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哔哔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曲尽星河-第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拉开了。

    他还淡淡地炫耀说:“老头。知道你心里酸,看着学生超过先生,心里不是滋味,这没办法。孤是天神的神力。更为难得的是,孤自幼习武,不曾中断,不打仗的时候,浑身绑满铁砂,所付艰辛,远非常人。世间常见猛将,拉开三石之弓,持数斤重兵驰骋沙场就觉得足够了,回到营中卸甲饮酒,沉迷美色好食,很快大腹便便,但孤不这么觉得,孤挑战的是自己,孤精通医道,又善于养气,昔日气力大于孤者,今日纷纷落于孤后矣。”

    董国丈想起自己来时要血溅五步就觉得自己可笑了。

    引五石之弓,几可冠绝天下。

    狄阿鸟淡淡地问:“天下之大,有孤之力者几何?但孤从不以勇猛自居,若可令麾下猛士皆如孤,如之何?”

    董国丈哑然无语,只好说:“也够你自傲的了,古之霸王力能扛鼎,也不过尔尔。”

    狄阿鸟摇了摇头,轻声说:“孤并不为气力自傲,倒为终年不懈习武而自傲,为酒色伤身,说戒便戒自傲也许他们都能做到孤这般,也有此气力。孤爱弟阿孝,大将尉迟,力气原不输于孤,甚至胜于孤,而今却被孤甩在身后。反倒是阿过品性使然,仍与孤不相上下,善养力者,必具莫大恒心。孤持此心,何事不成?”

    董国丈微微点头赞同,回想自己平生,若不是好酒贪杯,也许武艺还会拔上一筹,狄阿鸟持恒心一说确如其言。

    他忍不住叹息说:“世间传言,狄阿鸟目不识丁,好酒贪色,均是误传呀。”

    狄阿鸟收拾一下衣袍,引他往草亭走去。

    秦禾坐在琴前,正用手指拈动琴弦,见了二人进来,嘿然说:“你俩快喝杯茶。我给你们弹琴。”

    狄阿鸟“嗤”地一笑:“阿禾。你先和他们回去,孤有话要与你舅爷讲,不需要你弹琴助兴哈。”

    秦禾翻了个白眼,回了一句:“就不。有什么事需要瞒着我的呀。”不过,她还是站起来,带着丫鬟离开。

    狄阿鸟给董国丈倒了杯茶,轻声说:“老头。你为何而来,孤心里清楚。孤心里的话,可以不瞒着你,但是孤先与你说明白,你想要听的话,孤可以说出来让你宽心,但孤一旦说出来,就要在一段时间里限制你的自由不是因为孤不相信你,而是因为这是听孤真话的代价。你能答应,孤就全盘托出孤的打算。孤把选择交给你自己,是你自己意会,还是你一定要亲耳听听。”

    董国丈大怒道:“听你这么说,你当真和陈国勾结了?”

    狄阿鸟微笑不语,持茶杯在嘴边,就那么静静地盯着董国丈。董国丈想了一下说:“好。要真是你和陈国勾结,不杀人灭口就够好的了,限制不限制自由,又由不得我。要是没有,在你这好吃好住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就听你说,但是你得说真话。你自幼就四处诳言,倘若当我还是长辈,你就说番真话。”

    狄阿鸟放下茶杯,曲握右手,抵住鼻子片刻,淡淡地说:“自少年时,老头就是亦师亦父亦友,孤在你面前没有正型,你在孤面前也没有正型。难得为了大义,你表情严肃地站到我面前,厉声苛责孤。孤嘴里不说,心里反倒更加敬爱之。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从孤口中出,从你耳中入,不可为外人知。”

    董国丈道:“少来。”

    狄阿鸟定了定神,突然注意到旁边有张琴,失笑说:“老头。近年来,孤琴也谈得不错,你知道吗?”

    董国丈脸黑黑地说:“你别旁顾言它。”

    狄阿鸟点了点头,说:“说到弹琴,是要告诉您这位长辈,咱们雍人要求的六艺,孤一样不差。礼、乐、射、御、书、数除了行为有点不拘俗,有违于礼之外,其余皆可称精通,老头信么。”

    董国丈有点烦躁,反问说:“你到底还是偏题。”

    狄阿鸟摇了摇头,静静地看着他说:“一点不偏题。孤阿爸是雍人。孤阿爸的父亲也是雍人。孤阿爸的阿爸再往上还是雍人。而孤,自认为也是雍人,求六艺,向往君子的生涯,你说,孤是不是一个雍人呢?”

    董国丈不否认。

    狄阿鸟淡淡地说:“孤也认为孤是雍人,从不站在这个族群外边。如果说这是一场雍族与北胡之间的战争,哪怕事关孤之切身利益,但孤亦不敢自为胡儿。也许在众人眼里,孤本就是一介胡儿。这没关系,世人怎么看,孤有时不太在意,有时格外在意。孤却是在想,这也许是个机会,告诉天下人:孤。雍人也。绝不置身事外,更不会助纣为虐,与天下雍人为敌。老头认为此话当真当假?”

    董国丈一颗心落在腹中,轻声说:“这也是我认为的。”

    老脸没有丝毫发红,但话还是虚伪。

    他补充了问:“你不会接下来说,不过什么、什么吧。”

    狄阿鸟笑笑,长吁一声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人在做天在看,个人生死荣辱当置之度外。士大夫有的,阿鸟亦有。老大人此来,孤把你留在身边,也是个见证,也免得将来天下人议论,说我狄阿鸟是见势不妙,临时掉头的。”他转身坐到琴边,拈了两下,叮叮咚咚弹了起来。

    董国丈一阵烦乱,大声说:“你又去弹琴了。说呀。”

    狄阿鸟止住琴声,背着他说:“孤是在酝酿给拓跋巍巍最犀利的一击,就像现在,孤不出手,让尔自乱。”

    狄阿鸟淡淡地说:“孤只是晚回答老大人一下,老大人就不耐烦,孤要是忍住不动,拓跋氏会不会方寸大乱呢?会不会调整他们的战略部署呢?孤要做的,不是给中原战场添油,而是出奇制胜,一剑封喉。孤摆出架势和皇帝的争执,都是故作的假象,都是为了去准备将来的雷霆一击。”在董国丈的沉默中,狄阿鸟又提供证据说:“孤的长子。其实就是孤怕朝廷不放心,故意送质的,如果皇帝连这点默契都没有,他就不配统御万方十三州。他应该会判断,而且绝对信任孤。”

    董国丈冷笑说:“就为了让他判断,他判断错了呢?有话不说,你让人家猜呀。”

    狄阿鸟叹道:“老大人。你以为拓跋巍巍就是好骗的吗?即便是现在,孤的军队和朝廷起冲突了,打起来了,皇帝也得心里明白。这是对他的考验,他经受不住考验,那就是他的能力问题。”

    狄阿鸟轻声说:“可以不从信任与不信任孤的角度诠释,但他起码应该从一个战略统帅的高度诠释。他难道反过来要孤借他一个胆量,给拓跋氏大打出手时的底气?不。他更应该明白自己在干什么,难道他认为他一败涂地,孤就应该损兵折将去救驾?不。他要做的,就是正面击败拓跋氏。无论他信任不信任孤,这是一个统帅应有的战略高度。难道他还会不知道打给人看么?”

    董国丈理解不了,烦躁地说:“阿鸟。你令人理解不了,刚说的还像话,这会儿又不知所云。”

    狄阿鸟想了一下说:“老大人。孤只是站在皇帝的位置上推理一下你只需知道,孤是雍人,不敢叛之就行了。只是仗怎么打,不需要朝廷干涉,孤摆出的假象,需要朝廷在识破和识不破之间。因为拓跋巍巍极为狡猾,孤不全是为了减少将士的死伤,也是在助朝廷毕其功于。”他为了佐证,又说:“一只进了羊圈的狼,衣食无忧,体力就会退化,一旦让它逃走,等他再回来报复,他的凶残和狡猾才会爆发得淋漓尽致。老头。怎么把这头狼堵在羊圈里,在他吐不出吃下去的东西时打死他,这种方式对孤来说才具有意义。你在孤这里跟着看,作见证就行了。”

三十四节 大将董文() 
很难自述负责西线的使命,来了沧州,董文才知道有多艰难。

    漫长的城镇线,无险可守,兵力捉襟见肘,游牧人的骑兵飘忽不定,不知会在哪一个点上汇聚突破。

    这样烫手的山芋,恐怕也只有他来接手。

    谁让他是当今皇帝的大舅子,太子的亲舅舅呢。他的升迁绝不是靠溜须拍马,也许说是裙带关系并不妥帖,但也不是中规中矩地上来,完全去靠军功升迁。皇帝需要自己的亲信来掌握军权,有谁能亲近到自小入王府,姐姐嫁给他本人呢。一个轻骑都尉转眼就当上了健布的副将,继而平步青云,加封骠骑大将军,握禁军列入三班,挂兵部中丞,太子少保。君臣之义,亲戚之情,所能贡献的也唯有忠诚,只是成为一路大军的大总戎,节制数路大军,却是头一回。

    他打过仗。

    同样是身经百战。

    不管别人怎么看,谨小慎微和明哲保身的性格让他显得有点低调,在朝臣之中不显树大招风。但随着皇太弟拱让自己的外甥,皇帝告太庙,册立太子。不想招风也不行了。以前,他站在前面,人们正面看他,虽然不是看皇帝,却知道皇帝站在后面,显得位高权重并没有关系,但现在不一样了,尽管自己仍是原先的自己,但他身为太子的舅舅,在皇帝、太子的核心集团里,是要为将来的太子保驾护航,镇压国运的,相比之前对照皇帝,是要将太子保护在身后,就不能不出头。

    不仅仅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烫手的山芋,别人不抓,自己不得不抓,皇帝怕别人与皇帝不一条心,把最重要的弱点交给他,信任他可以死战,能够战死;也是形势作出的要求。

    皇帝已经接近五十岁。

    这历史上的皇帝,活过五十的有几个?

    自己手里虽然抓有军权,但军中资历却远远不够,要想权力交接时国家稳定,必须有一个对皇帝忠心不二的将军,能够保护太子的将军。

    近年来,门阀与秦纲之间的矛盾尤为突出,朝廷重要的大臣都不怎么换,不是秦纲不想换,各个门阀垄断着优秀的人才,要用人就跳不开他们。

    是的。寒门士子同样众多。

    只是他们分学派,师长背后仍是门阀,比方老出宰相的裴氏,其中不乏学者,在到处讲学。

    比方说曾经的天机山,背后站着一些关东名门,像花山学派,背后有关陇门阀出身的学者。

    就连墨门里头,也不乏各地大家族的子弟参与,否则它不会有经费跃出关陇。

    朝廷不能像狄阿鸟一样去收容孤家寡人,它沿袭着一个体制,而这个体制不能只针对个人。

    寒门士子上来,没有门阀和钱财的支撑,官场上同样举步维艰。

    一个普通县官孤身去上任,县尉可能是当地家族选出来的,武卒都是当地人,各个参曹被县里几大地头蛇平分,在普通百姓没有意识去维护政令的时候,在族权的影响下,他能干什么?

    但换一个门阀弟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上头可找人,下头可摆平。出口就是,本官是汝阳王氏,你不买我面子,也不买我们王家面子?你是哪?关陇裴氏,你可知道,我二姑嫁给你们家大人谁谁谁了。

    哦。你要跟我论道理。

    这一小车上都是朝廷的法令,刊本、手抄本都有,我翻翻就有了。

    你出身寒门呀,读书已经不易了,有钱么?这些法令明文,你买得起,你全向吕宫那些个另类,全记脑子里呢?

    别说他们,就连乱世中草莽,别说李芷的父亲靠家族起兵,就连下边的姬氏也不例外带家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