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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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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生那会儿,不会哭,身子又凉,接生那婆子真以为我是死胎。”说话间,延珏一扯,一个反抱,小猴儿落入了他的怀中,忽的一个旋转,小猴儿的脑子忽然飘过他前一句话,脑子倏的拧过了劲儿。

    “死人呐,介么凉!”

    “大冷天儿的,福晋好兴致啊。”玩味的声音揉着碎笑入耳,冰凉贴上的结实身子毫无小猴儿预期的反应,反到是被他那大手拽出来,握住的时候,那远比她的手凉上许多的体温,冰的小猴儿一个激灵。

    丫的,冻死你个王八蛋!

    小猴儿脾气上来,干脆自个儿去扯他裤子,才一拽,眼珠儿一转,就缺德的把自个儿冻的冰凉的手塞进了那主儿的肚皮。

    要蠢蠢一回,再蠢是棒槌。

    呸!

    “你大爷的!嘛意思?大冷天儿的,爬树上乐来了?到底脱不脱?”小猴儿火冒三丈,摸不着他介一会儿日头一会儿雨的脉,想着这缺德主儿定是变着法儿的玩儿她,故意让她吹冷风。

    星绷儿回话没有,那‘哈哈’声却变成了‘咯咯’声,小猴儿骑在他身上,都感觉的到颤动的厉害。

    然

    “别他妈傻乐了!”小猴儿喝道,腿脚儿也越快的朝那笑的直颤的主儿爬去,到了那蜷起来的腿儿跟前儿,她烦躁的掀开那主儿那一层薄棉的袍子,抓着他的裤子,低吼道,“你道是脱啊,早点儿配完早下去,你介穿棉带小褂儿的,怎么都成,我介冷着呢!”小猴儿瞄瞄自个儿的里外两层红绿丝缎,一脸不耐烦。

    延珏笑的更开怀了,那动静儿已从‘呵呵’变成了‘哈哈’。

    “笑个屁!”小猴儿气急的拧了他小腿一把,可那瞧着并不粗壮的腿,竟硬的跟石头块儿似的,这一拧竟跟本没怎么拧动。

    只是,预期的吃痛声没有,反是一轻笑飘过来。

    小猴儿在心里跟自个儿反复强调了几次,咬咬下唇,朝那纹丝不动的主儿爬过去,碰触到他那条横着的腿儿时,小猴儿心下啐着,‘王八蛋,压死你。’接着二话不说俩手使劲儿一拄,使劲儿骑到他腿上

    奏是,是冷风给吹的,不是她紧张。

    秋夜寒凉,一股风儿从树叶缝儿里吹过来,吹的小猴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骑着树杈儿的俩腿儿一圈,小猴儿灵巧的朝前头窜着,手上那解扣子的动作也没松了,不一会儿,那嫩绿色单衣就朝两边儿一咧,里头的绣着鸳鸯的红色小肚兜儿和那一脖子白花花的肉就露了出来。

    知道怎么都躲不过这劫,小猴儿也不躲,怕死的是孙子,早配完早利索,她要睡觉!

    当你他妈是猴儿啊,还他妈得瑟出花儿来了,跑树上配来了!

    妈的,脑子有毛病!

    先爬上来,靠近树梢的小猴儿骑着树杈儿,抿着嘴儿,柳眉倒插的瞄着那靠着树干,一腿儿伸着,一腿儿蜷着,着狭长的黑眼儿,漫无表情的盯着她的延珏边忿忿的解着自己的扣子,边咬牙切齿的道,“你别动,我过去,我可不想光屁股掉下去丢人。”

    今儿的月亮,半个饼似的,恁大。

    不得不说,这主儿才刚绷着脸蹦出来那俩字儿,噎着她了。

    “上树。”

    可她却是没想过,会在一个匪夷所思的时辰,跟一个匪夷所思的人,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姿势,坐在这棵树上。

    自打发现能瞧见隔壁院子后,小猴儿一天总有一两个时辰要待在院子里的这棵老槐树上。

    ……

    ……

    “呦,爷儿真真儿是好大的威风。”小猴儿举起俩手在耳侧,拍了两下巴掌,干笑讽道,“我都忘了,这儿是您祖宗的王府,您想做嘛就做嘛。”复述了延珏才刚的话儿,小猴儿又扬起脸儿冷嘲热讽的道,“怎么着,爷儿,今儿哪儿奶您?给个痛快,完事儿我要睡觉。”

    兹一瞬,烛火全熄,院子里,月明星稀,鸦雀无声。

    “谁也不许出来,都给我滚去睡觉!”

    “要面儿你奏别干介不要脸的事儿!”小猴儿翘脚,盛怒的脸儿勉强能抵着延珏的下巴,她歪着脖儿瞥着一旁明显才有了光和人影儿的耳室窗子,解恨的笑了两声,然下一秒,兹听延珏连头都没回,嗷唠一嗓子

    “你他妈给我闭嘴!”被戳中尴尬,延珏连粗口都暴了来,他又上前一步,只与小猴儿一拳之隔,近的小猴儿清楚的听见他磨牙的动静儿。

    所以就算她现在是黄瓜上案板,纯属找拍,她也得一吐为快,“去你妈了个勺,我为嘛要闭嘴?怎么着,你怕人听着你一王爷大半夜不睡觉,跟介儿做贼偷人,栽了面?还是怕别人知道你介王爷没断奶,自己不会睡觉”

    可恁是如此,也白扯,对小猴儿来说扰她清梦只比杀她全家低一个等级,更何况是今儿这贼匪式扰法儿?

    延珏绷着一张本就生的极冷脸,月光下银光在那么一照,周身竟真像是漫着一股子寒冰的凉气。

    “闭嘴!”延珏的脸黑青中带红,若不是瞧着眼么前那张小嘴儿周围布着那过于明显的指痕,他真想上去再捂住她。

    小猴儿咪咪眼儿,阴阳怪气的道,“爷儿,您可对我真-他-二-大-爷的好。”他二大爷四个字从那张小利嘴儿里挤出来,一个拉的比一个长。

    “纵着我?”小猴儿干笑几声,一手朝天直指月亮,柳眉倒竖的讽道,“您可真纵着我,介么大好的夜儿,扛我出来赏月?”她又指指青草坪上凉的越发白的赤足,“还是怕我介梦里没意思,带我出来踏青?”

    延珏的火气也轻而易举被挑起,一个自称‘我’,昭彰着他在这死丫头面前越来越控制不住脾气。

    “嘿!我又纵着你了是吧?!”又他妈跟他这么说话!

    “我吃火药长大的?”小猴儿窜起来,蹦着都不到延珏的下巴那么高,翻儿了,“你他妈才吃火药长大的,满脑子炮仗!”

    “你吃火药长大的啊,不会好好说话么?”显然,延珏的悸动与耐心并不成比例。

    “我不是娘生的啊,我为嘛不知道冷啊?!”她掐着脖子甩头吼着,那因为干呕儿猩红的眼儿上泛着薄雾似的晶莹。

    只是,这会儿在呕的晕头转向的小猴儿耳里,这只是一个深夜扰人梦的该死的匪人的声音,没有语气之分。

    “诶,你脚不冷啊?”延珏一定不知道他这会儿声音有多哑,有多轻。

    一句《洛神赋》窜出了他的脑袋,彼时似是才刚口中的那种触感还在,延珏竟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延珏的脑袋里,第一次钻出了这个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词儿,尤其当他看见那双踩在草地的那双雪白的赤足,在月光的照耀和青草地的映衬之上

    怜爱。

    月光下,那只着嫩绿色丝绸单衣的娇小女子,像个小动物似的蜷成一团儿蹲在草坪上干呕,那因他捂的太过用力的小脸儿泛着异样的绯红,不若这货平日的烈性,这一会儿瞧上去,竟是那般惹人

    “你这娘们儿”脚他妈铁做的啊,延珏捂着心口窝儿,疼的呲牙咧嘴,长腿儿一迈,大步窜过去就要再度制住她,可当他才一走近,却因眼前的画面,怔楞了。

    才走道院子当间儿,就在那小猴儿一脚一个准称的‘剜心脚’下,延珏吃痛的手一松,那肩膀上猴儿灵巧的蹦了下来,一下就退了五步远,掐着脖子,连咳嗽带呕

    事实上,于得水果是了解那二位的。

    “诶”于得水一脸‘过来人’的表情道,“得,就这时候,哪儿凉快儿咱俩就哪儿待着去,瞧不见那二位祖宗都是一脸不是好色儿么,现在咱们往前头凑,擎等着找骂么不是?”

    “给主子取双鞋去啊。”

    “干什么去啊?”于得水扯住他。

    道是跟他侯在一旁的槐暖轩今儿值夜太监子,有些怔楞,然在瞧见自家主子那一对踢踢爷儿胸如捶雷鼓的赤足时,转身要走。

    所以对他反复夯实的心脏来说,这会儿瞧见把女主子‘偷’出来的自家主子爷儿,也不觉得怪了。

    在于得水看来,只要他们府上俩主子凑在一块儿,奇景天天有,怪事时时闻。

    ……

    ……

    临了临了,依然被捂着嘴的小猴儿看着那‘匪人’万分‘体贴’的把枕头摆在了她的位子。

    当小猴儿的屁股完全离开床榻,被那‘匪人’扛在肩膀时,她那心随着那骤起的高度一样,悬了起来。

    然,躲过一死,不能躲过一劫。

    装死,树林子里能骗熊,床榻之上能冷却他。

    二人数个夜晚的‘折腾’,让她基本上动物本能的感觉到他发生了什么变化,而对他的兽性可谓是小有经验的她来说,介会儿英明的一动不动,像是一石化猴儿似的到挂在他这几日操练的明显变的更结实的身上。

    当喷到她脚背儿上呼吸从匀速而微凉变的急促而发烫,小猴儿身子下意识一哆嗦。

    他从前不信这套,现在也不信这套,可就是那么莫名的,那嫩嫩的脚指头在他嘴里涌动,不时碰着他舌头的时候儿,他那胀的全身皮球似的气儿全数移到了小腹以下,若不是知道自个儿小侄女儿就在后头那塌上睡得酣畅,他几乎立即想把身上倒挂着的软身子压到塌上。

    从前听阿克敦那些个精于房术的京中子弟没少说,什么‘美趾如嫩藕芽儿,含即麻,品即酥,驭之上乘也。’每每听见这话儿,他都从肠子里往上翻着恶心,丫的脑子有泡吧,一个唆了脚趾头,还他妈能唆了出蜜来?

    事实上,延珏的激灵远比她要大的多。

    小猴儿一个激灵,赶忙往出抽,可怎奈那俩牙像叼了肉的豺狼似的,任她如何拽扯,也没松口的意思。

    丫恶不恶心啊!

    叼她脚丫子嘛呀!

    妈的!

    那肉糯糯的脚趾并不温柔的碰触到延珏软软的唇瓣时,一股子阵痛袭来,未加思索,他竟倏的张嘴咬住

    道是俩腿儿解放的小猴儿,一个灵巧的倒挂金钩,脚丫儿就朝那反身制住她的延珏脸踢过去。

    一句话骂不出来,小猴儿只能使出混身解数使劲儿扑腾,三扑腾两扑腾的把腿儿上那丫头扑腾掉了,你也真别说,那乌布里睡觉还真死,恁是这般都没折腾醒。

    我操你大爷!

    暴怒的小猴儿抬起胳膊肘子先朝那身后的‘匪人’砸过去,可怎奈,那‘匪人’的力道大的出奇,只稍稍使力便把她整个小身板子禁锢到怀里。

    这俩叔侄,还能不能让人他妈好好睡觉了!

    小猴儿有种崩溃感

    妈的!

    “额娘……你坏……”乌布里的梦呓带着哭腔,小猴儿甚至能感觉到那鼻涕还是口水什么的透过那薄薄的一层里衣,渗了进去,粘嗒嗒的贴在她的腿上,随着那死丫头的每一次喘气儿,时热,时凉的。

    另一只,则是那死抱着她大腿,缠了她一晚的小肉手。

    一只,是那捂着她嘴,抱着她脑袋往那石头似的怀里使劲儿摁的死人凉似的大手。

    扑腾的一个不属于小猴儿的翻身声响起,她还没反应过来,自个儿已经同时被两只手制住了。

    “你大爷的!你个缺大德的,介都他妈鬼呲牙的时候了,你他妈不睡觉跟黑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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