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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嫡妃-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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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昆仑一愣,继而不免有些讪讪地:“七十八了……大哥怎么想起来说这个呢?”

    凤谨乐笑得有些苍凉:“是啊,我七十八了……当初我三十八岁才有的远山,远山比我争气,二十二三岁的时候就有了莺莺和燕燕,虽然她们姐儿俩不是男子,可那也没什么。只可惜老天不开眼,让这姐妹俩在娘胎里就中了毒,一出娘胎害死亲娘不说,自己也成了天残地缺,可饶是这么着,她们两个也都是好孩子啊!我原想着孙女就孙女吧,养两个孙女也没什么不好,横竖远山又孝顺,虽然他忘不了娟儿,不肯续弦,但日子还长着呢,等再过些日子,给他纳个妾陪陪他,有孩子自然好,没孩子也没什么,有莺儿燕儿呢……”

    凤昆仑越听越觉着不大对劲儿,不由得陪笑道:“大哥,现在还说这个做什么?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凤谨乐的脚步骤然间停下,脸色顿时变了,满是褶皱的脸皮因为悲愤而变得涨红:“你今年才多大?五十六?要是你想,买上它几个姑娘,再抱个儿子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我呢?我能吗!你儿子女儿一大堆,死了个长生就跟死了个喜欢的京巴狗没什么两样,死了幼香和杜如吟也就是少了两个凑趣儿的玩意儿而已!你根本就不心疼!说得真好听啊,都过去了,你当然过得去!你的日子还长着呢!可我呢?我呢!”

    “大哥,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凤昆仑脸色也是一变,虽然凤谨乐说的有些道理,他的确是孩子有得早,而且是儿子女儿一大堆,所以没法对凤谨乐的悲伤感同身受,可即使是庶出,凤长生也是他的儿子啊!而且比嫡出的几个都有出息,否则他怎么会让凤长生去跟凤远山议事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就因为儿子多,所以死了儿子就不心疼了?有谁会嫌儿子多?庶出的就不是亲生的孩子了?他也刚刚失去了至亲骨肉,失去了眼瞧着一天天长大的儿子跟孙女啊!还有杜如吟,虽然他是个外姓人,但却是他唯一的嫡女凤长安的遗腹子,是他的最疼爱的女儿留下的唯一的一个外孙子啊!虽然杜如吟不成器,可一想到早逝的女儿,他就忍不住想补偿这个外孙子,杜如吟的臭毛病,十有八九都是他给惯出来的,可他从来不以为意,即使他只是凤家旁支,他也供得起一个俩个纨绔子弟,女儿已经去得早,他怎么忍心刻薄外孙子?在他的孙子辈儿里,杜如吟是他最疼爱的人哪!失去了这么多孩子,难道他就不难过吗?可是再难过,也不能为此误了大事啊!儿子孙女外孙子已经为此没了命,要是大事不成,拿什么来祭奠他们的亡灵?

    凤谨乐的眼睛里闪动着沉痛的光芒,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里缠着哭声:“什么话?呵呵,心里话!远山没了,莺莺燕燕也没了,我七十八了,我还有几年活头儿?!大事?我要大事有什么用?就算大事成了,哪怕我当上了族长,我练成天罡决,我天下无敌又有什么用!我去给谁看?我给谁挣揣下这份儿基业?我不要族长的位置,我不要绝世功法,我不要天下,我要我的儿子,我要我的孩子!”他说到这里,禁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几十岁的老人在这一刻竟哭的如同一个失去了所有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绝望而无知无畏。

    “若大事不成,孩子们不是白死了吗!他们是为大事而死的,咱们当爹当祖父的得完成他们的愿望啊!”凤昆仑眼里也闪着泪花,可是他硬是忍住了,没有让泪水滑落,他是当爹的,肩上扛着的担子比天重,他没有哭泣的资格!这悲伤的泪水,应该让他的仇人替他流,让他的仇人的亲人来流!

    凤谨乐慢慢停止了哭泣,但脸上讥诮的表情却是越发的疯狂:“大事?大事有什么用?大事成了,远山能活过来吗?大事成了,莺莺燕燕的仇能报了吗?大事成了,南诏皇族能不得好死吗!大事?大事有个屁用!自打知道远山没了,我就再也不想干这狗屁的大事了!要不是久期拦着我,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弄死南诏国那帮畜生!我才不管凤久期是不是要去京城勾结长平凤家,只要他肯给远山报仇雪恨,别说是毁了所谓的大事,他就是要我这颗项上人头,我也不含糊!”

    说罢,凤谨乐拂袖背手,仰天长笑而去,然而只要听到这笑声的人,都能够听出那一份潜藏在笑声之中的沧桑和避无可避的悲伤,无关善恶,这是一个失去了所有亲人的老人无奈而无望的咆哮……

    凤昆仑双手颤抖,气得脸上都变了颜色:“疯子,你这个疯子!”

第二百三十二章 祁敬之的报复() 
此时此刻,在南燕皇宫的正殿内,祁敬之正在接待各国使节,与昨日严肃之中带着轻松的氛围不同,今日的较量,才是国家之间阴谋与权术,国力与兵力的真正比拼。

    照例,一开始先由东越呈上东越皇帝的奏章,奏章里包含着对南燕的赞美,最后小小地表示一下本国的困难,一般祁敬之都会意思一下,象征性地批红,然后就是流水一样的赏赐,这些赏赐绝大多数会流入东越的皇宫,供东越皇族取用,小部分会经由东越皇族赏赐给东越的大臣,以示皇恩浩荡。

    欧阳中天呈上了奏章之后便躬身立在一旁,等着祁敬之的赏赐,一面又在心里盘算着可以从赏赐之中抽出多少来充入自己的腰包。

    在西辽和南诏,出使外国的使臣大多要冒着生命危险,所以这个活并不是什么好活,但在东越,出使南燕的使节是人人争抢的一个好职位,若问原因,自然是因为东越自古以来就依附于南燕,出使南燕根本没有任何危险可言,恰恰相反,如果能得到出使南燕的机会,甚至可以大发一笔横财!

    欧阳中天在东越的时候为了争夺这个出使的职位也算花费了不少心血,贿赂朝中的大臣,还给东越皇帝进献了不少好宝贝,这才讨得皇帝的欢心,得到这个职位,现在一想到等下南燕皇帝就会赏赐他无数的好宝贝,他禁不住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微笑来。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祁敬之低垂着眼看过了东越的奏折,勾了勾唇角,拿朱笔在奏章上一点,便将那奏章原样发了下去,转而去问西辽使臣关于这次出使的感受。

    欧阳中天被祁敬之态度给弄糊涂了,看祁敬之的意思,竟是不打算再搭理他了一般,可是,可是今年的赏赐还没有赐下来啊!

    看着祁敬之跟西辽使臣谈得越发融洽,却对他不闻不问,欧阳中天的心就跟放在火上煎一样火急火燎的,眼看着祁敬之都快问到西辽的风土人情了,他再也忍不下去了:“那个,皇帝陛下,关于东越,您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

    祁敬之心里明镜儿一样,这欧阳中天这么沉不住气,为的无非是南燕的赏赐,可有谁说过东越来朝见,南燕就一定要赏赐丰厚的礼品呢?他今年还就是要破一下这个例!

    因此祁敬之朝着欧阳中天微微地笑了笑:“啊,欧阳大人不提,朕还真的忘了,东越使臣千里迢迢来朝拜,真是不易,传朕旨意,赏赐东越国君白银千两,绸缎百匹!”

    欧阳中天险些让祁敬之的赏赐给气死,白银千两,绸缎百匹,打发叫花子呢?他为了出使南燕,给皇帝东方郦送的礼都不止这么点吧!记得南燕皇帝从前赏赐东越,一开口就是纹银万两,还不算别的什么奇珍异宝,从前东越皇族靠着南燕的赏赐能优哉游哉地过上小半年呢!可这白银千两绸缎百匹够干什么的?东越皇族少说也有二三十人,每个人分五十两银子三四匹绸缎?这连一旬都活不过去吧!

    他嘴角都快抽了,勉强笑了笑:“陛下,您这是在跟小臣玩笑吧?白银千两,绸缎百匹,这、这也太……”

    “怎么,东越使臣嫌少不成?”祁敬之弯起唇角,双眸骤然凛冽了起来。

    欧阳中天吓了一跳,嘴里的话登时就咽了下去,可他又不能不说话,要是他不抗争一下的话,就真得带着一千两银子一百匹绸缎回国了,到时候东方郦看到自己小半年的用度缩水成这个样子,那还不活剐了他?

    是以他也只能陪着笑道:“这个、这个,陛下有所不知啊,去年夏天东越突遭狂风侵袭,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皇帝陛下您隆恩浩荡,看这赏赐是不是应该……再斟酌一下?”

    祁敬之挑了挑眉,反问道:“东越突遭狂风侵袭,怎么我南燕的江南没有?”

    欧阳中天顿时语塞,狂风什么的当然是他随口胡扯而来,为的就是骗南燕的赏赐,可这随口胡扯自然没想那么多,他也就忘了,东越西南北三面全都是南燕的土地,一旦东越遭了灾,周边的南燕不可能幸免啊……

    “这、这个……那狂风可能是只吹到了东越,还没有吹到南燕就停息了……”欧阳中天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来,他连忙用袖子拭了去。

    “哦?原来这‘狂风’都没有从东越的国土上一直吹到南燕来?那看来这狂风也并不如何大嘛,这点小灾只消东越自己赈灾就好了,要朕插手做什么?朕要是胡乱插手,岂不让人笑话东越的国库纯粹是个摆设吗?”祁敬之眯起眼睛来笑道。

    “啊?这、这个,这个,国库里的银子,又怎么能乱动呢?”欧阳中天大略也是太过紧张和焦急,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哦,东越国库里的银子是宝贝不能乱动,南燕国库里的银子就是土坷垃可以随便花?欧阳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祁敬之脸色一沉,有意拖长了声音,末句音调略略一沉,登时吓出了欧阳中天一身冷汗。

    “陛、陛下,臣是爱民心切,一时间胡言乱语,还请您见谅,见谅……只是这赏赐的分量,照比往年似乎、似乎……薄了不少?臣惶恐,不知这是什么意思?”欧阳中天心一横,干脆破罐子破摔,实话实说起来。

    祁敬之瞧了他半晌,蓦地眯起眼睛笑了笑,看得欧阳中天如芒刺在背,周身不自在起来。

    另外一边,南弭扫了眼手足无措的欧阳中天,弯着唇角笑了笑,扭过头伏在扎古耳边轻声低语:“不知死活。”

    扎古恭敬地垂了垂身子以示对南弭屈尊降贵跟他耳语的感谢,复又笑开了去,用西辽语低声说道:“这欧阳中天是个心里极没有谱的人,他自己把南燕皇帝得罪了,却还指望南燕皇帝给他丰厚的赏赐,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美事?他的美梦也做得太美了!”

    果然,祁敬之唇畔的笑意愈发深了起来,他挑眉淡然道来:“朕这么做自然有朕的道理,往年朕看东越使节团颇有些寒酸之意,心里只当东越土地贫瘠,生活困苦,这才假借赏赐之名行接济之实,但经过了今年东越才女的表演,朕才恍然觉得,不知不觉东越的生活早已不像朕想象之中一般,设若东越还是十几年前那食不果腹的日子,又如何能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培养出一个才女来?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朕对东越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十年前,实在是太坐井观天了。”

    欧阳中天“啊”了一声,继而拼命地摇着头:“不不不,皇帝陛下,这是您误会了,东越并没有过得如何好,这些才女都是家里很有钱的人家出身的,这才会各种才艺,并非是东越人人都有这样的本事……”

    “欧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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