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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阙美人似毒-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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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饱受皮肉之苦的人,不是他,可他只觉那痛楚不只疼在她身上,更疼在他心上。

    那日,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悲伤,暗红色眼眸中满布雾气,深邃的望不到尽头,看着她那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却毅然转身避开了她的目光。

    哽在他喉间流转千万遍的“妯烟”二字,在心中反复呢喃着,百转千回,却终是没能唤出声来。当日她不顾身份,全然将自己性命抛之脑后,冒死来西苑见他,那时他就应该信她的。

    她没有背叛他,亦没有负他,从来就没有,只是他太恨了,恨她嫁与旁人,恨自己不能与她相守。

    他清楚的记得,他的父皇拥着她时的样子,她因痛苦皱起的眉角,脸上还未来得及拭干的泪痕,他劝自己忘了她,劝自己要顾全大局,她眼下深处皇宫,是父皇宠爱的妃妾,唯有狠心撂下无情之言,才能护她周全,他以为这样就好,就算只能远远的看着,就算再也触及不到,可是他却错了。

    当听到她受刑的消息时,他像发了疯似得去寻她,那时他才知,自己根本已经离不开她了,已经无法放手了,他真的很想告诉她,无论悲伤欢喜与否,他都会陪着她,就像从前一样。

    只是,他还能迈出这一步吗?

    他仰面靠在床头想了又想,忆起曾与她相伴的点点滴滴,终是按捺不住,翻身下了床,直奔着门外而去。

    屋外天色已黑,还下着雪,他连遮风披肩都未穿上,便夺门而出,在风雪中奔跑着,跟在身后的清风,一遍遍的唤着他,并劝他不要莽撞行事,他却佯装未闻,只是心中极为迫切的想要见那他所深爱的女子。

    什么皇家身份,什么地位,权利,他统统不要,他只要她,只要她秦妯烟一人足矣!父皇若不要她,那么便将她给他吧,他愿抛去一切带她远走,天涯海角。

    乾政殿。

    莞辰坐在案边手握朱笔盯着那摊开的奏章,有些心神不宁,这落笔也不是,抬笔也不是,手下竟有千斤重怎样也不对,叫他心烦气躁,几番下来,他也失了耐心,干脆将手中朱笔一扔,靠在椅上,喘着粗气。

    一想到那天夜里,她伤痕累累的样子,他便觉得揪心,但那还回转在耳边的冷漠言语,却又偏偏让他寒心。

    他每每要她,她总是拼死抵抗,明知那只是在徒劳挣扎,却始终不肯放弃,直到他一步步的攻城略地,让她毫无还击之力,她才放弃了抗争,只是麻木的顺从着,后而落得一身伤痕。

    他的款款柔情,她总拒之千里,这令他觉得沮丧,失望,没有相应的回报便不说了,还得处处看她脸色,但就算哄着她,顺着她,她却仍不肯多看自己一眼,他真的不懂,世上为何会有此种女子。

    自小他便在众人呵护下长大,他贵为皇家后嗣,体内流着的是尊贵的皇室血统,哪个人不是顺着他依着他,恭顺谦卑,他又何曾衣不解带的伺候过谁,又何曾温柔细语的待过谁,他做了这么多,为何,为何她终究还是不懂他的心呢?

    她当真如此厌恶他吗?是恨到骨子里那种厌恶吗?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禄元却悄然来到身侧,俯身对着他耳语了一番,这禄元也不知对他说了些什么,只见他听完之后,面色阴郁的难看,随即将手握拳,重重的砸在案上,盛满茶水的瓷杯轻晃,朱笔来回滚动,他凤眸一眯,阴冷一笑:“时机正好!”

    秦妯烟,你既不愿从我,那就休怪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雪纷飞,片片而落,将巍峨皇城尽数掩埋,寒风呼啸,漆黑宫道无一人影,他四下环顾,避开宫门的守卫视线,跃上青瓦屋檐,雪天的屋檐湿滑,他险些从檐上滑落在地。为了不惊动巡夜守卫,他小心翼翼的走着,无奈夜色太黑,他不能继续在高处行走,以免一不留神生出动静引来军将察觉。

    他斜身攀住墙边的积雪树枝,跳下墙头,刚俯身拍去衣上白雪,抬头便见,她一袭单薄衣裳独站雪中,望天出神。

    站在树旁的苏瀛,看着远处迎风而立的人儿,心中百味交杂,瞧着那熟悉的容颜,一步步的走向她,他只觉,他的心都要碎了。

    白衣着身,暗红双眸似水,冰冷如霜,隐透苍凉,肤色胜雪,尽管此时面上还留有些许伤痕,却丝毫不碍那绝色容颜。青葱玉手摊开于半空中,承接那自天而下的晶莹雪花,披散于肩头的三千青丝随风舞动,有些凌乱,身躯纤纤,比起上次相见,她似是消瘦了不少。

    若想真正忘却一个人,那最好的法子便是不再相见,可他眼下,却不能如此,他想她想的快要发疯了,他有满腹的话要对她说,有诉不完的思念情愫,这情丝既然斩不断,又何苦逼迫自己去断。

    他从未如此莽撞过,今日就让他破例一次吧,他只想守着她,就像原先一样,他们说好要结为夫妻的,他们说好要生一大堆孩子的,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又怎能再放开她的手。

    “妯烟。”

    一抹熟悉的嗓音在我身周响起,循声望去,竟是我心心念念的人儿踏雪而来,这究竟是梦,还是真?

    他自风雪中走来,大氅翻飞,他身后是那无尽苍茫的夜,雪花轻渺若无,如那无声滑落面颊的眼泪。

    巍峨宫殿与暗灰夜色相称,悬在梁下的绢灯,映的院内甚为明亮,他迎着一明一暗的灯光走来,唇角挂着温润笑意,一如往昔。

    “妯烟,我好想你。”

    诉不尽的千言万语,终汇成简短的几个字,望着她那顺颊而下的两行清泪,他心口一紧,随即抬手为她拭净。

    他捧起她的脸颊,眉头轻皱,柔声说:“我曾试图想忘掉你,想忘却关于你的所有,但不论我如何做,却始终抹不去脑中你的容颜,妯烟,如果我说,要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你可愿随我一起走?”

    我咽泪一笑:“爱你已是死罪,我又何曾畏惧挫骨扬灰。”

    她的睫毛在风中轻轻颤动,他的心尖也随着颤动,他静静地凝视,缓缓地,默默地靠近。

    他的感觉是那片摇曳不出波澜的深邃夜色,没有任何激情荡跃,有的只是寂静的心动,他俯首吻上她的唇,那轻柔的触碰,那强硬将她困入怀中的动作,无一不突显他此时那难以平复的心情。

    突然被一种气息强烈地包裹,那种气息腾空而起,扑面而来,铺天盖地,反复袭击着我,那是一种久违的气息。

    没有月光的夜是如此清冷,颤颤的感觉如一粒碎石,轻轻击在我似一潭温柔湖水的心底,轻轻荡漾,映照出细细碎碎的往日回忆。尤其是在这冷如水的冬夜,在夜的幽寂中,以至于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那份明澈的爱。

    已经发生的一切,他全都不在意,只要他与她心意相同便好,他爱她,爱意渗入骨血融成一脉,分不开,断不去。

    与她相比,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前途地位,都微不足道!他可以全都不要,他只要她一人而已,他要她,他一定要带她离开,即使她已经是父皇的女人,并非完璧,他也要她。

第二十四章 故人心() 
近些日子以来,总是阴晴不定的飘雪天气,黛色的苍穹散下片片花瓣,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清香。雪悠悠地飘着,将天地渲染成白茫茫的一片。

    柳絮一般的雪,芦花一般的雪,轻烟一般的雪,流转,追逐,来时纤尘不染,落时点尘不惊,一朵朵六角小花,玲珑剔透,无一重样,粉雕玉琢。

    那夜苏瀛他虽只逗留了片刻,但对我来说,那幕场景已深深烙印在我的脑中,成为不可磨灭的记忆。能再见到他,再听到他的轻柔言语,触到他温热宽厚的手掌,就算现在回想起来,我仍觉得那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是那般的虚渺不真实。

    他说他念我入骨,他说他想要带我离开,听他言语,我的脸上虽无任何表情,殊不知,那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我早已厌倦了这宫里的一切,循规蹈矩,谨慎小心,每迈出一步都得掂量再三的生活,并不适合我。

    宫里四处都弥漫着诡异的气息,表面上平静祥和,但内里却阴谋暗涌。后宫佳丽无数,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斗垮了这个,马上便会出现新的敌人,如此反复,岂会有尽头可言?

    就算不去蓄意招惹,不也还是会有人平白无故的找上门来吗?想躲,躲不掉,想避,也避不开,兜兜转转,却还是落入他人之掌,我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被禁足在华熠宫这半个月来,莞辰一次也没有来过,后宫嫔妃也消停了许多,这种生活,此种境遇,正如我所预料那般。

    莞辰虽贵为帝王,但他也是个七尺男儿,不管有多么的不甘心,尝试几次无果之后,便也是会放弃的,生长在悬崖上的花朵,虽好看,要摘下它却要冒着生命危险,得与失只在一念之间,我与莞辰亦是如此。

    他并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我亦不是平民百姓,别说我心中无他,就算是有,他也不会同苏瀛那样舍去一切,只愿随我远走。

    江山和美人两者相较,他终会选择前者,他坐拥佳丽三千,三年一选秀,又怎会寻不到更为优秀的女子,文武百官,关系盘根错节,改朝换代对那些手握兵权的人来说,并非难事,他又怎会冒此种风险,江山拱手,只为博我一笑。

    江山如画,他胸怀大志,不应为我这种女子毁了所拥有的一切,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没有聪明过人的智慧,没有三寸不烂之舌,不贪图荣华富贵,没有狂妄贪婪的野心,只是想求个安稳,与心爱之人相守在一起罢了。

    约定之期将至,出宫之后我便会携家人同苏瀛远走,往后这皇城里的所有,无休止的斗争也好,荣华恩宠也罢,都与我毫无干系。

    时间,似乎过得非常慢,慢到让莞辰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尽管他佯装无事般,流连于后宫各处,但被囚于皇宫深处的那个女子,仍是他心头上的一抹痛。

    他尝试着不再惦念,不再将她放在心上,可每每经过那处宫苑附近时,却总会回头望望那扇被禁卫军死守的宫门,正如他此时不知不觉走到这里一样。

    禄元眼尖的瞧出了莞辰的心思,随即叹道:“方才内务府那边传话说,华熠宫的暖笼还未置办,天气愈发的冷了,秦妃娘娘身子向来孱弱,前些日子又是受刑,又是削封,连宫中太医都视利的避开不愿诊治,娘娘天天以泪洗面,定是满腹委屈,也是个可怜人。”

    禄元打小便跟在莞辰身边侍奉,做主子的心思,就属身边的奴才最了解,他禄元还从未见过哪个女子能让莞辰这般上心,屡屡违抗圣意,触怒龙颜,却还能安然无恙,又令莞辰毫无办法,这秦妃娘娘还真不简单。

    “你方才那话的意思,是说朕苛待宫嫔了?”莞辰眼角扫了扫禄元,仰首问道。

    禄元俯身告罪:“奴才惶恐,皇上误会了,老奴并无此意。”

    莞辰垂眸轻笑,那笑意虽转瞬即逝,但却还是被禄元看在了眼里。

    身为万人之上的君主,既冷落了宠爱的妃妾,若要再见,总需要个由头不是,这宫里的人不少,消息也传的快,就是后悔心疼,也要其中一方先低下头。

    这莞辰好歹也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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