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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爽约-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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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那么自然,面上的表情纹丝不乱,不了解她的人会以为那是发自内心的。

    然而樊离知道,那不是。

    他对她的恩典?他对她有过什么“恩典”了?污辱她,强迫她,用她在乎的人要挟她,她记着的,怕是这些吧?

    他细细打量着她。

    她的长睫低低垂着,把眼里的秘密藏得严严实实;唇角那抹笑似有若无,浅得近乎没有。

    但就是这浅淡至极的笑,牵着人的心弦,让人放不下,抛不开,觉得难受却又不知哪里难受。

    樊离觉得,自己心里最后的那堵墙,好像在那一刻,骤然倒了。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我娶你。”

    爽儿似是没有听清,有些迟疑的抬起头来。

    樊离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我娶你——回去后,要你做我的正妻。”

    面前的身子晃了一下,樊离伸臂将她搂得更紧。

    爽儿的眼睛睁得很大,似是不认识樊离一般,她古怪的看着他,“您这是在说笑话。”

    “不是笑话。”

    樊离握紧了女子的手,“回去后我就娶你——八抬大轿,吹吹打打,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我娶你为妻——我还会向皇上为你娘讨封,让她当诰命,让她母凭女贵,让程家光耀门楣!”

    樊离的声音不大,但却一字一字,掷地有声,落到爽儿耳里,声声都像炸雷。

    她看着他,表情惊疑不定,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勉强笑笑,“莫不是醉猫喝多了,您是醉了?妾身给您打点水,洗洗睡了吧。”

    便要起身逃开。

    身子刚一动,就被条强健的手臂拉锢入怀里。

    “我没喝酒——之前就酿了那么点儿,早就喝完了。等以后回去你再多酿些,我要天天喝。”

    他紧紧环着她,声音低下去,竟然像个渴求糖果的孩子一样,“好不好?”

    爽儿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她不知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起疯来。也不知他这问句是问的什么,是让她酿酒,还是指……

    但是哪一个,她都不会答应。

    再抬头时,她的面上已恢复了惯有的表情,清清淡淡的,似笑非笑,“日子一闲,您就会在妾身身上找乐子——妾身已经是您的人,哪里还用您大费周章的迎娶呢?况且,妾身可是有死契在您手里的,便是所有人都走了,妾身也走不了,您要想留妾身在身边,那契约可不是比一纸婚书牢靠的多?”

    樊离眸光一闪,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你是说这个?”

    爽儿看着那张契约,突然笑了,“原来侯爷一直把这个带在身上,莫非侯府里每一个下人的身契您都带着?那可真……”

    “刺啦”一声,樊离当着她的面把那张纸撕成两半。

    爽儿忡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樊离已将那两半的纸叠在一起,又撕开。

    再叠,再撕。

    重复了很多次,直到最后撕成无数细小的碎片,再也不可能拼起来。

    看着她的眼睛,扔到地上。

    纷纷扬扬飘荡的碎片,像是无数只飞舞的蝴蝶。

    “我不是拿你找乐子,是真要娶你。”

    樊离觉得自己不是疯了,是中毒了。

    从他重生那一刻起,这毒就中下了。

    这么久以来,他恨她,折磨她,以为这样可以缓解自己的痛苦,但是适得其反;他用尽一切方法作践她打击她,他知道她对婚姻有期望,上一世她曾多次对他说过要嫁得风风光光,他就故意让柳乘风娶她,却只给她一个侧室的名份,让她嫁得无声无息,冷冷清清。

    他以为这样她会痛苦,然而,只要一想到她属于别的男人,即使只是名义上的,他心里就嫉妒的发疯!

    他后来终于把她抢回身边,终于让她心甘情愿,然而他还是觉得不够,怎么都不够。

    他不想要她嘴里说的毫无诚意的顺从,他想要她眼里有他,心里有他;他不想再看她那么卑微,不想她再说违心的话,不想她笑的时候总是垂下眼睛不看他。他想她像以前那样恣意,纵然他再也不是萧义山,他希望她仍是那个程爽儿;他想把她捧到天上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她的男人,她属于他。

    他中毒了,她是他的解药;即使这解药也带着毒,他也要喝下去。

    不会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我略难受。

第56章() 
爽儿看着樊离;半天不说话。

    好像她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许久;她撑着樊离的肩膀站起来;“刚才房主说有块腊肉要给咱们,我去拿……”

    樊离拉住她的手;“我去;你待着吧。”

    起身出去了。

    晚饭时;樊离将蒸得烂熟的腊肉盛到爽儿碗里。

    两人自在这里住下,饭都是樊离来做;爽儿原以为他只会煮粥,但这一阵子吃他烧的菜,居然似模似样;味道也很可口。

    爽儿对着面前香气四溢的腊肉,却似没有胃口;拿筷子慢慢拨动着,眼睫一直垂着,饭菜的热气蒸腾起来,那张脸就像是隐藏在雾气里,让人看不清表情。

    到最后,只吃了几口白饭,就放下了。

    樊离抬了下眉,又盛了碗粥递过去,爽儿摇摇头,“不想吃。”

    恹恹的回到床前阖眼躺下。

    樊离见她这样,也没勉强,就着她的碗把剩下的饭菜吃了,收了碗筷后走到床前,侧身躺了上去。

    爽儿的身子往里动了动,樊离贴过去伸手揽着她的腰,沉默了一会儿道,“我那些话都是真的。等回了京里,我就禀明皇上迎娶你,你要是不喜欢侯府,我就另建所宅子,把你娘也接过去,你们娘俩能天天见着,不用你再惦记——这样好不好?”

    好不好?

    这已是他今天第三次这样问她。

    娶你好不好?

    酿酒给我喝好不好?

    在一起……

    好不好?

    爽儿的手慢慢抓紧身下的床单,又慢慢松开,终是什么也没说。

    樊离盯着女子紧闭的眼睫,知她并没有睡着,却也没再问她,只是收拢了手掌,将那双冰凉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

    房主老太太笑容满面,从男人手里接过钱。

    “太客气了,你们过来帮了我老婆子不少忙,这院里也有热乎气了;自家羊产的奶我也喝不完,便给了小娘子,算是给自己女儿了,还用什么钱……”

    “不给钱,我娘子会骂我。”

    樊离笑了笑,把钱塞进老妇人手里,接过那些羊奶,进了伙房。

    端着温好的羊奶回屋时,爽儿正坐在窗前,拿丝线打着络子。

    樊离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将羊奶送到她唇边。

    爽儿很自然的倚在樊离怀里,由着他喂,一点一点把那些奶喝了,中间她停下来喘气,樊离就端着碗等着,也不催,只一直盯着她泛起红晕的面庞瞧。

    爽儿眼睫颤了颤,轻轻垂下去。

    这段日子,两人便是这样相处。

    话越来越少,有时一天也说不来几句,彼此间的碰撞反倒比之前少得多;樊离看了爽儿眼神就知她意思,不用她说就给做了,爽儿却也不再要什么,樊离给什么她就接着,有精神了就用丝线打几条络子,让樊离拿到外面去换钱。

    把碗放到桌上,樊离正拿手巾擦拭爽儿唇角,外面突然响起砸门声。

    樊离的动作停下来。

    侧耳听着,外面人喊马嘶的声音,似乎来了军队,房主老太太开门出去的声音,“军爷,你们这是……”

    有个男人的声音沉声道,“可见过这个人?”

    周围安静了下来,过了会儿响起老太太迟疑的声音,“这画像看着……像是我家的房客……”

    房里的两人都是一惊。

    樊离看向爽儿,女子的脸已白了。

    这村子地处边疆,时常会有两国的兵马过往,但多是经过而已,并不进村扰民。听外面这声音,是军队来了。只是,本国的队伍在那次战役中几乎全军覆没,大部的人隔得远,不可能这么快找过来,那眼下来的只可能是……

    樊离眯了眯眼,轻轻握下爽儿的手,“别怕。”

    站起身,从床角取出一个小包塞到她怀里,沉着声,“你快从后门走,先到邻居家避避,千万别出来……”

    爽儿似是被吓呆了,大睁着眼睛看着他,一动不动。

    樊离动了下眉,微微握了下她冰凉的手,柔声说,“我不会有事的,你快走……”

    脚步声已向这边来了,樊离深深看了爽儿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房门开了又关上。

    爽儿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听着外面的喧嚣。

    她知道要摆脱那个人,现在是最后的机会,再不跑就是死路一条;她的手抱紧了那个小包,里面装的是这段日子来的积蓄,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体温。

    她木然的坐在那里,脑子里很乱,又似什么也没想;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步都迈不动。

    盔甲和兵器碰撞的声音。

    樊离已被那些人围住了。

    有个男人的声音朗声道,“侯爷,属下来晚了,请侯爷恕罪……”

    ……

    马车晃晃悠悠,随着队伍缓慢行进。

    车身四周裹着厚厚的毛毡,将车子围得一丝缝隙也没有,里面的人似是极其怕冷,有人看到中途休息时亲兵将新换好的手炉送进去。

    车内,温暖如春。

    女子身上覆着主帅的大氅,睡得正沉,她的眼睫微微阖着,鼻尖上有细小的汗珠。

    车子停了下来。

    樊离一掀车帘进来了,看着沉睡中的女子,眼神变得柔和。

    矮身坐过去,把女子的身子轻轻抱起,让她趴在自己腿上。

    爽儿一直没醒,只是微微蹙了下眉,怕冷似的把身子向樊离怀里又缩了缩。

    那天出现在村里的不是敌军,而是本国大部的先锋。

    京畿将军柳乘风率众牵住了敌军的主力,从战俘口中问出了他们的下落,一路派兵查找,终于先于敌军找到了他们。战事已近尾声,这是要班师回去了。

    樊离轻轻抚着爽儿的发丝,看着她原本已养得红润些的脸色因为近日行军辛苦,又有些苍白,眼神变得幽暗。

    那天,他也以为是敌军。

    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又是两世为人,早将生死看淡,便是敌军来了无非是血战到死,没什么可惧的。

    但是在转身出去的一刹那,他竟然会觉得害怕。

    怕她一个人在边疆活不下去,怕她被那些敌军侮辱。

    按惯例,随军的女人在敌军进犯时都会被杀死,以防受辱。 然而他下不了手。

    把积蓄给她,就是让她跑,有多远跑多远,如果他能逃出去,就再去找她。

    结果再进屋时,却发现她仍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连姿势都还是他走时的样子,抱着那包裹僵硬的坐着,眼神又绝望又无助……

    樊离的心里被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填满,在他是萧义山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感觉——有点酸,有点疼,还隐约的有点甜。

    他不由自主的把抚摸她发丝的动作放得更轻,手指穿过去,任那青丝牵牵绊绊,柔韧又纠缠的将他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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