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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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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以朝廷正规军的压到之势,平定回乱,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尽管极为少数,可还是有人不断反对血腥镇压,当然,

    在石家军这只绝大多数为汉人的军营里,这样的声音,很快就会被更多的愤怒打压下去。

    尤其是那些在西北曾任职过,数十年来与回回矛盾堆积的汉将,更是恨不得诛其全族。

    而这当中,向来低头寡言的涂尘,却异常坚持的提出了:“为防回孽死灰复燃,战后必须将余孽驱逐至不毛之地,世代贫瘠,无力再反。”

    此一提议,果然受到了众汉将的支持。

    也因此,涂尘也当真成了激进汉将们的核心领袖。

    这当中最为重要的是,小猴儿这个实际掌权人,没有对此提出任何意义。

    僧格岱钦说的对,涂尘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甚至可以说,他是一个极为阴狠的人,他这一个提议,有多少是为了大局考量,有多少是聚拢人心,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的话真的说到了点子上。

    这个世道,对错与善恶并不适宜所有的规则,更多的时候,强权决定着主导一切的力量。

    多数人的坚持与激动未必是对,少数人的被不公的暴力对待也未必是错。

    重要的是,绝对力量握在谁的手里。

    善,能净世,可乱,会毁掉一切的善,稳定的国家是一切发展的前提。

    小猴儿是明白这些道理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扛着石家军这面大旗,将要去做的是什么样的事。

    这满手的血,她势必要沾。

    这就是为什么小猴儿有着一颗绝对复杂的脑袋,却从来是一个心境简单的人。

    因为她永远知道自己的立场。

    她绝对不会像沙敬那样在信仰与忠义之间逼疯自己,她的脑袋很简单,一个大大的‘家’字上,挂着一盏最亮的灯。

    那里面住着日日安然下棋的延珏,嘻笑欢闹的四断,还有与谷子把酒扯皮子的她自己。

    后来回回们罕见流传下来的稗史上,都把她石猴子记载成一个辣手饮血的女魔头。

    而事实上,她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女人。

    她儿子的娘,她爷们儿的女人。

    ……

    紫禁城,夜未央。

    养心殿上头的月亮,从不比别处多上更多的光亮,但对毛伊罕来说,那里的月亮,怎么就亮的刺眼?

    暖烘烘的,像个小炉子似的,总引着她不自觉的往那儿赶。

    “娘娘!娘娘!奴才求求您了,跟奴才回去吧!”

    秋萍急切的声音来回穿梭在静谧的永巷里,她拎起长袍,抬腿儿死命追赶着,可累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也赶不上前面那个披着红袄子,火球儿似疾步的毛伊罕。

    哎呦喂!

    这娘娘到底是甚么投的胎啊,肚子都大成那个样子了,怎么跑起来还跟兔子一样啊!

    想起娘娘的大肚子,秋萍只觉太阳穴是好一阵阵痛,一个着急,索性一股脑脱了笨重的花盆鞋,光着脚追了出去。

    终于追上了毛伊罕,秋萍也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儿的,看着娘娘那肿胖肿胖的脸上映出的潮红,她直接把尊卑放到一边儿,扯住毛伊罕的袖子,极尽求饶的道:“就当奴才求娘娘了,跟奴才回去吧,您如今这身子万一折腾出个好歹儿来,奴才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放心吧,我这身子硬朗着呢!”毛伊罕嘻嘻笑着,肿肿的小脸上有那么一丢丢的歉疚,见秋萍是真的担心,又把话放软了几分,“好、好、好、我答应姑姑,我不跑了,还不行么?”

    说罢,脚尖又往养心殿的方向迈了出去。

    秋萍拉住了她,连连摇头,“娘娘,听奴才一句劝,咱们回去吧,奴才知道娘娘担心染了风寒的万岁爷――”

    “你知道就好了啊,皇上这风寒都几日了啊,吃了好些个方子还没好,今儿听人说,皇上都好些个日子没出养心殿了,这怎么行哪!越是风寒越要多出来转转啊,这京城里的大夫整日就会让这个静养,那个静养的,我带着身子也是,皇上生了风寒也是,依我看,纯是扯蛋,我们蒙古,带孩子的还能骑马呢,孩子生下来,一个个的不也是壮壮的?!”

    “不行,我得去跟皇上说说,不能都听太医院那些个庸医的!”

    “娘娘,您小点儿声,小心隔墙有耳啊!”

    秋萍好累,秋萍想哭,这娘娘到底知不知道这宫中处处是危险啊……

    看着秋萍那一副欲哭不能相,毛伊罕也意识到自己又鲁莽了,她又何尝不知,秋萍是怕皇上的风寒惹到她的身上,也是惦记她罢了。

    可她也惦记皇上啊!

    毛伊罕换了个做贼似的语气,摇着秋萍的手,用低的不能在低的声音,饶道:“好姑姑,我知道你是惦记我的身子,我跟你保证,瞧见皇上,我一定不喘气儿,就看看,皇上没事我就走,保证结结实实的回来,好不好?”

    “嗯?好不好么,姑姑……”

    毛伊罕瞪大了眼,眨啊眨,那般干净,眨的秋萍心里一阵酸涩,心道:傻丫头,去看了又能怎么样,万岁爷心里根本没有你啊。

    “姑姑……真的,我发誓,就看一眼,就一眼,嗯?”

    “……哎。”

    秋萍一声叹息,松开了拉扯她的手,给她好好系了系跑的太着急,乱掉的氅子,然后搀扶着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陪着她往养心殿走过去。

    ……

    养心殿今儿个值夜的护军统领正是才晋升不久的秦敬。

    您问,是哪个秦敬?

    正是昔日小猴儿在宫中屡次差遣的那个秦敬,今非昔比,如今的秦敬已经是皇上身边的侍卫班领,这一职位品级虽不高,可实际地位确是了不得。

    要知道皇上身边的侍卫拎出来,随便一个都是上三旗子弟,以秦敬这样的汉军旗身份,能在皇帝身边听任,那绝非一般的信任。

    当然,去年天理教宫乱一事,秦敬立了大功,但他能有今天的荣华,究竟是托了谁的福气,这紫禁城没有人不知道。

    就算如今石姑姑不在宫内,可这紫禁城的人,上至主子,下到奴才,见到他秦敬却都是客客气气,没得办法,他的主子宫里头有这养心殿里头的天子惦记着,宫外头,有那睿亲王和僧王照应着,外加如今自家儿手握兵权,谁敢得罪?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从来没吃明白厉害关系这套的毛伊罕。

    “喂,秦敬,皇上呢?”

    才踏进养心殿的毛伊罕,眼睛一刻都没浪费在别处,一路随着脚步抓盯着氤氲着光亮的西暖阁。

    “奴才给娘娘请――”

    压根儿连秦敬的半句问安都没听完,毛伊罕就抱着大球似的肚子奔着系暖阁一路疾步而去,秦敬一脸为难愁容,赶忙迎上去拦在她身前。

    “娘娘――”别为难奴才。

    后半句他没说出口,可那表情却比说话还表达的清楚。

    秦敬实在拿毛伊罕没招儿,只能为难的看向秋萍,毕竟都是跟猴子走的比较近的人,素日里也是多少有些走动。

    可……秋萍也是为难,不,不只是为难……更多的,是心疼。

    因为秦敬这样的表情,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而是说不清第几次了,或者说……每次。

    是的,每次娘娘来养心殿,都是这样被拦在外头的。

    皇上睡了,皇上不在,皇上在批折子,皇上在养正……种种,种种,那养心殿里的尊贵天子总有无数种不见她的理由。

    可娘娘却永远都带着同样的热情与激动来这里。

    “娘娘也是忧心皇上的病。”秋萍还是婉转的替毛伊罕说了话,如今娘娘这么大的肚子,她真的不想看着她拿着花铲子,呆呆的铲土,一铲就是几个时辰的失落样子。

    秦敬当然听的懂,可圣心难测,哪是他能左右的。

    他只能道:“娘娘放心,万岁爷才吃了药,已经无大碍了,这夜里寒凉,娘娘带着身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要不然,我趴窗子看一眼?真的,就一眼!”毛伊罕甚至还举起了一根手指头,幼稚的没有半分皇贵妃的尊贵,就好像眼前的秦敬是庙里的神位一般,特别虔诚,“真的,我保证,我瞧着他安好,我马上走,肯定不会吵醒他!”

    “……娘娘……”

    “求你了……”毛伊罕求情的口气完全没有半分尊贵,可吓坏了秦敬,“娘娘,可使不得!”

    正惶恐中,毛伊罕却眼仁儿一翻,错开一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当下,扯嗓子学了几声狗叫。

    果不其然,满院子的侍卫奴才都怔楞中,

    只听几声真的狗叫声自屋里传来,很快,由远及近,‘砰’的一声,西暖阁的门被装开,一团儿白绒绒的长毛狗冲了出来。

    “拉姆!”

    毛伊罕呲牙乐着唤它,那长毛狗也兴奋的朝她跑过来,可没等近身,秦敬和秋萍就赶紧拦在前面。

    这怎么使得,就算这狗是皇上最喜欢的畜生,可娘娘可是带着身子的,万一冲撞了怎么了得?

    于是乎,就在这些人都忙乎这只‘御宠’之时,毛伊罕赶忙错步奔着那开着门的西暖阁一路小跑。

    她傻嘻嘻的笑着,看着那还亮着灯火的屋内,期待着,得意着,自己的脑子怎么就这么灵光呢?

    嘿嘿……

    毛伊罕一路无障碍的冲进了西暖阁,皇上就寝从不设内侍,这是紫禁城公开的秘密。

    当她抱着笨重的肚子踩过门槛,看着那个月华如仙般的男子立于案几前,执笔书画时。

    毛伊罕那原本就丑,如今因为臃肿更被挤变了形,看上去更丑的眼睛,忽然湿乎乎的,视线全都模糊了。

    她赶忙胡乱抹了抹,几个月才能看见一面,她可舍不得看不清。

    “皇――”她在反复纠结自己该用哪一句问候作为开场。

    可反复想了好几句都觉得不合适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根本从头到尾没抬头看过她一眼,就算他手里的笔已经悬了半天,他的眼睛也始终没有离开那副不知是甚么的墨宝。

    毛伊罕有些后悔自己叫狗的行径了,皇上这么投入,万一刚刚惊到他了怎么办?

    “对不起……我无心的。”

    毛伊罕边朝他走,边尽可能放轻自己的步子,压低了自己声音,她注意了很多,唯一没有注意该有的尊卑礼仪。

    没办法,诸如那些臣妾罪该万死的话,在她脑子里从来都是一阵风一样,吹过不留痕,她的石头脑袋,完全记不住。

    延琮这才抬头看她,如星子一般的眸子无半丝受惊或是意外,那双眼睛真的就像星空一样,那般晶亮,也真的像星空一样,浩瀚的无半丝波澜。

    “无妨。”

    延琮开口,一如平日般淡漠,可毛伊罕却是嘴角乐开了花。

    是呢,皇上跟她说话了呀。

    这紫禁城谁不知道,皇上话少的几乎让人怀疑他是个哑巴。

    可他非但没因为她硬闯而生气,还跟她说话了呢。

    “嘿嘿。”毛伊罕一定不知道,她笑起来像极了一个村口啃着苞米的傻子,臃肿的脸上点着零星的雀斑,让她看上去又傻又丑。

    许是她这模样实在滑稽,延琮的嘴角居然扯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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