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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代玉-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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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流年中失去了青葱记忆,被命运潮水将一个活生生的当年人重新打到他面前,深觉震憾,一时竟不知如何下手。

    当年他对流璃如何下手?他好像记不太清了。也是炫耀过自己的长相与才华的吧?那时他还年轻,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点自信的。文学上的才华当然比不过谢小横,他自己也知道,但是治国的文韬武略就比谢小横强了。流璃或许真的是被他的君王光芒所折服?又或者是被他半强迫的上了,后来因恨生爱?他已经回忆不清。当初可能是碍于自尊心,不愿意去弄清楚,后来却是真的模糊了。

    如今叫他怎么办呢?

    他都快要度过了整整一甲子,已经太过清醒,不会像年轻时那样骗自己了。他筋骨也衰微了,不能强来了。别说“半”,再“半”而又“半”也做不到了。或许给她下药?他又没容许自己昏淫到这种程度。或许用她的手下人威胁她?倒是可行的。她有罪、她的手下人也有罪。这种威胁在他良心允许的范围之内。可惜他总有那么点说不出口来。

    如果他从来没有遇见过流璃,就是在今天见到林代而动心,他或许倒说得出来了。可是流璃……那个坏脾气的女人,偏偏透明得像一块冰,真是一点儿世俗的手腕都没有跟他使,他就没见过这样单纯而任性的女人。

    面对着形似流璃的林代,崔珩一时间也使不出手腕来。要是使出来……就好像是对他初恋的某种玷辱?

    林代感觉到了皇帝的犹疑。

    他没有给她下药、没有折磨或者威胁。她感受到他对她的珍视和举棋不定。如果她还有逃脱的机会,那就是尽量利用他的犹豫,拖延时间,等待——

    难道等蝶笑花来救她吗?

    她不得不承认这种愿望是很不智的了。

    那她为什么还要等,到底?

    林代发现她面对一生中可能最严重的恶战,却岂止没有一个好的应对方案,连方向都欠奉。她只好退居守势,把崔珩逼出屏风之后,就放弃进攻,等他先出招。

    放弃进攻,减少了得分的机会,但同样也减少了失分的破绽,是个退而求其次的稳健选择。

    崔珩终于开口问她:“这样吧,你说朝廷为什么要抓你们?说得好,我就宽贷你们。”

    林代目光一动:死人是得不到宽贷的。

    “目前为止,朝廷并未处死你们同党中任何一人。”崔珩跟她确认。

    这是他有意放给她的善意。但这善意是有界限的。他要她的坦白。被她逼出屏风后,他甚至放弃了拟好的问卷,要她交个开放式答卷。越是问得简单开放,她答得越难。太粗糙、太简单、太跑题,都有可能自掘坟墓。

    林代瞬间决定了:她要牺牲蝶笑花,保全尽可能多的其他人。

    于是她从她试水经商说起,说到被蝶笑花盯上,最后不得不跟他合作经商。

    她把阿憨大的成长介绍得相当详细。她知道经商不是罪。皇帝不会在乎一个女人去经商,哪怕是把父母遗产偷出来也没关系。摆了外祖家一道,就更没关系了。啊,正因为她戏弄了谢家,崔珩甚至觉得更好玩了:“你说谢云剑想贪你父母的家产?是谢小横指使的吗?”

    林代不得不禀公而论:“康平将军未必贪要这笔钱罢,只是有长辈要,他不得不动手。这长辈,未必是罪女的外祖父。”

    崔珩也觉得林代分析正确。谢小横还在位时,他就查过谢小横。那是跟其他重要官员待遇一样的明查暗访,结论是谢小横名士风范、有钱时大手大脚,以至于时不时就会入不敷出,但却不会烂污贪腐,保持着基本的气节,最多没钱时就喝西北风煮白石——好吧这只是一个关于出尘高人的典故,用在这里只是个笑话而已——基本上没钱时谢小横只好求发妻“泥她沽酒典金钗”,或者求助于其他红颜之己。

    崔珩喜欢这种没头脑的名士,恻隐心起,就让学士府常备一批柴米,数量不能太大,仅够生活所需而已,按旬发给谢小横,而且不是给他本人,是要他发妻点收,免得他又转卖去挥霍了,接下来的日子又喝西北风。

    这个柴米接济制度,后来竟成为惯例。看来过日子任性的名士不只是谢小横一个。后来他们能有温饱,都得感谢谢小横开了这个先例。

    再后来谢小横告退归隐,在山上道观花钱也不少,害得谢老太太在府里其实也就是苦苦支持,两房竞争掌家钥匙,经济实力也成为重要考量因素,以至于林汝海的遗产遭受池鱼之灾。但谢小横应该没有直接插手。林代是这么看的。

    再再后来,唐家被拔起,锦城出现权力真空,更是经济的巨大整盘时间。谢家既已是锦城最大的一户,可以理所当然从中渔利,就好像红烧肉已经塞到了嘴皮子前面,推开比吞下去还要麻烦。而崔珩在这里特别留心观察,发现谢小横严格的收束了手下势力。

    获利当然还是要获利的,但是没有主动出击强取豪夺,也绝没有跟皇家争利。这就已经很难得。

    崔珩对谢小横很满意。他没有想到,在这里他出现了一个致命的盲点。

    即使是他,握着如今大陵最有力的牌面,毕竟也不能全知全能。他不是神。

    譬如他把化名之后的云蕙匹配给前太子为妻,虽说是为了惩罚前太子,但毕竟也对云蕙的身世做了一番调查,结果查到的就是谢小横让他们查的虚假情报。有司把那一套私生女转给别人作养女的说法全盘吃进了。

    崔珩没有派出他手下最精锐的力量来调查这件事,连第一流的都没有派出来。他的事情太多了,哪里都派一流和顶级的话,他也派不过来的。(。)

第五十四章 浅尝辄止() 
对于云蕙身份这件事,他觉得常规机构中派出中坚力量调查,就已经够了。也没有任何线索让他警觉有提高调查等级的需要。有司的反馈报告看起来很可靠,他就认可了。

    对于锦城谢府的调查,也是如此。他盲目了。连林代都疏忽了。谢小横的棋局,千里伏迹,至此风波高涨,仍然锋芒深敛。林代身为潮卷,才嗅到一点可疑的气息,却不能查迹断源。

    她要应付崔珩,就已经够吃力。

    崔珩还在追问她下去:“那么蝶笑花是怎么跟你接触的?”

    林代再说一遍。

    你把实话再说一遍,跟把谎话再说一遍,是有区别的。实话再说一遍的时候,你可能想起某些原来忘了说的细节、又或想起原来说的某些细节需要更正。正常人不是倚马万言的家。家都要推陈出新,普通人第一遍就说到完美版本的情况都更没有了。只不过普通人给新版本的时候,那些补充、那些更正,一定给得出理由、经得起推敲。因为你说的本来就是实情。

    如果你把谎话再说一遍呢?可能你会发现原来的说话有点小问题,想加以弥补,但在有经验的审讯者追问下你有很大的机率手忙脚乱、弄巧成拙、溃不成军。因为假的终究是假的。它们在细节上往往对不起来。另外一种可能是,你老老实实的忠于原来的版本,不敢做一点改动。那么更糟,你看起来会完全像在背书。这种样子太假了。

    真正高明的说谎者,是在大量的真实中,搀进一点假话。

    林代拥有比较丰富的对敌作战经验。她采取了这种方法,并加以升华。

    蝶笑花跟她的接触,她交代得基本属实。而那变动的部分,与其说是搀进了假话,不如说是删掉了一点真相。

    对于盐帮里的很多情况,她明明看到了、猜到了,也说不知情。

    她承认与蝶笑花合作、承认她明知蝶笑花是盐帮头目而仍与他们合作,但她指出合作只限于商业范畴,她对盐帮强盗业务运作流程并不了解、对他们的很多头目也未接触,故难以指认。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保留,最大的原因,当然是为了保护西南那边的有生力量。林代还有一大批手下留在那边哪!蝶笑花跟她分手时还说他们是安全的。林代可不希望因为自己在这里交代出的太多细节,害得他们反而被一锅端。不说良心上的煎熬,那种结果至少对她也没好处。

    其次么,她对蝶笑花那边的情况确实也不是完全了解、甚至也不确定她了解到的情况是不是完全真实。万一就竹筒倒豆子全说了,人家一听,问:“下面呢?”她下面不知道了,人家不还怀疑她藏私吗?万一她说的情况,人家去核实,不对!问她为什么。她哪知道为什么?还不是有嘴说不清吗?那还不如从头否认。

    这般的撇了清,崔珩果然也被她蒙过去。身边也有其他经验丰富的太监,帮着皇上监察,一般儿没有发现林代撒谎。

    崔珩点头道:“你果然很老实。”

    林代索性老实到底:“不敢。我还有一些话,没敢跟皇上讲。”

    崔珩奇道:“什么话?”

    林代道:“说出来就怕又获了新罪了。”

    崔珩道:“你老实讲,朕总不加你新罪便是了。讲罢!”

    林代便道:“在盗贼那边,还看到一些事情,但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就没敢说出来。”

    崔珩如她所料,叫她只管讲出来。林代就拣了一些真实的场景,原原本本描绘给崔珩听了。崔珩听了,厌恶道:“这些强盗还真把杀人劫伙的勾当,当正经营生做了。”

    林代不便置评。

    崔珩又道:“你助了强盗,可知罪?”

    林代只好请罪:“都是民女一个人糊涂,跟民女手下那些人无干。他们只当是正经生意的。”

    崔珩见她俯低作小,心头甚喜,故意要再做一做怒容,好压她一压:“有干无干,有司一问即知。”

    林代道:“然则民女为何不跟他们一起受有司讯问?”

    崔珩一时语塞。心里打的那点小九九,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他只好作怒容:“岂有此理!你为强盗所骗、受强盗利用,自己可知道?”

    林代只当他指的是蝶笑花,心里毫无触动,就是低头作认罪状。

    崔珩继续呵斥:“你真当那一介戏子会是他们的头目?”

    呃……林代觉得这问得稀奇。她且作迷惘状,鼓励崔珩说下去。

    崔珩一口气亮出底牌:强盗头目另有其人,故意把蝶笑花摆在面前。朝廷也是追这条线索下去,才知上当,却把林代挖出来。

    至于崔珩原来对蝶笑花与林代都已不再注意,被这新案情刷新了三观,这才要见见林代本人。下头防患于未然,给林代特殊照顾,免得万一皇上还是看上了林代,却发现她路上被整得五痨七伤,追起责任来就不好了。

    他们还好是想在前面了。崔珩现在果然看上林代了不是?蝶笑花像不像流璃不要紧,朱樱可是用整个身体确认了,林代从头到脚长得都像流璃——不是完全一样,但真的很像。

    至于为什么朱樱可以确认到这个地步、崔珩又为什么会信朱樱,那就不便明说了。

    总之,在另外某一个时间,崔珩在宫中见一个新入宫的尚令经过,有事要问她,便让大太监叫。谁知那个尚令本来很能干,那时却像梦游似的,叫了两声才醒过神来,连忙跪地请罪。

    崔珩心情正在不错的时候,没降罪,叫她起来,调侃道:“给皇家没办了多少事,罪名一天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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