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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在郦府上药的时候没用麻沸散?”他定定看向她。
这样坚决又隐忍的郦长亭,究竟骨子里是怎样的女子?他已经有些迷茫和紧张。也许有朝一日,他真的要追不上她前进的脚步了。亦或者是,有其他男人时刻都会看上她,被她所吸引。
所以,他必须加快脚步,一刻也不能停歇。
“用了那个,伤口三五天之内是好不了的。不过是拔出碎片,我能忍住的。”她如实开口。
上一世,她动不动就被郦梦珠和钱碧瑶陷害,被郦震西掌掴被郦宗南罚跪祠堂是常有的事情,郦震西还擅长使用皮鞭抽打,每一次都是打的她皮开肉绽的,比起上一世,这一次真的是轻了太多。
可即便如此,这个仇,长亭也是深深记下了。定是要让郦震西加倍偿还。
“我知道你能忍住。不止是伤口,还有你的秘密和对我的回应,这世上所有你想忍住的,你都能做到。”肖寒捧着她受伤的手,在掌心包扎的地方,轻轻落下一吻。
像是有滚烫的温泉水熨烫过他胸口,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每一道,都已经深深地刻在他心底。
昨夜,他给她换药的时候,亲眼见到那些血淋淋的狰狞伤口,大大小小十几处,虽然碎片都挑了出来,但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也正是如此,她才会a发热一夜。
“肖寒……我还想睡一会。”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好。你睡着,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等你醒了我再让你看。”肖寒说着,竟是翻身起床,小心翼翼的抱起她,不忘时刻避开她受伤的左手。
“去哪儿?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又不是没瞧见?”长亭抬起右手捶打他胸膛抗议着。
她现在披头散发,面容也肯定憔悴不已。都这样了。还能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肖寒垂眸轻声开口,旋即不顾长亭反对,抱着她上了等候在院中多时的马车。
马车在一片晨曦光芒中驶出了静悄悄的书院。
天色尚早,学生们还没起来。
车内,肖寒将早已准备好的温水和干净的布巾拿出来,不顾长亭反对,亲自给她擦脸擦手。
“我记得你是左撇子,习惯用左手,现在左手受伤了,最近三五天,我就是你的左手。想拿什么,或是想吃什么,告诉我,别自己逞强。倘若这会你还用不到我肖寒的话,那我真的不知道,我存在在你身边,还有什么意义。”
肖寒的话,莫名说的长亭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她别扭的眨眨眼,任由肖寒安排,在这一刻,不知是她太累了或是不舒服,总之,是没有反对他的任何安排。
或许,两世为人,除了娘亲,再也没有人如此周到细致的照顾她,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肯放过。
漱口的竹盐水,清甜可口的早膳,还有她喜欢的水果香茗,都是她的口味。她记得肖寒不喜欢吃甜食的,却是陪着她吃着甜丝丝的米粥,还有绵软的云片糕。
他的这些改变,长亭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底。
对比上一世的北天齐……
一个人是否真心的喜欢你,在意你,看看他平时的细心和付出,还有他为你想到的一切一切,这付出的背后是有他的要求和目的。而肖寒做这一次,却从未提及过任何任何目的和利益。
看似低调,实则内壁奢华无双的紫檀马车,缓缓停在罗明河边。
已是春季,春暖花开。罗明河边,也是一幅春季盎然的美景。
只不过,与美景相对应的却是一辆从他们身侧冲过去,失控的马车。
马车内还响起熟悉的尖叫声和求救声。
“马车怎么了这是?车夫呢?!人呢!啊啊啊啊!救命啊!”
“老爷!救我!救我啊!啊!马车失控了!!”
来自郦震西和钱碧瑶的喊叫声那么的无助和惊惧,长亭听的一个激灵,眨眼间,失控的马车已经冲进了罗明河中。
而肖寒之前安排在河中的水鬼,此刻瞧瞧靠近坠河的郦震西和钱碧瑶。
“这是在替我报仇?”长亭用眼神询问肖寒。
自是得到了某位爷肯定的回答。
“看戏吧。精彩着呢。”肖寒眨眨眼,从后抱着她,下巴靠在她肩头,示意她好好看戏。
长亭回给他一个幼稚的白眼,却是津津有味的看起戏来。
显然,郦震西和钱碧瑶是出门办事来的,谁知到了罗明河边,马车突然失控了,车夫也不知去向……
所谓不知去向,只有肖寒一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十三很不小心打晕了车夫,又用特殊的药材刺激了一下那匹马,所以就……”
肖寒摊开手掌,一副随意平静的表情。
长亭眨眨眼,心想着,以肖寒的手段,绝对不会是只有坠河如此简单。
“啊!救命啊!快拉我上去!拉我上去!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
“老爷!老爷我不行了!水太深了!我坚持不住了!呜呜呜……”
郦震西和钱碧瑶此刻都是鬼哭狼嚎的,这罗明河本就偏僻,附近住着的都是普通农户,即便有闲逛的也不敢轻易出手。看着郦震西和钱碧瑶在水里一上一下起起伏伏,肖寒不由沉声下令,
“让水鬼行动。”
话音落下,他突然松开手臂,旋即快速脱下自己身上长衫。
“等着我,去去就来。”
话音落下,肖寒竟是将她一个人留在马车上,他穿着单薄的里衣就跳下了马车。
长亭整个人都有些发蒙的感觉。
肖寒这是唱的哪一出?
罗明河中,郦震西眼看自己就要到岸边了,可脚踝却突然被什么给缠住了,他越是用力蹬腿,越是动弹不得,两只手拼命地扑腾着,却是喝了好几口河水。
另一边的钱碧瑶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被缠住了双腿不能动弹,已经呛了好几口水的她,体力渐渐不支,险些晕倒在河里。
就在二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扑通一声,有一道白色身影跳入河里。
“有人来了!救命!救命啊!”
“快来人那!救命!”
二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的呼喊着。
眼看那白色身影到了跟前,郦震西正欲率先抓住那人的胳膊朝岸边又去,谁知,下一刻……
咕咚!
咕咚!
就见那人竟是揪着郦震西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一遍又一遍的朝水里摁去。
同样的,钱碧瑶也不能幸免,同样有一身黑衣的水鬼揪着她的头发朝水里狠狠摁着。
第246章 你这是要废了老子的命根子()
岸边马车内,秋夜风看着如此粗暴直接的肖寒,这一刻,只剩下捂脸的份儿了。
什么叫惨不忍睹?
她觉得这个词,此刻完全不适合用在郦震西和钱碧瑶身上,而是应该送给堂堂墨阁阁主肖五爷。
肖寒啊肖寒,你这是为了亲手帮我报仇,所以……连自己都豁出去了吗?
眼看肖寒摁着郦震西的脑袋,一遍遍进入水里,郦震西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长亭不觉从指缝中看出去,看着戴着银色面具的肖寒,举手投足,都带着冲天的戾气和杀伐狠厉,却只是为了给她报仇如此简单,一时间,心弦砰然而动的感觉。
过去的肖寒,或许从来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付出。
水里,郦震西和钱碧瑶都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就是连喊叫的声音都没了。
肖寒发泄够了,率先上岸。
留下那几个水鬼继续在水里折腾二人。
马车内,长亭见肖寒进来之后,看似嫌弃的朝一边坐了坐。
“你先回去,我直接回墨阁,晚点再去看你。”肖寒自是不会浑身都是水的靠在她身边,这样会将湿气过到她身上。
长亭怔了怔,不觉有些懊悔。亏她刚才还那副嫌弃他的样子呢。
“昨晚我都没嫌弃你浑身是汗,你倒好……小长亭,你就是有一百种让我生气的方式。”话音落下,肖寒已经走下马车。
十三快速给他披上披风,虽说是春天,但五爷的身子已经受过伤,实在不适合这个季节下水,可为了郦三小姐的事,五爷哪一次听劝了?渐渐地,他们做属下的也都习惯了。
“五爷,稍后您还是喝一碗姜汤吧,您将马车给了郦三小姐,这另一辆马车又没有原本那辆避寒,所以……”
“十三,你再啰嗦,我让你明天就去关外信不信?”肖寒瞥了十三一眼。
“信!属下多嘴了。”十三哪敢说不信。之前犯错多嘴的小七小九他们,不都是在关外风吹日晒着嘛。
十三倒不是害怕吃苦,而是……去了关外,不就见不到禧雨了嘛……所以……
坚决不多话!尤其是五爷和郦三小姐的事情。
“五爷,郦震西和钱碧瑶都晕了,现在如何处置?”十三看了眼不远处河边的情况,沉声禀报。
肖寒却是头也不回的上了另一辆马车。
“一滩烂泥而已,丢在那里,让郦家的人过来收拾。”对于郦震西和钱碧瑶,肖寒一直知道,在郦震西身后有夏侯世家撑着,而在钱碧瑶身后,除了有阳拂柳代表的北辽暗势力,同时还有一股不为人知的势力,一直在京都活跃,不揪出这股阴暗势力,京都始终不会太平。
所以肖寒不急着解决二人,而是要引出他们背后真正危险的存在。
“五爷,这都过了年好一段时间了,夏侯世家却没有任何动静,是不是有别的打算?”十三沉声开口。
表面看,墨阁在京都和关外各国的往来中一家独大,但夏侯世家却是仗着是百年世家,又有朝廷暗中撑腰,一直有着吞并墨阁的心思,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夏侯世家却是安静的让人心惊。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的就是郦震西和钱碧瑶这种人。他们看似都是追名逐利贪图富贵之辈,却都懂得早早的给自己寻一个靠山,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即便现在杀了他们,他们背后的势力只需要再换一个新的傀儡,照样可以东山再起,甚至是比以前更加凶残危险。夏侯世家便是如此,他们不动的根源,就是在积聚更大的力量,想要一口吞下我墨阁。如此,我们就随了他们的愿,他们不动,我们动!并且是动的惊天动地,等他们回过味来,我们究竟在下哪一盘棋的时候,无论他们积聚了多少势力,都会发现是无力可发。”
肖寒一番话,让十三茅塞顿开。
怪不得之前五爷一直不着急寻找夏侯世家的破绽呢,原来五爷从一开始就下定了决心要跟夏侯世家硬碰硬。这是一场硬仗,墨阁已经做好了准备,而夏侯世家却还在畏首畏尾的所谓积聚能力中。
这就是所谓的百年世家,说到底,一心想着的是如何保住夏侯世家的基业为先,少了勇气历练,如此世家,必倒无疑。
……
返回郦家的马车上,不时传来郦震西和钱碧瑶的闷哼声。
他们是被郦家的下人在罗明河便找到的,也不知道是谁通知了郦府的人,这下可好了,几十号人都瞧见了郦震西和钱碧瑶浑身是血趴在罗明河边的惨样。
偏偏这种情况下,还不好报官。那丢的可是整个郦家的脸面。
钱碧瑶见郦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