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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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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欢再次用起夸张手法,舌灿金莲,把两鼠家里做客那一段说得天花乱坠,也许是模仿得过真,说着说着,他竟也融入了田鼠的思想里,把那甘愿过简单生活的理想倾情给表述了出来。

    小莲儿当然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只有拍手叫好,大呼精彩。沈欢苦笑不已,虽然说希望生活无忧,可活在这个世上,他能安稳一生?还在思索的当儿听见沈氏在厅堂里喊他的名字,赶忙站起来,抱起小莲儿就赶了过去,进了简陋的厅堂,看见沈氏恭身给正中的一块灵位上香。

    “娘,你又在祭拜他啊!”沈欢对那灵位不满又不客气。

    沈氏把香枝插进香盘里,回头不悦地说道:“欢儿,娘说多少次了,不能对仁宗官家不敬,心里不许,嘴上也不许!来,你也给官家上一根香!”

    “是!”沈欢拉长了语调,无奈地看着那快还新着的紫木灵牌,心里在埋怨自己自作自受,要说起来,还真是他自己作孽啊,灵牌上的字还是他亲笔提上去的呢,上面书写着“大宋仁宗皇帝之灵位”几个大字。忘记说了,“官家”是宋人口语中对于皇帝的称呼。

    盯着“宋仁宗”三个字,沈欢鼻中哼哼,越看越要出离了愤怒,最后看见母亲期待的眼神,心软了大半,嘀咕不已:好吧,好吧,看在你是中国千古第一仁皇帝的份上,给你个面子,点几支香给你也不算辱没了它。

    上完香之后,沈欢转头道:“娘,你每天都要给这个灵位上两次香,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呀!”

    沈氏道:“为娘没有打算停下的意思,只要娘还有一口气,就是吃少点也要给官价买香供奉!欢儿,你要记得,四十多年前,你祖上很多兄弟因为战祸与动乱,死于非命,是仁宗官家才让我们安定了下来,虽然说我们没有就此过上富足的日子,但几十年来,赋税不加,生活安定,这可都是仁宗官家赐给我们的!人,不能忘恩呀!”

    沈欢安静地听完沈氏唠叨了几十次的话,自今年三月起,这个宋仁宗驾崩之后,这种话就经常宣诸沈氏一个妇道人家之口。沈欢叹了一口气,有点钦佩地看着那个灵位,虽然说来自后世的他对于皇帝有点不屑,不过做皇帝能做到宋仁宗这份上,千古之下,还真没有二人。

    这家伙十多岁登基,最后虽然五十多翘掉了,不过却也坐了四十多年的皇位,有宋一代,也算是最长的了。严格说起来,在中国几百上千个皇帝中,他的材资,只能算是中上,可就是这么一个有点懦弱的人,武力不强,硬是把这个大宋万里江山给治得固若金汤。到最后驾崩的时候,不说大宋臣民如丧考妣,泪流成河,就是百年大敌辽国的皇帝听了死讯也哀痛几声,最后还在几千里之外为他立了衣冠冢!

    做皇帝能做得这种份上,只能说是奇迹了,也难怪死后要给他个“仁”字庙号。千古之下,皇帝里头,真可谓当之无愧。

    沈欢放弃了再来缅怀这个死掉的皇帝,转过头去,问沈氏喊他所为何事。

    沈氏让他坐在下首,自己把女儿抱起来,才平淡地说道:“欢儿,考取功名是你父亲一生的心愿,他走得早,没来得及完成,临去前交代一定要让你完成这一愿望,光宗耀祖!娘一个妇道人家,说不出什么大道理里,也不求多大荣华,不过既然是你父亲的意愿,娘希望你能尽力去做,免得他地下失望。另外,娘就是希望你和莲儿能一生平安,其他所求不多。”

    沈欢闻言既是感动又是激动,道:“娘,你放心,孩儿一定会尽力在科举中考取功名,不会让你失望的!”这却是掏心之言了,出之肺腑。尽管来自后世的他对于科举没有什么好感,不过为了能让眼前这个苦命的母亲与妹妹能过上好日子,在这个时代,他唯一的出路就是考取功名,只要进士及第,一切都会好起来。这也是沈欢这两年来甘愿学习那枯燥的古文的最大原因。

    沈氏宽慰笑道:“你有这个心为娘就很高兴了。对了,你四伯今早来过,说让你回来就去找他,有事商议,应该是有关你功课的事,你等会儿去一趟吧。欢儿,你四伯是个有学识的人,你能继续学业,他帮忙良多,万不可忘了这份恩情。”

    沈欢点头道:“知道了,娘。孩儿现在就过去看看。”

 第二章 家庭

    沈欢口中的“四伯”正是他父亲的同宗兄弟,姓沈名节君,宗上为同一曾祖,与沈欢前身父亲不是同胞,却也兄弟情深,多有扶持。  沈父亡后,对沈欢母子颇多照顾。沈家本为书香之后,祖上也颇有余财,后来家道中落,沦为农家,不过诗书却没有落下,依然作为家学,期望有朝一日家人高中科举,光宗耀祖。

    沈节君也算是个有才学之士,奈何几次科举,总与沈欢父亲一样,以落榜告终,后来心灰意冷,回家做了个私塾先生,以此为生。他们同村一个富家之人,办了个私塾,以此教养同宗,沈节君的才学在村里也是有目共睹的,被聘了过去。而他见沈欢家贫无依,甘愿降低酬劳,也要让东主允许沈欢进那私塾学习。

    沈节君年已五十,面目清奇,长须飘逸,一袭长袍,甚有儒雅之风。他也成家立室,长女已嫁人,中年得子,小儿才是七八岁童子而已。他家离沈欢家百步之遥,房子数量也差不多,不算富裕,比较清贫。

    对于他,不管是前身的沈欢,还是如今的沈欢,都很是敬重。因此来到沈节君书房的时候,脚步放轻了许多,并不敢喧哗。

    沈节君的书房不是很大,方圆不过两丈,布局简约,靠窗一面是书桌,其他三面摆放着几个书架,上面收藏了不少古香扑鼻的书籍。午日的光线倾斜进来,把书房照耀得很是明亮。

    沈节君此时端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线装古籍,眯着双眼,读得津津有味,待沈欢进来打招呼后,才缓慢地放下手中的书,指着桌前的另一张小木椅子,让他坐在对面。

    “伯父,您找侄儿有什么吩咐么?”沈欢甚是恭敬地问,这份恭敬里倒也有**分的诚意,另外一两分却是常礼的客套了。他由后世而来,沾染了诸多陋习,为人实际,一般不做没有利益的事。但对于慈祥有恩的长辈,从来都是打心里敬重的。

    沈节君看了看眼前侄儿的脸庞,下巴都有茸茸的须毛,不禁唏嘘,沉声道:“欢儿,叫你来,是要与你谈谈功课之事。如今天下形势,仁宗官家新逝,新皇登基,开始大赦天下,本以为今年能开恩科,不过据说新官家身体有恙,朝廷不稳,现已是七月底,还未见科举消息,想来今年是不会再举行秋试的了。如此一来,为朝局计,明年应该会重开科举,举行秋比。欢儿你七岁启蒙,十岁又从我所学,算来已有八年了,正所谓十年寒窗只为一朝登科,你也该为明年秋比考虑一番。”

    沈欢闻言明白过来,原来对方是叫他准备参加明年的科举呢,心里一咯噔,迟疑地道:“伯父,侄儿尚小,学识浅薄,恐怕比过人其他士子……”

    “你这是什么话!”沈节君怒了起来,“你今已十五岁,过完年就十六了,想当年我与你爹也是十四五岁就奋勇参考,哪有怕的道理!”

    沈欢心里又在嘀咕了:科举害死人啊,人家才十多岁就要去参加残酷的考试,这不是摧残民族幼苗么!有些人为了高中,考了几十年还是一无所获,难怪后世《儒林外史》中的范进会在中举后兴奋得疯了去。

    也难怪沈欢对这个科举有恐惧之感,他刚到这个世上时,这副身体除了一个虚弱的躯壳,什么意识学识都没有留下。好在他后世爱好历史文学,大学也是文史专业,不说精通二十四史,《史记》、《汉书》古文版本还是读过的,另外《资治通鉴》也略有所涉,其他就是背了不少诗词。后来做了个教书匠,钻研的时间更多,也略有所成。特别是他如今所处的宋代,也颇为熟悉,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快速适应这个时代的原因之一了。

    两年来,因为生活必需与兴趣使然,跟着沈节君,古文经典着实通读了不少。饶是如此,若说让一个通身后世思想、只精白话的人,与一帮几十年苦功的仕子相比,还是力有未逮的。

    沈节君见沈欢沉默,以为他在为难,只得继续说道:“欢儿,不是伯父逼你,而是时间紧迫,真的不能再等了,几十年前,科举基本上是一年一次,最近几年却不定时了,伯父猜想以后举行一次的间隔会更久,因此明年那次机会不能错过!本来你父亲为你取名‘欢’,本意希望你一生快乐,不过他去得早,伯父又老了,这个中兴家族的重担也就落在你的肩上!”

    沈欢一愣,为沈节君的远见而吃惊,他从后世史书知道,科举本来是一年一次,后来到了治平三年,规定三年一次,从此成为定例。而从明年开始就是治平元年,有一次秋比,到治平二年春为贡试,成为如今英宗皇帝在位期间唯一一次科举选才。他知道这些前因后果不稀奇,毕竟能从后世书上学来,奇就奇在沈节君也能看得通透这些始末,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也挨哪位仁兄附体了呢!

    沈欢赶忙正色道:“那就听从伯父的安排了,明年侄儿就去参加科举,定不会让伯父失望!”

    沈节君捋须不已,连笑几下,说几声“好”,最后才道:“欢儿,你学《论语》也有七八年,据我所观,也颇有功力,再在村里私塾学习,估计也得不到什么了,因此伯父对你有了另外的安排……”顿了顿,专注地看着沈欢,继续说了起来,“伯父打算送你到一位好友之处学习,他对《论语》甚是精通,跟着他,受益匪浅。关键是他那书院,名声极大,实力雄厚,虽说人数不过区区一百,但每次秋比都有三五个人能取得春季贡试的资格,而高中进士之人更是几乎年年都有!另外,他们的院长因为与当朝大官交情深厚,加上学识不浅,明里暗里有一个内定参加贡试的名额,如果你到那里表现出色,深得赏识的话,就是取得这个名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可就有了完全的保障呀!”

    沈欢大惊道:“什么书院竟然有这般实力!什么人有这般大的面子!”要说这个科举,不是一般的考试而已,那是选官之道,一经选取,即授官职,因此天下仕子都趋之若鹜,一生所求,就在几场考试之上。全天下想当官的人有如过江之鲫,可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倾扎之残酷,难以想像,比之后世的公务员考试还要惨烈几分。

    通过推荐直接拥有了贡试资格,理论上对其他人是不公平的,不过不难操作,毕竟不是说直接不用参加考试就有了资格,而是因为了有名士大官的推荐,纵使还有个糊名制在阻挠着,不过总的来说遇到的关卡也少了许多,只要不是窝囊废,写出来的东西太逊,一般说来,总是有办法创作的。这与后世的直接保送生性质差不多,不过程序不同罢了。

    沈欢眼珠都发红了,这个名额,对于他来说,尤为重要,他实在没有信心能在考场上拼得过其他在经义上浸淫了几十年的考生。而像沈节君所说,只要有才能打动那个院长即可走上省时省力的捷径,对他来说有七八分希望,毕竟后世他的兴趣就在文史上,脑子里记下的诗文着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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