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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夫有道之邪医萌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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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画的精致的弯弯细眉,她的眉骨本就较常人突出一些,如今眉毛再夸张的上扬,更加显得怪异。

    姬若风闻言问道,“母妃可是有什么高招?”

    “行了,你别问了,这事儿母后自有主意,定叫他非去不可。”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唤了身边宫女重新沏了壶茶,冲姬若风摆了摆手,“母后乏了,你先回去吧。”

    “儿臣静候佳音。”

    “臣下告退。”

    季氏淡淡的看着姬若风主仆走出自己的视线,她抬了手,欣赏着甲盖上漂亮的红色,比上好的朱砂要艳一些,却有着一样正的红。

    “飞鸢!”

    她淡漠的唤了一声,飞鸢立刻从偏殿走近她的身侧,欠身道,“娘娘。”

    “本宫记得今儿应该是那贱种进宫探望李猸子的日子。”

    “可不是么,不过世子府那下人进宫向皇上请旨的时候,顺道去了李昭仪的宫里,给送了些民间小食,说是世子殿下日前买下的,但身子爽利,就不进宫了,怕把风邪在传给李昭仪娘娘就不好了。”

    “民间小食?”季氏眯了眯眼,遂笑道,“也对,那些贫贱的民间玩意儿,也就那个狐媚子和小贱种喜欢,给了他们好的,怕也是吃不出个味儿来!”

    飞鸢站在一边儿陪着笑,并不言语。

    季氏说的口干了,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接着道,“那小贱种没法子关心自己的养娘,本宫这亲娘再不表示表示,旁人又该说我偏心了,你去把李猸子给本宫请来。”

    “是。”飞鸢颔首退了出去。

    “锦绣。”季氏想了想冲屋外唤了声。

    锦绣是个十四五的小宫女,她昨儿才分到褚秀宫来,脸上满是生涩,“娘娘。”

    季氏冲她温和的笑了笑,“你去趟御膳房,看看取些凤梨制作的糕点来,李昭仪喜欢吃。”

    “娘娘,您对李昭仪真好,连她喜欢吃什么都知道。”锦绣忍不住大胆道。

    “她是本宫的表妹,本宫当然知道。”季氏和善的又是一笑,“快去吧,不然要赶不及了。”

    季氏有一双十分会骗人的眼睛,她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温柔了不少,锦绣当下对她多了十分的好感,只觉得皇后娘娘人又好又心善。

    “娘娘我立刻就去。”她面上带着笑欢快的跑了出去。

    “你慢些,别摔着!”

    她看着锦绣毛手毛脚的样子,笑言提醒,锦绣已经跑远了。

    “娘娘我马上就回来,不会赶不上的。”

    锦绣欢快的保证从殿外传了进来,季氏面上的笑容早已冷却,她转身回了寝室,嫌恶的脱下刚才被自己弄脏的裙褂,重新选了件凤穿牡丹的裙褂,又将头上的钗環配饰和脸上的妆容换了一轮,觉得和自己的裙褂相称了方才不紧不慢的回了正殿。

    李昭仪早已经等候在侧,见她出来,恭恭敬敬的迎了上去,“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呦,妹妹来了怎么也没有说一声,本宫就不胡乱收拾了。”

    她惊怪的看了李昭仪一眼,却并不唤她起身,反而不紧不慢的坐到了主座上。

    李昭仪曲着膝盖道,“臣妾也是刚到,没有等很久。”

    “嗯,我说也是,飞鸢这点心也是刚上,我只换了件衣裳,应该也不是很久。”

    她说着,却抬手打了个哈欠,“飞鸢啊,我乏了,先睡一会儿,你过小半个时辰喊我起身。”

    飞鸢瞥了一眼半曲膝盖保持见礼模样的李昭仪,默默的退到季氏的身后守着。

    季氏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眸,她没有发话,李昭仪也不敢起身,只僵硬的保持着自己的姿势。

    屋内香气袅袅,季氏说是小憩,可大半个时辰后,飞鸢见她没有起,也不敢出言去扰了她的美梦。

    飞鸢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李昭仪,她的膝盖和手臂都有些打颤,殿内四角都有冰块消暑,并不十分的闷热,甚至还有些凉爽,但李昭仪身上的纱裙却已经透了一半,斗大的汗珠止不住的从她的额间滑向她纤细的脖子。

    飞鸢眨了眨眼,冷漠的别过脸看她。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季氏方才幽幽转醒,她伸手摸了摸身边的茶盏,“飞鸢,茶都凉了,再去沏两盏热茶来。”

    她错开飞鸢的身子,看向大殿中央的李昭仪,汗水蒸腾了一脸,显得整张脸都水灵灵的。

    李昭仪是典型的温婉女子,她天生肤白而娇弱,因为隐忍,她努力咬着唇,似乎在坚持,却让人生出了我见犹怜的模样。

    季氏本想羞辱她,如今见了她这番模样,心头却更加的愤懑,真不愧是个狐媚子,一脸的汗还能整出一副让人心疼的而倔强的模样,这女人天生就是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李昭仪当年进宫的时候,不过是养在宫中的十岁小娃,她瞒着皇帝把姬若离塞给她,皇帝自然不知道这么个小丫头。

    季氏本想让她最讨厌的两个小鬼凑到一起,没人管没人顾的,就是死了也没人知道,怎么想到,这两个人不但没死,还一个长成了个天仙,一个就快取代了他儿子的位置!

    李昭仪如今才三十四的年岁,加上老天爷偏心,那一张笑脸就跟二十出头的少妇一般,怎是她这个年近五旬的老妇可比的?

    男人都是贪鲜的主儿,年龄太小了不识趣,太大了味如嚼蜡,李昭仪这狐媚子就刚刚好,人是皇帝亲自调教的,自然识趣,加上她这受了上天眷顾的容颜,最近可是风头正盛,若不是姬若离,怕早就要爬到她的头上了。

    季氏瞧着李昭仪的脸蛋,眼中充满了怨毒,她故意装作没看她,将脸移向了别处。

    她瞥了眼殿外的方向,飞鸢正好端着茶盘进屋,她起身站了起来,在飞鸢靠近李昭仪身侧时,她停了下来,一手端过滚烫的热茶。

    “妹妹,你怎么还站着,快起来。”她伪善的转向李昭仪,她中指抵着茶盖,拇指拖着茶碟,将茶搁到李昭仪还有些颤抖的手中,“来,喝口茶,前阵子皇上刚赏的,说是当季的新茶。”

    李昭仪保持着见礼的姿势有一个多时辰,手已经有些僵硬,甚至无法自如的弯曲,季氏这一碗热茶送上,她自然端不稳,右手下意识的撤开,季氏却好似看准了时机似得,微微动了动手,滚烫的茶水对着她的手腕泼了下来,透过轻薄的纱裙,她的手上立刻红了大片。

    “妹妹,你怎么手抖了呢?”

    季氏不由分说的将另一盏茶搁到了李昭仪的手上,她故技重施,因为之前受了伤,这次李昭仪的右手伤的更加的严重了。

    “算了算了,看来妹妹你不喜欢我的茶啊。”季氏惋惜的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吩咐飞鸢收拾。

    李昭仪默默的伸出左手捂着自己的右手,她低头咬牙道,“娘娘恕罪,是臣妾没有接稳。”

    “算了算了,你别在意,今儿御膳房出了心的点心,我让人取了些来,我们姐俩一边吃一边儿说点体己的话。”

    季氏亲昵的拉着李昭仪坐到一边儿的榻上,取了块细长的白色糕点递给李昭仪,“这次手不抖了吧,可得拿稳了。”

    她笑的亲昵,眼眸中的亲近之意有些腻人,李昭仪点头应下,在季氏和颜悦色的注视下,慢慢将糕点塞进了口中。

    凤梨的甜酸立刻充满了口腔,她心中一惊,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笑容。

    季氏看着她将糕点吃了下去,看了看她一惊有些浮肿的手腕,简单说了两句话,便大发了李昭仪离开。

    解意在殿外等的着急,见李昭仪出来,她赶紧迎了想去,待离开了褚秀宫的范围,方才担心道,“娘娘,皇后娘娘没把您怎么样吧?”

    解意眼尖的瞥见她手腕处的红肿,紧张的抓了起来,“娘娘,你这手,是皇后娘娘……”

    “解意。”她虚着声喝断解意,“等一下不管我出了什么事儿,不准告诉阿离,听见没有?”

    1

19 是不知还是不敢?() 
顺帝四十四年的夏夜,昭仪李氏突发急症,宫内御医束手无策。

    千阙宫外灯火通明,整个太医院的御医,上至院首,下至普通七品御医,整整齐齐的跪在了正殿外,宫内大小宫娥太监由于照顾不周,陪着跪了一地。

    “怎么,一整个太医院竟没有一个人治的好母妃的病症?”

    姬若离两手卷在身后,一双寒眸凌厉的扫在前几排的太医身上,“究竟是你们无能,还是你们不敢?”

    他浅薄淡漠的语句丝毫不影响周身怒气的传达,太医院每一个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了,姬若离周身冷洌的光华像是要将他们都冻住一般。

    大夏如今大隐于市却耀眼异常的谨世子,若是有可能,谁都不愿意去得罪眼前的这个人。

    今日这场仗,是姬若离同他亲生母亲的争端,太医院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自保都举步维艰,何谈其他?

    身为医者,能医不医,已是有违医德,如今被姬若离一语说中,都静默着不说话。

    “好,好,好!”

    面对众人的沉默,姬若离不怒反笑,“你们当真是好的很,我且当你们是没法医,我现在就找人从宫外请个大夫回来,若是太医院连一个宫外的大夫都及不上,我看这太医院不要也罢!”

    后宫总是最先知道前朝的地方,以往姬若离在朝堂上,碰上多大的纷争,都从未真正的动怒过半分。

    泰山崩于前而谈笑如常的谨世子,今日却养母与整个太医院宣战,今儿这事儿,他是真的动怒了!

    太医院众人不管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态和想法,如今却异常团结的抱在了一起,“世子息怒!”

    他们诚惶诚恐的请罪,却没有人敢上前诊治,姬若离心中又是一笑,他转身看向流觞。

    “主子你放心,我会把小少爷找来的。”流觞上前,这世上能让主子放心把昭仪娘娘托付的人,怕也只剩下一个唐家七少了吧。

    “惊鸿楼找不到,就去靳家。”姬若离颔首,不想再看到那些唯唯诺诺的太医,他推门进了李昭仪的寝殿。

    众太医见他合上了窗扉,皆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悬着的心却没有丝毫的放松,甚至压上了更为巨大的石块。

    屋内的香炉早已熄灭,只屋内数盆兰花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姬若离颤着手揭开晶莹剔透的珠帘,拨开淡紫色的帷幔。

    那雅致如兰的柔弱女子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就如同她不争不闹的性子一样。

    他弯身坐在李昭仪的床榻边儿,静静的看着她,却什么动作都不敢有,只静静的看着。

    他被过继给她的时候,她也不过才是一个连起居都需要人照顾的十岁孩子。

    季氏在将他过继给李昭仪之后,虽封了她做婕妤,也特意赏赐了宫殿,却将的宫人都支走了,只留下一个年老的宫女。

    那宫女人不错,可也熬不过岁月,在他三岁大的时候便过世了,自此李昭仪一个大孩子,带着他一个小孩子在宫内辛苦的活着。

    小时候他的衣裳是她捡了别宫太监宫女不要的衣裳,拆了重新改的。

    御膳房的太监故意克扣他们的饭菜,她就带着他悄悄的跑进御膳房,偷了糕点还故意拿着黑色的锅灰撒进了季氏的羹汤中,他那时候第一次知道,原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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