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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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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

    “是我,”来人这才想起拽了蒙面的黑布。

    “傅世子?你这大晚上的……”花吟本能的将被子往身上拽了拽。

    “白天的时候被你相好一搅合该说的事没说,小爷心里藏不住事,眼看着时间紧迫不跟你将这事落实了,小爷夜里都睡不好。”傅新一面说着几步上前,一屁股坐到床上。

    花吟裹着被子往床里头缩了缩,“你说,你说。”

    傅新身子前倾,一把握住花吟的双肩,满脸的真挚,“花谦,《将军令》你看了吧……”

    不由的,花吟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这出折子戏可是专门为皇祖母排的,她老人家关心着呢,其余角色都选好了,就差个最关键最重要的旦角了……”

    “等等……”

    “我看就你合适!就你啦!怎么样?你心肠这么好,你一定不会拒绝我!一定不会拒绝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花谦你够意思,你一定不会辜负我的。”

    “等等……”

    “我也不会白叫你辛苦的,你看这是我拟的契约,你按个手印,咱们就算说妥了,来,手给我,就按这里……”傅新的语速很快,一面从怀里摸出一块白绢布,一面探手就从花吟的被窝里拽她的手。

    傅新摆明了下套,花吟自然不甘随随便便就跳了下去,少不得挣扎,但傅新毕竟是男人,几下功夫就将花吟压在墙边动弹不得,硬抓着她的手胡乱蘸了印泥就往白娟上按,花吟气的额上青筋都凸了出来,却又不敢大吼大叫,毕竟是在花府,若是叫家里人知道自己屋里进了男人,俩人还在床上纠缠扭打,只怕不说别的,娘亲估计先气死过去了。家里父兄虽则对她骄纵,但恐怕也容不得闹出家丑,日后指不定还如何管教她。而她一直以来之所以心安理得的住在相府,一则确实是为了就近监视4南宫瑾,另一个原因她也是考虑到怕日后随着年纪增长父兄会越来越看不惯她,而对她多加约束。

    “傅新,你要死啊!”

    “我一皇亲国戚,你这般咒我,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傅新心满意足的看着按在白娟上的指印,丢开花吟的手,“从即日即时起,你就是我沁园的一角儿了,我也不为难你,也不要求你随传随到了,但是你空余的时间一定要多往沁园跑几趟,你可是主角儿,其余的人可都指着配合你演出呢。”

    “傅新你搞鬼啊!谁答应你要演什么折子戏了!我一个大夫又不是戏子!”

    大周人好歌舞,尤其热衷折子戏,戏子身份虽低却不贱,从官至民也没有谁轻贱这行当,因为若是来了兴致,甚至连大老爷小公子也会在自家的宴会上演一角儿娱人娱己。

    “哼哼,不怕告诉你,这出戏可不简单,你要是演好了,皇祖母一高兴,精神大好,身子就健朗了,圣上说不定龙颜大悦就赏了个官给你当当。”

    昔年,先皇在世,因为一事惹恼了皇太后,太后是北胡公主,心情刚烈,宁折不弯,夫妇二人僵的几欲就此分道扬镳。后来还是当时还在世的老镇国公想了个点子,排了一出折子戏,连诓带骗请了二位来看,演的内容大抵就是昔年先皇与皇太候相濡以沫共患难打江山的过往,只看得二人热泪盈眶,当即就和好如初。自此后,皇太后若是再闹脾气,先皇就将那折子戏搬出来给太后看,太后看完后又哭又笑,不等人来劝,她早将孰对孰错忘到九霄云外了,只一门心思的对先皇好,这法儿百试百灵,先皇因此没少对老国公比大拇指。只是后来,先皇过世,皇太后伤心过度,睹物思人,郁结于心,这戏班子也被散了。

    这一散就是二十多年,也就今年夏初先皇忌日后,皇太后大抵是思念过度,精神便不大好了,身子也跟着不爽利起来。孝子贤孙们虽日夜衣不解带跟前伺候也不见好转,众人俱都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毕竟是心病还需心药来医。

    后来,某一天,凤君默与傅新来问安,皇太后因着某件事触动,便捉着他们的手说起了与先皇的过往,后来又说道那个折子戏,也是随口一提,说是年纪越大记性越不好了,现在挺后悔散了那个戏班子的,若是能留住现在每每看看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傅新便将这话给悄悄记下了。回去后便将自己的想法跟凤君默说了,凤君默起先不同意,一怕爹爹知道了又要大骂傅新不务正业,二来又怕傅新没个分寸,毕竟是皇祖父母的过往,若是演的不当,砍头都有可能,自然,砍的是那些戏子的头。

    但傅新却是铁了心了,他这般的坚定自然有他自己的小算盘。傅新是个没什么大抱负的,虽然他身为平西王世子,将来注定是要袭了爵位,封王守疆的,但他志不在此,毕生唯一也是最大的兴趣就是戏曲了,且早早心内就立了誓,要将大周的折子戏发扬光大,建一所全天下最大的戏院,成为戏曲编导之王。至于封王守疆这种事,傅新觉得自己成亲后第一大事就是赶快生个儿子,然后将烫手的山芋直接丢给傅家的下一代,他就可以专心致志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了。自然,以上都是后话了。从当前来说,最让他苦恼的就是自己的理想得不到认可,且不说认可了,就是不被破坏和打扰都是奢望。现如今却有个极好的机会摆在他面前,若是他能将这出戏排好了,排的精妙,得到皇祖母的认可,讨了她老人家的欢心,日后有了她老人家做靠山说好话,不求别的,只求他姑丈烈亲王别三不五时砸了他的戏园子烧了他的戏本子,他就该欢天喜地,感叹活着多么美好了。至于他亲爹平西王,一年里都见不到一俩回的,况他自幼没了娘,他爹看在他们傅家就他这根独苗的份上定然不会为难于他。

    傅新想的明白,接下来就要付诸行动了,第一件就是将自己的想法和皇太后一说,太后也是兴趣满满,只是对于他选角儿有点不放心;见面时除了给傅新说过去的故事,就是一再的叮嘱,“先帝爷可是个美男子,你别找个丑八怪来吓唬哀家,”又说:“先帝可是个英武的美男子,你别让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来演,哀家看着不舒服。”下回见面了,又会唠叨,“我年轻时个儿高,江南女子就没一个有我撑得住衣裳的,先皇也常赞我条儿俊。我年轻时可是个美人,尤其是穿上铠甲时,先皇常说第一次见我时就没想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小子,哈哈……那会儿我女扮男装上阵打仗,先皇还不知道我是个姑娘呢。”直到上次,她又说:“让我想想,儿孙辈的和先皇最像的就属默默了,不止相貌,就是脾气也像,若不然我年轻时那会儿的火爆性子,有几个男人能受的了我啊。说来,默默他爹倒是随了我的性子,皇上性子要随先皇一点。但是,还是默默最像先皇了。要不你就让默默来演先皇吧,我看来看去只有他不会辱没了先皇。”

    显而易见,凤君默是根本不会同意的。

    且不说过往,只道现在,傅新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排这部戏,既然他看上了花吟自然就无论如何不会由着她的意思拒演的。

    花吟起先抗拒的厉害,傅新耐性用尽,后来威胁花吟,若是她再不同意他就联合京城的公子哥们继续找她瑾大哥麻烦。

    花吟搬出凤君默,但傅新在这事上很有想法,坚决不买账。

    花吟正烦不胜烦,陡然一道灵光,她想到上一世她根本就没听说过《将军令》,倒是后来她进宫服侍皇太后,似是曾听太后唠叨过新新孙儿要给她排一部戏来着,但是因为林林总总的原因,最后无疾而终了。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傅新的《将军令》了,花吟回想到这茬面上一喜,暗道虽然傅新现在闹的响亮,但最后连个水花儿都没打出一个,那就没什么好顾虑得了。不如就此应下吧,也省的他来要挟烦恼自己。

    傅新见花吟点了头,面上的表情也好看起来了,口内道:“我就说你要是再不应下,我就要叫你赔我的《将军令》了。”他说着便从怀里拽了一本书出来。

    花吟瞧见封皮,“咦?”了一声。

    傅新笑笑,将手中的书翻了翻,“默的倒是挺全的,那天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你是将我给你的书是弄丢了还是毁了?我还在想若是你还不应下这事的话,我就要叫你赔我书了。默了又怎样,不是原版就不是原版,只要我不收,再上皇祖母那告你一状,再添油加醋,照样叫你们花家吃不了兜着走,你还得老实就范。你要晓得这书可写的是先皇与皇太后,你都敢糟蹋了,胆子不小!不过说实话,你还真适合演折子戏,书看了一遍都能默出来,将来登台了绝不会因为紧张漏词儿了。”

    傅新又拉拉杂杂的说了许多废话,直到三更天了,花吟都已经上下眼皮黏在一起了,傅新还在唠叨,“皇祖母可是会武功的,你光会跳舞不行……”

    “……我不会跳舞。”

    “好吧,就算你不会跳,但你腰肢软啊,先天条件好,真要训练起来,肯定也学的快,等我抽空再教你一套剑法,这剑法重要啊……

    “噢。”

    “……那一年的赤平峰大战,先皇及众将士被困赤平峰七日七夜,援军迟迟不到,断水绝粮,仅剩的三千将士心如死灰,一蹶不振,险些要弃甲投降,后来还是皇祖母为鼓舞士气,军前舞剑,铿锵有力一番豪言壮语,才挽回了大家的信心,后来三千将士浴血奋战,仅剩九百余人突破重围,先帝爷也因此身负重伤,多亏了皇祖母从死人堆里将先帝爷背了出来……”

第160章() 
南宫瑾过来的时候,花吟正支着一扇窗看外头鹅毛般的大雪,仰面朝天,表情怔怔,眉头微微蹙起。南宫瑾脚步匆匆,目光掠过,并未停顿,转瞬推门进了屋内。房门吱呀一声,他几乎在进去的瞬间就反手带上了门,跺了跺脚,又大力的搓了几下手。

    花吟听到响动,回过神来,口内“呀”了声,忙忙跑到近前,“雪这么大,大哥怎么也不打把伞?”说话的同时又径自去解他身上覆了一层薄雪的披风。

    南宫却一把握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一滑,灵巧的钻进了她的袖筒内。

    花吟凉的一激灵。

    “等会儿,先让我暖一暖。”南宫握着她的小臂,面上无甚表情,声音却是温柔的。

    “还是这么冰寒彻骨……”花吟喃喃,心底一声自责长叹,愁闷之色渐渐笼上她的面庞。

    “较之以前,好太多了,”南宫瑾出声安慰道,又拉着她朝炉子边走去,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骗你。”

    花吟见他表情认真,一时没绷住,扑哧一声笑了。二人相对而坐,花吟见炉火不旺,便腾开一只手去加炭,大抵是真的对自己生了气,口内不自觉的嘟囔了句,“我真没用。”

    南宫瑾不擅安慰人,闻言也只是听着,过了会才说道:“你这般自怨自艾,我倒不敢问你,我爹的病情了。”

    花吟捣炭炉的动作停了下来,一丝狡黠自她的眸底一闪而过,她抬头,语调平缓的说:“无妨的,大哥尽管放心,伯父只是年纪大了,平素公务繁忙,事必躬亲,他老人家又是个爱操心的,心里装的事多,日积月累,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要累倒。如此,染了风寒只是个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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