百米开外,严禁任何人高声说话。

    花吟醒来时,大帐内光线昏暗,花吟也未起身,自言自语道:“啊,怎么天还没亮啊?”

    却听有人冷哼了声。

    花吟爬起身才看到耶律瑾正坐在案前看书,桌上燃了一盏油灯。

    花吟咦了声,咬着拇指,还是稀里糊涂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难怪你现在瘦成这样,吃饭的时间都用来睡觉了,作息不规律,这些坏习惯以后都得给孤改了,”顿了顿,又补了句,“身子不好,又如何能尽快的替孤生养孩子。”

    花吟还是有些儿呆,耶律瑾心内好笑,也不再教训她,喊了人进来伺候她梳洗沐浴,一切收拾妥当,又命人准备了饭食,耶律瑾晚膳也没用,刻意等了她一起,二人都净了手,相对而食。

    饭菜很丰盛,花吟也有些儿饿,但吃了几口就饱了,搁了碗,正要饮茶漱口,耶律瑾皱了眉,“怎么不吃了?”

    花吟轻声道:“我饱了呀。”

    “你是小鸡小鸭么?”言毕,不由分说,每样菜色都夹了两筷子,将她跟前的碗垒成了小山丘似的。

    花吟尚未吃都觉得反胃了,为难道:“我吃不下的。”

    耶律瑾很是不高兴,“你以前就能吃的下。”

    “可是……”

    耶律瑾直接夹了一筷子煸炒牛肉塞进她嘴里,“任性!这些年就是没人管着你,才瘦成这样,孤可不想夜夜拥着一个骷髅架子,咯人。”言毕,似乎又觉得今日话委实多了些,不自觉冷了脸。

    花吟柔柔一笑,重新执了筷子,细嚼慢咽的吃了。

    饭毕,耶律瑾还在数落她,“还得孤看着你,说什么吃不下了,不照样将一碗的肉都吃了。”

    花吟笑了笑,“是啊,这世上也只有陛下真心待我好。”

    耶律瑾很是受用,顿了顿,又突然小心眼道:“是不是那个姓凤的喜欢瘦弱女子?孤素来知晓周人好轻盈,你为讨他欢心就故意将自己瘦成这幅鬼样子?”

    花吟吃惊于他的想象力,继而毫无形象的大笑出声。

    耶律瑾丢了脸面,没大好意思,面上一沉,“你别以为孤这就原谅你了,孤只是担心你这样的身子不宜生养。孤已经二十八了,孤想要个孩子。”这句话说的真挚,隐隐透着几分无奈,花吟呆住了。

    耶律瑾却站起身,朝她招手,“走吧。”

    花吟不解。

    “你睡了一天了,孤陪你出去散散步,顺便消消食。”

    二人先是一前一后,走着走着耶律瑾揽住了她的肩,少不得又对她瘦弱的身子嫌弃了一番。

    花吟沉默良久,道:“昨夜情浓,不忍扫陛下的兴,有些话奴忍着没说……”她又用了谦卑的自称。

    耶律瑾顿住步子,心知不是好话,偏又自虐一般,问:“什么话?”

    花吟尽量用平和的声音说道:“您知道的,奴流过孩子,伤过身子,避子丸也吃了数年,现在这幅破烂身体,服侍陛下几年还是行的,至于怀孩子,怕是有些难了。”

    温馨甜蜜的气氛在这一刹那间消失殆尽,气氛冷凝的仿若呼吸都带着痛。

    耶律瑾握住她双肩的手不断收紧,语气凉薄,满是嘲讽,“你一个女人,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还算是女人吗?”

    花吟呼吸一窒。

    他的手又顺着她的肩抚上她细弱的脖子,慢慢道:“怀不上?那就一直侍寝到怀上为止好了。记住,孤的儿子,大金未来的储君,只能由你来生。”言毕,丢开她,大步迈回大帐。

    大海远远的跟着他俩,见二人和好如初,心里头也高兴的不行,谁料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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