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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幺女难为-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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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篱走近一步,宽大的袖管随着他的走动向后划出一道别致的弧线,十分飘逸。

    他今年,大概也有十六岁了……

    “许久不见,可一切无恙?”他微微地朝清沅点点头,没有任何局促,也没有任何唐突,只是一派平静。

    阮清沅觉得是自己不太大方,她其实心中并不很想见到他。

    “一切都好,多谢江三少爷。”清沅回答,视线微微侧过。

    江篱没有说话,稍稍把脸转过去不看她。

    清沅这才意识到自己右臂的袖子正撩到手肘上,立刻把衣服捋下来。

    江篱这才把视线转回来,说:“是丫头下手不知轻重,得罪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清沅略略蹙眉,“是你……”

    江篱不是很爱与人说废话,他点点头,“是我安排的。阮姑娘,你并不想让自己的绣艺公之于众吧……”

    清沅的脸色瞬间一片苍白,她觉得自己仿佛连站都站不稳了,他为什么会知道,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江篱见她举动,眉心微蹙,他原以为,她会装得更镇定些。

    “我母亲,和定北侯夫人,近日寻遍了京中的湘绣师傅,我想,这应该不是巧合吧……”他缓缓地说。

    “当日在法华寺……”他顿了一顿,“有幸巧遇了贵府二夫人,阮姑娘,应该也在吧。”

    他分明很肯定。

    “今日这样的场面,有几家大人平素与我们,和定北侯府,并不相熟。”

    清沅当然明白,这其中也包括他们家。

    唯一的解释,这几家的夫人或小姐当日也都在法华寺上过香。

    所以,仅凭这点,他就能判断出,他自己的母亲平阳公主正在不遗余力地找一位精通湘绣的闺阁小姐?

    阮清沅不相信,何况他不觉得江篱会这么多事。

    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江篱轻轻叹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件东西来。

    清沅仔细一看,是一个扇套,已经有些陈旧,上面绣着一丛兰花和白芷……

    这是她的东西,她楞住了,怎么会落在外人手里……

    江篱说:“当年与姑娘同行上京,这便是当日你不慎落下的,我总想寻个机会,今日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阮清沅是惊讶多过害羞的,她不认为江三少爷会做个登徒子,更何况人家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姿态。

    可是,这样一件东西,这么些年了,他竟放在手里。

    只能说,江篱是一个生性极为谨慎的人,谨慎到在自己身边一丝一毫的小事都能看在眼里。

    “多谢江少爷。”清沅把扇套收回来,小心收进怀里。“不知江少爷是如何肯定,公主……想找的人是我。”

    他抬抬眼皮,眉目清俊,“我不知道是你。我也希望自己做的是无用功。”

    可是显然,让他歪打正着了。

    阮清沅语塞,她今日的表现太不淡定。

    “你……”他为什么要帮自己?清沅想问。

    江篱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转头看着廊外的樟木,一只白羽红喙的鸟正扑腾着翅膀从树顶飞走,他说:“当日在梅县,阮姑娘也因为我们遭过劫,今日帮你,也算是补偿一下当日之事吧。”

    他的表情明明深不可测。她不是小姑娘,用这样的理由很牵强。

    “那么我若说只是江少爷多想了呢?”清沅反问:“我不知公主殿下和定北侯夫人在寻什么人,我只知您这样无缘无故地指使丫头来烫我……”

    江篱轻轻笑出声来,清澈的嗓音里似乎透着些无奈:“那么阮姑娘就当是这样吧,总之的确是我做的。”

    反正他也是不会道歉的。

    他……阮清沅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了。

    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阮清沅决定就此打住,“那么,今日谢谢江公子归还我的随身旧物了。”

    江篱点点头,看着她说:“外后还是多加小心吧。”

    这已经不是从前的小丫头了,江篱觉得。

    阮清沅觉得现在自己说再多也无法扭转江篱的看法,只能微微叹口气。

第八十三章 偶遇() 
江篱离开后,阮清沅站在原地,还是觉得心乱如麻,起先在法华寺无意撞破那位夫人的丑事,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左右自己忘得一干二净就是。

    可是到底为什么人家就非得这样找出自己不可?

    阮清沅闭了闭眼,不敢放任自己再想下去,她根本不敢去想象这位夫人的身份究竟是不是平阳公主……

    前院的哀乐声又大了几分,清沅睁开眼,突然想到,这一年春末的京中似乎并不太平,接连好几家人家都赶着办丧事。

    贺梓归的兄长……似乎也是这个时候!

    江篱……清沅提起裙摆快步随着江篱消失的方向赶过去,如今自己认识的人中,只有江篱有可能提醒贺梓归了。

    何况江篱是一个这样心细如发的人,他一定能查出来,是有人要拿贺梓归和他自己的寡嫂做文章……

    定北侯府的后院树木太葱郁了,连着穿过几条小路,拐过几座假山,满眼都是花木,没有半个人影,阮清沅很失望。

    还是只能,想办法通过方柔吗……

    不远处有一方小水池,似乎是连着正房后头的大湖,王侯家中的人工湖,都有一定规制,不能逾越,便有许多人家想办法将水面分开辟出来。

    此时,似乎那太湖石旁隐约有个人影。

    阮清沅立刻走过去。

    太湖石旁倚着一人,正将右手放在膝上偏头靠坐着休憩,着一身素色右衽偏襟直裰,头上只有一支乌木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公子。

    阮清沅自然地止步,预备回头。

    那人却张开眼,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几声。清沅头皮有些发麻,瞧他的打扮,大约是定北侯府的客人。

    她稍稍行了个礼,“惊扰尊驾,万望海涵。”

    那男子生得十分冷峻,脸色却是不正常的青白,眼下是一片淡淡的青影,这样的人,大约身体不太康健。

    “无妨。”

    他的嗓音有些低醇,带着一丝微微的沙哑,他抬眼打量了一下清沅,微抬的下颔线条比许多女人都来得秀致。

    这人一双眼睛生得却极妙,与他周身稍嫌冷漠的气质不太吻合,盈盈如水,仿佛这双眼睛极目之处,就该是桃花满地,柳色无边。

    话未开口他就一阵咳嗽,很快便似有些脱力,又闭上眼轻轻倚靠靠上了太湖石。

    清沅吓了一跳,怕他是一时昏厥过去。

    他看起来的确像是随时要背过气的样子。

    她走近两步,轻声问:“……这位公子?”

    他眼皮动了动,浓黑的睫毛轻颤,未曾睁眼,“烦请这位姑娘去寻一下我的随侍,着黑衣的便是,想来在这附近……”

    清沅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想着若寻不到他的侍从,就路上随意拜托给遇上的小丫头便是。

    可是走了一圈,也没在附近发现半个人影。

    她只好走回去,对着那人说:“对不住,未曾寻见您的侍从,若是……您撑得住,可等我走远些,此时这里没有什么人。”

    那人淡色的薄唇抿了抿,“既然如此,便不麻烦了,我在此处等等吧。”

    看他这副模样,让人有些于心不忍,不过,到底这是个成年男子,用不着她一个小姑娘来管。

    清沅看着他,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就点点头告辞了,她觉得自己这样既不算十分有同情心的人,也不算很冷漠无情的人。

    原路往回走的时候,终于遇到了一个粗使的小丫头,清沅向她指了指东北方向,说那里有个人身体不适。

    小丫头往那边看了看,点着头应下,可嘴里却嘀咕说着:“那边似乎是少爷的后院……可不能随意出入……”

    不过清沅已经没有听见了。

    ******

    待清沅走远后,顾蘩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身形高而瘦,眉目温和,脸色依旧青白,隐隐有几分儒生的书墨之气,却不明显,姿态十分悠然。

    一个走路无声息的黑衣侍从走出来向他行礼,“二爷可是对适才那位姑娘……有些……兴趣?”

    顾彦一向不太敢过问主子的私事,只是今次觉得主子方才举动十分反常。

    顾蘩秋的手顿了顿,这才明白顾彦话中意思,不由有些无奈。

    他才是个刚刚丧偶的鳏夫。

    “你到底成日在想什么……江篱可有异常?”

    顾彦摇头:“并无,三少爷回前院了。”

    适才顾蘩秋在湖边小憩,却看见江篱独身走过,心中有些奇怪,平阳公主太宝贝自己幼子,左右总是少不得人看顾,却怎会放任他一人。

    何况还是在他的府邸,因此他便唤顾彦跟上去看看。

    “那位姑娘……大约少年多情,总是有的。”顾彦说着。

    她方才形状分明是着急欲寻江篱而来,顾蘩秋没有回话,自己方才随口试了一试,只觉得也没有什么异常,寻常闺阁女儿罢了。

    顾彦又继续嘿嘿地笑说:“不过看三少爷倒也不像……”

    顾蘩秋没有兴趣谈论小儿女风月之事,拂了拂衣袖问顾彦:“韩大人还是没有消息?”

    顾彦点头:“属下查明……韩夫人似乎已经备好……韩大人的身后事了。”

    顾蘩秋略略拧眉。

    韩玄广是卸任刑部尚书,今年新任刑部尚书章琳上任,盘查户部库银,银库当时的帐面结余有一千余万两,但实存白银却不足三百万两,即是说短少或被盗之银达九百万两以上。国库实存库银竟只有不到帐面银子的四分之一。

    皇上震怒,下令深究。章琳等人在其复奏札叙述,新收银两无一短少,而正项银两却名存实亡。

    换言之,被盗银两全部集中在历年结余的那堆银子上。

    顾彦问:“如今此事,恐怕不能善了,韩大人如今无可退路,二爷是否要……”

    顾蘩秋摆手,顿了顿说:“此事你无需安排人手,一会儿请樊先生过来书房。”

    “是!”顾彦自知逾越,朝堂之上风云变化,只有顾蘩秋最倚重的幕僚樊先生才能与他说上一两句。

    顾蘩秋深思,如今已太晚了,恐怕……韩玄广已经凶多吉少。

    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连顾彦都很容易想明白:

    新收银两之所以分厘不少,不过是用来应付官样盘查罢了,如果这种盘查是经常进行而又步步到位的话,那么问题就绝不会恶化到这等地步。

    行贿受贿、贪污盗窃之风已不足以来解释此事,户部几位大人,必定涉水已深,恐怕刑部、督察院、大理寺的人也早都不干净。

    此案牵涉太广,如今定性为“盗银案”,已是最好的方法,闹到最后也不过是拖几个库吏、郎中抵罪。

    皇上不理庶务多年,如今太后和江家势力早已渗透朝内外,这些银子的去路,最后总归查不出来的。

    顾彦看着自己主子抬手轻捏着自己眉间,每次他陷入沉思时,就是这个样子,青白冷峻的脸上一片深沉。

    他在心中不由叹气:

    ——今日,也是世子夫人的丧礼啊。

第八十四章 羞辱() 
阮清沅回到定北侯夫人的主院落时,杨氏等人早都在了,清霜正红着眼坐在一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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