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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一个是傻的。如果他们想用人情换文明出手，今天就不是一起来找文明了，而是偷偷地一个个来找文明了。
“呵呵……这个啊！我们再考虑考虑吧！”
不愿意，没一个愿意的。
“好！你们再考虑考虑，只要想，随时可以来找我。”
对他们，文明也没有逼，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而且，说实在的。商人这个群体，可以结交，但却不可以依靠。
这话不是文明说的，而是几千年来，商人们就是这么干的。
就是商人们自己也在常常说：“这世上最不靠谱的就是关系。”
他们这么说，其实也就是说，商人=不靠谱。
当然，对他们也不必太苛责了。只要自己手中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他们还是会来求自己的。
比起他们来，现在的问题反倒是自己可以成功吗？
这梧桐木是已经栽好了，金凤凰可以入驻了吗？
对此，文明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甚至越是临近，他的心越是忐忑的。
换句话说，这帮子商人占便宜占的不是时候。如果他们是在文明刚出狱，廖辽遇到他的时候，这便宜他们绝对可以成劝占上。可惜，问题是，尼玛！老子这是在召神邸，心中本就忐忑着，患得患失，你们还来捣乱。你们这是多没眼力劲儿。
按说，文明已经请过门神，他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
但是，请门神的时候，文明是作弊的，直接打入了观想图。
神本身就是一幅观想图，观神体，得感悟，甚至比观想图还好，但是观想图不是神。观想图是力量运行体系，承载力量运行的神力神威，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然而，几乎便意味着它不是。
说白了，这一次才是文明真正的与神沟通，与东方神系沟通。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城隍，但是却是可以通九幽，通阎罗，甚至层层上奏，可通天庭的。
文明现在干的，并不是观想图，也不是什么功法，而是直面一个神系。
更重要的是这个神系还很混乱，神职神权不清，对鬼物的态度，也是不同的城隍有着不同的处理方式、方法。
他们有愿意帮鬼的，也有不愿意的。到时候来的是哪个，文明也不知道。他只是会请神，可没有组织调动的权限。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帮子商人还起小心思，也难怪文明要收回自己的人情了。
“文大师，这开光仪式……”
文明都如此，周天享就更不满了。
文明只不过是忐忑来的是谁？不管来的是哪个，城隍都管不到他头上。文明现在是人，彻彻底底的人。
城隍的神权中可没有追溯时间，看穿文明上一世的本事。
周天享就不同了。
这是他们的神。
周天享不是那些商人，身为当世人，他在一开始便明白文明做的是什么……给他们一个保护神。
他相信着，并为之努力着（周天享的表现也是文明心情忐忑的原因之一）。
可这帮子商人，竟然在这个时间挖墙角？
真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不可以忍。
这也就是他们不知道这儿的本质是什么？否则周天享都要赶人了。
第190章、好事难为（）
其实商人，哪怕是成功的商人也与一般的小市民没什么不同，都想用最少的代价换得最大的利益。
哪怕他们已经进化为大商人，大企业家，大资本家，在本质上也没有不同。
当文明明确说出让他们用人情来交换，他们就不乐意了。他们要好好掂量一下，这到底是值与不值。
这儿的空气是很好。
可这儿是新地球，人类自从移民这儿，便一直很注意环保的好吧？
空气质量不敢说全是优，可绝对比旧地球要好，至于什么雾霭，更是从未有过。
那么问题来了，用人情单单交换一个空气好，值不值？
什么身体健康，一跳几丈高……是他们习惯性的广告（马屁）用语。
一个人跳高三丈，有。运动员就办的到。可那绝对不是他们。这一点他们比谁都清楚。
更重要的是，文明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可以健康的让他们一跳三丈高。
所以……
他们互相看了看。
还是再看看？
看看。
没有及时下注，不说他们以后有多后悔，反正商人就是这样。
计较得失，非得得大于失，才愿意出手。
而现在对他们来说，文明的人情远远大于一个风水阵。没有一个商人愿意拿这人情只换一个风水阵的。
所以……
“供奉先祖三牲！”
仪式开启，他们也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就好像他们真的是来观礼似的。一点儿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要知道原本说好的是，他们帮忙，在开庙那天，前来上香，从而形成广告的效果。
开光与开庙，虽然仅仅是一字之差，可却是一个幕后，一个幕前的关系。
文明的开光，不是演戏，是请真正神明的仪式，哪儿可以出现在镜头前。
法，不可轻传。
如果他真这么干，不用风水界找他麻烦，国家便真的会来找他了。
公开请神的法门，你想干什么？打算掀翻政府吗？
最后一句，虽然没多少人会信，毕竟东方不比西方，一直是人在管神，而不是西方的人是神的羔羊，君主只是代神放牧的牧者。
但是真的让国家找上门来，这样的大帽子是绝对少不了有人要扣的。
东方讲的便是师出有名，占领道义的至高点。
说白了，就是扣帽子是人人都会的技能。不管干什么，先扣了再说。
而且还扣的你反驳不了。
文明除非傻掉了，才会在摄像机前表演真正的请神术。
本打算偷偷弄好，然后再在开庙那天弄套假的忽悠一下，现在这帮商人这么一闹，文明也不避开他们了。
偷偷摸摸干什么？
扣高帽子，也得上面知道才行。
就这帮商人，文明敢肯定，只要让他们看到神，他们比谁跪的都快，嘴巴比哪个都要严实。
商人就是这样，不让他们观看，他们反而会疑神疑鬼，各种猜测，各种作死。
上一世，文明见的多了。
反倒是让他们看到了，他们才会老实下来，才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你。
那么，这种看到，又有什么比“人死之后变鬼，鬼受阴府惩恶奖善”更好的呢？
人之所以不害怕，各种作死，说白了就是无知，就是相信了人死之后，一无所有。甚至死的早了，还会有别的男人睡自己的老婆，打自己的娃。
这样的人生，干什么不作死，又凭什么不自私自利？
可是当他们看到城隍，知道幽冥依旧在。人死之后，并不是一了百了。再看他们，绝对比普通人都要善，天天做善事都不够啊！
反正不管文明怎么想，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也就让他们旁观了。
短短几百字的祭文，文明每一字都加诸法力……
“等一下。”
然而……
尼玛！简直是天地有感，好事难为似的。
刚才开始，便有人生妖蛾子了。
文明扭头看去，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蛋在说等一下。
“咦？文明，文明。”
文明扭了下头，便看到庙中不知何时挤满了人，而且还有一胖子拼命在向他挥手。
黄晓峰？他不是历练去了吗？他怎么来了？咦？不只是他，班上的同学来了好多，韦曜、赵石、胡业百……
这是不下二十人了。历练的同学怎么全都来了。
不仅如此，班主任李道和还走过去，对一应富商道：“孙董、陈董、李董……谢谢你们。不是你们的资助，学生们也难有历练的机会……”
出现在这儿的豪们几乎全是13中的金主。
李道和不是新老师，知道是他们不断在向学校捐助。不是他们的捐助，学校虽然也办的下去，可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高一就可以安排历练。
风水高中的历练不像普通学校的精工实习，是很花钱的。比如这一帮学生蛋子是需要见识“风水兽”的。
而见识“风水兽”可不像到水族馆去看动物表演，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哪怕是最低级的风水兽，可没人敢保证会不会突然发狂，伤害学生。
自从人类移民到了新地球，这风水兽的问题就没有一个科学的解决办法。
所以为了“历练”，就需要请风水师，学校外的风水师。
至于学校里的风水师……咳咳，他们教学是个顶个的好手，可也正因为教学教的久了，到了野外，他们的能力就不这么出众了。
13中也试过不请野外生存经验丰富的风水师，可结果就不是那么美好。
中招的不少，有老师，更有学生。
真实的野外与课本上教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比如说风阴兔这种风水兽是胆小的一种风水兽，一般不会攻击人。
可是兔子急了也咬人，一大帮子人如果从草地过，又恰好有风阴兔在。
那么好吧！八成可能，兔子会被吓跑。
同时，也会有两成的可能性会惹急他们。
其他的虫类，有毒植物还没算上。
这样的环境下，学校的老师真的不行，这就需要花钱，花很大一笔钱去雇佣野外经验丰富的风水师。
而我国又是那种少见的发学生财的教育制度，没有本地富豪的出资，想让上面拨款？拨了也只会是教职工的福利。
第191章、谁选的地儿（）
当富商们向学校捐款，学校上到校长，下到老师，见到富商自然是分外亲切。
这是没法不亲切的事，钱这东西，许多理论都在说其无用。然而现实却是人人都与它亲。
甚至也有学校的领导亲到把富商们的捐款也发了福利。
于是，第二年富商们便不捐了。
他们有钱，更是商人。连在文明身上，他们都有心试一把，更不用说学校了。
用他们的话说，这叫“善财难舍”。
不过他们越是这么干，学校对他们反而越是亲切。
万一因为怠慢，这一年不捐了怎么办？
“这些个大老板，今天怎么都来了？”
在李道和还在代表学校与他们交谈的时候，韦曜已经脸色微变，然后迅速堆起笑容迎了上去：“郑伯、陈叔、方……”
一个个的人，叫对姓氏，叫对辈分，也是非常考验其记忆力的。
“你是？”
单单是这份记忆力，便足以令人心生好感。但是……
韦曜毕竟很年轻，他拥有良好的记忆力，可以记下13区的地头蛇与大亨们，可是不等于13区的地头蛇与大亨也会去记他。
像他这样每年从其他区转学进来的学生，不多也不少。绝对是属于刚好不用记的那一拨。
其他区的转校生，三年后便注定会离开，真的是连认识都免了。
“这是韦曜，我记得是韦家人吧。”
当然，也不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记得他。至少薛芸就记得。
这是她的工作。记得是成绩。她陪着郑九龄这些年，干的更多的工作便是记人了。
“韦家？”其他人看向薛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