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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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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家族的分支因为特殊原因,不能跟着拓跋巍巍去发财,却有着贵族的传承,不乏家族底蕴,有的干脆把生意做到了包兰。两个千户官中的一个还让自己的小儿子私下登门拜访博大鹿,希望博大鹿庇佑一下他的商队,也表示自己也会约束自己的族人,不许他们在包兰搞事儿。

    但这最近两三年才落户的南迁族,却完完全全是拓跋氏羽翼庇护下的强盗,一落户就来抢劫,他们是不敢抢拓跋氏的,抢完刘裕去抢东夏,主要是抢刘裕,被碰个头破血流之后就躲回土默川那头,养好伤再露面,露面之后再抢。他们也一样得益于商路的富裕,因为一直挑刘裕下手,倒也做到休养生息,这回听说博大鹿带兵南下,包兰城内空虚,老汗也愿意在背后支持,立刻达成劫掠的共识,而共识的备用方案就是,一旦劫掠不成包兰,掉头就打刘裕。

    拓跋巍巍是一半阴谋一半阳谋。

    消息也没有什么保密不保密的,他们只是借两个小族的手试探。

    怕这两个小族实力不够,他们又往里头掺了些丁零高车,使整个军队的数量达到万人。

    这些消息,董国丈是一点也不知道。

    虽然他人在包兰,无时无刻不想着报效国家,全心全意去督责狄阿鸟,却除了每天早晨早早起床,到练武场上心不在焉地打趟慢拳,见着什么向狄阿鸟打听什么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手段,留心的人们注意到,他只是越去越显早。

    天还没有亮,在一阵齐扎扎的脚步声中,他又早早起了床。

    收拾出一身短打,拦腰掖好黑缎带,略一漱口,直奔出门,能看到干路上卫士组成的纵队,一段一段向外城跑去,浑身金叶撞击。

    这是狄阿鸟的卫士们晨起操练。

    董国丈问过,这些卫士每天天不亮集合,起码要跑上十余里,风雨不间断,如果哪天他们的将领觉得不够,或者一年内的某个月内,他们要作针对性训练,就会给两倍甚至更远的路程,有时还在快马后面扣上腰带拉上,由教官鞭打马匹掌握速度,而回来之后,上午、下午,包括晚上,照样安排战术训练和书习。

    虽然常说的“走”是一项军事能力,计入材官选拔,但军队往往不是每天操练,也不限制士兵的姿势和节奏。

    在东夏不是一天了,董国丈也已经见惯不怪。

    他只是心里多多少少带着儿同情,同情这东夏的军兵,相比朝廷的鱼鳞军他们是痛苦得多,同情东夏的百姓们,将士们时而震天齐呼,如果数量较多,是此起彼伏,会把他们从睡梦中震醒,而这也包括狄阿鸟和秦禾。

    他扭过头,看着这几个小队从路上通过,踏声如雷,喊声震耳,城区也由近及远,转眼间像是从睡梦中活了过来,苦笑给身边伺候自己的家人说:“来富。这军队天天这样跑来跑去,对,叫什么跑动操练,用处大么?为啥不见他们趁早晨空气好练一练拳脚?”

    家人来富说:“谁知道?老太爷,你今天又起早了一些,这会儿狄阿鸟肯定也在跑步呢。你去那么早等他,要等得更久了。”

    董国丈俗气地叹气:“求人办事难呀。”

    嘴里这么感慨,却又问来富:“你说他是天天和士兵们一起跑步操练呢,还是这几天看我在,出来跑步操练给我看的?”

    来富“嗤”地一笑,笑一半急刹车,小声说:“老太爷。我看是装像。做国王又不是大街上卖油饼,起得早了生意好,鬼才信他放着女人不搂,天天都起这么早,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

    眼看东院子到了,门口站了仨兵。

    他记得步骤,要先到侍卫值班的房间递牌,让人领着自己去,就一止手,制止住来富说来说去,运用多年底层生活经验,路过时说话:“昨个看站这儿就觉得早,今天又这么早站这儿了。不跑动操练去呀。”他这是埋个话,听侍卫客气地回话说换岗,昨天不是自己什么什么的,笑笑就奔侍卫值班的房间去了,到了递牌儿,换牌,换完牌,定不要别人引自己去,说:“引啥。路都熟了。没问题我就自己进去,你要引路,我就不去了,每天都整得这么客气。”

    他是为了回来继续给侍卫说话。

    这一次折回去,趁着刚才与侍卫的交谈,就问:“这么说,你们不是轮值的时候,也每天跑动操练?那你们大王呢,每天一样跑动操练?这会儿跑半天了,还不到五更天,他能起得来吗?”

    侍卫说:“大王?有时候起不来。不熬夜不打仗,就都能起来,要他熬了夜,有时干脆不睡觉,跑个筋疲力尽回来睡。”

    董国丈装模作样地评价说:“啧,啧,辛苦不辛苦?”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反着想。

    背负双手一路进去,他心里却在想前几天狄阿鸟给他说过的话,看来狄阿鸟还真能保持与士兵一起训练。

    走了进去,远远看到几个人影在亭子边站着,其中一个手持金弓,口中嘶吼,舒展臂膀拉个满弓,定是狄阿鸟无疑,连忙跑过去喊道:“阿鸟。你今天没跑步操练。”然而人调转过头来,董国丈愣了。

    这个年轻人和狄阿鸟有点像,却好像要更高大一些。

    一个女子在亭子边站着,喊了一声:“是董伯伯吧。我是阿雪。”

    董国丈扭头看去,只见是一个高挑的女武士,映着灯光,似乎有狄阿鸟妹妹的影子,只是劲头飒爽,不似少年模样。

    董国丈还是有点尴尬,连声说:“我以为是阿鸟呢。”

    然而,他的眼睛盯着那张金色大弓,不敢相信地问:“这弓,你也能拉得开?阿鸟说东夏只有两个半人能拉开。”

    那少年哈哈大笑。

    他大声说:“董先生。我阿哥说两个半人的么?我只是这一段时间,事务繁多,没有好好习武,落在他的后面两个半人,不是把我撇一边了么?我们东夏,拉开一次半次的豪杰怎么能止两个半呢,只是这东西是弓,不开个十来次,引矢可中的,哪能算是能呢。”

    他将弓抛给别人,活动着双臂,口中说道:“论力气。我从来没服过谁。”

    说话间,这练武场上又有人来,来了就围上这里头的几只大架,选上面的弓试力气,好像这弓不是他们大王的,专门给他们在这试劲的,往往还一个人试,几个人在一旁相指点,最后上来个咋胡的少年,伸手取了张四石的弓,倒没见他臂力相比别人更大,只听他扯着嗓子嘶叫,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董国丈也忍不住笑。

    然而忽而想起个人,虽然再叫不出名儿,却知道是谁了,是那个狄阿鸟的养子。

    呆了不一会儿,董国丈隐约知道今天为什么反常,他们出现在这儿——好像是要打仗了。

    打仗?!

    虽不知道打哪?

    最终打不打?董国丈都一脸激动。

    他觉得他终于探摸到了东夏事关军事的东西。

三十八节 搬兵御敌() 
没多少人留意站在大伙中间的干瘪老人。

    许信许小虎也许是个例外,他被武学的学生军撵来请战,极想通过拉开重弓证明自己,却只吼了个震天响,转眼看到了董国丈,揉揉眼睛,便跟到旁边十多步远,流露出一副欲言欲止的模样。

    这孩子在长月长大,对这位帮助过自己义父义母的长辈印象深刻,终因不善与人打交道,又个大年龄小,只跟着,却不知该怎么上前说话。

    董国丈认得他,但不重视他,早已在他身上贴上标签,心说这就是一个拉不开弓,长得像青年却还很小的少年,是狄阿鸟还没长大的养子,你找他?董国丈满脑子的战事,能转身关注一个孩子么?

    忽视身后的许小虎,他在人群中再难找到熟悉点的人,干脆有意无意地黏上狄阿孝。

    当然,狄阿雪也有与他亲近的意思。

    只是一样被他忽略掉。

    一介女子,能知道些什么?要找,就找重要的人物不是么?

    他却不知道,狄阿孝对朝廷极为反感而且仇视,只是吃过拓跋氏的诈,才不得不站在阿哥的立场上,否则一定是为履行不履行出兵义务吵翻天,即便站在这个立场上,动机也不是那么单纯,仍是主张观两虎之争,静待其变。

    不过,狄阿孝对他还保有客气。

    在这个恩怨分明的人心里,董国丈是对自己家族有恩的人,是恩人,只要是恩人,不管是不是说客,带着什么目的,都是应该礼敬的。在他反复追问中,狄阿孝多少吐露些东西,不过只是在说眼前,说这回包兰城外的军队又证实了拓跋氏反复无常,用心不良,明里要和东夏缔约,暗中却在用兵,东夏定要以雷霆手段回报之,打他一个肉疼,才能避免他们对东夏的企图。

    董国丈自然推波助澜,趁机诟病拓跋氏。

    不过,他远离战场,拓跋氏的兵都没见过,更不要说见到拓跋氏重要人物的风采和风范,拿来推波助澜的就都是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除了拓跋氏士兵怎么残忍,攻城略地,抢男霸女,就是一系列被士大夫认为是大丑的丑闻,在这丑陋的传闻中,竟然还有拓跋巍巍小时候的轶事,转述说拓跋巍巍父亲不喜欢拓跋巍巍,于是将他送到中原做质子,长月有个叫介富的人给他一块鹿肉吃,他便以父呼之,还要报答人家的恩情,介富便信以为真,后来听说他当了可汗,就变卖财物去拓跋氏做生意,没想到被拓跋巍巍逮着,按着脑袋一刀杀了。

    这种市井传闻,庸俗而不乏恶毒,起码说明拓跋巍巍三点:有肉就是爹,忘恩负义,遮丑杀人。

    草原人的流动性更大,消息亦如刮风,相互之间偶有风闻,再加上狄阿孝一直在西部边陲,也尤为重视并关注拓跋氏的各种动向,自认为极了解之,却没听过这一说,不由将信将疑。

    虽然朝廷不是友,拓跋氏倒也是大敌。

    狄阿孝也没道理不乐于听敌人的丑闻,更何况拓跋巍巍搞个认祖归宗,建了太庙,有认父的嫌疑,也就顺嘴说给别人听,问他们听说过这些事儿不。

    一大群武人听着有味儿,跟着叫嚷,偶尔有人质疑,也在他们对敌人的污蔑和轻视中用夸张的玩笑话带过了。

    狄阿鸟像往常一样回来,嘴里还在自言自语。

    旺盛的求知欲让他感到自己的时间不够用,一个武士的自律又让他不敢消减锻炼的时间,便是在喘气的空档,他都念念有词,希望能对书文的内容和思路的拓展有帮助。

    他拖着抡成大斧的步伐走过简陋的院墙,已经顺便让钻冰豹子去通知机要文书处的人和几个谋士到自己这儿来

    进了小院,一看等着的并不是谋士,而是一些将领,顿时一脸意外。

    意外中,已经被人围上了。

    大伙争先恐后地反映情况,尽管知道这些情况他有可能已经得悉,但还是忍不住复述,要借机引出请战的目的。

    有人愤慨:“什么人都敢瞄准包兰,大王只要下令,我领一支人马,一口气把他们荡平。”

    也有人讽刺:“两三只小狗小猫也敢伸头,杀鸡焉用牛刀,不需某某某出马,给我千人,我定提他们首领的狗头来见。”

    许小虎也撅着屁股,使劲往前挤,大喊:“阿爸说过要给少年机会的。”

    几个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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