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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后到厨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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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微笑起来。
琅琊王妃的岁月,最初是很愉快的。
新婚夫妇,说到底还是注定要在一起的陌生人,摸索着学着相互了解,相互搀扶,然后相爱。用膳时相对而坐,不小心对上他的眼睛,褚灵媛就会嫣红了脸颊,把头压得更低,司马德文看着妻子颈后温润白皙的皮肤,呼吸就是一窒,在床榻上就又多了一分热切。
他喜欢用指尖轻轻抚摸妻子娇软的唇瓣,感受她柔柔的喘息细细地抚过皮肤。翻阅书页或是纵马驰骋之时,想起她羞赧地低着头时颈背优美的弧度,嘴角就勾起了同样甜蜜的笑意……
不过新鲜稚嫩的爱意,总会被柴米油盐消磨,即使是无需担忧柴米油盐的王侯之家,俗世也为他们准备好了无尽的烦恼……
活在尘世中,每个人都背着枷锁。
虽然此时的政局不似八王之乱时动荡飘摇,司马家的运道却已经隐有衰象。曾经贤明英武的陛下越来越好酒,已经很长时间不理朝政了。主宰杀伐的长庚星日夜在天空闪耀,人心惶惶。各地高门间,不安催发日益剧烈的斗争,暗潮汹涌。
有远见的士族开始早作打算,而姻亲还是结盟的最牢靠的方式,结不了亲的多送几个娇美的舞姬侍妾也是善意的合适表达。
于是,监国司马道子自然是“一家有子百家求”,而桓玄声名已显,家中的几位公子的行情也水涨船高;琅琊王司马德文在做太子的白痴哥哥司马德宗的烘托下更显得贵不可言,上到皇室宗亲,下到文武百官,总是有人变着法想把各色妙龄女子塞入王宫中。
也许是出于平衡势力的考虑,也许是因为少年心性总是喜欢新鲜刺激的,司马德文倒是基本上来者不拒。
不过,尽管带在身边出游的美人如流水般,换了一个又一个,从来没有谁得到长久的宠爱,最后的结果也就是被抛之脑后,在王宫的角落眼睁睁新人的千娇百媚的笑容气而歪了鼻子。琅琊王宫迅速被一群怨妇填满,而这后续的安抚照看,自然就是褚灵媛的责任了。
虽然褚灵媛出身士族,父亲的姬妾也有许多,这样的事情她算是早有准备,但还是不免像吞了一根针般,喉咙哽得微微刺痛。
不想落了妒妇的名声,就强作笑脸应付府内大小事务,对姬妾也算和蔼照顾,尽到了主母的本分。不过,嫁给这样丰神秀异的英俊少年,怎么可能不喜爱他?怎么可能收敛好一颗心,处处滴水不漏?如果爱上自己的丈夫,又怎么能真正成为贤惠的主母?无非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罢了。
于是渐渐的,小事情上脾气就来得有些大,有时也故意想拂他的脸面来获得些许快意,以身体不适为由不肯侍奉丈夫更是常事了。
起初琅琊王还关切包容,反复传召太医令,切切地付与无微不至的关怀。司马德文能隐隐感到妻子的醋意,有时也觉得这小女儿情怀别有一番甜蜜,安慰的话说过不少:你是入宗庙的正妃,未来会和我合葬在王陵中,谁能撼动你的地位呢?我的心里,你和她们自然是不同的……
褚灵媛在暗夜里无奈叹息:谁会拿死后的事情来安慰个大活人?殿下的安慰未免也太飘渺遥远了一些吧。而她每每看到陌生的面孔风姿绰约地来奉茶请安,就又冷了一颗心。三番五次之后,丈夫的体恤之情也渐渐淡漠了。上到姬妾,下至女奴,想讨好他的人多得是。既然正妻这样冷淡,那么就不妨去别人那里找找温存爱意了。
终于这一日,琅琊王竟然肆无忌惮地带着新入府的侍妾来与王妃共进晚膳。
李氏的腰肢如春柳一般柔软地帖服着琅琊王的手臂,娇媚的脸颊细嫩地好似能掐出水痕。她恭谨地对褚灵媛行礼,眼波却始终柔柔地递向坐在一旁的殿下。司马德文的酒杯倚在唇边,抬眼看了看妻子的神色,勾起一个懒洋洋的笑意。
这一餐饭,褚灵媛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视若无睹就能真的不受伤害。李氏刚入府连个身份都没有,自然不敢多言。于是还是司马德文悠然开口:“露香,今日累坏了吧?”
李氏看了褚灵媛一眼,抬手掩了朱唇轻轻笑起来:“还好,不过恐怕真的没有力气侍奉殿下了……”眉梢眼角的几分媚意,刺进褚灵媛的眼眸深处,让她心口火辣辣地痛。她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女人,竟然肆无忌惮地与我的丈夫调情!
褚灵媛的心底一阵凄凉,只听到丈夫漫不经心地回答:“啊,索性我今日就歇在王妃这里吧……”
歇在我这里?
这是你对我的怜悯么?
我是褚家的女儿,是王宫的主母,是你正经的结发妻子,不是什么倚仗你施舍恩宠的卑微女子!
褚灵媛的睫毛微微颤抖,攥着象牙箸的手指甲掐进皮肉里——这是她第一次对司马德文有了真实的恨意。
她听到自己冰冷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像刮过廊下的刺骨朔风:“哦?殿下今日带着你做了些什么劳累至此?”
李氏讷讷不敢言。
司马德文惊讶,低声道:“啊,无非是带着她去射马了而已……”
褚灵媛也依稀知道,琅琊王很有些暴躁的名声。不知从何时起,他突然迷上了射马的游戏,喜欢观赏善于骑射的人射杀骏马,有时也会自己亲自动手。
褚灵媛冷笑道:“射马么?都听人说,琅琊王残忍急躁,果不其然啊……国姓司马,你却每日带着人射马,就不怕给你们司马氏带来天谴不祥么?”
如同气温骤降,寒风涌动,众人屏住呼吸,不敢看司马德文的反应。琅琊王面色阴沉,眼里是骇人的愤怒——啪嚓一声,琅琊王手中的酒杯被握成了碎片,滴滴鲜血从他指缝间蜿蜒而下,他却恍若未觉,只眯着眼如危险的猛兽般隐含杀气地看着褚灵媛……
褚灵媛知道自己的话激起了丈夫的怒火,报复的快感是轻微刺痛的舒畅,支撑着她抱着玉石俱焚任凭处置的决心,毫无畏惧地迎上司马德文愤怒的眼神。
让褚灵媛意外的是,司马德文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冷笑了一下,抬脚踹翻了案几。
踏着杯盏飞了一地的碎片,他转身离去。
李氏惊恐之下打量了一眼褚灵媛,就起身追了出去。谁知等她快步走到琅琊王身侧,刚欲开口,琅琊王就抬手给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力度之大让她直接跌倒在地上。
“给我滚。”琅琊王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片刻前还温声软语的男子,此刻声音却比冬日寒风更不含感情。
李氏此刻被迫代替褚灵媛承受了琅琊王的愤怒。她捂着肿起半边的脸颊匍匐在地上低低啜泣,司马德文却连一个轻蔑的眼神都不屑于再给她。他扭过头,冷冷地望向仍端坐在原处望着自己的褚灵媛,然后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去。
这一走,褚灵媛几个月都没能再见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穷途

这一冬的第一场雪,格外得大。
褚灵媛独自拥着寒衾,在夜里只觉得四下分外寂静,眠梦深沉。
清晨起身时,宫女如常来禀报:殿下已经外出游猎去了。
闻言,褚灵媛连吃粥的胃口都没有。披上厚厚的皮裘,琅琊王妃独自漫步赏雪,下人们心知王妃受殿下冷遇已久,心中积郁,都不敢上前打扰。
说是赏雪,褚灵媛却只是怔怔地抬头看着天上落下细小晶莹的冰凌,思绪飘零如絮,连冻僵了脚都没有发觉。
游猎?什么游猎!从那日和他赌气说了射马的事情之后,他就开始日日游猎,如今从秋到了冬,想来动物早都不见踪迹了,他还是每天早出晚归去游猎!
褚灵媛眼睛一烫,险些落下泪来:说什么游猎,无非就是为了找个借口,不想见到我罢了。
从那天不欢而散之后,司马德文再也没有射马取乐,想来对自己的话,他心中是真的介怀的。褚灵媛想到自己当日不顾一切地想刺伤他的行径,心底不是没有愧疚的。可是,在他日复一日冷淡的报复下,这愧疚也已经被点滴地消磨殆尽了。
一日一日连他面都见不到,只是一遍一遍听到宫人来通报,殿下出门了,殿下回宫了,殿下到哪位侍妾哪里去了……这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只留下正妃在外人眼中因他而煊赫的地位,以及侍妾们半是嫉妒半是炫耀的的暧昧眼神。
再多惦念他,又能如何?多想无益。还是就此放手吧,就像母亲对父亲那样……不正是因为母亲久经磨砺后圆融的不在意,二人才成了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好夫妻么?
褚灵媛下定了决心,头也不回地转身回到内室,抱着温热的手炉沉沉睡去。
而她这一睡去,整个琅琊王宫上下都失去了方寸。
因为在雪地里站了太久,琅琊王妃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没有了王妃坐镇,王宫的日常事务几乎趋于瘫痪,总管内侍勉力支撑,又担心又害怕,支使着各处下人报信的报信,请太医的请太医,一个个忙得足不点地。
褚灵媛只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忽冷忽热,一场连着一场潮湿阴冷的梦,如建康的梅雨时节延绵不断,细密的蛛网般拘着自己,而自己却无力挣脱……倏忽是父亲母亲闲话家常,而自己好像还待字闺中,与哥哥们嬉闹调笑,倏忽又看到司马德文英俊的面容,自己隔着团扇偷偷端详他的眉目,越努力看清却越来越模糊……
虽然只是风寒,可是王妃的病情来势汹汹,不得不极为小心。琅琊王不在,派去报信的几批宫人都一去不回,宫里乱作一团。太医来了一个又一个,轮流在外间守候,各个不堪忧惧心力交瘁。而等到王妃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褚灵媛倚在美人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宫人捧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素粥,褚灵媛只喝了两口,就挥手令人撤下了。大病初愈,她强打着精神,屏退了众太医又来处理三天来积压的事务。下人们一个个回完了事退下之后,褚灵媛静坐片刻,细黑的发丝在指尖绕了一个一个圈,犹豫着还是开口问道:“殿下这几日如何?”
自己病得突然,就算之前他再生气,可也免不了为自己忧心吧……
谁料贴身的宫女竟扑通一声跪下了:“王妃恕罪,婢子本不欲隐瞒,可太医令大人说王妃病情不稳,不该让王妃为此忧心……”
褚灵媛心头一跳,沉声道:“到底怎么了?说。”
“是。王妃昏迷的这三日,殿下都未曾回宫……”
“什么?”褚灵媛一惊之下,强撑着直起身来。“三天都没回来过?”
宫女已带了哭腔:“是。王妃一病,就已派了人去报信,前后去了好几批,可是报信的人都是一去不回……”
褚灵媛眼前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里自己声音飘渺遥远:“再派,再多派些人,拿着我的印,叫羽林郎的人都出去找……”
宫女领命匆匆离去,褚灵媛再也支持不住,无力地躺倒在榻上。
莫不是雪厚不辨路况,不留神绊了马腿而坠马跌伤了?还是碰到了强盗流兵?带的人手不够么?可是怎么都不派人回来报信,甚至连去找的人都没回来?只是伤了就罢了,只求他性命无虞,否则的话……
无数念头在脑袋里纷扰翻腾,褚灵媛头昏眼花,浑身无力地躺在榻上,任不安与忧惧肆虐。
直到有人冲进来,褚灵媛忙抬头望去,正是司马德文贴身侍奉的一人。他进来就跪在地上,双肩瑟瑟抖动:“王妃容禀,殿下的马在雪地里绊了腿,把殿下摔了下来……”
褚灵媛顾不上自己只着中衣,直从榻上扑下来,一把抓住来人的袖子:“殿下伤了没有?人在哪里?”
来人看着王妃带着病容微微扭曲的脸,也被她此举吓了一跳,嗫嚅道:“殿下就在外面……”
褚灵媛匆匆披上薄薄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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