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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无法接近？”
“因为……光并不固定……光无处不在却又无处不在……”
“……”
老人的心因为这句话而破碎，他感受到被命运抛弃的痛苦，但比被命运抛弃更痛苦的是失去最亲最爱的人和用尽一生一世守护的家族。
“我明白了……”
他低声说着：“不论那一抹光是如何的渺茫无望，我都会努力争取一下，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无法拯救无法追求，只能在绝望中……”
“爷爷……”
“等待并不一定就不是好事。”
老人轻声说：“相信我，我们一定会等到想要的结果的。”
“可是我们还有可能等到那个结果吗？”
女孩的眼神充满了不安和期待。
“爷爷，我们的未来已经……”
“不要再说了，”老人说，“直到未来完全出现在我面前以前，我都不会相信这是我们唯一的未来。”
“……我明白了，爷爷。”
女孩低下头。
她知道老人已经无路可退了，就像她也从来都无路可退一样。
“我们已经无处可逃，逃避只能把整个家族都拖累。”
“不，是家族在拖累你们，不过仔细算起来，也是你们被家族拖累了。”
老人沉痛地说着。
现实是如此的无能为力，以至于不论怎么挣扎都只有一个结果——
无处可退，无法可退。
“希望好运能够继续吧。”
老人说：“毕竟是被八百万天神庇护的神奇之地。”
“但是八百万天神真的存在吗？”
女孩发出怀疑的声音。
她是因为这片土地而出生的，生来就有守护这片土地的义务，但是她并非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是她不想给自己有任何的回头的可能。
“我爱着这片土地，我希望这片土地能够——”
“别说了。”
老人神色凝重地顺了顺孙女的头发：“找到唯一的光，虽然她也许并非是我们的光。”
“我知道……”
女孩低下头。
光是唯一的希望，即使那道光从始至终都是缥缈无常。
……
……
“我感觉有人在偷窥我！”
叶伊冷不防地说着，后背被人窥探的感觉真的非常糟糕。
白思凡闻言，不耐烦的表示：“谁会想看你，前后一样平的搓衣板——啊！谁敢打我！”
“反正不是搓衣板。”
叶伊骂咧了一句。
白思凡：“别这样说话，我其实就是开玩笑，真的，纯粹的开玩笑。”
“开玩笑也不能这样说话，”李一剑说，“你这样的情商真的有可能找到老婆吗？”
“我需要找老婆吗？”
白思凡理直气壮地反问。
叶伊：“你说的很对，你确实不需要找老婆，你需要找个老公，还是临床护理八级高手、天生母爱爆棚、一心一意给全世界做圣父的那种。因为一般的人根本没能力养你这只超大号巨婴外加惹事高手。”
“……我相信我的男神不会介意我的任何坏毛病！”
白思凡垂死挣扎的表示。
叶伊：“我都快被你的这些奇葩毛病搞得精神崩溃了，你跟我说你的男神肯定会喜欢你的坏毛病？对了，你的男神还刚好是我的亲爹~我觉得我爹就算是耶稣转生也不会喜欢上你这种超级无敌惹祸大宝贝啊！”
“可万一他真的就是耶稣转世呢？耶稣在传说中可是从人变成神……”
白思凡一本正经地说着脑残的话。
叶伊感觉自己还是不要和他继续交流比较好。
腾蛇也是这样认为。
“这个家伙比我还要脑残，”它说，“他让我感觉我其实很正常。”
“你当然很正常，只要你不要成天脑残兮兮的就行！”
叶伊认真地说着。
终于又一次被肯定的腾蛇发出嘚瑟的笑声，然后贱兮兮地表示：“主人，我们做个蛋糕把这个混蛋气死吧！”
“我不会做蛋糕，也不懂怎么做个蛋糕就能把他气死。”
叶伊愤怒地表示。
白思凡：“其实我挺喜欢吃蛋糕的。”
“那就不要再在他面前提起蛋糕，他这个人最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他好，吃得比他好，还成天拿他开玩笑……真不知道这个全身都是坏毛病的家伙怎么就能活到现在……”
叶伊一头雾水。
白思凡也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是个奇迹。
“我是真的脑子坏掉了非要犯贱，放着成天骂人的工作不要，非要和你做朋友，然后在你面前丢掉那么多的尊严……居然还觉得这样的人生非常不俗……唉！我为什么就要做这种傻逼的决定……”
“因为你喜欢这样的生活。”
叶伊毫不留意。
白思凡：“我讨厌被人嘲笑！”
“你明明很喜欢这个发展。”腾蛇不客气地说，“你成天就知道在我们这边做坏事！你这个脑残的家伙！”
“……”
连夜开发仪器让自己能够简单的听懂蛇语的白思凡觉得自己真的很犯贱！
为什么要费心思研究这条白痴脑残蛇的思维模式！
这根本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自己给自己找事，事情闹到现在这一步，也没必要继续装纯净的好科学家。
“其实，我是个无恶不作的科学家。”白思凡说，“在遇上你们以前，我做过很多很多的坏事。”
“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就像我们这里也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叶伊说。
李一剑举手：“我可是民族英雄，如果我的名字没有被遗忘的话。”
“……”
叶伊：“被人忘记名字本来也是大部分英雄命运中的一部分。”
“说的也是，接受现实比较好。”
李一剑心平气和的说着，然后问白思凡：“你对丫头刚才说的那个监控的力量有什么想法？丫头的直觉是很可怕的，她感觉自己被监控就一定是有某个力量正在偷窥着我们。”
第1457章 整个人被掏空（）
“也就是说，真的有力量在偷窥我们？”
白思凡不爽了。
从来只有他偷窥别人的情况，怎么可能有人偷窥他们还不让她感觉到！
“这是对我的专业能力的挑衅！我要立刻找到偷窥的家伙，让他明白我不是吃素的。”
“但是偷窥的并不是人，是灵。”
叶伊平静地说着。
白思凡愣住，吃到一半的面包也险些掉下：“什么叫偷窥我们的不是人是灵？这回又是惹上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确切的说是灵体，或是说是阴阳术相关的东西。”
叶伊平静的解释着：“日本这个国家崇拜万物有灵，有八百万天神庇护，当然，实际上是不可能的。但是这种信仰确实催生出一些特殊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灵’，一种有自我意识的煞气灵气。”
“艹！我就知道装神弄鬼没有好下场！”
白思凡不爽。
叶伊说：“但是不装神弄鬼的下场只会更加凄惨，毕竟这个国家太多灾多难了。”
“也就是说，他们这个国家通过和灵的共享土地获得对抗自然力量的初步力量？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
叶伊对李一剑说：“这个国家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发现了灵的存在，但是他们的天资实在太差，即使得到大陆的文化资源，还是无法发展处系统的驱使这种力量的术法，最终就有了阴阳师这个不伦不类的职业。灵在他们的文化中被算作阴的部分，但是构成灵的自然力量则是阳，所谓阴阳术就是调和阴阳的手段，通过阴阳调和获得对抗不可知的能力。”
“活得真辛苦。”
“哪个国家的人都活得很辛苦，不过日本这么多灾多难，确实活得比其他国家更加辛苦。”
叶伊感慨地说着。
要知道，日本直到明治维新以前，是没有哪个时代的人能够吃饱饭的，甚至是贵族都过着相对于其他国家的贵族而言异常清苦的生活。
梅子饭的根源其实是穷，没有配菜又害怕夏天太热让珍贵的米饭发馊变质，所以用腌制过的梅子调味外加杀菌。
吃生食并不是因为日本人的肠胃天生喜欢吃生食，而是过去的日本并没有太多的调料用以烹饪，也没有足够的柴火拿来做菜做饭，所以生食就成了穷苦人的最好选择。
甚至，日本人喜欢吃鱼也是自然的残酷选择，毕竟，他们的耕地太过稀少，吃个米饭或是面条都异常的艰难。
所以，对于生在这种穷苦贫瘠的土地上的人们而言，神灵庇佑是他们对抗恶劣环境的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持，没了神灵保护的妄想，人们会被现实压垮，彻底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可惜这种环境也让他们的性格变得异常暴躁和疯狂，”叶伊说，“毕竟极端会让人变得扭曲，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活在极度压抑的状态。”
“确实是这样……”
白思凡点点头：“我去过很多的岛国，例如南太平洋上的那些小岛。但是那些小岛的人并没有日本这个国家的万分之一的戾气和凶残、压抑。他们大多活得很开心，仿佛只要一日三餐得到满足就可以兴致勃勃地活下去。”
“因为他们的环境很优越。”李一剑说，“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能吃到新鲜的水果和海里的鱼虾，而且他们的一年四季都是夏天，没有御寒的需求，不会因为灾荒饿死人……性格自然也就变得乐观开朗……”
“说的也是，日本的环境实在太冷太恶劣了。”
白思凡叹息着表示。
“而且，即使是在这种南太平洋的小国，人们的生活也还是和神灵分不开，大家仿佛天然就喜欢崇拜未知的力量，用未知的保护为生活的艰难寻求所谓的和解。”
叶伊分析着表示。
“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觉得奇怪，”李一剑说，“人生艰难，神灵是一个万能药。”
“对，神灵是万能药，但是现在偷窥我们的那个力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伊的声音骤然变冷：“我能感觉到那个意识散发出的深深恶意，当然，这种恶意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杀人的恶意，而是对我们充满戒备同时又想利用我们的恶意，这是我最讨厌的感觉，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其实自己不过是个最大的傻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思凡问。
他有全世界最顶级的大脑，可是在灵力玄学领域，脑子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除非他能够看到那些灵力和玄学的物质。
“很简单，对方既然找上我们，我们也只能主动找他们谈谈，看看他们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事情。”
叶伊微笑着，手指一动，勾住空中飞舞的那一抹力量：“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就说我们已经感觉到你的存在，我们想和她好好谈谈。”
那力量感受到叶伊的愤怒，瑟瑟发抖。
腾蛇于是也跟着张牙舞爪：“白痴，你要敢不听我们的话，我就把你一口吞下去！看到那边的白毛小子没有！它可是个**兽！”
“呜呜呜呜~（你才是**兽！你这个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