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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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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她竟不觉失笑。

    ……

    那三匹或伤或惊的马早已不知跑向何方,而那另一个被她扎了眼睛疼昏过去的刺客也不知何时没了影子,待小猴儿回身过来之时,四下只剩她自己。

    从小她不只一次听阿玛说过,草原上作战最大的好处,便是入侵者无法轻易辨别方位和地形,因为草原实在是太大了,大的空旷无边,一望无际,放眼望去,处处一样。

    每次听到这话儿的时候,她总会拍拍胸脯,嘲笑那些人的愚蠢,而后自吹自擂一番:“我是草原上长大的,我可绝对不会迷路!”

    豪言壮语犹在耳,然到了今时今日,当小猴儿走啊,走啊,走了不知道多远后,眼前仍是一片一模一样的空荡草原后,她才觉得儿时的自己牛皮吹大了。

    是的,她迷路了。

    小猴儿不知自己何时摊在了草地上,那白日里蓄满了雨水的草地,冰凉彻骨,激的她里外精神,她吃力的抬起了眼神,只觉得天上的月亮又离自己近了几分。

    她想要抬手去触碰那银色的大饼,可几次三番她竟都没有抬动自个儿的手。

    她知道自己的血在汩汩的往出流,可她丝毫不觉疼痛,她呆呆的看着那月亮,缓缓的眨着眼。

    想着回去后全然颠覆的一切,有那么一刻,她开始没出息的希望,自己就这么死了也不错。

    可她知道,她的命这般硬,哪有这么容易舒坦的去死?

    可不?老天甚至连昏迷的机会都不给她。

    就在她无力至放挺的闭上眼睛之前,伴随着一阵疾驰的马蹄声,眼前的晃过的一个健硕人影几乎飞速的遮住了她眼前的全部月光。

    被一阵带着急喘的蛮力打横抱起时,小猴儿无力的只剩气音,仍然玩笑的道:“呵,邪了,介你都能找着我,咱俩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缘份。”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僧格岱钦的声音混着灼热而急促的声音如数撒在小猴儿脸上,他看着眼前脸色惨白的丫头,眼里的心疼和终于安定下来的焦急毫不掩饰。

    她的身子真轻,轻的他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的托住她,顺着月光照射的方向,僧格岱钦席地坐在湿而冰凉的草地上,小心翼翼的把她架在双腿上,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蹙眉飞快的审视她全身,最后停留在她早已染红半个身子的肩头患处。

    “只伤这一处?”

    “嗯。”小猴儿有气无力的应着。

    “冒犯了。”僧格岱钦闷闷的只说了一句,便伸手去解小猴儿的领口盘花扣儿。

    他的声音一如往日沉稳,可粗厚的手却一直在抖,不过三颗扣子,他竟解了好久,直到汗直直滴到小猴儿一直盯着他看的眼睛里。

    小猴儿眨眨眼,笑着说:“我都不紧张,你紧张嘛?”

    “……”他不是紧张,是心疼。

    当然,僧格岱钦没有说,而是在翻开小猴儿的三层衣领,看着那远比他想象中要瘦削的白皙肩头上,生生戳着一个血窟窿,那伤处的边缘被倒刺勾的翻着皮和内里的血肉,看上去,好不狰狞。

    僧格岱钦咽了口唾沫,喉结咕噜的涌动一下,他从怀里拿出个小瓷瓶,用嘴咬掉塞子后,他把搂住小猴儿的那只手,弯过来放到她的唇边,声音有些紧绷。

    “觉得疼,就咬住我。”

    “你介皮糙肉厚的,有嘛可咬的。”小猴儿无力的嗤笑一声,他哪里知道,她跟本不知道疼。

    僧格岱钦戎马半生,他见过无数次的伤亡病患,也亲手处理过数不清的伤口,可没有一次如现在这次这般紧张,随着那金疮药每倒在那伤患一点,就好像那伤是在他身上一般,他竟觉得刺痛无比。

    便是眼前那脸白的毫无血色的丫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可他依然轻的不能再轻,不过一处箭伤,他竟弄了有一刻钟之久。

    当他扯下内袍的一角,包好那伤处后,他小心翼翼的给她穿回了衣裳,细上了最后一个扣子的时候,一直盯着他,并没有开口说话的小猴儿忽然开口道。

    “你怎么不问我,伤是怎么来的?”

    僧格岱钦手一僵,还未开口,小猴儿接着笑道,“难为你自个儿跑出来找我,还带着介么好的伤药。”

    “……”僧格岱钦的眼神避开她,叹了口气,又要说什么,然而再度被小猴儿深呼的一口气拦截了。

    “诶,我说你信缘份么?”小猴儿忽的幽幽的问道。

    沉着了片刻,僧格岱钦呼了一口气,再度转过来,对上小猴儿无比清灵的眼睛。

    他点点头,“我信。”

    小猴儿却笑笑,“我不信。”

    四目相对,宁静了许久,到底是僧格岱钦的眼神先挪开了,他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他怕看清楚那里头无比丑陋的自己。

    僧格岱钦早就知道以她的聪明,这一天不会太久的,然而真的到了这一天,他竟想隐藏起这个自己都瞧不起的自己。

    他不怕世人都知道他曾经犯下的错,他甚至想过无数遍,总有一天他要把那些讲给她听,以求得她的宽恕或是惩罚,可真的到了这一刻,他却不想在她面前开口。

    僧格岱钦承认,他怕了。

    也许,长生天听见了他的祈祷。

    这个压抑多年的秘密,终究是比他想象中晚来了几天,可这换来他片刻安余的代价,却是他更不想的。

    当僧格岱钦觉得被她压着的那条腿,被什么汩汩涌来的东西,浸的一片**,那粘热的触感和腥臭的味道,忽的换回他的理智,他赶忙伸手去摸,而月光下,那刺眼的满手猩红和怀里的小猴儿越来越拧劲的眉头,让他几乎马上反应过来,“忍着点儿!挺住了!别睡!”僧格岱钦大吼一声,二话不说抱起那冷汗直流,咬着下唇的小猴儿,翻身上马。

    ……

    生命中有很多东西悄悄的来过,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在你还来不及在乎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

    当一年以后,小猴儿几乎耗尽半条命生下福祉的时候,她抱着粉雕玉镯的儿子,听他第一声啼哭的时候,她在他的脸上看见了自己一颗颗砸下的晶莹。

    直到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个曾经来去匆匆的东西,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而在当下,这对她来说,真的不过是一滩来去匆匆的血块,又或者说,连血块,她都幸运的没机会看到。

    小猴儿再度吃力的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已经换成了热烘烘的行营软塌,她从没有觉得身子会像现在这般像一滩烂泥,甚至她用尽全身力气,到头来不过是勾了一勾手指。

    然,转瞬她就觉得自己的手被用力的握住了,便是她没有更多的力气转过头去看,她也知道这个冰凉而修长的手,是他的。

    只是他的手心,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湿呼呼的。

    “……”小猴儿想要开口叫他,问他的手怎么流了这么多汗?然力气用尽到张嘴的一刻,除了干哑的气声,她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醒了?”延珏的声音轻轻的,却干哑的像是生生拿刀子刮破了牛皮鼓一样粗嘎。

    废话……

    延珏的脸挪到小猴儿的眼前时,小猴儿翻了个最无力的白眼儿。

    她都瞪眼儿看着他了,当然醒了。

    “诶……”你脸擦粉了啊,怎么白成介逼样儿?

    小猴儿十分想问他,可这身上的却是诡异的真是一点儿劲儿都没有,她又勾了勾手指,其实她想说,拉她起来。

    可介死延珏却把她的手,放在了被子里,转而跟她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诶?

    她不是听错了吧?

    这厮的动静儿怎么轻成这样儿?

    小猴儿这会儿的体力,并不支持她做更多的思考,就在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的当下,她又二度闭上了眼睛。

    延珏走出营帐时,于得水匆匆的的迎上来,“主子,刚才皇贵妃娘娘谴人过来了,说宴会差不多了,皇上这会儿就等着给您过去,行封赏了。”

    “嗯。”延珏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而后沉声嘱咐一旁一直安静而凝重的精卫道:“福晋交给你了。”

    “七爷儿放心,一切有精卫在。”

    “嗯。”延珏拍拍精卫的肩膀,并未多言便转身走了。

    而鞠着身子紧跟上去的于得水一脸为难却又硬着头皮的说:“娘娘还让人转告主子……便是天大的不对,万岁爷也都是为了主子好……娘娘说……主子再生气,也别凉了万岁爷的心,他不只是一个父亲,更是皇上……”

    延珏扯扯嘴,轻笑一声。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凉了皇阿玛的心,他只知道,他自己的心口窝,这会儿好像给戳了大窟窿,夜风来来回回,在这窟窿里窜的好不尽兴。

    ……

    晚宴并没有因为两个女子的诈马未归,而生出任何躁动,篝火依然明晃晃,歌舞依旧继续,臣子藩使们喝的依旧尽兴使然。

    当然,这并非众人真的麻木至此,确切来说,当早就被救回去的毛伊罕因为坚持吵着闹着要派人去救马中箭的七福晋,而莫名其妙被禁足在行营里时,这个事情便被那只只手遮天的手与这里的歌舞升平划清了界限。

    酒过三巡,众人都或兴奋,或压抑,或郁闷无比的等着今儿被保酆帝留在最后的重头戏。

    当一整个晚上一直未曾出现的延珏,远比往日般更为高傲笔挺的出现在众人当中时,那不同于往日般浑闹纨绔的气场竟形成一股子众人从未见过的无名的威压。

    有得人嘴上酸着:哼,嚣张什么!这春风才一刮起来,便如此得意!

    有的人却心里惊着:看来这七阿哥远不是平日看来的那样儿,怪不得皇上会如此偏疼他!

    而更多的人看的却是那个因为七爷儿的到场,而面露喜色的保酆帝。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婉姨请安,儿臣来迟,还请皇阿玛宽恕则个。”

    当瞧着延珏打千儿跪地,一如既往的态度恭顺,一旁的婉莹面上的那隐藏的紧绷才褪了下去,这才缓和几分的笑道。

    “快起来,大冷天的,跪什么跪,再凉着膝盖。”

    “偏你成日纵着他!”一旁的保酆帝沉着脸道:“跪着吧,不用起来。”

    嗯?

    婉莹不解的朝保酆帝望去,却听保酆帝忽的笑道:“朕要赏他,哪有不跪的道理?!”

    婉莹摇头失笑,只解意的给一旁的太监总管戴荣使了个眼神,却见他转身过去,再转过来时,手上已然多了那个托盘,而那之上的盈润的东珠,被火光照的是那般的泛着光泽。

    此时众人又有哪个不知,此时赏七爷儿这颗东珠,不紧紧只是一颗东珠而已?

    只见此时席间的众阿哥们和大臣们,无论愿或不愿,纷纷迎合圣心,一齐跪倒,山呼万岁。

    却听保酆帝并未唤众人起来,而是兴高采烈的一挥手道:“先皇在世时,曾数次与朕说,我艾新觉罗后世子孙,当尊皇考所行,习武木兰,毋忘家法,朕虽在位十余年,因边疆战事等等原因,并未连年习武木兰,然先皇教导却从不敢忘,我大清是马背上得的天下,便是我后世子孙如今偏安,也万万不能忘之!”

    这一番话荡气在众人间,此时又有谁听不出来那则肆武优者‘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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