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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后到厨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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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灵媛连连点头。她才不想知道什么佛经,不过数月未见,能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好的,无论说的是什么……
琅琊王但笑不语,手沿着妻子侧脸温暖莹润的皮肤缓缓下滑,抚上她花瓣般的唇角。他张望一番,发觉四下无人,然后突然低头在妻子的柔唇上轻啄一下,笑道:“回去慢慢给你讲……”
褚灵媛又慌又羞,惊叫出声。
殿内讲经的声音一滞,两人暗道不好。司马德文拉着妻子离开,飞身躲到殿侧狭道处的柱子后。褚灵媛在石阶之上背靠着柱子大气都不敢出,而司马德文在石阶之下贴着妻子站立,此刻两个人堪堪一边高。司马德文专注留意着殿里的动静,而褚灵媛就抬起眼细细看他的俊美依旧却愈发沉静内敛的眉眼……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小和尚出来察看一番,却未见人影,挠了挠头又疑惑地关上门。
两个人这才舒了一口气,捂着嘴无声地相视而笑。
褚灵媛嗔怒地轻锤丈夫的肩膀,抬起下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还是这么荒唐莽撞,要是被人逮到,全建康的人就都知道琅琊王白日宣淫了……”
暖暖的气息擦着他的耳侧,褚灵媛如同撒娇一般柔若无骨地倚在丈夫身上。多日未见,此刻褚灵媛心里,存了刻意撩拨他的心思。
琅琊王是很吃这一套的。
司马德文如同嗅到血味的野兽欺身上前,将褚灵媛紧紧压在柱子上。牙齿饥渴地刮擦着妻子颈后的柔肤,褚灵媛被淹没在他呼吸里烈阳暴雨般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之中。
琅琊王感受着妻子的颈上血管在自己舌端轻轻跳动,沙哑地低笑:“白日宣淫?我这就让灵媛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白日宣淫……”
但未及褚灵媛出声何止,猛兽已经停住了动作。
褚灵媛抬起头顺着司马德文的视线望去,数名宫人正四处张望着,快步往这个方向走来。
司马德文放开了褚灵媛。两人迅疾地整理好衣衫,宫人也已经发现了琅琊王的所在,面露欣喜之色地行礼上前:“启禀殿下,陛下许久没看到您,正慌着到处找您呢!”
司马德文垂头看看褚灵媛的神色,冷声道:“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
宫人不敢多言,弓着腰快步退下去。
褚灵媛并未刻意掩饰不愉的面色,低着头把玩司马德文腰上的玉佩垂着的络子,就是不肯放手。司马德文轻轻地笑了:“不如过些日子干脆你也搬进宫里住吧……”
褚灵媛把额头抵在他的胸口旋磨,嘟囔道:“那成什么样子啊?我又不是宫女也不是嫔妃,哪有那样的规矩……”
司马德文的下巴轻轻压着妻子的发旋,沉郁地笑道:“现在的皇宫里,规矩什么的,早就不再重要了……”
细细的雨丝无言飘零。
新帝的年号是隆安,可是此时的东晋王朝,既无兴隆,更不安定。
战乱四起,兵祸连年。阴谋在朝堂上层出不穷,将士在烟尘里厮杀不休。鲜血混进尘埃渐渐冷寂,日薄西山的王朝的底色是触目惊心的如血殷红。
隆安元年,兖州刺史王恭以讨伐监国司马道子之亲信王国宝为名起兵。司马道子被迫赐死王国宝。
隆安二年,兖州刺史王恭再次以讨伐司马道子心腹、谯王司马尚之为名,联同豫州刺史庾楷、荆州刺史殷仲堪、广州刺史桓玄等举兵,会稽王世子司马元显率军平叛。琅琊王司马德文转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隆安三年,叛军攻打到建康附近才被抵御,都城附近孙恩起兵进攻会稽,三吴八郡尽数响应。这一年羽翼已丰的司马元显架空了父亲的权力,解除其扬州刺史和司徒的职务。司马元显自任扬州刺史,恐不能服众而以琅琊王司马德文为司徒,迁侍中,领录尚书六条事。
隆安四年,孙恩攻浃口、临海、广陵,驻守会稽的徐州刺史谢琰力战不敌而死。晋军节节败退……
不久之后就是破碎的元兴元年。
叛贼孙恩兵临建康城下,城内饥荒。广州刺史桓玄借机起兵。孙恩为临海太守辛景所败自杀身亡。琅琊王随皇帝亲征桓玄。亲征之举数次兵败,虎头蛇尾。桓玄愈加骄狂,自封丞相、太尉。
元兴二年,桓玄杀司马道子父子,入京执政,改以琅琊王司马德文为太宰,自号楚王、大将军,后篡位,改国号为楚,贬司马德宗为平固王,降封司马德文为石阳县公。二人被逐出建康,使适浔阳。
睡在车厢里颠簸不停的夜晚,建康城如同海波上被揉碎的月光,再也拼凑不出原来的模样,只留下麻木的双脚和腰背难以舒缓的疼痛。
司马氏兄弟不愿分开,于是每个白天帝国昔日最高贵的两对夫妻挤在同一个并不算宽敞的车厢内。
司马德宗看一眼窗外护送的兵士,就要转过头来看看弟弟在不在,而王神爱和褚灵媛毕竟只是女子,只能六神无主地压着眼泪。
三个人依赖着司马德文依旧镇定的神色勉力支持。
只有褚灵媛知道,每一夜他都失眠,在木板上辗转反侧,小心地在吱呀作响的木板上挪动以免吵醒妻子。
薄纱隔开窗外蚊虫的嘤嘤鸣声,幽蓝色的月光轻盈地探进车厢。司马德文的脸隐没在暗影之内。褚灵媛缓缓把自己的手塞进他的手心,他轻轻地握一握,掌心煦暖,手指沁凉。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十六日后,终于到了浔阳。
几间土屋是抢占来的民居,带刀的兵卒在门外围了一个圈,圈内就是司马氏能活动的范围。白日可望见军帐的尖顶,夜晚能听到骏马的嘶鸣。
每日有人送来饭食,粗粝的麦饭几乎能割裂娇生惯养的咽喉。
日日夜夜有重兵监视着司马氏的一举一动。士卒们在看到两位娇妍的贵妇时爆发出粗野的哄笑声,回荡在晚上无休止的噩梦之中。
不过,仍旧值得庆幸的是,和后面的一年多相比,这一个多月的日子,也勉强算是安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颠沛

这差强人意的安定结束在某一日的夜里。
举着火把的兵士呼喝着冲进来,马嘶和咒骂声充满小小的院落。门被拍得砰砰作响,刀锋在木板上刮擦出刺耳的锐声。
褚灵媛惊恐地睁大双眼,双手死死握住丈夫的手腕。
司马德文面沉似水,叹息一声缓缓把妻子的手掰开。他整理好衣冠走到门口,转头对妻子笑一笑:“灵媛,你自己多保重。”
推开门,缝隙里渗入的火光炽烈如血,而窗棂外疏淡的月影清冷似霜。他踏着一地支离破碎的光影离去,只留下褚灵媛蒙着被子哀哀哭泣。
如同仙人封上了装着喧嚣的布袋,院落又迅疾地归于寂静。
马蹄声载着火光远去。许久之后,王皇后披散着头发举着烛台而来。褚灵媛抬起泪眼望着王神爱,王神爱哽咽着轻轻拍了拍褚灵媛的手:“桓玄败给了刘裕,他逃到了浔阳,带走了陛下和琅琊王。”
哀切对着哀切,惊恐对着惊恐,两个女人在夜里抱头痛哭。
“我真希望,我们能有足够的运气,在这个倾颓在即的乱世活下来……”王神爱低低地抽泣着。
褚灵媛闻言泪水又涌上来。
“我只求殿下能平安无虞,早日归来……”她带着浓浓的鼻音,茫然地望着灯焰跃动,模糊了眼睛。
虽然不太可能是两个女人在暗夜里的哭诉祈求感动了神明,但上天到底没有彻底抛弃司马氏兄弟。
桓玄挟持司马兄弟逃往江陵,但在刘军的驱赶之下最终败死于逃往益州途中。
荆州别驾王康产与南郡太守王腾之迎司马德宗至南郡府舍,司马德文紧随。司马德宗辟为皇帝,复封司马德文为琅邪王。
然而,桓振等桓楚余众趁刘毅军未至乘虚来袭,最终江陵城陷,王康产及王腾之遇害。
随后,桓振桓谦据守江陵,以司马德文为徐州刺史,抗击刘毅的讨伐。
最终江陵被攻破,桓谦败走。
何无忌侍卫皇帝与琅琊王返回都城建康。司马德文迁大司马。
数年离乱颠覆,就此落下帷幕。
尽管谁都明白,高贵的血统屡屡沦为贼子的傀儡,昔日睥睨天下的荣光不再。
辉煌一时的晋室皇权,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而对于褚灵媛来说,离散一年后,期盼已久的重逢终于到来了。
车轮缓缓碾过沙砾黄土也碾过齐整的青石板。正如离开建康城的时候,归途是如出一辙的颠簸与难眠。不同的是,护送王皇后和琅琊王妃归来的兵士,已经从桓姓换成了刘姓。
这个冬天,建康城飘着久违的大雪,繁华不再的冷寂街道被粉饰得素裹银装。
年号已经改成了义熙。
从车帘的缝隙里望出去,纵然阔别许久,琅琊王府仍是檐角飞扬,华美如昨日。
街口处有重兵把守,转进甬道却空无一人,只有车轮碾过厚厚的雪。
侍女撩开车帘,伸出手要搀扶褚灵媛下来。
冷气涌入车厢,刺得褚灵媛一激灵。她这才想起,此刻自己身着粗布棉袍,略显松散的发髻里插着一根木钗。她有微微不安,踟蹰片刻,扶住了侍女的手。
在车里坐了许久,褚灵媛双腿发麻,扶靠着侍女好不容易才站稳脚步。天色已近黄昏,红得发烫的夕照泼洒在厚厚的雪地上,浓郁的绛红灼热刺目。褚灵媛抬起头,双脚发软如同踩在云雾之中。
眼前站着的那个人,面上染了风霜,身影依旧挺拔。
他立在夕阳中,对她露出微笑。
更早些的时候,日光还未低垂,司马德文就已经独自站在王府门口等待妻子归来。
他已经站了许久,唇间呵出团团白气。可看到马车从巷口出现的时刻,他还是失去了方寸,竟然呆立在原地不敢迎上前去。
看着褚灵媛迈出车厢跌跌撞撞的样子,司马德文几乎想笑出来。他又想起了新婚之夜那个紧张得瑟瑟发抖的少女。
一切仿佛就在昨日,直到彼此对上眼神,才感到时光已无可逆转地流逝。
没有经历过颠沛流离的岁月洗练,不会有这样举重若轻的依依目光。
“路上累不累?”
“……还好。”
褚灵媛移步上前,若无其事地捧起他的手,那温度如此真实地烧在自己的皮肤上,这并非一个因为美丽而过于残酷的梦境……褚灵媛别过头去不看他的脸,无声地,泪到底滴了下来。
又是一个冬夜,雪地如镜般静谧,滑过幽冷的月光。
“你记得那一年,我故意作弄你,说自己摔断了腿,你披着薄衣光着脚就从雪地里跑了出来,那时我就在想,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你会这么牵挂着我……我想,那时你一定很冷。”司马德文亲吻着妻子的锁骨,在回忆里露出飘渺的微笑,“今天我只是站在这里等了你一小会儿,发现是真的很冷。”
烛焰轻爆开灯花,滴漏声声夜还长。两个人静静相拥,嘁嘁私语。
“在江陵的时候,桓振指责我们戕害桓氏,险些杀掉哥哥和我。”司马德文露出恍惚的苦涩神态,“你知道的,哥哥从来不多话,只有我能争辩,质问他这一切又岂会是我们兄弟的意思。最后是桓谦苦苦劝住了桓振,我和哥哥虎口脱生……那时我突然想到,你还在浔阳等我,连我们兄弟的处境都如此凶险,你和皇后无人依仗,怕是过得更加凄苦吧。”
褚灵媛的微笑里是欣然的体谅:“其实也还好,现在你回来了,就都好了……”
司马德文轻轻吻她,然后又和缓地用力起来。努力纠缠着的唇齿,仿佛要愈合数年来的四散分离。
褚灵媛酸涩着手臂却不放开丈夫的脖子,毫不顾忌瘦削的皮肉下骨头硌痛彼此。
多少次命悬一线,多少天令人如芒在背的杳无音讯,在每个夜里祈求的重逢,此刻竟然真的变成现实。劫后余生两个人紧紧拥抱,他们必须慢慢流泪,必须慢慢微笑,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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