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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怪谈之蒲牢(GL)-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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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絮急了,问:“你老说上边儿上边儿,你那上边儿到底是哪啊?”

    “永夜塔。”蒲牢插…了一句,眸子里泛着冷光,“对不对?”

    长老打了打自己嘴巴,“呸呸呸,我可什么都没说!”双手护胸仰天祷告,“秘月之神阿卡阿琳保佑我这虔诚的信徒吧。”

    蒲牢冷笑,“你害怕起来连少领主都不要了,秘月神还会保佑你?”

    长老满脸痛苦道:“少领主寡言少语,冷酷残暴,当年不顾老领主阻拦闯入禁地抢走《幻禁瞳术》,修行禁术参加天寰试炼,夺冠回归之后更是沉默的可怕,行为也着实怪异。”摸摸眼角,“我们这些下人早不想跟着她了,可怜我们都只是她的奴才,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蒲牢还是冷笑,不予作答,倒是阿絮哀哀叹了口气,拍拍长老的肩,“那现在你们自由了,重新选一个仁慈博爱的好领主吧,不要再为难天师了。”

    “是是是,小人知道。”

    阿絮说:“我可以放你们走,不过有个要求,要是你们反悔了,我日后一定找你们麻烦。”

    长老忙不迭答应,“好好好,小天仙请讲,小人们一定照办!”

    阿絮说:“很简单,立即撤除天师城的监…禁,发出声明说秘术师少领主找到了,跟天师没有任何关系,天师是被冤枉的。把所有天师俘虏都放了,帮助他们重建天师城。”

    秘术师们齐齐口头谢恩,“我等一定照做,多谢天仙饶命,天仙大恩大德小人永生难忘。”

    蒲牢压根不觉得这群墙头草的秘术师是什么好货色,想一把火把他们都烧了,就算现在放了他们,以后说不定还会为非作歹。但是阿絮已经做出决定,她也不好再动手,准备待会去把仲裁府下的肮脏的实验室给废了。不过还有一件事让蒲牢很疑惑,刚才那个秘术师少领主为什么要叫阿絮“殿下”?难道天寰刻印龙玉朗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实验。。。。。。

    收拾完窝囊的秘术师,阿絮终于松一口气,擦擦脸上的污渍跑过去拉起蒲牢的手,笑着说:“秋宁我们回家修整一下再去永夜塔吧。”

    “嗯。”蒲牢微笑一下,摸摸她的脸颊,“龙儿辛苦了。”

    ……

    侍女打开香炉,添上线香。

    房门轻轻敲响,门内的人应了一声,下人捧着装满水的玉瓶迈着碎步走了进来。

    女郎鬓间别着白色的雏菊,微微抿着唇角,手指拨弄花盆中的娇艳的花朵。

    岐子莲立在墙角,灯笼的光洒在她的身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阿寅大人。”她转过身,嘴唇有些发白,手里紧紧攥着一枚传声符,“小树她。。。。。。”

    葛天寅撇一撇嘴,脸上换上哀伤的表情,拿起桌上的剪子,咔嚓剪掉插花里的月亮花。她看着花篮忧郁道:“我的花儿里有两根光秃秃的梗了。”指着最矮的那截说,“我的蝴蝶兰没了。”

    想起接管杨家后申请退出天寰,却被挑断筋脉、抽取金丹的犹伶,岐子莲闭了闭眼。

    葛天寅又抚摸刚才被剪掉的月亮花说,“现在小月亮也没了。”

    “人啊,越走越远,”葛天寅手指压下一朵昆仑玫瑰,又折弯一朵剑兰,望向窗外无尽的黑夜,“直到身边,什么也没有。”

第160章 决战天寰篇…68() 
从幻界出来阿絮一身狼狈,打听到獬豸的消息后建议先回一趟家在去调查永夜塔,蒲牢想正好可以回去问碧君交代她的事办的怎么样。

    回到洪钟深渊阿絮先洗过澡蒲牢才去浴池沐浴。阿絮抱着衣篓从浴池跑过时,远远望着水汽氤氲里朦胧的裸…体顿了顿,把衣篓扔在一旁,鬼鬼祟祟地走了过去。

    热水源源不断地从龙头石像的嘴里倾泻而出,落在蒲牢头顶,沿着她的身体缓缓落下,融进漂满花瓣的水池中。

    阿絮快速从池中跑过,身后溅起一串水花,冲上去猛地从身后抱住她。

    蒲牢突然被她抱住,借着惯性带着阿絮往前倒了倒,抬手撑住前面的石龙头,摸到她的手背,侧过头问:“你不是才洗过吗?”

    阿絮边说边从袖子里取出一条手绢,“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啊?”

    阿絮握住她的腰把她转过去,“你别转过来。”然后用手绢蒙住她的眼睛,在后脑勺打了一个结。那是阿絮在幻界里拿来蒙眼睛的手绢。

    蒲牢说:“你遮住我的眼睛做什么?”

    阿絮把她抱得死死的,把脸贴在她湿漉漉的背上,忽然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蒲牢觉得好笑,不知鬼精灵的阿絮又再玩什么把戏,答道:“知道啊。”

    阿絮说:“那你说我是谁。”

    “嗯。。。。。。”蒲牢想了一会,说,“小母龙。”

    阿絮咬了咬她的背。

    蒲牢说:“不对啊?那就是龙儿了。”

    “名字。”

    “嗯?”

    阿絮仰起脸,“你知道我是谁吗?”

    蒲牢怔了怔。名字?

    阿絮收紧手臂,安静地听着自己心脏的跳动,也听着蒲牢的心跳。所有的龙都可以叫龙儿,龙玉朗也可以叫龙儿。可是她叫龙玉朗的名字“清儿”,却不叫她的名字“阿絮”。

    蒲牢沉默片刻,轻轻叫了一声,“絮?”

    “嗯。”阿絮抱着她,贴着她的背深深吸一口气,好闻的薄荷味和花香混在一起让人陶醉,这一刻阿絮很想化成一滩水,融进蒲牢的身体里。

    蒲牢笑着捏她环在腰间的手臂,仰头抚过面上的水,“你想我这样叫你吗?”

    阿絮摇摇头,脸上挂着笑,“没有。只是问问。”

    蒲牢说:“我只这样叫你。”

    “嗯?”

    蒲牢摘下手绢,转过身系在阿絮手腕,用沾着水珠的手抚摸她的脸颊和脖子,“我只叫过你龙儿。”

    知道被蒲牢猜中了心思,阿絮脸腾地红了,埋下去,“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问问。”

    蒲牢垂着眼看了她会儿,捏住她的鼻子,“小傻瓜,心里还藏着什么坏心眼?”

    阿絮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蒲牢不信,阿絮肯定是看了或者听了什么,心里有事,不然不会平白无故做出这样的举动。她说:“你要是想知道什么,还想问什么只管问。”

    “我——”话到一半又被阿絮咽了回去,眨巴眼,“我。。。。。。没什么。”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蒲牢迎向龙头,用清水冲干净身上的泡沫。

    阿絮拉住她,目光闯进她的眼睛,“她对你做过那种事吗?”

    蒲牢低着眉毛,嗓音喑哑,“哪种?”

    “就是。。。。。。”阿絮红着脸别过头,“你对我做过的那种。”

    “哦。”蒲牢拢起胸,清洗上腹的泡沫,“你也对我做过。”

    阿絮上前把住她的肩,“秋宁!”

    蒲牢看着她。

    阿絮说:“她的事。。。。。。你就那么不愿意告诉我吗?”

    蒲牢叹口气,揉揉她的头发,轻描淡写道:“做过。”

    阿絮呼吸一窒。

    “不止一次。”蒲牢说。

    阿絮胸口隐隐作痛,却又被蒲牢下一句话整蒙了。蒲牢说:“迷…奸。”

    她似乎还不满意,又说:“她迷…奸我。”

    阿絮如鲠在喉,竟说不上一句话来,只傻傻盯着她。

    蒲牢说:“你以为我是心里藏着她,余情未了放心不下,才不肯提她?”她摇摇头,抬起阿絮的下巴,“不是的。我不提她,是因为她践踏了我的尊严,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侮辱,所以我不愿自己揭自己的伤疤。”

    阿絮目光颤抖,握住蒲牢捏着她下巴的手。

    蒲牢说:“不是情伤的疤,是身为神者不能遵循自身的愿望,被狂妄自大的小屁孩狠狠践踏了尊严的疤。”

    “秋宁。。。。。。”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蒲牢无奈地笑,轻轻吻阿絮的额头。

    阿絮定定神,目光闪烁,退后几步用手背擦下巴的水珠,嘴里喃喃:“不,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闭上眼摇一下头,“我也是小屁孩,我也很任性,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总是给你惹麻烦,我。。。。。。”

    蒲牢竖起食指点住她的唇,“这样不好吗?”

    阿絮深吸一气,自嘲地笑:“怎么会好?这样的我。。。。。。怎么会好。。。。。。”

    蒲牢说:“你觉得自己不好吗?”

    阿絮沉默些许,低下头表示默认。

    蒲牢指尖点着她的脸颊,问:“那你觉得怎样才是‘好’呢?”

    阿絮想了想,说:“你就很好。有本事,懂得很多,还很温柔。”

    蒲牢略微偏头,“有本事,懂得多,很温柔的人很多,以你的标准来说,比我好的大有人在,以后你遇见了,就要抛下我吗?”

    “不可能!”阿絮抓紧她,“我不会!”

    蒲牢说:“那你为什么要执着于好不好呢?”

    阿絮答不上话,可心底却相当不安。那是什么让她如此忐忑?相形见绌的局促?担忧无力守护的恐惧?还是只是自己那点可悲的自尊,连在爱人面前也无法放下,非要争出个高低来。。。。。。好像只有比她更强才能抬得起头似的。但那份“强”是要怎样去定义呢?

    阿絮不知道,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怎的,越长大,她的心思越糊涂。明明喜欢一个人去喜欢就好了,为什么非要纠缠进去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

    蒲牢说:“一个人好,就能让人喜欢吗?一个人不好,就不可以去喜欢吗?感情上人人是傻子,但又不是傻子。你不是我,凭什么指责我爱的人不值得?我爱与不爱,值不值得,除了我,没人有权力决定。”

    “对不起。”

    “再说,”蒲牢挑起阿絮胸前一缕银发,和自己深青的发丝缠在一起,打了个同心结,垂着眼说,“金无足赤。再好的事物止步不前,也就是那个程度。所以说,怕的不是一无是处,而是一叶障目。龙儿,总有一天你会看见的。”

    阿絮茫然地看着她,“看见什么?”

    蒲牢揽住她的肩,带着她仰起头,指向天井上的苍穹,“你的天空。一望无际,无边无垠。往下,睥睨群雄,向上,目穷无极。”

    阿絮眼里落入蓝的天,白的云,将蒲牢的话在心中默念一遍。

    蒲牢抱住她说:“既然你又来了,就陪我再洗一次吧。”

    阿絮警惕地看向她,“你说只洗澡啊。”

    “嗯。”蒲牢的手不安分地在阿絮身上摸着,慢慢解开她的衣衫,小声说,“正好我有礼物要送你。说来惭愧,直到现在我还没拿出一个像样的定情信物,龙儿心里一定委屈了。”

    定情信物?胸脯被双手包住轻轻一揉,阿絮嘤咛一声,面颊绯红,抬手环住蒲牢脖子,“定情信物这种事。。。。。。你要不说,我根本不会想好吧?”

    蒲牢笑道:“既然我说了,龙儿现在便好好想想吧。”

    虽然说好了只洗澡,结果阿絮还是被蒲牢扒了衣服,在浴池里被吃了个干净。

    …

    阿絮抱着蒲牢美美睡了一觉,醒的时候看到床边空空如也,一旁的桌案上却有落子声。阿絮抬头看了看,蒲牢正坐在桌边一瞬不瞬看着桌上的棋盘。

    阿絮揉一下眼睛,说:“你一个人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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