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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拿出了笔纸，每走过一处地方，都会停留一会，低头写着什么。
姜小轻无意间扫到一行，大意是某个地方的装修风格、用途，然后分析客人在此处的心理，该选用怎样的香气。
例如休息室，就该选用让人心情舒缓、平静的香水香调。
姜小轻看后，有些安心，不得不说夏九旭是个很合适的合作伙伴。
不过，仅此一次了。
姜小轻对夏九旭虽然印象很不错，也认为对方值得来往。
可如果要把夏九旭跟萧暖放在天平上，姜小轻毫无疑问是倾向于萧暖那一边。
和夏九旭来往会让萧暖痛苦的话，姜小轻当然会断开这条关系线。
“怎么了？”
耳旁忽然响起夏九旭的声音。
姜小轻回过神来，对夏九旭笑了笑：“没什么。”
夏九旭并没有追问，他与姜小轻并非那么好的关系，说太多的话只会让对方困扰。
“话说回来——”
夏九旭将工作室逛了大半，似乎觉得时间绰绰有余，与平时一样闲聊起来——
毕竟两人独处同一个空间，谁都不说话，也有些不好。
“嗯？”姜小轻看向他。
夏九旭在记笔记的空隙间抬起头，温润的眼瞳并没有一丝攻击型，反倒让人觉得很真诚：“你在回来之前，就和萧湛认识了？”
要不然，也不会在出现大众视野的生日宴，就跟萧湛订婚了。
这点，很多人都有猜测。
“对。”姜小轻没有否认。
“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对方吗？”夏九旭问道。
姜小轻愣了愣，她没想到夏九旭也会问这种类型的问题，但还是点点头：“对。”
“那应该是真爱了吧。”夏九旭笑了笑。
这话听着是挺让人高兴的。
不过，姜小轻有些茫然：“夏大哥……怎么会忽然问这种问题。”
“只是有些好奇。”夏九旭低头写着什么。
“我跟萧湛？”姜小轻疑惑。
“不是。”
夏九旭的笔一顿，“真爱。”
姜小轻哑然失笑：“这个……”
“很奇怪吗？”夏九旭将钢笔盖上，“休息一下，有些地方我要多看看。”
“好。”
姜小轻点点头，给夏九旭拿了一瓶水。
将瓶子递给夏九旭，姜小轻忽道：“也不算很奇怪，只是……夏大哥难道就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吗？这么多年？”
夏九旭接过水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拿在手里，手指缓慢摩挲瓶身，他半垂着眼，像是看着水瓶。
姜小轻却感觉，他将一部分视线，放到了自己身上。
“听说过什么吗？”夏九旭忽然说道。
“呃……”
姜小轻迟疑的这一秒，就知道自己不管之前有没有暴露，现在肯定暴露了，干脆点头：“是听说过。”
“也难怪，你跟萧湛毕竟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夏九旭抬起头，露出平常那样若无其事的笑：“所以，今天一直不跟我说话，哪怕关于香水的问题也不提，是因为听说了小暖的事，准备跟我结束这一单生意，就不做了？”
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是那样的喜欢（）
……太敏锐了。
姜小轻一时间有些呆住，随即苦笑“对。”
其实也没必要否认什么。
夏九旭之前对她足够坦诚。
最重要的是，夏九旭足够聪明。
她就算找什么借口，说的谎话落在夏九旭耳中就会自动转换为真话，那样还不如说真话，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对别人，姜小轻或许会虚伪一点。
对夏九旭，姜小轻觉得这样会更好。
“果然。”
出乎意料，夏九旭笑了笑，如释重负。
姜小轻一愣。
夏九旭看着她，说道“如果是什么我不知道的理由，那就糟糕了，我会还想着，该怎么与你修补关系，继续做朋友。”
如果是已知的理由，就知道结果了，不用再去做一些没有用的努力。
夏九旭拧开水瓶，喝了口水，随后打开笔记本，将钢笔的笔帽揭下，“那就继续吧。”
“呃……嗯。”
姜小轻愣了愣，但还是点头，她虽然有点跟不上夏九旭跳跃的思维，但隐约明白夏九旭是懂自己的意思，所以准备照着做。
——好好做完最后一单生意，然后不再来往。
“……抱歉。”姜小轻忽道。
夏九旭看了她一眼，“真觉得抱歉的话，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姜小轻哑然失笑“如果是别人，大概会回答‘没什么好抱歉的’，不过你没有照着别人的套路来，我好像也不会太惊讶。”
之前，夏九旭就是这样。
因为太让人意外，所以再让人意外的时候，反倒不那么意外了。
看着姜小轻理所当然的表情，夏九旭眼底闪了闪。
姜小轻没能看出夏九旭严重一闪而过的，到底是什么情绪。
“你喜欢萧湛……是什么感觉呢？”夏九旭问道。
姜小轻一愣，这不就是刚才的问题？
不过，她刚才反问了夏九旭，所以这个问题，她也没告诉夏九旭答案。
不过，夏九旭对“真爱”这两个字，到底是有怎样的执着，才会一而再的问她啊？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曾经跟萧湛说过一次。”
姜小轻没有迟疑，或是想一想再回答。
因为这个答案，一直都在她心里。
“是隔着人群，看到他的时候，就会流泪。”
姜小轻缓缓说道“我对萧湛，是那样的喜欢。”
说完，姜小轻忍不住笑了笑“是不是有点儿莫名其妙？第一次想到这个场景的时候，我也觉得莫名其……”
话未说完，姜小轻抬起头，就看到夏九旭有些呆呆的模样。
看着她，却又不像是在看着她，好像在看远方。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姜小轻竟然从夏九旭的眼眶中，看到一抹湿润。
不过一秒，夏九旭像是回神，却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语气显得有些迟钝“原来……是那样的喜欢啊。”
姜小轻眨了眨眼。
夏九旭却露出遗憾的表情“如果我比小暖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
姜小轻一愣。
这时，夏九旭却自然的笑了笑“不过那对小暖太残忍了——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在小暖身边，会更好。”
“夏大哥。”
姜小轻听到这话，有些忍不住“你之前有个问题没回答我，这么多年，你就没有——”
喜欢过一个人吗？
比如，小暖？
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意外的碰面（）
“叮咚——叮咚——”
只是，姜小轻话没说完，门铃声响起。
姜小轻刚要去看看是谁居然来她的工作室，毕竟她还没开业。
莫非是大哥？
还是柳阿姨？
不等她走过去，一个声音响起——
“小轻，你怎么没锁门啊？”
那声音听起来很愉快，像是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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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 感觉需要抱一下（）
姜小轻安顿好了萧暖，出了休息室，就看到夏九旭站在某一个区域，低头写着笔记。
“抱歉，我没想到小暖今天会来。”姜小轻走了过去，低声说道。
“所以才选择了小暖吗？”夏九旭忽道。
姜小轻一愣，看着他。
夏九旭的视线从笔记本上挪到了姜小轻的脸上，轻轻一笑：“害怕我和她遇见太尴尬——主要是怕小暖太尴尬，所以从我跟小暖之间做出选择。”
“……嗯。”姜小轻之前就承认了，现在不过是再承认一遍。
“其实，也没必要的。”夏九旭低头写字。
姜小轻看着他，有些疑惑。
“从我和她之间选择，是没什么必要的。”
夏九旭语气如平常一般，好似在说着什么普通的事，“虽然从未对别人说过，但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就算跟我还有小暖同时交朋友，也是可以的——宴会，只请她也没事，我很少参加私人派对，家里暂时还是父亲对外管理，正式宴会只有我父亲也不奇怪。”
“你……”
姜小轻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觉得没有哪里不对。
这时，夏九旭记完了笔记，抬起头，对姜小轻笑了笑：“所以，继续做朋友吧，和以前一样来往就好，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没有给姜小轻拒绝的机会，夏九旭收起笔记本，道：“香水，我会尽管准备好的，十天后见。”
夏九旭的行动力很快，姜小轻下意识点头：“啊……好。”
“我先走了。”
夏九旭笑了笑，“你去小暖那边吧。”
“好。”姜小轻点头，却又跟了上去，“我送你到门口。”
夏九旭低头看了眼她，停顿半秒后，露出平常的笑容：“好。”
两人走到门口，姜小轻目送夏九旭上车，继而转身进屋。
——进屋之前顺手反锁了大门。
之前就是忘了锁门，才造成了那样尴尬的情况。
姜小轻叹了口气，整理表情后，走进休息室。
萧暖已经恢复了平常，看到姜小轻，有些警备的绷直身体。
姜小轻看到这样，直接道：“夏大哥已经走了。”
萧暖立刻松懈下来，将纤细的手指放到额头上，没说话。
“抱歉啦。”
姜小轻坐到萧暖身边，双手合十，“没告诉你这件事。”
“你之前找我问过他。”
萧暖的声音很平静，可又有些不一样，“我应该猜到的，毕竟你能跟他有牵扯的，也只有这个了。”
如果是家族生意的事，夏九旭应该跟薄天赐打交道。
只有私人工作，香水的事，夏九旭才会跟姜小轻碰到。
“所以，是我的问题。”萧暖放下了手，“我没有察觉。”
所以，才造成了刚才的情况。
姜小轻看萧暖的样子，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
萧暖吓了一跳，睁开眼，看向姜小轻：“怎、怎么了？”
姜小轻抬起头看她，想了想：“就是……看着你，就感觉需要抱一下，像这样——”
说着，姜小轻更加用力紧抱萧暖，脸上带着温暖的笑。
第一千三百四十七章 我什么都不会问的（）
萧暖呆了呆，随即抱着姜小轻，眼圈微红的说道：“小轻。”
“嗯？”
“抛弃我哥吧！”
萧暖抱紧了她，一副急需治愈的样子，“你跟我在一起算了！”
姜小轻哭笑不得：“这——”
“抛弃我哥吧！”
萧暖一脸“我很需要你”的样子，再次重复了一遍。
姜小轻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我虽然也很想安慰你……”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萧暖立刻捂住她的嘴，“我不想听你秀恩爱。”
熟知狗粮气息的萧暖怎么会猜不到姜小轻接下来的台词？
为了避免自己收到暴击，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