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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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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经》里的话,大概是从人情好恶上说赏罚,之后就是立法来治道。沈欢对韩非子不是很了解,对其句子也只记下经典的而已,稍稍涉略,因此只能微微提及一下。

    赵顼闻言却大是振奋,他这些年瞒着老师偷偷读《韩非子》,奈何大家都不愿意给他讲一讲,只能囫囵吞枣,半生不熟地下咽了;激动了许多,喜道:“子贤对韩非子也精通?能否为本王讲一下,本王很感兴趣呢!”

    沈欢皱了皱眉头,他当年读《韩非子》,不无摇头,觉得其中理论,太过功利了点,于治国之道不无急噪,难道这也是影响了宋神宗过急的原因之一吗?

    “殿下,此句中的其他话暂且不论,只说这个‘禁令可立而治道具矣’,禁令立是什么呢,沈某觉得可以认为是立法,也就是律例,我大宋律例此前可谓已立矣。那么,立法用来做什么呢,当然是‘治道’,治理这个天下。有律例才具备了治理天下的根据,妇人杀人未遂,死与不死,当然要看我大宋律例如何裁判,其他当不足论!”

    赵顼惊道:“杀人以伤,按律减罪二等,子贤是不同意君实先生的主张了?他可是你的老师呀!”

    沈欢这一刻亚里士多德附身,正色道:“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

    赵顼又是一愣,哈哈笑道:“沈子贤就是沈子贤,果然有主张,不人云亦云。爱真理甚于师,不亦圣人所言‘当仁不让于师’么!好了,我等不论这些朝廷之事,如何判罚,由他们去吧。子贤,我等再来谈谈《韩非子》如何?”

    “殿下很喜欢《韩非子》?”

    “正是,本王觉得其中言论,发人深省。可惜其他庶子老师都不肯讲上一讲,子贤,今日本王与你谈韩非子,你可不要泄露出去,不然本王就没好日子过了!”

    沈欢赶忙保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接着又道:“殿下,《韩非子》其中不无可取之处,沈某看来,儒家是圣人之言,不可不遵,但法家理论,于国亦有利,也不至于要当洪水猛兽。孔圣人亦云,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沈某认为,对待《韩非子》也该如此,好的我们取用,不合适的我们就该屏弃,万万不能生搬硬套!”

    赵顼皱眉道:“子贤此言模棱两可呀!”

    沈欢笑道:“世间之事,从无绝对,桔生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殿下,古人之言,诚不我欺,不能不鉴呀!”

    赵顼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虽然也喜爱《韩非子》,奈何多年教育,骨子里全是儒家那一套思想,儒家思想,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在沈欢看来,罢黜百家,确实霸道了点。这个赵顼深受影响,当然也会觉得儒家圣言才是最正确的,如今却有人和他说世事无绝对,怎不迷茫!

    沈欢又道:“殿下,扯远了。还是谈回《韩非子》吧,沈某说了,其中理论,可以拿为己用,比如说治国以法,当然是值得称赞的,像如今我大宋天下,不也是有大宋律例来作为赏罚标准么。《韩非子》有云‘一兔走,百人追之。积兔于市,过而不顾。非不欲兔,分定不可争也。’可见法之重要!可单单有法就成了吗?恐怕未必吧,韩非主张赏罚,却要区分有功与无功,在秦国发生饥荒时,他竟然反对赈灾,说什么‘发五苑而乱,不如弃枣蔬而治’!殿下,你说,这可取吗?”

    赵顼沉默半晌,叹道:“确实令人难以接受。”

    “所以沈某才说,《韩非子》可取也该屏弃,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沈欢笑了,“凡事都该掌握一个分寸,是以老子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孔子亦云‘过犹不及也’!”他打住了,对于《韩非子》的认识,他也就到这么一个地步而已,不无浅薄,但辩证理论,对赵顼来说却颇为震动。

    赵顼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

    沈欢道:“殿下,若为国事,沈某只有一个字送于你,那就是‘度’字。度,分寸也。凡事都有个度,须恰到好处才成!”

    赵顼肃然道:“受教了!子贤真用心良苦也!”

    沈欢微微一笑,他接触赵顼的用意不正是如此么?接近他,影响他,以至改变他!在这一点上,他比远在江宁的王安石要占了先机,不过还是不能高兴。貌似作为颖王老师的韩维就经常在颖王面前为王安石延誉,就看哪方更能深入赵顼之心吧!沈欢目光紧了紧,司马光那边他又得过去一趟了……

 第五十七章 说服

    “老师欲乱我大宋律令乎?”沈欢一见司马光就突兀开口说道,此时已是他与赵顼相见后的第二天,沈欢花了一天的工夫去了解司马光所判之案,正如赵顼所说,朝廷大员都认为他所判无错,不过是大理寺主管刑律之人有些须异言而已,不算大事。

    虽是小事,不过沈欢觉得需要利用这个机会来同化司马光,此君太过守旧了点,甚至可以说有点顽固了,若不经常敲打,使其接受沈欢的“新思想”,也许在与王安石的争斗中可真要在未来神宗面前落后了,为了自己与他的幸福,沈欢有义务去“点化”他,用的就是领先这个时代差不多一千年的思想。

    为了能尽量说服对方,沈欢下了苦功夫,花了一晚的时间去钻研大宋的律令,就是其中的《编敕》。宋律沿袭唐律,只做了一些修改,大体上没有多少改变。不过这些混乱的东西让沈欢看得脑袋都大了,几千上万条律令,看了半天,才找到自己所需要的知识,而且还是不具体的,只有大概的意思而已。充实自己,就赶到司马光府邸,逮住他办公回来的时间,碰上就先声夺人了。

    “什么?”司马光闻言吃了一惊,眼睛尽是疑惑,“老夫一生为公,兢兢业业,何来乱律令之说?”

    既已达到夺人心神的作用,沈欢满意多了,人也恭敬起来,道:“门生听说老师前几日判了一个妇人死罪?”

    司马光一听怒了,吹起胡子来,道:“不错!这妇道人家,竟然只因丈夫长得丑,就半夜要杀掉他,如此淫邪,还有天理吗?不杀不足以镇人心!”

    果然,沈欢撇嘴了,司马光的理论与他猜想中的一模一样,正是从所谓的“道德”方面宣判人家的罪名。中国古代统治阶层虽然也有律法,而且还比较严苛,又说出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其实都是一种口号而已,在他们眼中,上位者才是法,天子才是法,其他一切都不足论。

    沈欢从一个法制社会而来,虽然其中也有诸多不足之处,但这种法治观念,却深入人心,因此他也就很看不惯古代的法制观念。当然,看不惯归看不惯,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时代局限性就是这样,他也不敢打出什么依法治国的口号,不然估计还未有什么作为,就成为上位者的牺牲品了。他也从没有想过要在这时代实现什么什么主义,只能说尽力引导它的正确发展方向而已。若不是此事与司马光有关,他打算趁此机会与司马光作一番思想“交流”,他还真就不管那个妇人的死活了。毕竟此事他也很气愤!

    “老师,杀人以法,此判可有依据?”

    司马光奇怪地道:“我大宋以德治天下,夫为妻纲,此妇竟然敢对丈夫下手,乱了伦常,坏了风气,若不杀之以儆效尤,别人亦如此行为,岂不是天下大乱吗?子贤,你今天怎么了,难道对老夫的判罚有异议不成?”

    沈欢苦笑道:“若老师所判全无瑕疵,此事上报大理寺又何来争议呢?所以说,老师也应该从别人的意见中纠察一下事理,看看是否真有遗漏,毕竟有时别人所说也不无道理。孔圣人亦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至于老师觉得这些人之中是否有值得学习的地方,‘师’之与否,那就得看老师的心意了。”

    司马光皱起眉头,沈欢的话他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也与大理寺的反对者一样意见,认为自己乱判,不由怒了,这个学生,怎么也沦为了法家的理论,事事究法,根本没有儒家风范,凛声道:“子贤,圣人以仁为根本,杀夫之人,行此不仁之举,不杀不足以警醒世人!”

    沈欢愣住了,平时宽容为仁的司马光,今日怎么尽是杀伐之气,动辄就要人命?转念一想,明白过来,不禁苦笑,这是一个男人的时代,从未把女人当作是与自己平级的存在,因此对女人倒是异常苛求,不说为官之人,就是在农村,一个女人若主动做出失贞之事,坏了风气,“浸猪笼”以杀之,那也是正常的范畴。估计司马光也是抱着这种心思,因此才对此妇人异常严厉吧。

    “老师,刑律是先王之法,纵使尧舜亦不能免,以之纠察万民,裁之以义,推之以仁,行其杀戮,也非求民之死,而是求其生也!孔圣人也讲究宽恕。妇人谋杀未遂,在人看来,以妻杀夫,确实害莫大焉,但杀人未死,判之死罪,一无依据,二为不仁,又岂是大善之道?大宋律令规定谋杀、斗杀、劫杀等方是死罪,杀之未死,依律减罪二等,判个徒刑与决仗就是了,这都是我大宋律令上所明文规定的,老师不依法而为,岂不是自乱我刑律吗?若是如此,后人观之,刑律皆可不依,尽是效仿,才是大害呀!还请老师三思!”

    司马光与赵顼又是不同,司马光年岁既长,思想大致定型,对新思想接受没有那么快速,加上他也不像赵顼一样对法家有着好感,因此掺以后世法律知识大谈《韩非子》的策略用在他身上肯定没有效果,也只能用儒家的理论来做些似是而非的辩驳而已。一通长篇大论下来,沈欢自己都有点搞混淆了,不禁微微赧然。

    好在司马光倒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沉吟不已,刚开始不忿沈欢这个学生的念头也消失了,只觉得他所作言辞也有道理,不过总觉得难以服气,也就没有决断,只是睁睁地看着这个有点义愤填膺的学生。

    沈欢见司马光有意动的迹象,压住欣喜,又道:“老师,门生曾听说范希文也曾遭遇一件与刑律有关的奇事:当时有个做了不少坏事的家伙,大家都知道他的恶迹,却找不着证据,也没有律令根据,但是很多人都说他该杀,杀之能大快人心。但是希文公一代儒家、高官,却说不能杀,说‘法外杀人’会杀得‘手滑’!手滑者,即杀得开心,杀得痛快,却会杀出毛病,乱杀一气,最后连无辜的人也会以此给杀掉,乱了刑律,全无节制,毫无依据,最终只会闹得人人自危!老师,希文公如此贤明,尚且不肯因为没有依据而杀坏蛋,如今我大宋律令明文对谋杀未遂着减罪二等,老师偏偏要杀之以快人心,到时‘手滑’了,难道是老师希望的吗?”

    司马光心里一凛,心里更是松动了,他这个学生今日口若悬河,说得他冷汗都要冒出来,偏偏又大有道理,反驳不得,只能叹气道:“难不成要放过如此毒妇?”

    “老师,若抓住此妇死罪不放,却会让我大宋律令给逃了!”沈欢人也激动起来,今日观之,也不禁频频佩服自己的口才,连司马光都能说得反驳不得,大是宽慰。说着说着连自己对“法治”两个字的理解也高深了不少,坚定了决心,虽然说这个时代难以施行法治,不过若有机会,他还是得做出一些改变,至少得以“法”的形式来限制某些会造成极大损失的人与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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