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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逆的损失。就目前我看来，你的因果结战而不败是对这个世界影响最小的因果结，除此之外，你对人还存在着怜悯之心，所以我希望你和曹玄亮能一并帮我收集因果结。”
“即便你此时和我说这些，我也难以抉择。听你所言，我怎么感觉莫名其妙地成为救世主了，更何况依照目前的情况看，我无法判定你说的是真是假。”
“臭小子不笨，我喜欢。不过你竟然敢质疑神，真不知道你小子是不是嫌命长。”曹玄亮乐呵呵道。
潘多拉点头，“毕竟初次见面，你有这种想法是我能理解的。曹玄亮，带他去青玄城看看吧，现在有一位干扰者已经到那边了。”
青玄城？
吴明突然紧张了起来，难不成郑弦月的死和干扰者有关系？
曹玄亮一脸狐疑，“你们才第一次正式见面，你便要我带这小子去见一名干扰者？你就对他就如此有信心？你觉得他能接受得了？”
“无妨，虽然自干扰者们获得因果结后，他们已经脱离了我世界书的控制范围，但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因为能够帮助我的也只有你们两人了。此次让你带他去，除了让他了解何为干扰者外，也相应地表达出了我的诚意。”
“好吧，好吧，”曹玄亮无奈地应诺着，暗自嘀咕着，“反正你连因果次列序之镜都给这小子了，那我就帮帮他吧。”曹玄亮拉住毫无准备的吴明，一步跨出。
没等吴明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顿时便作了一片混沌，吴明惊讶地发现，属于自然防御状态下的自己，体内的“内核”竟然没有丝毫反抗。
这就是高阶因果结对低阶因果结的压制作用吗？这个“内核”应该就是属于潘多拉所述的因果结吧，如此说来曹玄亮体内也应该有一个这样的“内核”，而且应该更强。
刚刚曹玄亮所说他的因果结为击则必中，也难怪他曾经天下无敌了，瞄准敌人要害出手，敌人如若不是干扰者，则必死无疑。
当混沌之景散去，眼前豁然开朗，二人已立于青玄城城外，不过与普通的站立不同，二人正高高地立于高空中，没有借助任何斗气武技或是飞行宝具。明明隔得很远，但相比远距离所看到的事物不同，此时虽隔着遥远的距离，低头依旧可以轻易地看到地面受到风吹而滚动的细砂。这种虽远但很清晰的景象，吴明记得在梦中时通过世界书也曾经如此看过。
莫非这也是世界书的力量？
似乎看出了吴明的疑惑，曹玄亮说道：“我们是借助潘多拉的世界书来到此地，但是我们并非世界书的掌控者，所以我们此时无法对现实造成任何干预，也影响不了任何事情，安静地做个旁观者吧。”
吴明皱着眉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我有一事不明，曹玄亮前辈当初是直接获得二阶因果结的吗？还是……一阶干扰者对上一阶干扰者，却又如何获胜。”
曹玄亮的面色凝如冰霜，缓了许久，“我当初也是一阶干扰者，之后，一个同为一阶干扰者的女人把她的因果结赠予了我。正常情况下，同阶干扰者相互争斗甚至厮杀时，世界法则是不会帮助任何人的。也就是说，如果你我属于同阶，一旦我们争斗，我们的因果结都会出现失效的状况，那种情况下，我们就是凭借自身的实力进行厮杀。我现在之所以能胜你，则因为我是凌驾于你之上的二阶干扰者。”
“但是，”曹玄亮话锋陡转，“若你在见到神之前杀死了任何干扰者，你将永远不会有机会见到神，更不会有机会见到世界书。干扰者皆如刀，为了自己追逐力量而主动杀人者，是魔道，只有成为被神所用之刀，才是正道，任神如何使用，即便屠魔千万，我自固守正道，我依旧是刀。为己还是为神，这就如一条看不见的界线，逾界者永远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吴明回味着曹玄亮的话，似有感触，如果不是看着气氛不对，吴明想自己应该会说，这老爷子八成是被洗脑了。
不过，吴明细细推敲着，看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其中一些内容应该是真的，干扰者在见到潘多拉之前，是否有杀死过其他干扰者的情况，决定了他所处的阵营，是自己单打独斗，还是和神坐在一条船上。
照目前看来，神，选中了吴明。
远方，一支数万规模的军队迅速地逼近了青玄城。随着为首一人的抬手示意，所有人全部减速，并排成无数列方阵。
这支军队的为首之人，远看恰如书生一般，正是从长门关撤回的韩毅大将。在听到青玄城遭遇敌袭后，他便率军一路快马加鞭地向青玄城赶来。
不过从外表看来，青玄城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见到什么攻城的迹象，其他副将也纷纷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少将大大咧咧地道：“我就说嘛，我们黑域第一坚城，怎么可能出事，估计那些小打小闹的攻击连这城墙的皮都翻不起来。”
另一位在青玄城出生的将军对这少将的看法表示了不满，“你这是在侮辱我们青玄城吗，我们青玄城可是号称永不可破之城，说什么黑域第一坚城？四十万重兵驻城加上三位宗师级别的将军，此等规模即便说此城为天下第一坚城又有何妨？就算那天下第一郡主当真亲自前来，遇到我们这天下第一坚城，再怎么闹腾也就一个漂亮的小娘皮，送给大爷我们解解渴，倒是很有可能。”
第一百零八章 以一敌万（第二更）（）
其他副将纷纷笑了，有些副将对这话深表赞同，也有一些和明月郡主交手过的将军，在暗自嘲笑此人的自不量力。
韩毅并没有去干涉属下们的言论，只是神情严肃地嗅了嗅弥漫在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焦土味，“几位将军带我上城头上看看。”
将军们纷纷应诺，御剑转飞向城头，其中两位副将则扶着韩毅大将一同飞跃上城。
吴明高高地看着被属下托上城墙的韩毅大将，他竟然能成为大将，实力却如此低微，连上个城墙都要属下扶着？
难不成是个智将？
“小心此人，我们此趟前来，正是为了看看此人。”曹玄亮有心无心一说，吴明立刻警惕了起来，看样子这位叫韩毅的大将也是一名干扰者！
几位将军登上城头后，脸上皆化作了土色，刚刚还嘲笑明月郡主的将军，此时的脸上更如死灰一般。
此时的青玄城就如一个巨大且被掏空的乌龟壳。放眼望去，除了从脚下延展到无穷远处的城墙，城内再无他物。
原本的人，原本的房，原本热闹的交易市场，原本那些豪宅别院，现在一切皆化作了乌有，有的只有地面渐渐冷却的滋滋声和不时木柴爆裂开的噼啪声，被烤成焦黑的城墙内侧可以清晰地看到许多由墙上融化流下铁水的痕迹。
韩毅面无表情，拍了拍手，“夏夜军们干得真不错，这样下去，黑域真要完了。”
虽韩毅为总帅，其他将领听到如此骇然的话，这岂是一位统帅能说出的话？想要反驳，但看着眼前的景象，反驳的话没来得及到嘴边便消散殆尽。
整整四十万守备军！加上无数的普通民众！短短几日便如蒸发了一般，换作是谁都不由心底生惧，明月郡主，到底是多可怕的一个人。即便她率领的夏夜军实力强大得足以屠城，但好歹能见到地面上有尸首，像这样杀人死不见尸，甚至连许多地方地貌都发生了改变，许多人心中升起了怯意，她难道是个恶魔吗……
小半日下来，韩毅派出搜寻的小队也纷纷回来了。
在他们那几乎呆滞的目光中，韩毅得到一个非常可靠的消息。
偌大一个青玄城，芸芸数百万之众，无一幸存！
就在众人恍惚之际，一根长矛从城外飞来，越过数万大军，直飞向韩毅大将！
“韩将军小心！”一位副将连忙挡在韩毅身前，伸出双手接下长矛，妄图接下这一击。另外一位少将则迅速利用这片刻间隙时间，将韩毅推开。
本以为必然可以接下此矛的副将，却惊诧地发现根本无法阻拦这根矛前进的势头，覆盖到掌上的铁甲与矛身摩擦出火花，矛头直指胸口。
其他将军发现此等异变，连忙就要上前帮忙，可没等他们迈开一步，长矛就洞穿了那位副将的胸口，随着副将倒下，其已经没有了呼吸，显然死得不能更透彻了。
能如此远距离瞬杀一位全身披甲的剑尊级高手，敌人绝对是一名宗师！
韩毅大将远望过去，大军身后，一位男子单枪匹马地出现在视野中，韩毅见到此人，不由莞尔，“王越大将，你单枪匹马一人，也敢来我大军阵前。”
所有黑域士兵立刻回身，盾甲兵纷纷涌至前列，将守列防卫得密不透风，霎时间，无数重甲兵已经严阵以待。
王越大将身着丧服，远远地骑着马向众军士靠近着，手持一方巨戟，不过与平日里不同的是，王越大将此时充斥在身边的并非杀气，而乃死意。
此时的王越大将仿佛更像是修罗狱中爬出的恶鬼，此番前来看起来并非为了求胜，更像是为了把他们这些人共同拖入修罗狱中而来。
韩毅再也未看倒在地下的那名副将，与其它将军一同下了城头。
韩毅走向王越大将，拍手笑着，“将军好雅兴，竟独自一人前来，只是……”韩毅面色诡异，“不知王大将军此番丧服打扮，是来为何人服丧？”
王越面色苍老，少了前几日的锐气，抬起无神的双眼，“郡主遇难，作为从将却未曾相伴左右，实属王某失职，愧对贤王大人的栽培，无颜再担任大将一职。”
“明月郡主死了？”韩毅大将听闻此消息，起初怀疑，但看王越那份消沉的样子，不禁畅怀大笑，“值了，真是值了，别说一个青玄城，再拿十个青玄城换她性命都成！所以呢……”韩毅大将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意，“主子死了，王将军可是为她服丧来了？”
面对韩毅的嘲弄，王越冷笑一声，“韩将军明鉴，王某此番前来，不但是为郡主服丧，也为王某自己服丧，但，何尝又不是为韩将军服丧！”
王越翻身下马，轻抚着爱马的马鬃，深情地说道：“回去吧，陪我征战二十余年，辛苦你了。”自王越跟随月贤王征战沙场，二十余年来了，这匹战马无数次带着他突破敌军重围，斩获敌首，王越早已视之如兄弟一般，即便再如何窘迫的环境，到手的干粮也要分一半给它。而现在，自己即将赴死，却绝不能让它死在此处。
战马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并不愿离去，王越忍痛用力拍了一下。战马吃痛跑远了，每跑几步还回头看看。
王越举起战戟指向万军身后的韩毅大将，一脸傲然，身边虽无一兵一卒，但气势却愈见澎湃，大喝道：“来，战！”
猛然间，王越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突进进入万军之中，为首的盾兵手持的盾牌恰似一张薄纸，连让王越停滞半秒时间都未曾做到，瞬间半块盾牌和头颅便被砍飞抛洒开去。
王越一步杀十人，明明是战场，恰如入无人之境，戟下竟未曾有一合之将，黑域士兵顿时竟如被割麦苗纷纷一般倒下，王越他那宗师的实力顿时凸显无遗。
韩毅大将和身边的几位将军使了个眼色，几位将军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