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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代玉-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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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还有乖乖出嫁的机会。

    如果他能守在她身边,保护她。就像先前所有时光里,她不自量力的,以她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

    可惜他要在这里保护着皇家。

    一伙逃亡的皇家,一窝丧家之犬……他实在不想这么说自己的君王。但实在,憋屈得无以言说。

    他这一生都是这样沉默着耗去了。石墨在地底受无尽的重压和灼烧,会变成钻石。而他呢?他就这样虚耗了。有壮志,没机会在真正的战场施展。最后有一拼的狠心。却不得一拼的允许。

    前朝有个女子殉她的丈夫,留下一封遗书,说“妾虽弱质,幸尚有伏剑之力,更遑论伏剑之心。”

    “可怜我郭永澈连这都没有。”栋勋在心里说。

    当他被封为“栋勋将军”的时候,他自己本来的名字已经被代替了。他的命也不再为自己而活了。

    他拿出一本小册子。手指轻轻在陈旧的封面上抚摸,如面对郭离澈的眉眼。

    “将军?”却是太傅前来。举手示意。他自己带了壶酒,想与栋勋夜酌。

    太傅与禁军将军共饮,本来是不合适的。但现在……大约也没那么多顾虑了。

    整个世界都在崩塌,皇权、秩序,何能独善其身。

    栋勋客气的把太傅让进来。

    “将军在看兵书?”太傅没话找话,“哦,这……”

    这本小册子,并不是兵书。

    绿眉剑曾经夹在这册子中,就像一枚书签。

    栋勋客气的把册子推到太傅跟前:“太傅有兴趣的话,不妨看看。”举重若轻的补一句,“只怕太傅有更重要的事,没时间看这些野史胡言。”

    “不妨的。”太傅却把他重要的来意放在一边,先打开册子来。

    册子是用白话记叙的,笔体认真得像个蒙童初学写字,开篇如下:

    三年,两个月,十五天,我记得这样清楚。

    三年两个月十五天前,我是个温饱都艰难的小工匠,而今日,我知道自己的作品注定流芳百世,也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

    死之前,很高兴你能听听我和她的故事。

    我走近她的世界,是个春天,原野很安静,静得我能听见杨柳抽芽的声音。

    雪才化了未久,天色蔚蓝,原野静谥,所有枝叶都像小小孩子一般天真可爱、也像小小孩子般着急蹬着腿要往上蹿。一叶叶、一枝枝、一片片,连成绿海,然后成熟、衰老、枯死,像人一样。

    我握住手中的剑柄,轻轻抚摸,听见羊蹄声遥遥传来。

    满地丰美多汁的嫩芽儿一定是很诱人的,羊们走走停停,牧羊的童子也不舍得责罚它们,鞭子在空中轻拂,甩了像没甩一样,竟然轻轻的哼起歌来:“春桃开花满上头,春河涨水向东流,花开易落如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确实有清亮亮的小河迎面奔流而来,波间载着粉红的花瓣儿,比桃花娇媚、比海棠纤弱。它来的方向,种着许多这样的花,据说是来自扶桑的樱花。

    我站住了,望着小河流来的方向发愁。

    长墙修峨、门楣沉着,青瓦在日落余晖中泛着柔和而优美的光泽。那片建筑仿佛已被时光打磨得尽善尽美,不是我这样的人进得去的。

    羊儿们走到我背后,有人“咦”一声。我回头,但见那些羊儿们身上都系着珍珠色的索儿,挽着一辆小小的木车。车上坐着个青衣玉带的年青男子,还有两个童子,秀目娥眉,宛转流盼,却是一双女孩子,都垂发短衣,手持丝鞭,作牧童打扮,更见动人,叫我不由得把补过的衣角拉拉、绽缝的鞋子往后缩缩,局促不安。

    年青男子“咦”过一声,皱眉道:“我可以看看你的剑吗?”

    是个问句,可根本不待我回答,就自顾自出手拔剑。

    他坐在车上,我立在田埂边。他也没有立起来、我也没有凑过去,可他这样手一抬,我的剑不知为何就到了他的手里。

    年青男子吹了吹、弹了弹,就着落日眯着眼看了看剑锋,道:“送给我吧。”

    就像给了我一个天大的荣幸。

    我只好回答:“不送的。”

    两个女孩子低下头,四只手拉在了一起,眼角悄悄瞟我,像是害怕、像是惋惜、又像是兴奋。

    我忙道:“是卖的。”

    两个女孩子“嗐”一声,这次神情明明白白是失望,还有不屑。

    “我是铸剑师……”我心虚的替自己辩解,“铸的剑是用来卖的。”

    “你也受了魏公子邀请?”年青男子很惊讶。

    我垂头嗫嚅:“我没有……我……不配……”

    我只是听说魏公子无忌得一柄绝世无双的名剑,心头痒痒,自己跑了来,远远对着人家门墙逡巡。

    年青男子“哦”了一声,把剑递还给我,很遗憾:“我倒是受了邀,走到这里想起来,忘了配件兵器,总不像样。又懒得回头去取,这却也只好罢了。”

    “我、我卖的呀!”我捏着空空行囊,很不介意发个利市。

    年青男子这回懒怠回答了。还是左边持鞭的女孩子好心好意解释:“我们主子要件东西,或是正好有人馈赠、或是自己信手夺过来,那才风雅,怎可以行到别人门口现买呢?那成什么了!你怎么连这都不懂。”

    右边女孩子不耐烦的屈起右足,懒懒理着鞋口。那茶褐色棉布裤子本来就短,缩上去两寸,下面别无衬裤,露出小腿来,白生生的,半旧布鞋口恰齐着足踝,未着袜子。我掉过头,不敢再看。

    而羊们慢慢又走起来,这只往这里、那只往那里,这边使些力、那边力却更大,渐渐都随了一边走,却正巧是往青瓦长墙去。

    左边女孩子望了我一眼,我恍恍惚惚,便跟在车后走。前头本有一排大汉设卡,遇闲杂人等,是一律叱驱的,见那羊车,都认得,肃礼让开,连跟在后头的我,被以为是羊车主人的随从,也一并放过了。

    羊车又走出小半里,青瓦长墙就更近了,已能遥遥辨见门楣紫檀木匾上伽罗色两个大字:止水。

    止水山庄。

    当年一户姓“十”的人家得御赐“公”位,世袭罔替,食邑在魏,便以此为氏。后来人事更迭,新君欲收回恩荣。当时十氏魏姓家主便领全宗离魏到此,弃封衔,建新庄,从此成为止水山庄的魏员外。

    到如今,魏家后裔只剩无忌一人,仗剑行侠,江湖推重,仍称之为“公子”。

    便是魏公子无忌。(。)

第二十章 绿眉笔记第二篇() 
羊车上年青男子忽回头叱道:“为何还附我车尾?”

    我吓得立住脚。羊车自往前去,这回方向却偏了。我乍起胆子提醒他们道:“门墙在那边!”

    羊车不理我,摇摇摆摆前行,车上人清啸道:“日暮途穷,信步由缰,南辕北辙,最宜飞觞!”

    两个女孩子娇笑击节,啭婉相和:“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

    车子渐渐融入暮色中,却遗下浓浓酒香。我立一会,风吹动衣角,看太阳已落下山后,羊车也不转回,自忖与那般神仙人物不可比拟,还是去墙边转转,看能不能觅个狗洞而入,但能一窥那柄传说中奇剑,也不枉生平。

    沿着墙绕出百来步,初升春月滟悦若孩子口中含化的饴糖,墙上开了个边门,清河水从门前流出,月色在花叶间细细筛下来,洒向一个女孩子身上。

    一只碧蓝的小鸟儿立在枝头,看着她,忘了鸣叫。

    只因为她太美,美得像天上仙子珍藏的一只小娃娃。

    而她手里有一柄剑。很小很小,很秀很秀,如五月天里的柳叶,剑身很薄、很亮,在她手里如一片快融化的冰。

    剑在她右手,她左手挽着袖子,蹲在清水河边,以剑尖画水,我实在想看她画的是什么,用手指在掌上跟着她描画,似是谁的侧脸,线条清瘦、笔意流畅。

    描到一半,我肩上被谁拍了一下,有人从我身边一掠而过,在我耳边留下一声笑语:“你也是偷进来的?”

    掠至河边的美丽娃娃面前,骤然停下,笑道:“姑娘,借过?”

    笑的时候,扬一扬眉毛。

    是个英挺的男子,双眉生得尤其帅气。举止其实是很大方的,但我见了心底难受,恨不得将他拎开,幸而那美丽娃娃低头。根本不看他,口中淡淡道:“你既是偷进来,何必问我借过?”

    帅气双眉的男子苦笑:“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

    美丽娃娃打断他:“你可是来向魏公子挑战的?”

    我听说魏公子实在名声太响,时不时就有新出道的小伙子,想找他打上一架。哪怕输了,只要不死,就足够扬名立万。

    男子慨然承认:“可不是嘛!天底下除了他,还有谁配叫我挑战?”

    “你死了怎么办呢?”美丽娃娃道,语气里竟然有些担心样子。

    我呼吸都停了一停。而男子笑道:“有姑娘关心,我死也不冤了。”

    美丽娃娃又问:“那公子死了怎么办呢?”

    “他?”男子怔了怔,竟抚掌大笑起来,“他若死,我这辈子可有得夸耀了。”

    美丽娃娃道:“好。”

    方才还画着水面的剑,忽然向男子扎去。

    画水时。固然又轻又流畅,扎人时,却一变而为又狠又利,似投水的烈女,再不肯留后路。

    我见男子一个筋斗,动作之快,我眼睛险些跟不上,而美丽娃娃的剑招却也一变,我恍惚间像看到蝶须轻颤,散作雨雾、织作丝网。

    然后忽然停住。

    一只鹿皮的皮囊。套住了小剑,剑气将皮囊裂开半寸长的口子,囊中液体从口中溢出,带着浓烈洒香。

    原来这是一只酒囊。

    “魏公子要赔我的。”男子看着这酒囊。颇为可惜。

    “小姐!”有个丫头气喘吁吁从小门里奔出来,向男子福一福,“敢问可是容公子?”

    年青人笑笑,不答,取魏公子亲笔题的请笺来交予那丫头,又向美丽娃娃欠欠身:“冲撞了小姐。敢问小姐便是魏公子珍之重之、视若瑰璧的妹妹?”

    呀!止水山庄里有个天仙样的小姐。是魏公子义妹,据说体弱,很少外出,名叫无遂。这个美丽娃娃除开魏无遂,还会是谁?

    美丽娃娃也不答,只皱眉道:“你是哥哥邀请的客人?如何作这偷儿行径?”

    这便是自承身份了。

    容公子微笑将手一晃,酒囊消失,魏无遂的剑也干了。

    我既没见到他怎么把剑擦干,也看不出他把还在漏酒的酒囊塞到了哪里。他是会魔法吗?

    “在下原是偷儿,”容公子自报家门,“草名佩风。”

    盗侠容佩风,近年来声名最盛的十位少侠之一,连我都久仰大名。

    “何况,我是真的馋魏公子的好酒,”容佩风笑道,“只怕那狂徒要同我抢,便只身轻入。”

    他说的狂徒是——“狂侠”方十三?羊车上那疏狂主人,是狂侠?我张大嘴:江湖中有名的十少侠,今儿是来了几个?

    远远那羊车又晃了回来,这次直取大门。

    “唉哟罢也!”容佩风摇身要往腰门冲,手一伸,竟拉了我,“朋友同来?”

    我不配做他朋友,我也不想离开魏无遂。魏无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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