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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令一进到真亚的房间里,看到真亚向内侧卧在床上大哭,肩膀一抽一抽的,也在床上躺下,想从后面抱住真亚。
真亚挣扎着躲开于令一,继续哭。
令一侧躺在那儿,又不敢再去搂抱,又心疼她哭得嗓子都哑了,手在真亚背后伸着擎了半天,犹豫了再犹豫,最后,一狠心,还是紧紧地搂住了她,脸部抵在她的后肩上,感受到她哭泣时从后背传出来的空洞的声音,任她怎么挣扎再也不肯松手,好怕她就这样跑掉。
真亚挣扎了一下,怎么都挣不脱,最后放弃了,只是仍一个劲儿地哭。
终于哭累了,声音渐渐小了起来,变成了小声地啜泣。
于令一看她缓下来了,就打算把她身子掰过来,正面抱住她。
可没想到,真亚趁令一手略松的空档,挣脱出他的怀抱,翻身坐了起来。
令一也赶紧跟着坐了起来。
真亚停了停,深吸了口气对于令一说:
“我给你一次机会,”
真亚停顿了一下,抽泣着继续说道:
“你说为什么Miranda的耳坠在洗漱台上。”
于令一支支吾吾: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儿,可是我是真没骗你,昨天Miranda送我回的家,但是到家后她就走了。”
真亚一听这个,镇定了一下,继续问道:
“好。于令一,我再问你:第一,为什么要Miranda送你回家;”
于令一低着头小声回答:
“我昨天喝多了。”
真亚点着头,哆嗦着眼泪又啪嗒啪嗒地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坠落:
“我明白了,那我不必再问第二个问题了。”
然后真亚声音高了起来:
“Miranda送你回家,因为你喝多了;你不记得耳坠为什么在那儿,因为你喝多了!于令一你是不是也不记得Miranda何时走的?因为你喝多了!你肯定也不记得是不是跟Miranda上床了!因为你喝多了!~”
说着又哭起来,翻出放在包里的戒指,连盒子扔到于令一的怀里:
“反正也没结婚,于令一!从今天开始,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滚!你滚!你滚~”
于令一慌张的接住了戒指,心里实在搞不明白怎么就成这样了。
“没有,真的没有。真亚,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
“你要我怎么相信?喝多了不记得了?你还要我怎么相信?”
说完,真亚开始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她? 第六十八节
于令一跟真亚在沉默中坐了很久,直到真亚不再哭了,令一想过来抱抱真亚,被真亚躲开了:
“不要碰我,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真亚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跟自己这么亲密的这个人,那么坦诚相见过的这个人,还可以和别的人也做同样的事。
他的过往是别人的她不去理会,可他的现在怎么还可以有别人。
她甚至不能去回忆那些在一起的甜蜜时光,因为她怕那每一个场景都会看到另一个身影。
令一双臂撑在腿上,抱住了头。
心里的难过直向上涌,真亚不要他碰她,真亚嫌他肮脏!
令一感觉真的要失去真亚了。
很晚了,真亚镇静了一下自己,跟令一说:
“你回去吧,在这里也没有结果,明天还要上班。”
不知道为什么,当真亚用这种冷静的语气跟令一说话的时候,令一更加害怕,害怕真亚不再爱他,不再需要他。
令一最后说:
“真亚,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但是能不能不要说分手,你再想想这一年来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嗯?”
令一把手里的戒指盒放在真亚的书桌上,说了最后一句话:
“好好休息。”
转身离开。
他把门关上的那一刻,真亚又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第二个星期,没几天就是真亚跟令一说过的那个“一年以前的今天”的日子,真亚收到快递送来的一盒玫瑰花里面还放了一个小盒子。
小盒子里放了一个U盘,林真亚知道是于令一给她的,她把U盘放在了随身的钱包里,却并没有看里面的内容。
匆匆做完了毕业课题,真亚并没有获得优秀的成绩,但是总归是毕业了。
去法国交流的名单也出来了。
虽然对于令一耿耿于怀,可是总算去法国的事真亚不必再去跟他央求。
整理了签证资料送签以后,真亚跟几个同学一起踏上了自驾西藏行的旅程。
令一给真亚发了几次信息:
“真亚,你看了U盘了吗?你看看U盘。”
真亚都没理他,给真亚打电话,真亚也还是不接。
他让真元劝劝真亚,让她看一下U盘,真元说你给她点儿时间,她现在在拉萨。
令一才知道真亚去了西藏。
真亚去了哪里,原来要别人来告诉他。
在西藏的时候,别人都在忙着发微信微博,做短篇游记,分享美丽景色。而曾经比谁都喜欢用微信的真亚却只是拍了几张照片,取了一些素材。
一篇心情都没有发。
过米拉山口的时候,真亚爬到山口旁边的雪山上,自己拍了一段视频,视频里真亚喘着粗气喊:
“于令一~,我现在在海拔5000多米的雪山上,我,我~,”
真亚拍不下去了,只听见自己呜呜的哭泣声。
令一每天都会翻一下朋友圈,看看真亚有没有新的消息,可惜每次都会令他失望。不过,至少有一点他是开心的,真亚没有删掉他。
真亚用这个时间想了很多,她知道自己忘不了令一,可是她始终无法接受那个曾经和她那么亲密的身体,在和她在一起后,还可以跟别的人有同样的举动。
她无法接受,无法原谅,无法忘记,于是选择了逃避。
作者有话要说:
☆、她? 第六十九节
6月初真亚离开之前,林真元和陈洁安举行了婚礼。
于令一和于方文的同时出现吸引了很多目光,这两兄弟真得很像,只是于方文的脸上多了一份与他29岁的面容稍嫌冲突的阴柔、神经质的少年神情,而于令一则是从内而外散发着他32岁满满的成熟、伟岸的男人气息。
6年的岁月在方文的脸上留下了些许刻痕,却没有在他的心上留下丝毫印记。
现场看到宾客名单的时候,林真亚暗怪陈洁安为何要请于令一,可是当她看到身穿黑色礼服的他步入会场时,心霎那间揪起,呆滞了片刻,才扭开头去。
真亚今天还是那么好看,长发在脑后用一只blingbling的镶满水钻的发夹挽了个松散的髻,露出优美的颈项,刘海已经留长,在脸颊一侧从腮旁向后弯出好看的弧度;月白色绸缎抹胸短款小礼服裙,大褶抹胸像欲放的花苞分两三层包裹在胸前,露出脖颈下方平直而纤细的锁骨,肩膀处的骨骼也比平日瘦削,裙子合体地剪裁紧贴真亚不盈一握的腰身,只是臀部还是那么挺翘,S型身材没有因削瘦而受到影响。及膝的一步裙裹住两条美腿,款款而行,步履间竟更多了几分婀娜与优雅。
于令一看真亚扭开头去,更加不敢靠近,只是贪婪地注视着她,用痛楚的、想念的、怜爱的、疼惜的各种含义的目光“抚摸拥抱”她。
直到宴席几近终了,客人三三两两离去,于令一躲在一扇侧门后,像等待猎物靠近的猛兽,一待真亚走进,一把拉进了门里,紧紧抱住,深深吻下。
意外地,真亚没有挣扎,而是热烈地回应他。
她想他,太想他。
两个人吻了很久,等令一松开手的时候,他的心也终于有了一点点喘息的缝隙,他想,这该死的冷战,总算结束了吧。
没成想,他松开手的刹那,她转身就走,没有哪怕一个余光的回眸。
令一伸出手去,嘴里哑着嗓子挤出一句:
“真亚~”
而真亚已关上房门离开了,房门关闭的霎那挤出的气流,吹动令一拍在门框旁胳膊上的衣袖,袖口上精致的袖扣随着晃动闪烁了一下。
那个是真亚送他的礼物。
真亚曾经说过,男人的配饰她只喜欢腕表和袖扣,虽然用得着袖扣的衬衣在她眼里很难看,但是不妨碍她觉得袖扣本身很典雅。
于令一这一刻不知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出现紫霞手腕翻转宝剑坠地的画面,他搞不清楚那是自己的想象,还是真实的电影画面。
可是明明是心碎的场景,为什么会想起心悸的画面?
于令一心想也许仅仅是因为真亚说过自己是手腕控,而紫霞手腕翻转那一刻是他人生中对手腕产生美好感觉的初体验?
于令一随那一吻升腾起的希望,又被合上的房门挤碎了,碎碎的。
皓雯没有参加真元的婚礼,以看店为理由。
即使本来也没有得到他的欲望,也不愿为他与别人见证幸福。
后来在真亚去巴黎以后,皓雯回过一次家,参加高中亲密好友的婚礼。
那是一个复杂的婚礼。
新娘是她两个最好的闺蜜之一,新郎却曾经是她两个最好的闺蜜之二的前任,而今却与这一个步入婚姻的殿堂。
看看台上那个幸福满溢,再看看台下这个貌美如花,皓雯有点儿搞不懂,这世上的女人只有这两个么?为什么这个男人招了这个,又惹那个?更搞不懂的是这世上的男人只有这一个么?为什么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要从此异路天涯?
又想起那个更加美貌的林真亚,明明爱得那么深沉,偏偏就是不肯原谅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他乡 第七十节
林真亚飞法国的时候,选择了走S城,出发前,把戒指盒放到了令一住所门前的信箱里,还有令一住所的钥匙都放了进去。
小区的门卫告诉令一:
“于先生,你太太回来过。”
令一赶快回到家,却没有发现真亚,毕竟“回来过”不是“回来了”。
家里的东西没有变化,真亚的衣物一件都没有动过,还像以前一样,从上次离开就没有变过,令一有时会抚摸一下,抱一下,好像真亚在里面一样。他让清洁阿姨经常整理一下,等真亚回来的时候,会发现一切如常。
他调出监控器的监控记录看回放,看到真亚确实来过,但只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就离开,放了什么东西在信箱里。
令一去取出了真亚放在里面的戒指盒子和钥匙,心里不禁难过。
真亚到了法国,有一次想家的时候,取出那个U盘看了一下,是出事那天令一住所的监控记录,真亚只播放到Miranda扑上去吻令一,就再也看不下去。她感觉自己的心脏没有强大到可以等到那画面一帧帧地放完,不管结果是什么。
想家的时候,她会偷偷地看令一的照片,默默地流泪。
每个月她都会在一家华人便利店里买新出刊的新嫁裳,但是当刘大为为新嫁裳向她约稿的时候,她却拒绝了。
真亚的短期学习交流生涯乏善可陈,只是遇到了一个纠缠不清的人也给她平添了小小麻烦。
是一个同去的别校的男生,很喜欢林真亚,真亚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因此总是躲得远远的。
男生向真亚邀请过几次共进晚餐,都被真亚拒绝了。
但是契而不舍的他,仍然坚持,想要通过自己的执着撬开真亚的心扉。
最终真亚决定赴一次约。
男生高兴坏了。
可没想到等了半天,等到的是真亚和她舍友Ly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