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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再世-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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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秋烟雨认为,江云只是特别,做出了些非凡之举,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做样子在给她看,很快便会原形毕露。

    于是她什么都不说,静观其变。

    可是后来江云一切如故,只是在临走前,对她抱拳深拜。

    这令秋烟雨有了挫败感,于是出言相寻,江云的感悟。

    江云对她说:“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

    那是关于一个师傅和一个徒弟的故事,也是一只猴子的故事,听上去有些滑稽,师傅很想教,但泼猴善挑,总问:“能得长生否?”

    这样的提问重复了无数次,让秋烟雨觉得,猴子有些可爱了,但也仅是可爱,如同那时的江云,莫名其妙的陪了她那么多日,令人忍俊不止。秋烟雨并没能意识到,江云说的是他自己,而且那只猴子也不可爱,他的心里很苦。

    修仙问道为的是什么?能得长生否……

    有谁明白这句话中的含义,世间百魅千迷,总能令人眼花,仙途又何尝不是如此,便是秋烟雨觉得自己懂了,也悟了,可还是没能逃脱欲的迷乱。

    所以秋烟雨很懂江云此时的心情,那是异与凡常的凄冷独处,不是江云想要这样,而是天道如此。

    关于道,江云的境界远远超出了常人,没人懂他,虽然他早已有了自己的家室,但内心深处还是很孤独。

    又或是,他想要类与常人,所以才有了自己的家室。

    可天道又逼迫着他,不得不去做那样的人……

    秋烟雨意识到,自己就是这天地炼炉中的一枚炭,不但燃烧了自己,还灼烧着他人,自己的修行还不够。

    是以: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

    江云不争不害,他从没给任何人添过麻烦,但所有人都在炼化他,令他身不由己。

    而这一次,灼伤江云的人是秋烟雨自己,她把江云架与炉中来炼。秋烟雨为此感到难过,心酸。

    但她记住了江云的话:言有宗,事有君。莫能知,莫能行。

    道理懂了,但不明证自己就能做到,修行就是克服情/欲之惑,顺天应人……

    自始至终,秋烟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虽然她很想说声对不起,但她敬畏与天道的繁浩喝遥不可及,再不敢妄谈知天问道。

    直到她抹干了眼泪,拿起江云留下的书册,认真观看。

    书中写着——日月有数,大小有定,圣功生焉,神明出焉。其盗机也,天下莫不能见,莫不能知。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轻命。

    江云这是在告诫秋烟雨,不要敬与天道的繁浩固步自封,君子与小人都做不得。天道当前,君子自缚牢笼,小人逐利忘命,而这都不可取。天机,为盗!

    而盗指的是造化万物,为己所用。

    这让秋烟雨深呼一口气,望向窗外,她又有了那样的感觉,如拨云雾见青天,心情说不出的畅快起来。

    她笑了笑,返回到几案边,打扫干净后提起笔来,开始对《阴符经》做起了自己的心得注解。

    伊人默默,如消岁月,如证诗云:道祖湛阴阳,三分秋水寒。

244。第244章 火海双城() 
秋时,草长莺飞,马壮羊肥,北荒草原绿染金黄,一片醉人景象。

    过了陇上便是祁山,跨过祁山便来到了这里。这条路江云当年走过,但当时随行的只有数千人,更是为和平而来。只是如今长戟如林,马旗猎猎,前军已在六十里外,后军尚在跨越祁山中,十万儿郎慷慨而来,但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深深的凝重,甚至有些茫然。

    这源于近十年来的刻苦训练,令行禁止。

    如同一群沉睡的雄师,等待着有人去唤醒他们。

    此军名为‘长耳’,乃是七真兵家夫子所练,本属陇上大营,如今随着江云等人远袭鲁国。

    对于此种举动,阁中朝臣们并不看好,也都认为江云疯了。

    亦或是,江云又准备施展他那屠天灭地的非凡手段?这是众人心中唯一的希望,若非此,不能行也。

    但不到万不得已,江云不会那样做,以拳击石拳痛乎?天道是有反噬的,江云如果那样做了,万冢垣也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倒霉的只能是芸芸众生,寸草不留。

    所以不管是江云还是万冢垣,在八荒之内,都在控制着自己的有为。

    而这支军队的带队之人名叫王威,小了江云几岁,曾经也是崇明弟子,但他不敢奢望登真,便始终停留玄境巅峰,武者境界领军在外。

    也是因为有同门之谊,江云特选此人编练‘长耳’。

    ‘长耳’指的是‘肾气通于耳,肾和则耳能闻五音矣’,肾为藏精之脏,肾精充沛,则髓海有余。

    意为,龙精虎猛之士!

    不要看这些人好似全无斗志,虚心弱志,但各个都是实腹强骨的好汉,一旦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斗志,都是魁如山岳的凶神恶煞!

    但正是因为他们的可怕,所以才‘虚其心,弱其志’,先将他们隐藏了起来。

    这是道家奉行的治世之道,因为天有阴阳之别,有**福两端,好事若不加控制,将会演变为祸事,所以数不可以穷极,极尽则自亡。

    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也。

    人若都想登基称帝,那这天下早就乱了套。

    但兵者归根结底,比的是强壮的身躯与胆气,胆气从何而来?肝胆相照!那是一股不计后果的狂风木气,阴消阳长,乖张勃发,谁也无法阻挡!

    所以此军少也,多是精壮儿郎。此役江云也不需要老经世故的真金之凿,他需要的是一股狂风烈火,席卷这金黄草原,将它煅为地狱!

    这时有快马兵士来报:“将军,前军已跨过鸭子河,正在双城外安营扎寨,双城守军空虚,只有两千,禹将军询问,是否要攻城?”

    江云道:“无需建营,环车结阵,等待大军前来。”

    “是!”旗使快马而去,王威打量着前方,不解的询问道:“大帅,何不顺势拿下双城?”

    鲁国城池难比中土,都是些低矮的土城,想要攻破极为容易。

    江云道:“所托非人。”

    王威感到奇怪,对于前军先锋禹岩,王威虽早有耳闻,但一直没打过交道。此次江云力排众议,点此人为先锋官,使得许多人生出那样的误会。江云与禹岩交情匪浅,有提携此人之意,可如今为何放着大好的功劳不让禹岩去取,王威想不明白。

    如此第二日午后,大军踏至双城,低矮的双城在十万大军面前好似屈膝羔羊,黄风起处,瑟瑟发抖。

    江云把第一波参与攻城的两万军士召集了起来,看着这些满脸茫然的武国儿郎,口气生冷的开口道:“带上来!”

    督军甲士带上来许多污袍散发的鲁国牧民,这些人都低着头,不敢去看面前刀枪如林的铁甲军阵。

    江云骑马来到这些人面前,审视着他们道:“你们谁是武国子民?”

    没有人回答,一片沉默。

    这时江云注意到,人群中有位鲁国汉子身材魁梧,对自己睨视而望。

    江云手指这人道:“将此人砍了。”

    “是!”

    现场出奇的安静,只有铁甲铮铮,出鞘的利刃寒光闪闪。还有那被迫屈膝,又强自挺直的脊梁,怒视着江云。

    江云无视,甲士手起刀落,一颗硕大的人头滚落与地,惊起妇人与小儿们的哭泣,这些人似乎活了过来。

    这些人是在路上,江云命人打来的,属于鲁国某支小部族的部众,男女老少都有。江云道:“凡是我武国百姓可免死。”

    说出这句话,在场诸将也都明白了江云要做什么,立于马上的禹岩攥紧了缰绳,这可是些普通的百姓……

    人群中,一人披头散发的爬将出来,骨瘦如柴,求饶道:“大人,小人是武国百姓,小人是武国子民……”那枯槁的汉子将头埋在草地中,哽咽抽泣,众人这才注意到,他的双足已经烂掉,只能爬行。

    等那人再次直起腰,江云问道:“你是武国哪里人士?”

    那人道:“陇上云杰县梧桐村人,小人姓王,名礼正,三十余年前被他们掠到鲁国为奴,那时小人还是童生……”

    说到此处,王礼正再度哽咽,北地与中土不同,有蓄奴的传统,而南境的奴隶全都是从武赵两国抓来,天下看似太平,其实这些恶事时常会发生,一天都没有停止过。

    王礼正的哭诉让在场的军士们内心异动,因为这些人也大多来自陇上,更有云杰县人,看到自己的同乡遭受如等恶难,岂能不动容。

    江云点头,命医官救治王礼正,偶后越来越多的人走了出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相继哭诉起自己的悲惨遭遇。

    其中最令军士们不能容忍的是那些女人们的遭遇,她们已经沦为鲁国人的生育工具,祖传父,父传孙,甚至像牛羊一样被人贩卖,北荒草原上撒满了她们播下的种子,但她们却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

    她们是‘妇奴’,在鲁国部落中的地位最低,再冷的天气也只能睡在门边或是墙边为主人挡风遮雨,而且不能靠近自己的孩子,因为她们被认为是不洁之人,如果犯了错误,还会被头戴配饰的鲁国大妇用鞭子抽打,而后再将她们赶进羊圈不允许吃饭。

    为了活下去,她们只能在牛羊的粪便中寻找生路。

    这些人全都被挑了出来,当然也有真正的鲁国人报名顶替,但都被自己的奴隶指认了出来。

    主与奴之间,充满了仇恨。

    如此,真正的鲁国人团聚在一起,等待着命运的抉择。

    江云来到甲士们的面前,面无表情的对他们道:“我想不用我说,你们也知发生过什么,天荒起呦,打谷草……谷草肥呦,赛牛羊……妇人美呦,榻上忙……忙来忙去儿满仓。”

    江云唱起鲁国民谣,对军士们道:“这是我们武国人的耻辱,千百年我们都是鲁国人的谷草,也许往后还会如此,你们的儿女,也要接受与他们一样的命运。”

    兵士们看向被解救出来的武国百姓,她们大多是些妇人,听了江云的话后也泣不成声。士兵们攥紧了手中的刀枪,含恨待发。

    江云沉默了一会儿,仰望苍天,众人都看着他,四下无声,气氛变的凝重起来。

    没人知道江云此时在想什么,但多数人认为,他是在为那些苦难之人感怀,在为中土百姓鸣不平。

    但其实,江云的眼中世人同等,苍穹之下何人不苦?天灾起时哀鸿遍野,鲁国百姓若不下南下便会活活饿死。他们是残忍,但也善待孩童儿,便是生死仇敌的儿女也会照看抚养。

    因为他们明白,在这苦难深重的北荒草原孩子就是生的希望,也从不在乎是谁的血脉,贫者无究,因为在这里能活下去已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他们为了生而杀,为了活着去制造死亡。

    天道如此,人有何罪?

    但这些话江云不能说出来,因为他此时的天道是战!

    只有击垮了万冢垣的野心,这天下才能重归太平,否则,永无宁日!

    于是江云斋心,继续做起了顺天应人之事,说出了该说的话。

    “我一直在想,人畜有别乎?他们过的日子也许连牧畜都不如,只能用四肢来爬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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