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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这其中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是郦长亭那个小贱人吗?
除了她,钱碧瑶想不到还有别人?!
但今日之事,她提前做了诸多准备和防备,郦长亭不过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她如何有本事在郦家兴风作浪?郦家所有人都是她的人!不会有人听郦长亭的!
除非……除非是有人帮她?
会是谁?
禧凤?尽余欢?
总不会是堂堂墨阁阁主肖寒吗?
那个神帝传奇的人物,神魔莫测,如仙亦如魔,他如何会帮郦长亭?
不!
这不可能!
见钱碧瑶这会只懂得摇头发愣,郦震西心下气愤更重,遂抬脚狠狠踹向她小腹。砰的一脚,将钱碧瑶踹翻在地。
“啊!震西!不要啊!”钱碧瑶鬼哭狼嚎的喊着,小腹那里剧痛难忍,似乎肋骨也受了伤,此刻喘口气都疼得浑身发抖。
今天的晚宴,是她软磨硬泡那么久,郦震西才答应在郦家举办的,而且自始至终都是她一手操办,现在出了这么多纰漏,郦震西脸面尽失,稍后还有面对郦宗南的责骂,此刻必定是将所有火气都撒在自己身上了。
钱碧瑶知道,这一顿打,她是如何也躲不过了。
郦震西只是扇了钱碧瑶几巴掌,踹了她一脚,如何能解恨,此刻解下自己的腰带,拽着一端,将另一端狠狠地甩在钱碧瑶身上。
腰带上拳头大小的紫玉砰的一声砸在她额头上,一瞬鲜血飞溅而起。
“啊!血!好多血!”钱碧瑶故意用两只手捂着流血的额头,让双手都沾满了鲜血,还看似不经意的将鲜血抹在脖子上,手背上,制造触目惊心的假象。
原本怒火中烧的郦震西,在看到满脸满脖子满手都是血的钱碧瑶时,脑袋也是轰然一下,只当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别再将钱碧瑶打出个三长两短来。
“你……你且说说!今日之事,你害得我郦家丢尽颜面!之前拍着胸脯告诉我,说什么定要郦家更加的光耀门楣,现在倒好,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让你购置个烟火,你都办不好,花费了大把银两,结果是一场空不说,还丧气了自家!这让我以后如何去商会见那些世家商户?这可倒好!可是给了他们机会对我冷嘲热讽了!都是你这个贱人干的好事!”
郦震西越说越生气,不解恨的又朝钱碧瑶小腿上狠踹了一脚。
钱碧瑶嗷的一声,疼的差点从地上弹起来。
继而却是如臣服的奴隶一般,匍匐着爬到郦震西脚下,一边哭着,一边流血着,一边还紧紧地抱住了郦震西大腿,苦苦哀求道,
“震西!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一直以来,我做哪一件事情不都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好?今儿这一出,摆明了我是被人陷害的啊!以往的腊八晚宴,虽是在外面进行,但大都是我一手操办,何曾出过这等乱子?这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说不定就是为了挑拨我们夫妻关系,继而令整个郦家丢脸!
震西,今儿这一出出一幕幕,都透着诡异啊,我真是冤枉的!原本今天主要是为了介绍长亭和淮亲王给众人知晓他们的关系,可都到现在这功夫了,淮亲王没到,长亭也没来!我才着急长亭那孩子去了哪里,谁知就出事了!这种种一切,难道……就真的是巧合吗?”
此时此刻,钱碧瑶必须要将所有罪名都推卸出去。而能让郦震西恨之入骨巴不得立刻除掉的自然就是郦长亭了!只要她稍加点播,以郦震西多疑猜忌的性子,必定会怀疑那个小贱人身上。
“老爷,自从那个小贱人去了凌家书院,看似是不在郦家了,可咱们家那次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不跟她有关?就是我的梦珠出事那天,她郦长亭也是在场的!偏偏今天,她应该出现却没出现!这其中弯弯绕绕,如何能与她无关?她若真是清白,为何躲了起来?我倒要找到她,与她当面对质!
看看是不是她背后下了绊子想要害我!!这害了梦珠不够,现在又来害我!她是不知道今天这腊八晚宴对老爷你有多重要吗?她若是不满意你这个父亲,大可当面说清楚了!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的!可她竟是这般背后下黑手!现在损的可是郦家颜面!她也是姓郦的!怎好如此糊涂任性呢!!”
钱碧瑶一边说着,一边痛心疾首的捶胸顿足,仿佛她说的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此时此刻,她攻的是郦震西多疑猜忌的性情。
这世上,恐怕再也不会有比她更了解熟悉郦震西的人了!只怕连郦震西自己都不如她了解!
郦震西被钱碧瑶说的,周身一震,听着钱碧瑶的话,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郦长亭那张清冷倔强忧郁凌籽冉和凌家老爷子气度神似的面容,想着自己当初像孙子一样对凌家登门道歉,还要忍受凌家人不冷不热的冷待态度,此时此刻,自是将所有怨气都加注到了长亭身上。
“果真是那个小贱人?!是她……如果真的是她,我定要亲手掐死她!!”
郦震西咬牙切齿道,旋即握紧了拳头,眼底凶光迸射。
见此,钱碧瑶停止了哭泣,捂着脸,痛苦出声,“我多么希望,今日这一切都只是针对我一个人的,不会牵扯上老爷,大老爷,还有整个郦家!但长亭实在是太过分了……即便是觉得父亲和你更加宠爱梦珠和其他子女,也不该如此报复?真真是让人心寒呢?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可怕的算计,日后,还不知会是怎样恶毒的心思呢?老爷,我们当加倍防着才是啊!”
钱碧瑶的话,让郦震西心下更加不满,更加愤怒。
按照钱碧瑶所说,似乎一切都成立。
因为郦家举办腊八晚宴,素来都很成功。偏偏今年,因着前些日子那个小贱人去了书院结识了尽余欢等人,又得了姑姑赏识,简直是无法无天目中无人,如果说是她做的一切,也是有可能的!
“你先起来,自己回房包扎一下!外面的事情我去处理!在我回房之前,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郦震西虽是相信了钱碧瑶是无辜的,可对于钱碧瑶的不满却仍旧存在。毕竟,今儿的腊八晚宴是钱碧瑶一手操办,倘若换了别人,说不定就没这个事了!
“是,老爷。我会跟丫鬟婆子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所致。没有老爷的吩咐,我定是不会踏出房门一步。”钱碧瑶知道郦震西好脸面,哪怕被郦震西打的不能下地,她也得说是自己摔的我。
第一六八章 古唯离就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哼!你若如此知道体贴我,也就不会非要在郦家举办什么腊八晚宴!非要连古唯离也请来!那个天煞孤星会给你面子?你真当自己能取代了凌籽冉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看看你今天看的好事!给我滚回房间!”
郦震西又愤愤的咒骂了几句,旋即看也不看地上的钱碧瑶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郦震西一走,钱碧瑶才发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当即无力的趴在地上,额头的鲜血已经干涸,被冷风一吹,浑身都像是被马车碾压过的酸楚剧痛。
“大夫人!您怎么坐在地上?呀!好多血!”
这时,阳拂柳的声音惊讶响起。
钱碧瑶来不及遮挡,此刻鼻青脸肿的模样被阳拂柳看了个正着。
阳拂柳自是不会说,自己早就看到郦震西拖走了钱碧瑶,而她因为害怕所以一直躲在暗处,此刻她朝钱碧瑶跑来,装的好像找了钱碧瑶许久才找到后院似的。
见了阳拂柳,钱碧瑶咬紧牙关,将所有委屈全都一口吞咽。
“拂柳,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倒了。麻烦你扶我回房,还有……不要让任何见到我现在的样子。”郦震西爱面子,钱碧瑶更甚。
往常她在郦家作威作福,对一众丫鬟婆子颐指气使,现在她这副模样还不被那些狗奴才背地里笑话?所以这一刻,她只能是打掉牙齿往肚里咽。
“大夫人,你放心吧。其实……其实现在前院也没什么人额!宾客都散了,老爷去了大老爷的书房,一众下人都在厨房善后,所以……唉……”阳拂柳一边小心翼翼的扶起阳拂柳,一边无奈的叹口气。
钱碧瑶瞪大了眼睛,眼底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
“什么?!都……都散了?!这怎么可能?我记得之前与我相熟的兰夫人崔夫人她们可都没走的呀……”钱碧瑶一激动,不由扯痛了额头的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的。
“全都走了!说是今儿都去了赏月阁。大夫人,我也是刚刚听说,赏月阁那边,由司徒老将军牵线,他的关门弟子殷铖主持,有一个新的月满商会成立。只不过这个商会是朝廷拨款成立,目的就是为了监督京都商会和中原大陆往来其他各国的一百多个大大小小的商会。司徒老将军是挂名的会长,目前来说,主持大局的该是殷铖才是。”
阳拂柳的话,让钱碧瑶整个人如坠云里雾里,越发的听不明白。
“什……什么月满商会?什么东西?朝廷拨款?我们之前为何一点风声也没听到?”钱碧瑶彻底懵了。
怪不得之前那些商户都是聚集在院子里不肯进入前厅,想来当时就是等着找借口离开好去赏月阁,直到烟花被人掉包,他们就正好有借口离开了!
这一环扣一环的,她怎觉得一切都是针对郦家,针对她的呢!
郦长亭那个小贱人如何能请得动司徒老将军?如何能使得朝廷拨款?难道这背后另有高人要对付郦家?
“所以……他们都去了赏月阁打探消息去了?”钱碧瑶此刻恨得牙痒痒。
她精心打造的晚宴啊,还没开始,就成了一场自取其辱的闹剧!现在还冒出一个月满商会,这分明是针对郦家第一皇商的地位的!
“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这月满商会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但凡发现中原大陆有欺诈枉法的商户,可以先行查封再上奏朝廷!又因着是德高望重的司徒老爷子从中坐镇,他们自是都要给面子去捧场了!但奇怪的就是,在这之前,我们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这真是……匪夷所思啊。”
阳拂柳此刻也是一筹莫展。
司徒老将军那是杀伐果决又清高孤傲之人,而殷铖更是深不可测,怎会由他们出面住持这么一个商会!这怎么看都像是在针对京都其他商户世家!因此,众人自是不敢怠慢了!
一来,是给司徒老将军面子。二来,也是为了打探消息去的。
听到这里,钱碧瑶强撑着往前走了几步,“看来,今儿我们是要去一趟赏月阁了。拂柳,扶我回房换衣服去,也不知胭脂水粉能否盖住额头的伤疤,这稍后老爷必定也要去赏月阁的,我还得陪着他一起呢。”
钱碧瑶此刻还惦记着亲自前往赏月阁打听更多消息。
阳拂柳却是为难的看着她,“大夫人,我见郦府大管家去了兰姨娘院子,似是稍后出门,老爷要带兰姨娘出去。”
“兰零落这个贱人!我今日已是千方百计的阻止她参加晚宴,没想到还是被她捡了便宜!哼!贱人!走着瞧!我钱碧瑶的便宜岂是那么容易捡的?!等我收拾了郦长亭这个小贱人,再倒出功夫来收拾你!”
钱碧瑶恨恨开口,再次扯痛了额头上的伤口,原本血迹干涸的地方再次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