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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重生]-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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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当口广州府却又有一件风波,掀开了序幕。

    是日,广州府州牧登门造访宁家,将事情始末言说一番,希望能够得到宁府的帮助。

    原来是乡绅侵占良田一事。

    此前三年天灾不断,天气异象频发,致使许多天地荒废,一些被涝灾祸害的县城更是一村连着一村的土地被遗弃。这些荒废或被遗弃的田地重新归为官府管制,有主的田地仍然在原主名下,而按照官府的法令,天地一旦荒废三年以上当即收回田契为官有。

    这原本是怕百姓弃农从商荒废田事才下的硬性限制,谁料到,这年景一坏就是三年,最初受难的那批乡土正好过了三年的期限按律被收官府再行买卖分配,便有许多人打上了这些土地的主意。

    大靖对天地管制严格,每家每户所能买卖的田地都有定数,且限制繁多,若超过限额,便有滥用土地之嫌,核实的话是要担负罪责的。而泰宗年间,因土地兼并之风严重,朝廷法度上便有再列了许多严苛的法规,连有官身在身的人购置田产也必须按律办事,占得多了甚至有杀头的风险。

    许多人因此老实下来,过了三个灾年,广州府空置的田地陡然变多起来,如今天灾过去,便频频有人到官府置办田产。原本这也是常事,但就是州牧核查上半年的田产户主时才发现,这里面有许多人假借他人名义将田产收为己用。

    如果只是一两家便也不是大问题,但现在俨然已经形成一股风气,官府督办之后这些人还生出许多投机取巧的应对之策来,其中许多人有功名在身官府不好严办,且他们以家中子侄或连襟的名义分散圈地,在律法上也不能说是大错。

    只是,如今荒年过去,许多难民返乡,而回乡时却发现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已经被他人占有。有田契在手的人还好说,与官府说明情况,便是被占了天地还能分回一些差不多的土地,但大多数逃难避灾的灾民们要么当时惊忙来不及或想不起带走田契,亦或者远走时损毁遗失在路上,无凭无据,官府便不能听他们空口白话再行分配。

    这些灾民手上也没有购置田产的银两,老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过了大半辈子,除了种地也不会别的活计,没了田就等于断了他们的生路,就算是老实巴交忍气吞声的小农们都不能忍受闹起事来。许多人联名上诉府衙求一个公道,他们三五成众,且又是经历了涝旱灾逃生的难民,如今被夺了生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官府不能不重视。

    此事州牧蓝鹿已经上呈中书请陛下裁断,而其中犯事的乡绅也有宁家族人,所以蓝鹿才会特意上门告知,一来是想他们行个方便做个表率,二来也是给宁家做个情面。

    楼安康也听说了,当即笃定:“这些事情报上去,这些人肯定讨不了好。”

    楼安宁直点头说:“咱们南行前,京中就被贬黜了两个三品大臣,说是他们的族人在司州侵占田地,以权谋私。陛下最见不得这样的事,何况他们居然占的是灾民的田地,陛下肯定会重判,这么多人啊……蓝州牧可得罪不少人。”

    他打从心里有些佩服蓝州牧,像这么刚正不阿的有原则的人都不容易啊。

    朱定北见他一脸崇敬,没忍住笑起来,点破道:“要不是在广州府,你看他敢不敢这么干。”

    楼安康见胞弟对此事懵懂,便解释说道:“广州府重商,商户虽富,但毕竟因户籍有诸多限制。他们得靠着官府的关系打点,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州牧,只要不把这些人赶尽杀绝,州牧在这里都能混得开。”

    这就是扬州府与广州府的区别,同样是富庶之地,扬州的乡绅却大多是书香官宦,反而是州牧要看这些大家族的脸色在他们之间制衡。广州府则相反,这些乡绅不管已经从商几代或是脱离商籍,家里吃的还在吃老本行,所谓商不与官斗,得是他们捧着官府才行,相对而言,广州府州牧的待遇要比扬州府还要好些。

    楼安宁听了又想,那这些商户总也会找靠山,蓝州牧这个举动不也把这些靠山给得罪了吗?这些人里肯定有泰半都是官府要职的人物吧?但随即他自己就想明白了,商户孝敬自己的靠山也没什么,蓝州牧状告时不曾指名道姓说是这些人指使他们侵占田地,事后撇清了关系也阻碍不了他们的仕途。何况,在这广州府最大的官就是蓝州牧,他才是要被这些“靠山”巴结的人,不怕得罪他们。

    这般想着,他便煞有其事道:“哎,广州府就是好啊。”

    他们在洛京看了那么多权臣高官,一个个可不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哪像蓝州牧这么潇洒。

    被他们笑话了,楼安宁也不在意,转而向宁衡——自海上归来已经有一个多月,宁家家主已经“伤愈”出关了——涎着笑脸道:“阿衡,我听宁叔说家里过两个月要有商队出海,会经过许多部落和小国,我和阿兄可以去吗?”

    宁衡还未说话,朱定北便皱眉对楼安康道:“你也纵着他?楼阿爷还在洛京等着你们回去呢,这一次你们惹出这么大的事把他老人家吓坏了,你们两个最好给我安安分分的,要是再给我搞出这种事,立刻打断你们的腿!”

    这是朱家人教育熊孩子的一般模式,最大的一句威胁就是打断你们的狗腿,而往往动了震怒,那军棍加身可不是玩笑。

    不等楼安康说,楼安宁便嚷道:“我们已经写信回去给阿爷啦,阿爷也赞成让我们出去走走。想当年,阿爷年轻的时候也是走南闯北,他早就说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咱们若是没有多看看民生体察民情,怎能做出合用的工器?”

    朱定北瞥了他一眼,又看向楼安康,后者微笑说:“阿弟没撒谎。”

    楼尚书在就任工部之前,却是在各地跑动,便是因为知道百姓和军士需要的是什么,他才能够在工部屹立不倒这么多年。是以,纵使只有两个孙子,他虽也担心他们的安危却也舍得将他们放飞,让他们多走走看看。

    “长生,你放心,这一次我们一定带够人手,而且听宁家长辈的话,他们要我们干什么我们都照办,不许做的,我也们一件不会干。阿弟我也会看管好的。”

    楼安康郑重道。

    楼安宁不高兴地鼓嘴,用得着用看管这种字眼吗!

    朱定北还有些犹豫,宁衡便在一旁道:“无妨,这条线路自宁家已经有十几代人走过,经验丰富,很安全。”

    见状,朱定北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但还是专门对楼二少爷教育了许久,听到后来楼二两眼发直,最终哭笑不得道:“我也是有官身的人了,领朝廷俸禄的,长生你太小看我了!”

    楼家两兄弟有官身在身,并不是虚言。

    虽然他们年纪不大,但兄弟俩这两年再军器和农器上做了不小的贡献,因此皇帝特许蒙荫点了他们在工部任七品郎官,领受俸禄。而工部这小小的七品官却有一个实在的好处,那就是他们身上拿着加盖大靖官印的通牒文书,可以在大靖任何郡县出入,负责勘探或阅历山水,每三年一考核,功绩卓越者都可升官。

    是个稳健的升官之路。

    当然,他还有另一个楼家两兄弟不大看得上眼的好处。

    那就是,他们可凭借文牒在任何郡县府衙收领俸禄,申领官衔限额内的盘缠以便在路上花用。

    不过兄弟两人并不缺钱花,出外之后就没有再领过俸禄,更别说去官府拿盘缠。

    朱定北嘴角抽了抽,他这世孙的身份说起来漂亮,但落到实处的好处却是一个都没有的。无品级无官衔更不提俸禄了。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给护送他们的人把把关,多叮嘱两句便罢。

    楼安宁大喜过望,其实他们一路南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兄弟二人就算是稳重的楼安康也早就想出海去看看——那是连他们祖父也未去过的地方,而要出海当然是随着宁家的商队才让人放心。

    室内气氛轻松,他们都不知道此事他们一笔带过的商户侵田案,在几日后引起轩然大波。

    广州府州牧的做法中规中矩,这件事毕竟是商户们钻了律法的空子,州牧想要拿实权办事也得先得到皇帝的允准和指示。

    原本这件事虽然影响恶劣了些,但好在发现及时,只要官府给核实民情补办田契,再将田地返还给百姓便不会有大事。那些投机取巧一口气占了许多田地的,只要不过分,花上一些银子打点也能全须全尾地脱身。

    可坏就坏在,蓝鹿这道奏折和益州土地侵占案的折子同时抵达洛京!

第154章 广州受() 
第一百五十四章

    今年五月,因司州土地兼并一事,贞元皇帝已经发落了两个三品大臣。

    身在洛京的百官们乃至皇帝本人都觉得聪明人应该引以为鉴,不在土地兼并一事上犯糊涂,可没想到,蠢人不仅多更是胆大包天!

    广州府还好说,毕竟这些商人只是占便宜钻了朝廷法度的空子掀不起大风浪,但益州这些抢占百姓天地,驱使良农为佃户甚至雇农的乡绅官宦就不可饶恕了!

    益州是什么地方?

    他西边毗邻的是虎视眈眈的羌族,南边屁/股上挨着的是正在在战事未平混乱不堪的宁州!

    什么叫添乱?这就叫!

    宁州乱了,益州就是第一个大后方和支援地,不期望益州官兵上阵立功,但你得老实点做好后勤。可这节骨眼上,这些官宦竟然伙同乡绅欺压良民抢占天地致使民怨沸腾。宁州的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多少人往益州逃命来,益州的府衙不照顾这些人就算了,竟然还将这些难民哄骗着去给这些人占得太多而没人手耕种的天地里耕种驱使。

    可怜这些难民还以为这些天地是分派到他们手上的,可当现实揭开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他们被这些无耻的官宦骗了!

    他们根本没有接纳他们,而是把他们当成了免费劳动力,干不动活或是干得不好就会遭受一顿毒打,一天到头只给一碗饭吃,连待遇最差的雇农都不如。

    他们这是人干的事吗?简直反了天!

    贞元皇帝原本还能忍受住怒火,但在暗首告诉他一个晴天霹雳之后,他失控了。

    暗首跪在下方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他也是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暗一竟会在王琨的未亡人口中得知她只生过一个儿子,而死在店铺中的长子竟然并非是王琨的私生子。再细细问过之后,才从那妇人口中探知道,梁老夫人十分偏爱这个私生长孙,而且他们清明寒食会偷偷在屋中祭拜,那妇人曾忍不住偷偷去看过,那些牌位上供奉的是姓梁的人家。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贞元皇帝懵了,半晌才说:“是,是子熙的孩子?”

    子熙,即是梁三少的名。

    暗首吓了一跳,忙道:“回禀陛下,按那小公子的年纪来看,应是生于二十九年前,当是梁大公子据传在牢中难产死去的那个孩子。”

    贞元皇帝以为这个答案能让他松一口气,但心中却越来越憋闷,只觉悔恨难当。

    “那个孩子可有留后?”

    他又问。

    暗首的头伏得更低了,“未曾。”

    贞元皇帝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破灭。

    他终于知道,梁老夫人为何会苟活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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