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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能算一个好母亲呢？”
这是戚玉锦那天被李贤良说了之后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虽然自己的孩子已经没有了，但她还是要反思，毕竟她与自己孩子的关系并不好。
“好母亲没有定义，在我看来只要能关心自己的孩子，不要老是用自己的思想来衡量孩子的思想就够了。”
戚玉锦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就把李贤良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因为这句话也是吴昊生前经常说的。她如果知道李贤良就是吴昊会怎么想。
数学考试马上就结束了，也就意味着上午的考试全部结束了。而李贤良已经把语文试题也做完了，剩下的就是文科综合和理科综合了。
“好了，上午的考试结束了，我让学校食堂送点饭过来吧。”
戚玉锦是越看李贤良越顺眼，之前还对他印象差到不行，可能是因为从他的身上能看到自己儿子的身影吧。
“不用了，我还有两份试题没做完呢。要是您饿了就先吃吧。”
李贤良拿出稿子开始做理科综合，根本就没有抬头。他做起事情的样子和戚玉锦的老公吴永刚也就是李贤良前世的父亲非常的像。
“那行吧。我帮你倒杯水喝？”
这完全是母亲对儿子的关心，哪还有什么师生之别啊。
“好吧，我要凉白开再对点热水。”
戚玉锦答应了一声，眼角已经湿润了。因为李贤良的喜好和自己的儿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李贤良接过水一口喝光，没有再要第二杯水的意思。
“进来。”
戚玉锦赶紧把眼角的泪水擦干，又恢复了之前冷冷的模样。
“戚老师，这是您让我修改的试卷。年老师的试卷一会就给您送过来。”
李欣悦把自己修改的英文试卷放在了戚玉锦的办公桌上，然后看了一眼正在答题的李贤良。
“好了，我知道了。”
戚玉锦的意思是李欣悦可以离开了。
“要不要给您送饭过来？”
李欣悦哪里是想给戚玉锦送饭啊，她是担心李贤良饿肚子。
第二十二章 创造奇迹（）
“不用了。”
戚玉锦回答的很干脆，李欣悦也就没有别的借口呆下去了，说了声便关门离开了。
“戚主任啊，这是谁的试卷。简直就是一个奇才啊。”
年松，很有资历的数学老师，就连戚玉锦都要尊称一声年老。这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不稳重呢，进办公室都忘了敲门。
“年老，怎么了？”
年松看到埋头答题的李贤良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戚主任，不好意思有些激动了的。”
他放低声音说道。
“没事，您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戚玉锦很好奇李贤良的试卷到底怎么了？
“戚主任啊，这是一个数学天才啊。有些解题思路我都没有见过啊。”
他摊开李贤良的试卷一一的指给戚玉锦看，而且还非常激动的解说。
“这是哪个学生做的？”
戚玉锦指了指正在答题的李贤良，年松看了一眼。
“我说呢，那天就看到这个小子站在门外做题。他学习成绩应该不差吧，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
戚玉锦尴尬的笑了一下，她总不能说李贤良几乎每次都是全年级倒数第一吧。
“还行，不过并不算太好。”
戚玉锦只能这么搪塞过去，看着那张满分的数学试卷无比的骄傲，好像是自己的儿子得了满分。
“他用了多长时间做完的？”
因为当时数学老师刚开始戚玉锦就让李欣悦把数学试题给自己送了过去。
“差不多一个小时吧。”
戚玉锦不确定的说道。
“奇才啊，戚主任我就不打扰了。等他考完您一定要让我和他单独交流一下。”
年松激动的有些不会说话了，差点就老泪纵横了。
“您放心吧年老，等他考完一定通知您。”
年松放下试卷又看了一眼李贤良便离开了。
李贤良还在做题，根本就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他确实遇到了一些小困难，因为有几个化学方程式他并不熟悉，需要反复的演算。
理科综合他差不多用了和考试相同的时间，不过最后总算顺利解决掉了。而这个时候下午的考试也已经开始了，李贤良把理科综合试卷递给了戚玉锦。
戚玉锦一直在看他答题，都忘了看放在桌子上的英文试卷。他这一把试题递过来才回过神。
她先拿起桌子上的英文试卷，接近满分，作文和阅读各扣了点分。其实李欣悦作文是想给他满分的，可是又怕戚玉锦有什么别的想法，所以就扣了一点分数。
不过这对于整个年级来说应该也差不多是最高分了。当然如果吴晓宁发挥失常的话，因为她的英文成绩基本每次考试都是满分的。只是时间上要比李贤良慢上不少。
戚玉锦直接批改李贤良理科综合的物理部分，毫无疑问的满分。
李贤良其实已经完成了这次考试，不过他既然已经说了要再做文科综合那就要实现诺言。
文科综合要写的东西很多，所以等他答完题，下午的第一场考试也结束了。
“累死了，我要回家睡觉了。再见，老师。”
李贤良把文科综合的试卷交给戚玉锦便要离开。
“你的腿怎么了？”
戚玉锦看到李贤良的腿问道。
“没事，头两天出了个车祸，骨折了。”
李贤良很无所谓的回答道。
“那就赶紧回去休息，等成绩出来再来上课。”
戚玉锦关心的说道。
“好的，不过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戚玉锦点了点头，目送着李贤良离开。
她一时间有些伤感，失去了儿子她比谁都痛苦，可是却不能表现出来。已经不知道在深夜哭了多少次了。
李贤良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肚子更是饿的厉害。找了一个小餐馆先吃了点饭，然后便打车回家了。
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他提前给了李欣悦一把钥匙，所以李欣悦便不会因为他睡觉而进不来门。
下午考试结束之后所有已经考完科目的老师都要批改试卷。当然李贤良比较特殊，所以戚玉锦让所有的老师都帮他批改。
老师们都在加班批改试卷，所以相互之间就会有探讨。
“你们知道这个李贤良是谁吗？”
教李贤良的语文老师问道。
“之前听说过，好像经常考倒第一的吧。”
周围的老师附和道，显然都对上午的那个广播非常感兴趣。
“好像他和戚主任之间有约定，如果考的不好的话就会被退学。所以他才让戚老师直接监考。你说一个倒数第一在不作弊的情况下能考出什么成绩来啊？”
因为试卷上的姓名都被密封了起来，所以语文老师并不知道哪个是李贤良的试卷。
“你们看，我这里有一篇用骈文写的作文。我还真不知道有哪个学生证有这样的文学功底。”
骈文是文言文的一种，而且还是那种很注重格式的文言文。
“估计是你们班的那个吴晓宁吧，整个学校估计也就只有她了。”
其余的老师无不羡慕的说道，谁不想教出那样的好学生。
“不是，她的字体我认识，绝对不是她。”
语文老师非常肯定的说道。
“那等发试题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咱们现在是混着的，谁知道到底是哪个班级的。”
他们这么说自然希望是自己班的学生了，可没有一个人想到会是那位他们口中的倒数第一写的。
“戚主任，您把我们叫过来是？”
年级里最好的化学和生物老师被戚玉锦叫到了办公室，顺便叫文科老师也叫了过来。
“让你们过来是批改试卷的。”
戚玉锦把李贤良的试卷递了过去。
“戚主任，难道是两个学生提前就把试卷做了？”
教文科的老师问道。
“不是两个学生，这些都是一个学生做的。”
听了戚玉锦的话，所有人都感到很惊讶，要知道从高一下学期文理就已经分开了。也就是说理科生基本都不会学文科的知识。
“你们快点修改吧，就这一份估计改起来也比较快。”
众人虽然好奇但也没好意思多问，拿起试卷便分头批改。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全部改完了。
“成绩怎么样？”
戚玉锦满脸期待的问道。
“理科尖子生的水平，除了化学扣了点分物理和生物都是满分。”
化学老师把理科综合交到了戚玉锦的手上。
“你们那边呢？”
戚玉锦又问道那三个文科老师。
“戚主任，我想问一下您真的确定这是一个人答的题？”
他们有些不相信一个理科生能把文科综合做的这么好。
“我确定，你们就说成绩吧。”
“文科尖子生水平，估计在全校也能排在前十，这还只是保守估计。”
所有人都愣住了，全都在猜测这到底是哪个学生答的题。
“好了，你们辛苦了。今天我做东，请大家吃饭。”
戚玉锦无比兴奋的说道，李贤良简直就创造了一个奇迹啊。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们还是回家吧。现在也不早了。”
他们哪里敢让戚玉锦请吃饭，不是怕花钱而是怕挨训啊。
“那好吧，大家路上注意安全。”
戚玉锦也知道他们都不喜欢和自己吃饭，所以也就没有强留。所以她就直接来到语文组的办公室。
“你们的试卷改的怎么样了？”
“应该还需要两个小时。”
“我找一份试卷，你帮我翻一下。”
戚玉锦来到语文老师的身前说道，因为她认识李贤良的字体，所以很容易便能发现。
“对，就是这份试题，你们改完了吗？”
戚玉锦看到李贤良的试题问道。
“改完了，但这也不能拿出来啊。”
第二十三章 兑现约定（）
语文老师有些为难的说道，因为全部都是密封好的，拿出来就会破坏试卷。到时候可能连名字都破坏了。
“没事，直接把装订线以外的撕下来就好了。”
语文老师只能照做。
“好了，大家辛苦了。我就不打扰各位了。”
就这样，李贤良的所有试题都放在了戚玉锦的办公桌上。
戚玉锦便开始给李贤良算分数，理科成绩一共是725分，毫无疑问的第一。文科分数682，不出意外应该也是第一。
“天哪，这是那个倒数第一吗？”
如果按这个成绩来算的话李贤良考全国最好的学府是一点问题没有啊。可是为什么之前考试都那么差呢？而且他也根本就没怎么学习啊？这让戚玉锦很不理解，不过她却必须要遵循两人之间的约定了。
大概晚上九点多戚玉锦来到了那个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家的地方。
“我有个学生说要见你，明天我帮你约个时间。”
戚玉锦向来都是很强势，也就是这一点最让吴永刚受不了。
“我明天已经约了别人，这是起草好的离婚协议，你看一下吧。”
吴永刚直接把离婚协议放在桌子上回到了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