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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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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朝他眼神示意什么,他怔了一瞬,抬腿朝屋内走去。
    雕梁画栋的楼宇,屋内古意画屏,陈设华丽整洁。
    深色暗红的梨木大椅猩红的流苏蒲团垫子,青衫青年和暗红衣袍的男子并几而坐。
    孤苏郁绕过屏风走进,一撩起衣袍单膝跪地道:“叩见太子、晋候。”
    “起来吧。”一旁暗红色衣袍冷清阴寒的男子勾唇说道。
    孤苏郁起身,凝着卿灏道:“太子有何吩咐?”
    太子凝了眼晋候,鹰励的凤眸瞥了一眼外头,外头人立马会意掩上门窗。
    这时候太子河晋候都往书桌前走去,孤苏郁也跟了上去。
    “十一月初三初四子时之交的时候,有人擅闯狸门!”
    太子此言一出,孤苏郁阴寒绝美的凤目闪过一丝光影。
    狸门,历朝历代各国质子或前朝遗孤所居之地。
    什么人敢擅闯狸门?
    孤苏郁阴寒的凤目闪过一丝疑惑,如此看来这擅闯狸门之人,难道……
    “因着那人趁着禁军换班其间闯入,只有外阁箭屏机关发动……”
    孤苏郁凤目一眯,听得太子道:“即便如此还是让那人逃了!”
    连孤苏郁都不得不相信,有人能闯狸门外阁箭屏而不死。
    千百年前的墨家弟子所创的外阁箭屏闯入的人,无论武艺高绝还是内力深厚的都死了!
    可是竟然有人逃走了,本该是留下尸身的人,却逃走了。
    “没有人看清闯入的人吗?”
    “只留了一滩血迹和满地的残箭,那人就差点将那千年外阁箭屏给毁了!”卿灏说道,袖中的手捏握成拳。
    怎么可能!
    不光是孤苏郁,就连一旁的晋候也是一怔。
    “本宫怀疑,此人深谙狸门构造,而且……应该不止一人!”卿灏眯眼说道。
    孤苏郁颔首,若不是深谙狸门构造,又怎能从狸门之中逃脱,还差点毁了狸门外阁箭屏。
    卿灏抬眼凝着孤苏郁道:“苏郁,你此次的任务便是派人严守狸门,还有那擅闯狸门中人的查清下落。”
    孤苏郁抱拳领命,这狸门之中如今最重要的人质便是西凉六皇子扶风,此次擅闯狸门的人定与六皇子扶风有密切关联,会是谁呢?
    西凉皇族之中,又会有谁对狸门构造如此了解?
    传西凉二皇子沧御天生神力,会不会是他呢?
    “本宫也曾怀疑是西凉皇族闯入,可从玉门关外,乃至其他几个关口,都没有听到有可疑人等的闯入。若真是西凉皇族,那便最有可能是西凉二皇子沧御,只有他的武艺在西凉中名列前茅,更何况他有天生神力!”
    一旁晋候狐狸眸子也眯起,他微微颔首道:“不知太子此事可奏明皇上?”
    “事出紧急本宫也是临时收到线报,便赶至岳父大人府上,故将苏郁请来。”卿灏狡黠的目又一扫晋候,如此一言倒是将晋候抬举了不少,皇上都未曾禀奏便来晋侯府告知晋候了。
    “狸门之事本是太子负责,此事决议自可。”晋候摸着下巴道,“不若那六皇子扶风听说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臣本以为西凉人蛇鼠一窝,扶风皇子有胆有识,臣觉得他应受到礼待,看日后能否重用。”
    晋候摸着下巴道:“将军说得有理,听说西凉皇族有自高祖存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若是能探寻到……”
    那人狐狸目一眯,没有说完。
    虽说如此半句,太子卿灏却起了计较,宝藏,自是多多益善。
    “苏郁,此事本宫全权托付于你,你且退下吧。”卿灏沉声一道。
    “是。”孤苏郁应了一声。
    孤苏郁方从房内出来,便见门外的黑衣蒙面人进来。
    那黑衣蒙面人凝了孤苏郁一眼,没说什么,大步往里头走。
    孤苏郁慢步子,走时听到那黑衣人似乎是说:“宫里出事了。”
    孤苏郁一勾唇大步向长廊处走去,后宫女人之间的事情,与他无关。
    孤苏郁方走到长廊,听到后头有动静,一偏头就见那一身暗红的男子从里头出来。
    那人神情虽急,唇角却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眼底有几分好笑的意味。
    叶良娣小产了。
    如此,他是不是该表现的忧伤一点,毕竟是他文字记载下的第一个孩子……
    虽然如此福薄,做不成他的孩子……
    “回宫。”卿灏对一旁的黑衣蒙面人说道,朝着与长廊相反的地方走去。
    ·隐月阁
    小易带着话传到了顾九耳中。
    白马寺的人要靳公府准备棺材?这又是何意?
    昨夜那人不是应了她吗?昨夜她还同他草草应答了几句,怎么今日白马寺里头就要靳公府里头的恶人准备棺材了呢?
    “是不是弄错了?”顾九抓着小易的袖子说道。
    小易摇头道:“清晨我就听到了,那僧人是这么对钟翁说的,要他准备上好的棺材,要百年不腐千年不烂的。”
    “后头呢?没解释什么吗?”顾九凝眉问道,莫不是有什么玄机,那溯雪大师究竟是搞什么鬼!
    小易摇头,又似想起什么道:“那高僧似乎是对钟翁小声说了什么,隔着太远,没有听见。”
    如此一来,顾九更加起疑了,不过初听时候的惶恐不安消散了不少。
    或许不会痛别人猜测的那样,那人昨日里终究是应了她的。
    “小易,先别着急,你和卫箕去一趟靳公府打听一下情况,问问钟翁到底是怎么回事。”顾九柔声道。
    小易领了命颔首,临走时候却不忘说道:“九爷,外头人胡说的您别信。”
    说着小易低着头离开了。
    外头人胡说的?
    顾九错愕了一瞬,外头人又在胡说什么了吗?
    ·靳公府
    听说靳公爷高价收上等棺木,就有人抬着棺木过来了,是上等的银杉棺木,看着造型什么的都很好,做工更是精美。
    更惊喜的是,那抬来的人呢说自家主人仰慕靳公子许久,既然天妒英才,靳学士此命薄兮,那边将此棺木赠与靳学士便是。
    这谢珊刚刚当家,本应着要拿银子给那庶出的买棺材,心里不是很乐意,听得有人将棺木送上门来,不由得一乐,后头便要钟翁将那棺材收下了,好好感谢了一番。
    这棺木的确是银杉木的,不光是上等新漆,还是四周里里外外镀着一层金,就连着棺材型也不错,光是瞧着谢珊都有些嫉妒,这一品诰命也睡不上银杉镀金棺木啊。
    钟翁听了大师的话将那棺木摆放在了门廊处,又在里头放了南衣少爷儿时穿过的衣冠。
    如此一来,自然有人不解这是何意了?
    如何要将这么上等的棺材放在门廊向阳处暴晒,又将这少爷儿时的衣冠放在棺材里头?
    钟翁摇摇头道:“我也不懂,那高僧是这么说的。”
    总之,他现在只要南衣少爷好便是了,便是不要让靳公爷再受刺激了!
    “都别看了,别问了,都退下去,各忙各的去吧。”钟翁一扬手说道,于是那些婆子小厮们都退下了。
    几个婆子退到厨房,切菜的切菜,生火的生火,这正午已过又有得忙了,不过今日也比往日里晚了些儿。
    “你们说,这棺材都买上了,是不是那庶出少爷真的不行了?”刷洗着锅的婆子边刷边道。
    这时候一妇人忙转身凝着那婆子道:“我今日出府买菜的时候就听好多人说……”
    “说什么呢?”一婆子忙问道。
    “说南衣少爷是被那幕姓姑娘给克的!”那婆子道,“是八字不符,处处相克,还说那慕姓的是金命贵女,那庶出的命中承不起!”
    几个婆子点点头道:“这八字不合,怎地就赐婚了?”
    “这便问那郑姨娘了。”一个婆子插嘴道。
    “也是,听说少爷在江南的时候,是靳姨娘给做主寻的未婚妻。”
    “瞧瞧,这没赐婚的时候还好,一赐婚南衣少爷就这样了,还不时克的是什么?”
    这时候琼娘从外头走来,朝着那管事婆子大声道:“大夫人的饭做好没有?”
    管事婆子瞧着是琼娘,瞥了一眼忙道:“琼娘等两刻钟后再来吧。”
    琼娘一听此话,柳眉一扬道:“今儿个都什么时候了饭还没做?”
    果然是大夫人一不管事这些人都仰仗着谢珊是个弱懦的,所以得寸进尺了?
    “诶,琼娘这不是今日有些事情耽搁了吗?我们这也在赶着做啊。”生火的婆子过来说道。
    琼娘神情一转也不和她们一般见识,在厨房里头瞧了瞧,瞧见碗橱里头似乎有什么。
    “这不有一份做好的吗?”琼娘边说着边将那砂锅打开,是份盐焗鸡,是凉的,看着像是后头又用醋凉拌过的,玉琼盯着有些流口水,再加上她也是自个肚子饿了,才到厨房里头来一瞧的。
    这时候洗菜的婆子忙道:“琼娘啊,这是春喜园房里昨夜点的。”
    春喜园的?琼娘眉头一皱道:“春喜园点的大夫人就不能要了吗?妾室什么都得让着正室!这盐焗鸡我端起走了,你们赶紧做饭。”
    配菜婆子忙上前来道:“琼娘耶,这样不好吧,这菜是春喜园昨日就订了的,等下春喜园的人来了,教训婆子一通怎么办?”
    琼娘端着那碗盐焗鸡道:“你直说便是,说着便往门外走。”
    “琼娘你这……大夫人吃不得凉食,这大夫人吃不上,您端去不是浪费了,不若让给郑姨娘吧。”那配菜婆子赶上去说道。
    “我管你凉食冷食,你们且记住,那郑姨娘有的,大夫人房里头也要有!”琼娘怒火中烧,端着那盐焗鸡就往香桂园走。
    这时候有婆子朝那配菜的婆子小声道:“我瞧着就是这人嘴好吃,端去自个儿吃了的。若是怕被骂,你便赶紧再做个,做不出来便如实说了。”
    “这叫我怎么做啊,这郑姨娘那边不光要吃盐焗的,还爱吃凉的,这就算是再给我一天也难得做出来了啊,哎,我这便去春喜园同那郑姨娘如实说了去。”那配菜婆子忙将手头的东西放下,往厨房外头走去。
    正巧这时候二房的嫡亲小姐也来了。
    “张妈,我的酸梅腌好了没有?”靳素宜一身粉红色的衣裙从门外头进来。
    张妈是专负责饭后婆子,见靳素宜来找她,忙擦干净手,去橱柜里头给她取梅子。
    “三瓶子梅子都腌制好了,小姐。”张妈将那彩瓶取了出来,递与靳素宜。
    靳素宜将那瓶子打开,尝了一粒,笑道:“不错,这一瓶我留着,这两瓶我给表姐捎带去。”
    她说的表姐婆子们都懂是谢国公的二女儿,谢光婵。
    也是一个快要许婚了的,就是不知道最终会许给谁了。倒是她们家的这位小姐,幼时结的亲是郑国公府的继室嫡出。
    倒是门好亲事,也多亏了当初的靳老夫人。这生在高门就是有福,婚事都是一手操办,压根不愁嫁的,除非像那女侍郎大人眼光太高了的。
    说她眼光高,又怎地看上了她们的少爷呢?
    黄昏的时候就有太子良娣叶氏小产的消息传出宫来。
    皇家的子嗣没有多少长命的,这种皇子早夭的事情,也是司空见惯了。
    倒是那叶良娣哭的满签悲恸,就这么生生没有了,让她如何甘心,若是能生下来便是太子长子。
    而那清贵男子只是草草安慰数句便离开了。
    她好想在他怀中痛苦一场,好想在她夫君怀中乞求他,让那害了她孩子的人偿命。
    可那人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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