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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等弃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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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岳父所救的,莫家的小儿子,莫北策。

    岳筝想到父亲浑身是伤的拖着这个小孩子进家门时,精力耗尽的样子,明净的眼眶里蓦地腾起一层薄薄的水汽。

    家里没有小孩子穿的衣服,她就只随意拿了前几天为父亲缝补的一件长衫。

    她拿着衣服走到桌子边,不发一语地将莫北策的衣服脱了个精光,拿毛巾认真地将他身上的水珠擦干净,就展开长衫给他穿上。

    沉水塘从来就没有人掉下去还能活着爬出来,父亲他……一进家门,父亲不管自己,却着急地要他为北策换上干净的衣物,免得着凉。

    父亲知道,她看上了莫家的四郎莫北轩。若不然,他绝不会豁着自己的命去救这个男孩的。

    那件事之后,父亲常饮酒,总说对不起她,无颜去见她九泉之下的母亲。

    可她没怪过父亲,只恨那个夺她清白的恶人。

    父亲若有什么不测,她如何担待的起,她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

    正为莫北策系扣的岳筝,想到伤心之处,泪若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滴滴飘落下来。

    没有注意到,刚刚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男孩子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莫北策这时,也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

    他已接受了启蒙教育,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的教训。被一个女人商量也没有地就拽下衣服,他小小的心灵感到了羞耻,还有那点连他自己也不懂得情绪,羞涩。

    但这些,都在转瞬间被她的眼泪所引起的难过所替代。

    他知道,这个是住在沉水塘后边的筝姐姐,也知道她喜欢跟他的四哥说话。

    他抬起手,抹了抹她脸颊上的泪珠,问道:“筝姐姐,你怎么哭了,策儿看着好难过。”

    岳筝猛然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忙抬袖拭了拭面颊,拿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这个小鬼,姐姐哪有哭了,只是喝的水太多了。”

    北策将信将疑地又仔细盯着她看了看,不怎么相信道:“是吗?”

    男孩子总是不关心眼泪的。

    岳筝没跟他继续这个话题,当下把他抱到了墙边自己的床上,对他道:“你乖乖待在这里,隔壁的瑞姐姐已经去你家喊人了,你爹娘一会儿就会来接你。”

    日常活跃不已的北策,这时却老老实实的,只是看着她问道:“你要出去吗?”

    岳筝的眼中立即又蒙上一层水雾,半带着哽咽笑道:“我去看看我爹,想你也受了惊吓,睡会吧。”

    莫北策看着这样的女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犯了错,低下头轻声道:“嗯,谢谢岳伯父救我一命。”

    岳筝沉重的心情,听到小男孩这般似男人沉稳的话时,略微轻松了几分。脸上的笑容也比刚才好看了些,她嘴角微翘着夸赞他道:“策儿真懂礼。”

    随即岳筝便从床边起身,离开了房间,三两步便到了坐北朝南的一间宽敞许多的草坯房。

    岳筝刚踏进门就看见父亲狼狈地斜躺在床上,一下子便奔到了床边。

    “爹”,她这才看到父亲的右臂上殷红一片,不禁惊慌喊道:“您怎么样,我去找李叔。”

    说着倾身便侧向门口,似要飞出去,把村里唯一的郎中李叔拉来。

    “丫头,爹没事,就是些皮外伤”,岳父却一下子拉住女儿的手腕,说话时竟透着些不足之态:“等你李叔来了再上药,也没事的。”

    “可是,血……”

    岳筝的话没说下去,就被父亲一声大喊打断:“女儿啊,爹对不起你。”

    话音未落,就连她母亲去世时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的父亲霎时间泪如雨下。

    岳筝跪倒在床边,她的预感是真的,爹活不了了。

    父女二人抱头痛哭。

    那天下午,岳筝进山捡柴,同时想摘些金银花攒了拿到药铺换钱。她去邀隔壁瑞儿同去,瑞儿却要帮着母亲拆洗床单未行。

    她便一人去了。

    那山就在村口不远,她一个人也去过无数次。

    但她出发时还高高的太阳,却在一个时辰不到后就隐匿在乌云背后。

    乌云挟来了一兜雨,顷刻间从天空泼下。

    初时她并未担心,这样的情况之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可雨却一直下,天都暗了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她这才慌了,父亲那天进城去卖新下来的一茬黄瓜,肯定也被雨隔在了集市上,谁能进山来接她?

    瑞儿?

    瑞儿家里姊妹多,常常被她母亲指使来指使去,说不定早忘了。若不然,刚刚就来了吧。

    再说了,下这么大的雨,她一个女孩子,也不敢来吧。

    岳筝就那么瞪着外面的雨直到天色全部暗下来。

004 回想(2)() 
天黑了,雨却停了。天空中竟然冒出了一颗颗被洗的发亮的星星,山虫唧唧,夜间的山中宁静无比。

    岳筝只等那雨一停了,便迫不及待地往家赶去。

    虽然眼睛适应了黑暗,她却也摔了好几跤。但她并没有多害怕,这山里几乎没有野兽出没的。

    她没走多远,却被响在宁静空山中的沉重呼吸声惊到。

    那呼吸一声重似一声,好像就响在她的耳边。

    岳筝心颤不已,感觉更比受惊吓前敏感了十倍不止。簌簌的草丛间发出的声音,瞬间如擂鼓一般。

    她要逃离时,却一下子被一双湿热有力的臂膀锁住。她的失声叫喊,只是惊走了几只树间休息的雀鸟。

    然后,便是她一生都摆脱不掉的噩梦。

    父亲找到她时,已是三更。

    她是被父亲的痛哭声惊醒的,她醒来时,身上盖着父亲的外衫,旁边是闷声痛哭的父亲。

    她先是看到一根斜插在松软土地上的火把,才猛然想到自己的处境。

    她不禁抓紧了盖在身上的衣服,盯着那熊熊燃烧的火把只喊“不要”。

    父亲不再哭了,爬过来紧紧将她搂住,不停地重复道:“只有爹一个人,只有爹一个人……”

    雨一停了,他就急忙往家敢,只怕家中的女儿担心。到家却并不见女儿,到瑞儿家问了,才知女儿下午就上山了。

    瑞儿娘当时还问他:“咋,你家筝筝还没回来。”

    “啊,不,不,在家睡呢。我就是问问,问问。”他这么回答着,就在瑞儿娘欲言又止的神情中奔出了瑞儿家。

    只一人悄悄进了山,上了山才敢点了火把。

    却不料,女儿真的如他担心害怕的那般,出事了。

    “丫头,爹对不起你。”

    从那时起,她的父亲面对她时似乎只剩了这么一句话。

    岳筝强忍着难过,抬手将父亲糙如树皮的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爹,你没有对不起女儿。”她的声音干哑,哽咽,却郑重无比。

    岳父似哭过一场,情绪好了很多,粗糙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女儿的脸上擦过,竟带着几分微笑道:“爹定给你寻个好婆家,爹看莫家不错。”

    岳筝的眼泪却似决了堤,一刻也停不下来。点了点头,呜咽着道:“只要爹好好的,女儿嫁到哪家都好。”

    岳父却马上反驳道:“这怎么行?你不是跟爹说,要你嫁人,只莫家四郎那样的才肯嫁吗?怎么现在又要这么说?”

    “女儿听爹的”,岳筝已说不出话来。

    就算莫家是因被朝廷将罪才回来原籍,她嫁到莫家也是高攀,更何况……

    莫家的人,村里的人,很快就都聚到了岳家的草坯房。

    莫家对岳老爹的义举感恩戴德,却在听到他的要求时全都变了脸色。

    “要报我岳启万的恩,就让你家北轩娶了我的女儿,我故后立即成婚。并且你莫北轩,一生一世只能有我女儿一个妻子,不娶平妻,不得纳妾。”

    莫说莫家,就是其他人听了脸上也是色彩缤纷的。

    那件事,村里总有几分捕风捉影的说道。

    莫家当然不同意这样的要求,却顶不住岳父的坚持:“你莫家不答应,我就不让李朗中给我治伤,死了也是你莫家逼的。”

    莫家老婆子,丝毫不顾念岳父于他家的那点恩情,开口喊道:“你就是治伤,也不定能活过明天,怎么能安到我家身上?”

    此言一出,岳家这一方的近邻不愿意了,一嘴一舌地都开始指责莫家。

    岳筝一言不发地跪在床边,对这眼前的吵闹无知无觉。

    她在恨那个她甚至连容貌都没有看清楚的人。

    争吵了大半下午,莫家终于妥协。

    一直躲在门外边的北策冲到岳筝面前,认真地问道:“你就要做我的嫂子了吗?”

    一句话,笑翻了刚刚还都面红耳赤的人。

    岳父第二天早晨,太阳将升起时就撒手西去了。

    他将岳筝嘱咐给了岳家不出五服的几位叔叔伯伯。

    岳父丧事半个月之后,岳筝的那些叔叔伯伯,便依着当时定下的婚约,给她张罗婚事。

    莫家老婆子就是有心耍赖,也不成了。

    成婚当天,一个村子的人都过来帮忙。

    冷脸热脸都有。

    莫北轩却在拜堂后就不见了身影,明晃晃地在全村人眼前将她晾在一边。

    几乎全村人都知道,莫北轩新婚一夜未归,新娘独守空房。

    天没黑,人就从新房里散了干净。

    只有父亲救下的那个男孩子在屋里陪她,前后跟着她,喊她嫂子。

    成婚一个多月,莫北轩从不近她的身,一直是一个床上一个地上。

    知道他要参加义兵去南方平乱时,岳筝在父亲死后第一次哭了。在他离家前,她试着接近他,却被他冷淡地推开:“我明天还要早起。”

    他的眼神里,有着不容分辩的厌恶。

    莫北轩果然天不亮,就起身走了。

005 回想(3)() 
她成了逼走他的人。

    那两年里,莫家老婆子总是这么指责她,那个唯一的小姑总是斜着眼瞧她。更遑论莫北轩上面的三个嫂子了。

    整个莫家,只有一个策儿,还会关心她。

    莫北轩走了不到一个月,她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莫北轩走了不到两个月,她就显怀了。

    她有孕了,那时至少四个月以上。村里的那些以前还会帮着她说话的婶娘伯母们,一下子都变了风向。

    她一下子就成了荡妇,千夫所指。

    莫家成了被人同情的一方,也被村人放到了舌尖上。

    从那个莫名的孩子从她的身体特征中显露以来,她在莫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莫家人给她寻了更多莫名其妙的活计,桌椅每天都要擦洗一遍,即使没有喂猪也要每天去打猪草。

    不管多少,她都欣然接受。

    因为她听那些妇人们说过,怀了孩子的人不能干重活,不然,孩子就没了。

    她不想要他,那是她的罪孽,是天对她的惩罚。

    可不管她干多重的活儿,他都好好儿的在她的肚子里。即使她大冬天去井台边洗衣服,摔了一跤,回家后肚子也只是稍稍疼了一下,就没事了。甚至没有耽误她那天做晚饭。

    从那时,她就恨起了这个缠着她不放的孩子。

    第二年春天三月间,她一个人在房间生下了她的儿子。

    她只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给他包了一块布,连看他一眼也没有,就沉沉睡去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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