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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的好心情让你编出了绝妙的舞蹈。”
“希望你练完舞蹈后出门又是一轮皎洁的月亮。”
“希望在皎洁又矫情的月亮下，有人用力地拥抱你或者亲吻你。”
“那听上去可真好。”郑浩锡在宋泽辰春风拂面的声音里不自觉勾起唇角。
“哥笑了。”宋泽辰像抓住小辫子一样，伸出手指指着他，洋洋得意。
唉，大意了。
郑浩锡揉揉脸颊，懊恼地感叹功亏一篑，但又好笑于宋泽辰难得一见的孩子气，他故意做出气恼地要咬宋泽辰手指的样子，宋泽辰的手指飞快缩回。
宋泽辰绽放今天的第一个笑容，笑靥嫣然，眼角的泪痣快要飞起来，和一只偷腥的小狐狸一般。
“哥输了。”
“惩罚是一个吻。”
郑浩锡还未反应出什么意思，宋泽辰便背过手去，飞快地轻啄了下他的脸颊，凑近时喷出的气息都是温和的。
郑浩锡失笑：“这算什么啊？”
“哦？哥又笑了。”
宋泽辰的反应格外机敏，挂着孩童般顽劣的笑容，再次微俯身坦荡荡地亲吻他的眉心，软软的亲昵的触碰，非常非常近的距离，郑浩锡听见了自己隆隆的心跳声。
“我觉得我的作业可以打到九十分。郑老师觉得呢？”
宋泽辰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露出的牙齿和白炽灯的灯光一样亮晃晃的，然后推门离开，留给他独自思考的机会。
郑浩锡随意在地上坐下，刚才的对话在脑海中浮现。
“满分。”他摇摇头轻笑道。
那天过后，郑浩锡全身松快了不少，舞蹈不再是他发泄郁闷的排解，重回单纯的愉悦所得。他真心实意地笑，比起从别人身上得到快乐，他开始放大自己的小确幸。
宋泽辰仿佛从来没有交过那晚的作业一般，和他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偶尔心照不宣的挑眉。
公司催促着他们交曲子，宋泽辰跑到学校上课，临时通知郑浩锡帮他把他的手稿拿给其他制作人。
宋泽辰的制作室后来也像模像样地设了密码锁，虽然形同虚设所有成员都知道密码，郑浩锡飞快输入打开门。
桌上摞起的一堆真正的作业的最上头平摊着一本笔记本，郑浩锡上前翻找曲谱时恰好扫到了上面的内容。
大片大片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和推导过程，令他一看就觉得头疼。
宋泽辰热衷于买一本又一本看上去昂贵精致的笔记本在上面打草稿，无数次被其他人吐槽暴敛天物。他当时维护宋泽辰反驳众人说花钱买开心有什么不好的，何况宋泽辰的草稿都比一般人认真写字好看。
郑浩锡观察这个随手一写都比别人赏心悦目的涂抹，再次感叹人和人之间的不同。
然而在许许多多他看不懂的复杂公式的最底端，他找到了他唯一看懂的一行蝇头小字：
“如果你微笑，我就吻你，你就微笑，我就吻你，你就微笑”
原来是早就计划好的小心机，莫比乌斯环一般的连环锁，记忆呼啦啦全部串联。
比如，当初被刷队友名字的那次直播，有一个眼熟的id一直在他的评论里蹦跶：
“浩锡好帅！”
“浩锡今天开心吗？”
“厚比今天也很好地完成舞台了。”
那是宋泽辰的小号，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是因为宋泽辰注册账号后就没有换过名字，带着系统原始分配的名字，他曾无意间瞥过偏偏记在了心上。
他暗笑这个人精明时的傻气，忽略掉他不喊哥的故意，重整精神在直播里和大家交流互动。
比如，宋泽辰小心翼翼地维护他的舞蹈自尊心，甚至有一次在综艺里主持人质疑他主舞的身份后宋泽辰直接没有好气地顶了回去，虽然事后这人被经纪人压着去道歉，但显然只是不想得罪人，本身还是忿忿不平的。
比如，抱着张专辑管他要专属to签。
比如比如
郑浩锡忽然明白，妄自菲薄后的千帆过尽：
原来他不是月亮，他只是月亮下俗气至顶的被亲吻的人。
“如果你微笑，我就吻你，你就微笑”
第127章 可爱（）
宋泽辰一大清早从酒店厨房那里神通广大地弄来了好几个白煮蛋帮金泰涥消肿。
金泰涥哭了一宿； 太阳穴连着脑子里的几根筋抽着疼，眼睛刚醒来差点肿得睁不开。此刻正闭眼，小心翼翼地用鸡蛋在自己的眼眶附近滚动。
“谢谢。”金泰涥嗓子沙哑，是昨晚哭太多的原因造成的。
“没事。”宋泽辰仔细剥着蛋壳； 他的声音也有些哑，“我们今天就回国了”
“嗯。”金泰涥淡淡地回应。
“要请假吗？”宋泽辰试探。
“嗯。”金泰涥暂时没有力气多说别的话。
“你不要告诉大家这件事，最近一段日子好不容易大家都开心了点； 没有必要又难过了。”金泰涥又重复昨天的话。
“好。”
宋泽辰用大拇指揉了揉他的太阳穴，希望能减轻他的难受。
“公司那里要是你想瞒，公司也不会告诉其他成员的。但是有两个人，一个是知旻哥和你朝夕相处可能会知道，另一个是楠俊哥作为队长多少也会听到风声。”
金泰涥举着小镜子凑近看自己的眼皮：
“还是能看出来一点； 消不掉了。”
“戴口罩和帽子挡一挡没事的。”
宋泽辰剥完最后一个鸡蛋，从床上起身：“我走了，算着时间他们现在也应该要醒了，你先收拾行李吧。”
回了房间，朴知旻和田正国已经起床。
“知旻哥你回去吧。”
“哦，好。”
朴知旻走后，田正国边收拾行李边询问：“你昨晚和泰涥哥说什么了啊？”
“说了一些歌曲的事情。”宋泽辰含糊其辞。
“哦。”田正国不作多想。
只需要在飞机上睡一觉就能回到韩国了。
金泰涥独自一人返回大邱，宋泽辰抽空回了趟自己家。
大包小包地拎了一堆从国外带回的小玩意儿，虽然知道对老人可能不怎么有用处，胜在一片心意。
阳光正好； 两人搬了张茶具到庭院的石桌上。
“泰涥哥的奶奶去世了。”宋泽辰在百无聊赖等待茶水的过程里有了倾诉的欲望。
老人眯眼似在脑海里翻找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 半晌恍然大悟：“是那个孩子啊。”
“走得好吗？”
“什么？”宋泽辰不明白。
老人笑而不语。
“泰涥哥一直为自己没有在让他奶奶看到他成功地做好了爱豆而可惜。”
宋泽辰见老人是这样的反应； 接着说了下去。
其实这也是宋泽辰的遗憾。
“那可能是他的遗憾，未必是他奶奶的遗憾。”
“哪里有那么多想要孩子们功成名就的贪心，平平安安就好了。”
“最多的遗憾大概是行程太忙不能经常见着人吧。”
宋泽辰抬眼，认真思索爷爷的每一句话，对面的人头发花白，青丝不在，似乎在他没有陪伴的日子里又老了些。
“其实我们老人自己要是没有了执念，到了岁数走了也是好事，虽然对其他人很自私，但对我们这个岁数的人而言挺开心的，不用再忍受病痛和孤独。”
寿终正寝。
有时候可能比当事人想象得多了些圆满。
宋泽辰张张嘴，心里堵堵的，他闷声嘀咕了一句：“不可以多陪陪我吗？”
谁知道老人听了这句话，拍着他的肩笑了起来，长叹一句：
“我们泽辰越活越小了。”
“以前从来不会撒娇的，有什么很想要也从来埋在心里不会表现出来，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一家商店里的玩偶，天天上学路上经过都要看上好几眼，但就是不说，后来玩偶被买走了你偷偷难受了好几天。”
“现在懂得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挺好的。”
宋泽辰飞快饮下放置片刻的茶水，爷爷回忆的口吻总令他有下一秒失去的错觉：“那能不能满足我的自私呢，这真的很重要。”
“当然可以了泽辰，我不能保证什么，但可以确认当下，我也希望我活得久一些多一点和你一起的时间。”爷爷再推给他一盏茶，“所以不要着急，慢慢喝茶吧。”
宋泽辰恭敬地接过，小口小口品尝，他垂下眼，在此刻前所未有的希望时间都过得像他喝茶的速度一般慢。
*
9月12日，金楠俊生日。
吃了蛋糕听完成员的生日祝福后，金楠俊决定放自己一个晚上的假，打开电脑看《老友记》，既放松也能学英语，公司的策划对欧美市场越来越看重，但团里除了他和宋泽辰的英文不错，可以同人交流，其他还停留在简单的几句话上，他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哥。”宋泽辰敲了了下门，“我发歌了哦。”
金楠俊失笑，之前庆祝生日时他等了一天宋泽辰的生贺歌，但一整天宋泽辰都在咬牙和他教授布置的论文拼搏，直到朴知旻小声地和他说了些什么，宋泽辰才惊呼一声，垂死病中惊坐起，匆匆跑回房间捣鼓。
“走吧，我现场听了给你反馈。”
金楠俊找出手机和耳机，心中期待又疑惑宋泽辰这次如此的落落大方，起身拖着宋泽辰走到阳台。
开头是风声，金楠俊意外地挑眉，如果说宋泽辰每次送他们的歌都可以赋予色彩，那这次大概是星空的深邃深蓝。
“吟游的诗人到处流浪
逢人说上一个又一个带酒味的故事
可惜好多人听不懂诗人的话
故事很长
故事很短
你未必就是孤独
以历代的星辰起誓
岁月是漫长但在前方对你微笑的”
“这次的歌词一点都不肉麻。”
宋泽辰格外坦荡，所以此刻可以站在金楠俊面前接受当事人的反应，以往一般都是躲起来，怎么还会这么早同歌曲赠与人接触。
金楠俊一边聆听耳机里轻柔飘渺的乐音，一边倾听宋泽辰的这句话，看到宋泽辰站得笔挺还是有些拘谨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装作遗憾：
“唉，果然最肉麻的给了忙内。”
宋泽辰摸了下鼻子：“其实没有区别的好吗！只是遇上哥忍不住要讲一讲大道理。”
“行行行我知道，最近的状态让你担心了吧。”金楠俊的声音温柔，其实依旧感动，字句无告白，却能感受到这人的真挚。
“哥也知道自己的状态让人担心啊。”宋泽辰从喉咙里咕哝。
“泽辰，我在很用力对抗这种孤独感了，你要给我一点时间。”
金楠俊望着夜空，首尔的夜晚很少会有星星，今天竟意外地出现了几颗，不多，但也值得人惊喜。
“哥，我没有资格催促你什么。”宋泽辰趴在栏杆上，节省力气闭着眼睛说话。
“我愿意等，我们都愿意等。”
“我有时候老是会回忆起当初刚见你你虎头虎脑大高个但居然瘪着嘴和面壁思过的小学生一般的样子。”
“可爱。”
“但是哥坚持自己是性感的男人。”
宋泽辰回忆起初见的乌龙，眼睛闭得很不安稳，弯了起来。
“你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