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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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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凄厉的声音扭曲了林妙香总是淡泊如水的姿态。她脸色苍白表情疯狂几近狰狞地尖叫着。
    绝望,愤怒,伤心,失落,又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刺耳的吼叫犹如一柄利剑,直插天际。生生地破开了头顶厚重的乌云。
    入春以来最为炽热的光芒密密麻麻地就落了下来。十年不遇的白雪在这一片金黄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
    那些与鲜血混杂的雪随着消融,缓缓化为冰冷的血水。
    徐徐向上。把林妙香和赵相夷两个人浸泡在了里面。
    老赵。林妙香在心里重复着这个名字。
    你看,日出了。
    她的唇印在了赵相夷的额头,无温的触感随着她的动作,突然上涌,钻入她的体内,轻易地,就冻结了她的胸腔。
    那里空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了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她的心,丢了。
    林妙香一动不动地环着死去的赵相夷。任由同心蛊发作时铺天盖地地疼痛向自己袭来。
    她的眼神深深地凝视着赵相夷失去表情的俊脸,慢慢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赵相夷。请原谅我此时此刻能给你的。依然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既然我的爱无法交付与你,那么,就请让我这颗心,随你一起下穷碧落吧。
    她的耳边,仿佛再次响起赵相夷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好好活下去。
    他知自己的爱于她已是一种负担。所以此刻,他要的不多,只要她好好活下去,足矣。
    一旁的无情与醉梦叠交地躺在一起,剑上属于林妙香的鲜血与琴上沾满了赵相夷的血混在一起。不停滴落,融入雪水之中。染红了眼前的世界。
    从此,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一处怀抱,可以躲避风霜。
    再也没有一个叫赵相夷的男子,爱着一个叫林妙香的女子。
    再也没有那些伤痕,那些岁月。
    此生的漫长与寂静,都交与繁花辞树。
    故人已逝,情归何处。
    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衣衫单薄,间或低低地咳嗽几声,嘴角的笑意却是森冷异常。
    在他脚下,是不知为何昏迷过去的江玉案。
    皇历353年,春末。
    这一年的春天对大多数人而言是没有什么不同的。
    南北王朝依旧相安无事。
    京城内外,屋舍俨然。人民安居乐业。战争肆虐过的痕迹,已经淡得看不出来了。
    但这一年的春天发生的事,仍不免成为人们闲时的话题。
    一件就是汴京的皇宫内上演的一幕爱恨情仇的事件。关于这件事,且听临仙镇里的说书先生是如何谈及的。
    只见那说书的张麻子折扇一合,就开始乐此不疲地诉说着说了不下三百遍的故事。
    五年之前,不,现在应该是六年之前了。沈万水与其弟沈千山争夺皇位之时取得了胜利。为了避免破坏他仁义的形象,他虽然留下了沈千山的性命,但却暗中杀害了他的母妃,夺走了他的初恋情人。
    杀母之仇,夺爱之恨。
    沈千山皆是默默忍受。后因与林震天将军之女林妙香意外重逢,勾起旧时爱慕之意,五月五日,他策马而立,向她求婚。
    男子温文尔雅,女子倾国倾城,一来二去间,两人感情愈加醇厚。
    生活本该因此平静下来,孰知沈万水杀机突起,派人前去暗杀陪林妙香游玩至南王朝的沈千山。
    虽因流景相救未能得逞,但林妙香与王府之人皆以为沈千山已横遭不测。
    红颜一怒,只因情深。
    林妙香率领大军,攻入皇城。
    可惜两军势均力敌,她在与沈万水对峙时,不幸遭遇暗算,两人同归于尽。
    心急如焚的沈千山赶到现场时,一切已经太迟了。他只看见两具冰凉的尸体躺在他的面前。伤心不已的他本想就此隐世,无奈北王朝并无其他继承人,只得坐上皇帝之位。
    而他的初恋情人,流景。也因为对他旧情未了,恳请留了下来。
    怀着对两名女子的愧疚,他追封林妙香为护国皇后,流景则成为了现任的皇后。
    可惜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在朝廷的大清查中,众人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那就是他们一向敬重的林震天大将军居然是南王朝派来潜伏已久的奸细。
    沈千山虽然不愿意相信,可一切罪证皆已确凿。迫于大臣的压力,他唯有将夏府抄家查办,而林妙香的皇后之位也被撤消。
    故事讲到这里。下面已经哄乱一片,张麻子收拾好东西欲结束今晚的说书。下面传来了不满的吼声,“喂,怎么就这样走了?快给大伙儿说说南王朝的那件事啊?”
    张麻子不得已,喝了口茶润润喉,又开始了讲述。
    只不过这次明显简短了很多。
    说来说去也就只有两句话。
    一是南王朝的皇帝赵相夷去向不明,传闻已不幸身亡。
    二就是,他似乎早有预测,留下了诏书传位给那个一直被赋予神秘与传奇的公子。
    也就是在公子既位的时候。他的名字第一次被传扬开来。
    他叫夜重。
    说完,他连东西也顾不上拿,趁人不备。一溜烟出了门。
    果然。没过多久,身后就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夹杂着粗里粗气的骂声,“你妈,这么几句话就把咱打发了。”
    张麻子匆匆离开之余,不忘对身后客栈里的众人竖了个中指。
    你妈。关于南王朝那件事我知道的还算多的呢。有本事,你去打听打听,看你还有没有命回来。
    我呸。
    客栈里的众人不满地嘀咕一阵后也就散开了。
    这个春日,对他们来说,依旧如此波澜不惊。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玉辇纵横,凤吐流苏。百尺游丝绕树。千万飞鸟啼花。白玉为道辉似梦,琉璃雕瓦筑华楼。
    如此豪华之地,正是北王朝的京都,汴京。
    在京都北边,便是金碧辉煌的皇宫。
    此时日垂天际,灯火,星星点点。
    天色黯淡,一妙龄女子身披大红凤服,提着一盏做工精致的灯笼朝着明德殿走去。她的身后,是服侍她生活起居的奴婢,夕照。
    她恭恭敬敬地走在流景身后一步之远的地方,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鸡汤,惟恐一不小心落下去,自己的头怕也会跟着落地一样。
    不多时,两人便已到达了明德殿外。
    流景把灯笼递给夕照,接过了她手里的鸡汤,淡淡地吩咐着,“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你就在这里候着吧。”
    “是,皇后。”夕照福了福身,没有任何异议地回答到。
    她的身份注定了她没有资格说不是。
    流景深深地看了一眼夕照的脸,指尖不知不觉地掐进了自己的肌肤,她却好像毫无知觉一般。
    阻止了门外太监按步照班的通告,她推开门径自走了进去。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的那个身影紧紧地吸引住她的视线。
    她一步步地朝她走了过去,“臣妾参见皇上。”
    听到他的声音,沈千山从奏折中抬起头来,他对流景挥了挥手,“爱妃免礼。”
    他那张温文的脸在龙袍的映衬下显出了几分威严。
    “近日皇上为了国家不辞辛劳,臣妾特意为皇上炖了鸡汤补补身子。”流景起身朝沈千山走去。
    沈千山的目光下移,这才发现了流景手里的鸡汤。他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把流景抱了过来,“那就谢谢爱妃了。”
    流景低头不语,眼神里多了几分哀怨。
    她舀了一勺鸡汤送到沈千山的嘴边,“皇上,你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唤我的名字吗?”
    “你已经贵为皇后,就该有国母的体面。”沈千山不着痕迹地接过流景手中的汤勺,没有让她喂自己。

  ☆、第一百二十九章 疯癫

“爱妃的厨艺又有了长进啊。”沈千山低头喝了一口后不由自主地夸赞到。
    “是吗?”流景笑得有些勉强,“臣妾多谢皇上夸奖。”
    沈千山放下汤勺,一时间,两人竟然无话可说。
    “爱妃还有什么事?”见流景没有离开的意思,沈千山坐起身子问到。
    “没有事就不能留下来陪皇上吗?”埋怨的语气里撒娇意味十足,那张绝美的脸上娇嗔不已。
    沈千山一愣,笑着掩饰住自己刹那间无言以对的尴尬,“那倒不是,只要爱妃你愿意,就可以一直待在朕的身边。”
    “那你呢?”流景的脸凑近了沈千山,眼神里面秋波粼粼,“只要我愿意,皇上是不是也会一直待在臣妾身边?”
    沈千山俯身吻上那双红润的唇,“那当然。朕哪里也不会去。”
    流景笑了,但眉眼间全是化不开的愁意。
    “在担心什么?”沈千山察觉到流景的低落,把她抱在了自己怀中。
    低沉的声音贴在耳边,灼热的呼吸恶意地钻了进去。
    流景趴在沈千山的肩上,有些犹豫地开口,“皇上要把南风关到什么时候?”
    “他违抗命令,朕只是略施惩戒而已。”沈千山不留痕迹地带过。他没有想到南风会背着自己带林妙香来幕府。
    一想起那个被他埋在心底的春日,他的眉就不由皱在了一起。
    “皇上。”流景叹了一口气,她的手抚上沈千山的脸,来回摸索,“你为何总不肯告诉臣妾,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什么赵相夷会死?”
    沈千山一把抓住流景的手,触及到她慌张的眼神后,放松了力道。
    他把流景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上。轻轻地握住,“已经不重要了。”
    已经不重要了。
    事情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那个曾嫁与自己的女子,已经走出了自己的世界。
    流景望着沈千山,想从他眼里寻找到什么,但终究一无所获。
    她只得收敛了愁意,小鸟依人般靠着沈千山,“皇上,把南风放了吧。”
    沈千山正要说话,流景一翻身用食指抵在了他的唇边。“臣妾从未求过你什么,只求皇上这一次能答应臣妾。”
    沈千山一动不动地看着流景,笑了。
    他说。“好。”
    从明德殿出来。夜色已深。
    她让夕照一个人先回去,而她则出了皇宫。
    沈府。
    流景抬头看着上空门匾上熟悉的三个字,片刻失了神。
    空荡幽暗,昔日热闹的王府现在已经寥无人迹。
    然而当流景走到门口时,数道黑色的身影突然从夜色中涌现,拦住了她的去路。
    “大胆!”流景一边呵斥一边亮出了沈千山刚刚给她的令牌。
    一见到那象征着沈千山的生死令。刚刚的一干人等连忙跪了下来,齐声说到,“参见主人。”
    “你们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流景收起生死令。对众人吩咐到。
    “是。”眨眼间,所有的黑衣人以诡异的身法又融回了夜色之中。
    流景推开门。一直走到北院才停了下来。
    月光之下,南风背对着流景负手站着。
    在她的身前,是已经只剩一个空壳的厢房。
    “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这里。”没有回头,南风也知道身后有人来了。
    他黑色的背影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流景没有接话。
    她望着那抹挺拔却落寞的身影,挑了挑眉,“你想要离开吗?”
    南风转过了身,他的面容削瘦不少,但依旧坚毅刚愎,“我已经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但我不能背叛他。”
    “不是背叛,是顺理成章的离开。”流景向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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