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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轻。”萧暖忍不住开口，她……
想要知道。
“嗯？”
姜小轻听到萧暖的声音，抬头看向她。
萧暖也在看姜小轻，她有许多想要问的话……
为什么夏九旭会跟小轻走那么近？
别人不了解夏九旭，萧暖却知道，夏九旭不会主动去靠近某个人。
除非是对那个人有好感。
那么，夏九旭对小轻，又是哪种好感？
以小轻的聪明程度，她应该会感觉得到吧？
“夏……”
然而，话刚开了个头，声音又好像堵在了喉咙里。
萧暖硬生生扭转了话题：“下午就要准备出发去发布会那边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下地走路。”
“勉勉强强应该可以吧。”
姜小轻道：“不过，还是不要太勉强了，我给我妈打个电话，问她能不能准备轮椅。”
“轮椅也太夸张了……”萧暖接口，应付着姜小轻的话，却没有再看姜小轻。
说不出是内疚还是羞愧。
刚刚，她都想了些什么？
她居然怀疑小轻？
别人不清楚，作为见证人之一，她难道还不知道小轻跟她大哥的感情吗？
如果夏九旭对小轻有那方面的好感，小轻又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跟夏九旭走那么近的！
别胡思乱想了……
这样只会使你更加狼狈的。
萧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道，为了一个夏九旭，值得么？
现在的结果，可是你亲自做下的抉择啊。
第一千四百九十七章 一眼（）
在酒店里待了一会，也快到发布会的时间。
姜妍画派人把轮椅送了过来。
这是姜小轻给萧暖要的。
萧暖本来觉得轮椅太夸张，姜小轻却坚持，并说不坐轮椅的话，就不带萧暖去发布会，萧暖只得答应。
不得不说，姜小轻与她哥在强势方面，真的很像。
不过，萧暖也没有讨厌姜小轻对她的强势，她知道，姜小轻也是为了她好。
很快，到达发布会会场。
托了姜小轻的福，萧暖她们也坐到了一个靠前的好位置，可以清晰看到模特身上华丽闪亮的珠宝。
萧暖本身就很喜欢这些，即便是长达两个多小时的发布会，看下来也不会觉得疲累。
只是，这么多华美的珠宝，看着也有些审美疲劳了。
就在萧暖感觉有些索然无味时，压轴的作品出现——
姜小轻的作品《重生》！
高挑纤细的模特身上没有穿戴其它珠宝，甚至连复杂的衣着装饰都没有。
一袭白色连衣裙，冷白皮衬得那鲜红夺目的珠宝愈发耀眼。
深沉绝望的黑，代表高贵希望的金，与之融合……
模特出场的那一瞬间，所有人屏息了。
足足三秒，场上鸦雀无声。
紧接着，便是疯狂的闪光灯！
萧暖也被《重生》所惊艳，先前的疲惫一扫而光，她忍不住屏息。
实在是……
太美了！
比起外表，《重生》似乎给了她一种，其它珠宝并没有的“感染力”，那种从绝望中挣扎，滋生希望的感觉，才是《重生》惊艳全场的理由！
萧暖忍不住朝身旁看去，她与姜小轻并排而坐。
刚想开口夸一夸姜小轻，可她转头却看到了一张布满泪水的脸庞。
萧暖一惊“小轻！你怎么了？”
姜小轻似乎刚刚回神，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对她笑了笑“没什么。我就是……开心。”
没什么？
萧暖怎么可能信？
不过……开心？
难不成小轻是看到了什么？
顺着姜小轻的视线，萧暖朝那个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只是，即便什么也没看到，萧暖却也能隐约猜到什么。
能让姜小轻露出这副模样的，除了她的大哥萧湛，还能有谁？
不过，大哥不是还在任务期间吗？
那个无比遵守纪律的家伙，不可能偷跑出来，到这种发布会的现场吧？
想着，萧暖收回视线。
然而，眼角余光却扫到了什么，她猛地僵住。
那是……
萧暖呆呆看着人群的另一边。
在人群边缘，一个并不算起眼的笔直身影伫立。
即便已经不是少年的年纪，却仍带着少年的干净的脸庞，又有着男人的成熟与温柔，虽然不是第一眼帅哥，却越看越有味道……
仅仅是一眼，萧暖脑海中，却不自觉浮起了一堆夸奖的词汇。
那是……
夏九旭。
然而，与记忆中那个冷静自持的夏九旭不同。
此刻，夏九旭就像看到了什么令他感慨的东西，亦或是更加令他感觉深刻的场景。
他泪流满面。
却并非悲伤的表情。
用着难以形容的眼神，看向某处。
萧暖的身体一寸寸的僵硬，她顺着夏九旭的视线一路收回——
最终，落到了她身旁。
是同样泪流满面的，姜小轻。
第一千四百九十八章 比起人类，更像野兽（）
发布会结束的当晚，萧暖就回国了。
尽管薄曜给她的假期，还有一天，她仍旧提前回去了。
坐在飞机上，萧暖大脑一片混乱，发布会上看到的场景，一直萦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散。
尤其是夏九旭那副模样，更是她从未见过的。
直至现在，萧暖都说不清楚，夏九旭那眼神的含义。
有那么一瞬间，萧暖甚至觉得，即便是和夏九旭认识了十几二十年，她似乎从未了解过这个男人。
想到这里，萧暖思绪顿住，她忍不住自嘲一笑——
她真要了解那个男人，当初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尽管除了她与夏九旭谁也不知道，但她心里却清楚，她就像个天大的笑话。
一个人自以为是的在那儿开心，直至发现真相。
萧暖仍旧记得她从夏九旭口中得到答案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扔到大街上，脸上抹着浓艳滑稽妆容的小丑，可笑极了。
直至现在，午夜梦回梦见过去那件事时，萧暖都会把那当做噩梦。
“小姐，您需要用餐吗？”
这时，空姐推着餐车走了过来，这次的飞机餐要比上次丰盛一些。
萧暖却没什么胃口，她摆摆手“不用了，谢谢。”
就在这时，她后方的座位，响起一个淡淡的声音“她那一份给我，不要浪费了。”
萧暖一愣，这句话实在太熟悉了。
空姐有些为难“可是先生，你已经吃了一份了……”
“给他吧。”
萧暖开口，语气没什么嘲讽，只是叙述事实一样的说道“他三份都吃得下，两份而已。”
“呃……”
空姐愣了愣，还是将萧暖那一份给了后方的人，然后推着餐车离开了。
这一航班的头等舱，也就这两位客人而已。
现在坐得起长途头等舱的人，太少，即便整个头等舱空着，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能有钱买票的，都是有钱人。
都说有钱人的圈子很小，这话还真没错，以刚才的情况来看，那名女客人跟男客人，估计是认识的。
空姐一走，头等舱再次陷入沉寂。
萧暖坐在临窗的位置发了会呆，听着后面偶尔传来，刀叉碰到盘子的声音，忽道“你吃这么多，怎么还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之前就想问了，薄天赐的情况好转，薄裘应该不会再“虐待”自己了。
可过了这么久，薄天赐的脸色都有了些红润，薄裘怎么还跟之前一样，看着那么阴郁苍白？
后方的声音一顿，薄裘的声音很快响起，他平静道“这几年伤了胃，还在调养，没那么快好。”
难怪。
萧暖了然，又沉默下来。
她和薄裘本来就没什么好聊的，刚才开口，也只是因为想起了这件事，好奇问一下。
可这时，薄裘的声音再次响起“之前在警察局，你撒谎了。”
萧暖一愣。
下一秒，薄裘的声音陡然拉近，就好似在她耳边“你和我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场花园派对上。”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薄裘的声音沙哑，带着阴郁冰凉的气息，让人有些不适。
萧暖的身体不由得一僵，扭头，一眼看到了那双离自己极近的浅色瞳孔。
比起人类，更像野兽。
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别做令人发笑的事（）
只是，野兽的眼瞳，也会像眼前这双眼睛一样清澈，无害么？
尽管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萧暖却发现，薄裘的眼神淡淡，看不出来半点恶意。
与他那天生凉薄的嗓音截然不同。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放在薄裘身上，也适用么？
萧暖盯着薄裘，与他四目相对，一时间忘了移开视线。
薄裘似乎没料到，萧暖居然会盯着自己看，并非想象中的嫌恶排斥，反倒带着些许探究。
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薄裘将向前探的身子收了回去，又道“我记得你，你应该也记得我吧？”
萧暖这才回神，她没有特地绕过去看薄裘，而是恢复之前的坐姿，淡淡问道“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知道自己看到过他那副模样，知道自己为什么讨厌他。
“嗯。”薄裘切了块牛排放到嘴里，细细咀嚼。
咽下后，他再次开口“为什么没跟天赐说？”
在警局时，他听到了薄天赐与萧暖的对话。
薄天赐问萧暖为什么讨厌自己。
那个情形下，萧暖明明可以实话实说，却选择了隐瞒。
薄裘有些不解。
“我讨厌你，但我们无冤无仇，你还帮过我。”
萧暖平静道“我没有任何理由在你背后捅刀子。”
“你不是讨厌我吗？”薄裘质问。
“那并不能成为我给你捅刀子的理由。”萧暖淡淡回答。
薄裘缓缓将牛排切开，语气莫名“这么说……只要给你一个理由，你就能朝我捅刀子？”
萧暖道“以我们两家的立场，我不觉得会有那样的理由出现。”
再怎么说，萧湛和姜小轻都是未婚夫妻，萧家跟薄家也不可能闹出什么事端。
“也是。”薄裘将牛排叉到嘴里。
萧暖沉默了一会，忽道“为什么？”
“什么？”薄裘疑惑。
“你把那家伙摁到水池边，让他喝水的理由，是什么？”
这件事，萧暖好奇很久了。
不认识薄裘的时候，她只当薄裘是个变态。
可最近这段时间的接触，让她对她当初的推测，多了一丝质疑。
“因为我是个变态啊。”
然而，薄裘风轻云淡的声音响起，“做事毫无底线，不把别人当回事，喜欢什么就怎么来——”
这些话，符合外界对于这条“疯狗”的所有印象。
貌似合情合理。
萧暖听了，却忍不住皱眉打断“薄裘，我不是想听你开玩笑，才问你这件事！”
她要是把薄裘的回答当真，才是傻子！
薄裘明显是敷衍她，才这么说。
“是吗？”
薄裘接口，语气莫名，“我以为你是想听这种答案，才特地问我，印证你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