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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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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鸢一瞧是婧雅,只见她眼圈儿含泪,抽抽嗒嗒,思及她是最后一个见她额娘之人,心下更为悲伤。

    “额娘……额娘……怎会……”伯鸢想要问,却早已抽搭的断断续续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婧雅攥紧了她的手,眼泪成线的滚了出来,“我一早还想,今儿大奶奶怎会如此异样,平时不让我近身的她,今儿破天荒让我给她洗澡,换衣服,梳妆打扮,可……可谁成想……”婧雅有些泣不成声,呜咽了好半晌才道,“谁成想她存了这样的心思!”

    听罢,伯鸢更是悲伤,抱着婧雅哭了许久,半晌,含泪抽搭着,“也亏了……亏了有你,不然额娘到了那头……到了那头……呜呜……呜……”

    “大姐!你别被她给骗了!”

    四小姐季娇一嗓子,院子里人的视线又转向她,只见她没来得及换下平素最爱穿的红衣,鞋只提上一只,另一只趿拉来,捂着仍在伤中的屁股,腿脚发软的奔着齐佳氏的尸身踉跄而来。

    “滚回去换件儿衣裳!像个什么样子!”从未大声跟自个儿妹妹说过一次狠话的伯鸢瞪着红眼儿喝着,“别靠近额娘惹她烦心!”

    “我就是要把额娘烦起来!”季娇噙着泪,任性的朝齐佳氏的尸体扑过去,见那素日最疼自个儿的额娘如今呆滞清白,失声痛哭,“额娘……你醒醒,你醒醒!别跟季娇闹了!别跟季娇闹了!”

    和几个丫头才把伯鸢扶到石凳上,婧雅便又过来搀季娇,她含着泪,压低声音道,“四小姐,回去换件儿衣服吧,待会儿老太爷来了,又要恼……”

    才说了一半儿,婧雅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只见那季娇猛的甩过头,猩红着一双杏眼儿喝道,“滚开!别碰我!”

    “甭在这假惺惺的做戏!我那傻大姐信你,我可不信你!你跟你那扫把星主子都是一路货色!走到哪儿,克到哪儿!若不是你们这帮扫帚星,我额娘又怎么会有今日!”

    瞧着脸色有些白的婧雅,季娇冷笑几声儿,又道,“如今你又换做好人来哄我们姐们儿!你到是个聪明的,这天下间的好人都让你做遍了!我呸!”

    季娇狠啐了一口,噙着泪回头抱着齐佳氏的脸,只见自个儿额娘双目张开,她便伸手去阖眼,可偏生她如何使力也无法使之阖眼。

    她倏的大哭,甩头跟伯鸢道,“大姐!你看呐!你看呐!额娘她死不瞑目!额娘她死不瞑目啊!”

    她红了眼的指着婧雅道,“是她!一定是她!为什么额娘死之前,她会在跟前儿!是她下的毒手!一定是她!”

    啪

    “够了!”

    众人没想到,那素来温厚的大小姐居然打了四小姐一巴掌。

    伯鸢深吸了一口气,噙着泪道,“是我求婧雅来照顾额娘的!”她又歉意的看了一眼婧雅后,又跟自个儿妹子教训道。

    “你可知道,若是没有婧雅,额娘这几日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你又可知道,若不是婧雅精心的伺候,额娘走的又多狼狈?”

    “额娘心郁成结之时,你不在跟前儿,我也不在跟前儿,反倒是婧雅巨细靡遗的伺候着!你我不惭愧也就罢了!何来的颜面谴责人家!”

    婧雅上前摇头示意伯鸢别再说了,可伯鸢却是上了轴劲儿,一心要点醒自个儿这个娇惯的妹子。

    “如今额娘殁了,你一不上香磕头,二不悔过当初,道是在这儿连哭带闹,连件儿缟素的衣服都不肯换去,季娇!你再过年就十五了!许明年就指给别人做媳妇儿了!还当自个儿是个小孩子不成!”

    道是一奶同胞的两姊妹,伯鸢只说几句,眼中泪就已然落下,“季娇,如今娘不在了,你若还是这般不懂事,你让大姐如何跟娘交待!”

    “大姐……”

    季娇此时业已痛哭流涕,丧母之痛,只有姐妹二人才能真真儿体会,纵是她被宠惯了,却又怎会不知大姐的苦心?

    跌了众人的眼球,这个打小骄纵的四小姐竟倏的跪在那婧雅面前,重重就是一磕。

    “季娇多有得罪,望庶福晋见谅。”

    “四小姐,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婧雅连忙上前去扶。

    然那季娇却是固执异常,生生又是磕了一个响头,再抬头,虽是灯光微弱,额头却已然见血。

    “再谢庶福晋送我额娘一程,大恩大德,此生季娇必铭记于心。”

    “四小姐……”婧雅连连摇头,却拦不住季娇再磕一头。

    “我与你主此生势不两立,你若一心向主,他日若有得罪,季娇在此先行谢罪。”

    说这话时,提着灯笼的谷子与石猴子,还有拱门前儿碰见的果新一行人正迈进园子。

    当然,这话一子不漏的落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福晋吉祥。”

    满院子的丫头奴才纷纷给猴子请安,只除了那才刚说要与她‘势不两立’的季娇。

    但见她从地上站起,大庭广众之下,使劲儿一拽,扯开那红色长袍甩开,只剩内里的白衣白裤,缓缓走到齐佳氏面前,跪地就是连磕三个响头。

    果新脸色一变,纵是心疼孙女儿也不能当众如此不把‘福晋’放在眼里。

    “胡闹……”

    “算了,我介耳朵今儿不太灵光。”石猴子小指掏掏耳朵,漫不经心的切断果新佯怒的训斥。

    她没多得意这季娇,但也没闲到跟一个才死了娘的丫头计较。

    “福晋宽厚,老朽在此谢过。”

    石猴子不语,只瞧着眼前面带悲色的老头儿一脸谦恭,心下叹道。

    好个老狐狸,明知我不是你那孙女,却依然规规矩矩,滴水不漏没,真真儿叫人不得不叹服。

    如今这齐佳氏一死,想必他心里悬着的一块儿大石头也落下,然却依然面露悲伤,不知道内情的人,大抵都会以为他是真的为这儿媳感伤。

    殊不知他此时心里,许是正因落下一块儿大石头而舒缓着一口气儿。

    白了尾巴尖子的狐狸老奸巨猾!

    “七爷现下何处?”果新鞠道。

    问她?

    她又没安插眼线在那主儿那,她哪儿知道?

    “介会儿许是在沐浴。”想着那厮素日最爱烫吐露皮泡王八汤,小猴儿胡乱邹着。

    “那便好。”果新唤来身后的小厮,“去趟西跨院儿,同七爷儿说一声儿,若是听到了消息,万万不可过来,这才去的人,地方不干净,若是扰七爷儿生了歪病,那老朽可是担不起。”

    “也是,自家的事儿,奏不必烦爷儿了。”石猴子亦补充道。

    借着微弱的灯光,二人相视片刻,心下都想着一件事。

    那延珏素日虽纨绔,却是最精,若是当下他过来,眼尖的瞧出些什么来,可是大麻烦。

    如今齐佳氏一死,不管是对她石猴子也好,或对他果新也罢,在淑妃介入的当下,这都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且不说她死因如何,只说现下,算是少了一个让人不安的土雷。

    当然,在两个知道内情的人看来,都不会觉得齐佳氏的死真的就有那么的巧合,可不同的是,那果新吃不准那婧雅是否与这‘赝品’已结同盟。

    而石猴子,则是一早就已猜到,即便果新没得动作,那个人也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毕竟如今她们同成连环船,若是她哪日倒了,那婧雅的富贵之路也就此终结。

    只是如此‘处理’,委实让人脊梁骨窜凉风,借着微光,瞧着那齐佳氏的脖子上的‘血窟窿’,纵是石猴子般凉性,也不免觉得过于狠毒。

    就像才得了死讯的时候谷子说的那句,“真真儿是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当然,不管这暗地里波涛如何汹涌,终是一句老话在前死者为大。

    齐佳氏生前乃保酆帝亲封的二品诰命,按制度应是钦天监择日,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再请各方高僧,萨满法师来为亡魂轮番超度。

    然,果新以‘当前国库吃紧,一届妇人,如此奢敛实为不当’为由,亲自上书保酆帝,奏请停灵三日便送灵体回直隶果家祖坟下葬。

    此举,保酆帝大赞果新之‘不以己高位骄矜,不以己功勋卖弄’的贤相气度,当朝准奏,并命现下督礼部的四皇子慎郡王延琛前去果府督礼仪制等琐事,追封齐佳氏为一品诰命,赏一口上等金丝楠木所制的棺椁。

    说起此棺,帮底皆厚八寸,敲有回声,闻之有余香,真真儿是有钱都换不到的稀罕玩意儿,此等礼制,原系贝勒以上宗亲配用,如今赐予果府一区区一诰命夫人,实则果府一门仰承天家恩德之写照,盛宠一时,无限荣光。

    当天下朝回府的路上,果新又与一同上朝的延珏说,“家门不幸啊,明明是归宁的喜事一桩,如今却成了白事,七爷你与福晋新婚上不足月,老朽实在不想让七爷在府上惹了晦气,还请七爷与福晋先回王府。”

    自打上次旁敲侧击试探这睿亲王后,果新总是对他有一种莫名的防备。

    虽说这七爷平素最为闲适纨绔,可他就是觉得,这个才满二十的年轻亲王有着他都看不透的精明,缜密。

    下意识里,他并不想让延珏过多的旁观,只怕他会琢磨出什么一二来。

    “中堂大人多虑了,且不说如今我们的亲缘关系我送她一程是应该的,就只说那府中原就传着这大奶奶是被我和福晋逼死的,若我与福晋这么就回府了,那不更是坐实了这般传言?”延珏道。

    果新想要继续劝说,却有知他说的自有一番道理。

    思及如今那腥了一锅汤的‘臭鱼’齐佳氏已然不在,果新便也放宽了几分心思,筹划家中白事。

    若在寻常人家,丧事不过亲人哭嚎,邻里吹打,走走过场便草草下葬,可如此乌衣门第,即便从俭,也自有一番奢侈,且不说那接二连三上祭如流水的客人如何招待,就说那果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支使差遣,也绝非寻常人家能操办的明白的事儿。

    从前齐佳氏未出事儿时,阖府上下皆由她来打点,如今她已故,按例该是德高望重的大小姐伯鸢操持。

    可怎奈她伤心过度,一病不起,而那四小姐年幼,又是灵前唯一可摔丧尽孝之人,二小姐则是素来方外之人的做派,齐佳氏的故去,非但她不闻不问,甚至眼泪都没留一滴,若不是每隔几个时辰的上香添纸,她从不错过,果府上下还真以为她就是那无心之人。

    再者说,果家俩男丁。

    仲兰之父,现任理藩院尚书的老二果齐司浑,因人在西藏,实在脚程太长,无法赶回。

    而在天津卫的老三果齐逊,也因近日的长芦盐场的私盐大案,需交接两日后才能返京。

    家门虽大,却无一人可用。

    为此,果新前来求过石猴子,只说如今府上这般乱做一团,最合适不过的操持之人便是她七福晋。

    然,石猴子从来知道自个儿几斤几两,若是把这事儿给她管,还不如让那齐佳氏一把火化了漂烟儿利索,故此,她推荐了一个最为合适不过的人选给果新。

    只是在那人欣然接受之时,她曾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提醒,“回魂儿的时候,千万别怕。”

    “有主子照拂,奴才没什么好怕的。”婧雅如是说,眼神温顺依旧,毫无异样。

    那样杀了人,毫无破绽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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