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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王爷草包妃-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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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分析入理,一时莫寒月倒也无言以对,将最后一块点心塞到嘴里,轻叹一声,说道,“一品居的点心固然好吃,若能佐以清风轩的绿山茶,才算得上美味到极致!”

    “贪吃鬼!”峻小王爷低笑,略想一瞬,低声道,“卫娉婷冲撞皇后获罪,被扒去衣裳拖到街上,府外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都被引去,那时你……”

    微微阖眸,略想片刻,摇头道,“你和侯大小姐一起出府,就跪在卫东亭身后,并没有机会动手脚。难不成,凤驾随行的太监、宫女,护行侍卫中有你的人?”

    只有那些人有机会接近凤辇。

    莫寒月听他猜去旁处,不禁抿唇一笑,淡道,“臣女可没有那么大本事!”

    峻小王爷点头,说道,“你小小年纪,虽说有些古怪,料想还不至于手眼通天,这么说,还是你自个儿动的手!”

    莫寒月垂眸,说道,“娘娘滑胎,太医已有定论,怎么峻小王爷定要栽到臣女身上?”

    峻小王爷轻轻摇头,含笑道,“丫头,那么多的巧合,旁人信,本王不信!”身子后仰,倚着树干默思,低声道,“既然你没有接近凤辇,自然没有在马儿身上使什么手脚,如此一来,就只有……”

    说到这里,桃花眼突然一亮,手在腿上一拍,说道,“本王怎么就没有想到!”霍的坐正身子,说道,“一定是你给那太监塞银子时,在他身上做下手脚,随后他扶皇后上辇,又在马儿旁边站好一会儿,所以才会着了你的道儿!”

    居然给他想通!

    莫寒月微微勾唇,说道,“这一切不过是王爷猜测罢了!”

    那一天,卫娉婷冲撞皇后,卫盈毓一怒之下,命人将她扒去衣裳,拖到街上。而莫寒月借着给为首太监塞银子求情,已在那一瞬间,在太监的衣袖上撒下药粉。

    那药粉无毒,药行也慢,可是不管是人还是牲畜,闻之必然兴奋。

    马儿走到御街才开始狂奔,自然没有人会怀疑是相府的人动手脚。旁人都以为是马儿受惊,其实不过是那药行开,马儿兴奋之下,不受控制罢了。

    而至于卫盈毓,旁人沾上那药,或者不过是精神振奋,可是她吸入之后,腹中胎儿也一同兴奋。凤辇疾驰时,她不但不能稳住身体,却因腹中大痛挣扎碰撞,虽然是短短的一段距离,还是伤及胎儿,终至滑胎。

    十一小姐这话已经不是否认,而是疑惑他如何猜到!

    峻小王爷微笑,说道,“你与卫娉婷并无交情,她获罪被拖出府去,她的两个亲妹子尚且不管,你却赶去给她使银子求情,不奇怪吗?”

    原来如此!

    莫寒月微微扬眉,说道,“她在相府中出事,我又管着相府里的事,去给她求情,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没有人怀疑过她!

    峻小王爷轻叹,一臂勾揽将她压入怀里,垂目向她注视,低声问道,“丫头,本王当真好奇,相府与你何仇?”

    不管她是七姨娘所生的傻子,还是当真是卫东亭的外室所养,她终究是卫东亭的女儿,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对卫相府的人,非但没有丝毫的情份,竟似怀着极深的仇恨。

    莫寒月微微扬眉,将手中包点心的油纸卷一卷塞入他怀里,挣脱他的怀抱,拍拍手起身,含笑道,“有劳王爷送点心来,臣女告辞!”向他浅施一礼,转身就走。

    把他当成跑堂的小二吗?

    峻小王爷好笑,倒也不阻,扬声道,“喂,那药膏如何?”

    “什么药膏?”莫寒月诧异。

    “你不知道?”峻小王爷也跟着诧异。

    “不知!”莫寒月耸肩,向他打量几眼,皱眉道,“你又捣什么鬼?”

    这个样子,可不像做假!

    峻小王爷微微扬眉,突然笑起,摇头道,“没什么,许是给了旁人,记差罢了!”

    连送人的东西都能记差,也不知成日偷入多少府宅的后院!

    莫寒月耸肩,再不理他,转身顾自而去。

    回入院子,夏儿如常服侍她沐浴更衣,见她带着丹枫往前头去,这才转身回来,去替她收拾屋子。

    哪知刚刚踏进内室,就见莫寒月的床榻上一人斜倚,含笑道,“丫头,胆儿不小啊,爷的东西也敢匿下!”

    夏儿一怔,等看清是谁,不惊反喜,忙几步奔到他面前行礼,说道,“奴婢见过王爷,王爷来的正好,前次赏奴婢的药膏,烦劳再赏几瓶来!”

    “再赏?还几瓶?”峻小王爷扬眉,欠身在她额头打个爆栗,咬牙道,“小丫头,别以为有你主子护着,爷就不敢将你如何?”

    夏儿吃疼,“呀”的一声低呼,却并不惧怕,求道,“王爷,你既是为我们小姐好,就再赏奴婢几瓶!”

    峻小王爷扬眉,冷笑道,“我问你,那药膏你用去了何处?”别说是给小姐用了,不给这小丫头半丝撒谎的机会。

    夏儿小脸儿微红,说道,“奴婢原不知那药膏有没有毒,先在自个儿身上试试!”说到这里,忙卷起衣袖,兴奋道,“王爷你瞧,奴婢这里原有好深一条刀伤,用那药膏这些日子,竟然已只有淡淡的一个印迹!那药膏当真的好东西!”

    这些话倒是峻小王爷没有料到,目光在她伤痕累累的手臂一望,心底不自觉变的柔软,微微摇头,说道,“傻丫头,本王岂会害你家小姐?再说,那药膏若果然有毒,你的小命儿就不是命?怎么敢在自个儿身上试?”

    夏儿被他一问,倒有一瞬愣怔,说道,“是啊,若那药膏有毒,是不是夏儿就被毒死了?”想了想,傻笑起来,摸摸后脑,说道,“奴婢太笨,没有想到!”

    “傻丫头!”峻小王爷摇头,叹口气道,“那药膏得来不易,本王再去设法,你可要记得给小姐用!”起身向外去。

    “是!是!是!”夏儿大喜连应,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送峻小王爷出门。

    等礼部的行文下来,已经是夏末,卫东亭亲赴九门提督府商议,提督府见他催促,大公子侯远也心急迎新人进门,就将侯远的亲事定在八月初,卫敬飞和侯楠的亲事定在中秋。

    相府迎亲,自然是大宴宾朋,公侯将相,朝中重臣,自然是喜帖撒遍。而除去卫、侯两家的至亲,还能算上相府亲戚的,自然还有一个墨三公子,墨浩林。

    莫寒月自从礼部文书行下,就开始跟着侯氏忙碌,直到中秋前一日,才总算将卫敬飞大婚一应的事务打点妥当。

    夏儿见她劳累,整日连喝口水的时间也没有,大为心疼。见她回来,忙将煲好的汤品端来,又一迭连声命人送上热水。一边服侍她沐浴,一边低声道,“要说这当家果然也没有什么好,若二少夫人进门,交了去也好,只是……只是……”

    手中有权,小姐累成这个样子,可是手中无权,是不是又要受人欺凌?

    莫寒月身子浸入热水,才觉整个人舒缓过来,听她嘀咕,不禁轻轻一笑,说道,“这些日子,我也果然乏了,交出去也罢!”

    现在的卫相府,早已不比过去,纵然她将掌家之权交出去,难不成还有人敢欺上门来?

    夏儿听她一说,不禁连连点头。只要没有人再欺上门来,小姐管不管这个家,有没有那许多人巴结,还当真不打紧。

    等到水温渐降,服侍她擦净身体,换上衣裳,取出小瓷瓶替她上药。

    莫寒月皱眉,问道,“这是什么,以前怎么没见过?”

    夏儿笑道,“小姐,这是新得的好东西,你用几日就知道!”

    莫寒月微微扬眉,取过细嗅,只觉隐约有缕药香,不禁心中生疑,问道,“究竟是哪里得来的?”

    夏儿见问,只得道,“是峻小王爷送来,第一次奴婢怕有毒,自个儿用了,后来见颇有奇效,才又向王爷讨来!”

    莫寒月失惊,指她道,“你几时与峻小王爷如此熟法,还向他讨东西!”刚才的疑心倒顿时散去。想来这就是那天那小子说的药膏。

    这些日子,峻小王爷虽然不是每日都来,却隔三岔五的会越墙而入,在她练武的林子里等候,还给她带些盛京城中出名的吃食。

    不知为何,她就是相信,那个少年不会害她!

    第二日,中秋节!

    从一大早,相府就府门大开,府门前车水马龙,贺客盈门,煞是热闹。

    卫东亭见朝中众臣已纷纷而至,命卫敬飞率同几个儿子,府门前亲迎,也是想让他们借机与人亲近的意思,自己却命人将前厅所有的门全部打开,招待王侯权贵,其余官员尽数请入偏厅,由府中家人招呼。

    辰时正,家人来禀,卫敬飞已到迎亲的时辰。

    卫东亭这才将府门外的几个儿子召回,催卫敬飞前去迎亲,卫敬行、卫敬岩、卫敬博三人往各处偏厅照应,府前改由管家迎接宾客。

    卫敬飞刚走,就见小厮拔步奔来,回道,“相爷,墨家的表少爷来了!”

    墨浩林虽然说是朝中官员,可是以他小小的四品顶戴,哪里用得着禀报丞相大人?可是这一次,却是当亲戚下的帖子,自然又当别论。

    卫东亭一听,忙道,“还不快请,快快,你使人去给十一小姐报信儿,再去唤三公子,让他亲自陪去后园!”

    从去岁草原一行之后,盛京城中拘谨的风气打开,每逢大小宴会,小姐、公子们已不必相互回避,往往同处一厅,分席而坐。

    小厮应命奔去,卫敬行听说是莫寒月的表哥,不由皱眉,可是既然是卫东亭亲口吩咐,又岂能说不去?跟着小厮迎出府门。

    府门前见礼,卫敬行含笑道,“墨公子不是外人,请后园里入席罢!”虽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人,却无意攀谈,引着向府里来。

    墨浩林听他以“公子”相称,自然是不认他这个所谓的“表哥”,不由微微一笑,点头道,“卫三公子客气!”

    在前厅给早来的众臣见过礼,就见莫寒月带着几个丫鬟向这里来,厅门前迎住,含笑见礼,说道,“表哥别来无恙!”

    墨浩林还礼,含笑道,“听说十一妹妹事多忙碌,竟有些日子不见!”

    二人寒喧几句,莫寒月向他身后那人一望,微诧问道,“请问这位公子……”

    墨浩林侧身,含笑道,“这位是去岁的新科状元,名唤秦岭,是我旧识,他久慕十一妹妹声名,无缘结识,今日我就带他同来。”

    秦岭含笑行礼,说道,“秦某厚颜,叨扰一杯喜酒,想来不会嫌弃。”

    莫寒月惊讶,说道,“原来新科状元竟然是泽州府人氏,状元公驾到,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寻常寒门,又哪里会入得了墨浩林的法眼,可是,她可不知道泽州府有姓秦的世家旺族。

    秦岭含笑道,“秦岭客游泽州府时结识墨三公子,却不是泽州府人氏!”

    卫敬行本来神情淡淡,此时听说此人竟是新科状元,不禁留心,也忙上前见礼,说道,“原来阁下是新科状元,敬行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

    卫东亭送他和卫敬岩外出读书,其目的就是想通过科举为二人谋求出路,如今听说此人竟然是新科状元,顿时有心亲近。

    此时卫东亭也跟出厅来,见几人见过礼,含笑道,“敬行,墨家表哥和秦公子都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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