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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囚禁？”听完之后的白吐出这么个字眼出来。
“我们看上去很像是坏人吗？”芬有些哭笑不得，她无法判断从白那扑克脸上看出表情，“不要忘了我可是还帮过你的。”
“可是你这种口吻和历史上邪教洗脑很像，”白进行了解释，“而且比起世界的真相，我更想知道我的梦境问题解决了吗？”
“那个在后面我会做出解释，先听我把话说完，在那之前请你保持安静。”芬尽可能地让自己冷静，白则是从中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坐了下来，一副倾听者的模样。
“神明创造了世界，”芬延续着刚才的话题，“但没有什么是能够永远存在的，即便是世界也会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走向消亡，我知道，这很难令人相信，可现实就是现实，世界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向我们发出警告。”说着她调出一个页面，上面显示着白之前看到的超新星爆发的新闻，“这就是一个开始。”
白举起了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在得到芬的同意后，他才慢悠悠地说道：“超新星爆发不能说明些什么，在漫长的历史中，已经有无数颗恒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这一颗也不过是迎来了它的宿命，虽然我不怎么接触这方面的东西，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如果仅仅是一颗的话，可能只是偶然。”她飞快地划到了另一个页面，上面是一幅幅照片，全部都是超新星爆发时的场景，下面则是标注日期，从17号到20号都包含在内，距离也是从上千光年到几十光年不等，白看了一眼右上角的状态栏，一共是343个项目，“这是最新的天文学报告，总可以作为证据了吧？”
“你这里有两个漏洞。”白靠在椅子背上，打了个哈欠，那台机器带来的疲倦还未完全消除，“一是超新星爆发的传播需要时间，上千光年就意味着它实际的爆发时间也是在几千年前，而你这里的跨度完全符合正常的恒星消亡；二是如果世界末日是真的话，那政府方面应该会做出一系列的调整，毕竟现在是一个统一的权利机关，要想应对的话，无论是从经济还是政策方面都会有消息流通，而不会是像现在一样，什么消息都没有，所以你口中的世界末日并没有太高的可信度。”
“有意思。”芬眯起了眼睛，嘴角则是微微上扬，“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习惯用理性去思考问题，这能为我带来足够的收益。”白的态度很坚决。
“非常好，”她突然笑出了声，“你合格了。”
“什么意思？”白微微敲击着扶手，但语气依旧波澜不惊，“之前那些……”
“是一个小小的测验。”费赛突然插了进来，“我不同意让普通人被牵扯进来，所以芬做出了让步，现在看来，她是对的，虽然我依旧讨厌你的性格。”
“那么之前的信息？”
“一半一半了。”蓝烟开始在芬的指尖上打转。
“超新星爆发是真，世界末日是假？”白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果然趋利避害是人之天性吗？”她叹了口气，一挥手，烟雾便消散在空气当中，“很抱歉你猜错了，超新星是我放出来的消息，而世界末日却是真的。”
“证据呢？”白皱起眉头，这种表情在他脸上可不常见，“你要拿什么来证明它的可信度。”
“我就是证据。”费赛指了指自己，黑色猫耳骄傲地立着。
白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又轻轻推了费赛的肩膀，只听扑通一声，他摔倒在地，于是白看向了芬，眼中透着疑问。
“费赛的异能是预知和催化，”芬连忙扶起费赛，将他安置到外面之后，才开始了解释，“所以体力方面不是他的专长，而且接二连三的预言也是十分消耗体力的，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也不足为怪。”
“你的意思是他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变成现实吗？”
“那是自然，不然他怎么会被称为预言者呢？”芬的语气中带着骄傲。
“说实话这很荒谬，”白摇了摇头，平淡的语气中却带着十足的怀疑，“你们上界人都是凭着这种虚无的东西进行判断吗？”没等芬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先姑且认为这个消息是真实的，那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政府方面怎么可能会不作出举措呢？”带着节奏感的敲击声再度响起，“从之前的对话来谈，猫小姐你是有足够的能量来实现这一切的，无论是超新星的新闻还是你之前所许下的愿望，都可以说明在政府方面你有足够的背景，”白抬起头，盯着站在面前的芬，“可是你却弃之不用，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果然信息上的差距是无可弥补的啊！”芬苦笑着摇了摇头。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我能做出回答，”斯佩拉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的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
白将视线转向了她，等待着后文。
“因为政府并不相信我们的说法，比起费赛的预言，他们情愿相信上面的指示。”她无奈地叹着气。
“上面的指示？”
“果然是个被新闻洗脑的小家伙啊，在接触到我们之后，难道你还认为你们的政府真的是属于你们吗？”斯佩拉特意在“你们”上面加重了语气，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
“你们控制了政府？”联想到她的能力，白得出了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结论。
“回答正确！”斯佩拉鼓起了掌，“但我需要补充一点，不是我们，是所有人，所有领袖级的上界人都掌控了部分政府的权能，就像是你旁边的芬，她就是负责媒体信息方面的。”
“那对于你们来说不应该更加方便吗？”白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单纯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才不是咧！”她突然像是泄气一般低下了头，“这样一来我们才不敢随便搞事，毕竟要是肆意传播的话，其他人肯定会以为我们是想获取更多的权利，虽然他们并不插手政府的事情，但也不代表着会对我们的行为有所容忍，真是一群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说到这里，斯佩拉的语气有些愤懑。
“也就是说，”白抓住了关键点，“你们的消息并没有告诉其他同级的上界人，或者说，他们压根就不相信你们的说法？”不知为何，看着斯佩拉的神情，他的心中开始浮现出丝丝惬意，以往这种感觉只有在享受甜点的时候才会出现。
“没错，”芬接过了话茬，“因为费赛是我们的人，所以在其他人看来这只不过是一次无聊地玩闹或者别有用心的试探罢了，无论是哪个，都不足以引起他们的重视，自然也就无法借助他们手底下的力量了，而且……”
“而且芬的半身还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宣称这只是一场闹剧，”斯佩拉进行了补充，“这样一来其他人就更不会放在心上了。”
“格尔德那个混蛋，唱反调也不挑时候，这次我非得给他个教训不成！”一提起格尔德，芬的面色就变得阴沉起来。
“要解决的问题多了起来。”白还是面无表情的状态，“首先你得告诉我半身是什么概念，其次格尔德对芬能产生多大影响，最后就是在你们上界人看来随便传播谣言是很常见的事情吗？”
“前两个问题我还能理解，最后一个是怎么回事，什么叫随便传布谣言？”芬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她刚刚说了，”白一指斯佩拉，“你们的预言被人当成了玩闹，而且周围的人还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上界人经常有人在搞这一类的恶作剧。”
“还不是因为格尔德那个混蛋！”芬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是将信将疑的态度，他一搅和，全都成看戏的了！”
第140章 信任的建立（二）（）
“先来讲讲半身的事情，”见气氛不太对，白便聪明地将话题引到其他方面
“白，你应该在新闻中见过上界人吧？”
“是的，虽然并不怎么感兴趣，但你们似乎是新闻中的常客。”
“那你是否发现了什么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白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又用余光上下打量着百无聊赖的斯佩拉，“耳朵和尾巴算不算？”
“外貌特征请不要放在心上，再想想有没有其他。”
“……”白努力的回忆着，要知道他对新闻这种东西并没有太多关注，“好像你们每次出席的人数都是偶数个。”他有些不太确定，这个信息还是之前听斯特讲的。
“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芬露出解脱般的笑容，“没错，但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出现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男一女的形象……”
“包办婚姻。”白开始无端猜想。
“是一个人！”芬怒视着他，一副吃人的模样。
“那是克隆人。”他又想到了一个成熟许久的技术。
“你再打岔我就堵上你的嘴！”芬抬起了手，蓝色的烟雾若隐若现。
白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在嘴巴上做出关闭拉链的动作，而斯佩拉看着吃瘪的白，不禁开心地笑了出来。
“现在到重点了，那所谓的一男一女其实是一个人，”芬挥手散去烟雾，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知道你可能会怀疑它的真实性，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们上界人从一出生就被分成两个不同的个体，我们把这个称为半身，而半身在成年时会由一方作为主导，将另一方重新回收，当然现在绝大多数人已经放弃了这种手段。”
“为什么。”
“因为他们找到了更加方便的方式，”芬在怀里摸索着，随后便掏出个银色的天平，递给了白。
白试着压了压托盘和横梁，但天平始终保持着平衡。
“这是结合仪式，一个综合了异能和科技的产物，”芬开始解释，“具体的机制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用处，你只需要知道，半身之间可以通过它来获取对方的异能就是了。”
“所以这种状态是你的异能没有被人夺取？”
“没错，但这并不是对方心地良善，而是他根本看不上我的能力罢了！”芬重新收起天平，“回到刚才的话题，半身们在所以上界人看来都是一个整体，他们共享身份，权利以及财富，当然义务和责任也要共同承担，所以你知道格尔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了吧！”
“也就是说，”白构思了一下语言，“这就相当于你自己在反对你自己？”他的语气带上了少有的疑问。
“是的，虽然很荒谬，但在半身存在的情况下这是可以实现的。”
“有些不太对，其他人难道不会对这种矛盾的言论产生怀疑或者支持你们中的某一方吗？”白在回忆一些历史上常见的手段。
“你还是没有理解半身的意义。”芬叹了口气，“我们是一体的，这是外人的视角，也是上界一直以来的传统，在我们之间达成一致之前，没有人会干涉我们，当然这也是我们情况特殊……”
“情况特殊？”
“是的，正常的半身之间无论如何都会保持着同进同退的态度，一些比较极端的就像是之前的费赛，是选择了回收半身；像是斯佩拉这种则是签订了互不干涉的协定；而我们则是天生的冤家，互相都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