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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旗英雄略-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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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啪”的一声,身上已结结实实地挨了马小天的一掌。
  仇越数十年苦练内功的效果,此刻便显现了出来,只见他用毕生精研的功力,硬生生地接了马小天这一掌。尽管如此,兀自有些抵敌不住,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好容易才站定了身形,努力咽下喉间涌上来的一股热血,调了半天内息,方才缓缓开口问道:“小子,你身上藏了什么东西?”天知道他这时的胸中,早已是真气杂沓,内息乱作一团,能把这两句话说得平稳如常,已是极不容易的了。
  马小天击退了仇越之后,一直都还是迷迷糊糊的,怎么?自己竟然一举击退了号称“天山南北剑术第一”,那个数十年来横行西北,无人敢撄其锋的仇越?怎么明明看见紫庐大剑已经刺入了自己的身体,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直到仇越问了这一句,马小天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黑黝黝的物事来。这是一把洋枪,是锺齐山匆匆塞在自己怀里的,原来就是这个东西,挡住了仇越雷霆万钧的一击,救了自己的性命。
  仇越一眼就认出了这把洋枪,冷笑道:“原来你跟那姓锺的反贼勾结在一起,嘿嘿,好小子,咱们走着瞧!”说完,匆匆闪在阴暗处,便不见了。
  仇越并没有说谎,白塔的第七层,果然有个女孩,静静地坐在地上,从窗口向外张望。她就这样安静地坐着,几乎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一般。午后的阳光洒进来,在她的身周笼罩上一圈光晕,只有睫毛偶尔地眨动,才将这层光晕划开一圈一圈的涟渏。
  马小天早已经痴了,忘了自己仍然身处险境,许久许久,连泪水悄然间淌下脸颊也没有发觉。为什么要流眼泪?是欢喜、内疚,兴许还有自责,马小天分辨不出这许多滋味,此时此刻他只想静静地看着,舍不得抬手抹去颊上的泪水,生怕惊醒了眼前这一幅犹如人间天堂般的美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小天才轻声唤道:“海兰……”
  那个女孩闻言转过头来,一点不错,果然便是甘陕总督府的千金小姐,满族少女海兰。她一见是马小天,正是自己苦等多时之人,顿时笑靥甫展,这一笑,更加犹如晓露芙蓉,娇艳之色,难描难画,只听她喜道:“小天哥!”便从地上爬起来,刚跑了两步,也许是坐的时间久了,气血还未畅通,脚下一个趔趄,哎唷一声,几乎要摔倒在地上。
  但此时的马小天,又怎么会允许她的纤手,再沾上一点点地上的细尘?只见他,屏息凝气,气沉丹田,一个箭步跨了出去,左手虎形,右手龙爪,双手虚握,轻轻地扶住心爱的人,吞吞吐吐地道:“海兰,你……我……”
  海兰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舍不得离开这炽热的目光,只好将头略略转开些,轻声说道:“小天哥,我……我很好……”
  马小天急道:“你怎么会很好?你不知道,那天,我、我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他这话倒还真不是信口开合,那天他在舍身崖,若不是老实翁他们,说不定早已经失足坠下悬崖,又哪里还有和爱人重逢的一天?
  海兰自然知道他说的“那天”指的是哪天,不提还罢,一提起来,顿时往事如潮,腾上心坎,既伤心,又有些气恼,伸手轻轻推开马小天,转过身去,禁不住潸然落泪,两只瘦小的肩膀时不时地抽动一下,真是让人忍不住又爱又怜。
  马小天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又不敢上前牵她的手,生怕她更加着恼,在后面捶胸顿足的。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能将舍身崖搬到他面前,恐怕他会眼睛也不眨地跳下去也说不定。
  抽抽噎噎地哭了良久,海兰这才慢慢地止住了哭泣,但仍是余怒未消,发起了小姐脾气,嗔道:“你又回来干什么?今天来明天走,倒不如还像上次那样,把我丢给恶人罢了,省得看见我心烦,又要想着法子来打发我!”
  马小天急得发誓赌咒道:“我、我要再敢离开你,就让我,让我变成个大□□!”
  海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气也消了,侧着头想了想,说道:“我才不信呢!你现在武功高了,专会欺负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天看得腻了,跺跺脚就飞走了,我又怎么抓得住你?”
  马小天听她一笑,就仿佛听见来自天堂里的声音一般,心情一下子变得大好,心想:“我怎么会看得腻你?”想到此处,又是幸福又是惶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海兰听见叹气声,转过头道:“你看看,被我说中了是不是,要不叹什么气?”
  马小天摇摇头,双手往前一伸,笑道:“你要不信,就把我锁上就是,看我还怎么跑?”
  海兰嘻的一声轻笑,俯身从脚边拾起一个木枷,通常是给犯人戴的,中间挖出两个圆孔,正好够伸进两只手去,不知怎地这里竟会有个木枷,当真是奇了。海兰笑吟吟地给马小天戴上了,扣上木栓。
  马小天毫不在意地戴上木枷,左右摆弄了一番,正想说:“不大不小正正好,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你对付我!”话还没说出口,就只见海兰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
  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可这笑像是凝固在了脸上一样,全无初见时欢愉的模样。
  马小天微感奇怪,这时只听海兰低声说了句:“小天哥,是我对不住你。”
  她的话声压得极低,旁人看来,似乎只是她的口唇略动了一下而已,可马小天内功精湛,因此耳目特灵,仍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听她说得古怪,正想问一声:“你这是怎么了?”这时就听木枷上的栓子“嗒”的一声轻响,他眼珠一转,心念一动,暗道一声:“不好!”急将双手往外抽。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之间

  生与死之间,胜与败之间,兴许真的只有间隔一刹那。马小天为了保住自己的双手,这一抽自然是全力施为,可只抽出了几分,木枷的边缘由强力机簧弹出的尖利刀片,就已经牢牢锁住了他的手指。
  这一下巨痛攻心,马小天又怎么能忍耐得住,直疼得他翻倒在地上打滚,全身冷汗涔涔而下,一下子就浸透了他全身的衣衫。但好在他内力精强,异于常人,十指才得以幸存,不至于齐齐折断。
  尽管如此,这一下受伤亦是极重,不仅自己绝无提防,似乎也大大出乎海兰当初的想像。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努力使自己不至于失声大叫出来,蹬蹬蹬地向后倒退了几步,满脸都是悸慑已极的神色,过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天哥,我不知道、不知道会是这样,阿玛说你是反贼,我不能、不能跟着你过那样的日子,不,我不要,我不要!”
  她这样说,既是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马小天说的,可这个时候的马小天,又怎么听得进她的话去?海兰说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一甩手下了塔,连头也不回一下,心情激荡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多了四个黑黝黝的人影。
  这四人见海兰走后,缓步从后面走了上来,从窗□□进来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看得分明,正是仇越、聂干如、宁人虎、岳寒四人。
  仇越被马小天击了一掌后,运了半天功,到现在内力都还未复元,只能尽力用正常的语调缓缓说道:“好反贼,看你现在还能怎么办?”
  马小天紧闭嘴唇,几乎要将钢牙咬碎,圆睁双目,死死地盯住仇越,一声不吭。
  聂干如将头凑近仇越,低声说道:“仇大人,我看这小子死不悔改,留着必成后患,不如趁现在,下手除去,倒也干净,总督大人那边想来也不会责怪我们什么。”
  仇越点了点头,走到一边,望向外面的春光明媚,桃柳争妍,心内百感交集,却不见得有多晴朗。突然间,他刷地一声抽出紫庐大剑,转身朝向他们刚刚上来的地方,喝道:“什么人?”宁人虎等人被他这一声断喝吓了一跳,三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地望向楼梯口。
  果然,不一会儿,缓缓走上来一人,青裙曳地,荆钗素面,静悄悄的,不发出一点声响,简直就只是一个淡淡的人影,谁也不看一眼,就好像根本没有那四个人似的,径直向着马小天走去。
  岳寒的一句“师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好容易忍住了,看了其他人一眼,心中暗道:“她是被这姓马的妖法迷住了,且看看她要做什么,假若她稍有异动,能一齐除去则是最好,那就一下子去掉了两个心腹之患!”
  花溪奴走到马小天身边,俯下身去,用手轻抚他乱蓬蓬的长发,眼中满是怜爱之情。
  马小天尽力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你,你来做什么?快走!快走!”
  花溪奴看着他痛楚不堪的模样,心中不忍,鼻子一酸,险些又要掉下泪来。
  “为什么她会有那么多的眼泪?有谁能让她不再哭泣,快快活活地做人?”马小天在她的手抚上自己头顶的那一刻,猛然间想到与她同在黑山岭的那一天。那时候自己是多么快活,砍柴、担水、梨子酒,既简单又适意,那天要是不下山,能和她一直在黑山岭过下去,该有多好!
  不知道花溪奴是不是和他一样想到了黑山岭,问道:“天哥,你记不记得,那天我离开的时候,给你留下一张花笺?”
  马小天点点头,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在这关口还要提起一张无关紧要的纸,但想自己反正离死不远,能多让她开心一点就开心一点吧,于是随口将那张纸笺上的字背了出来:“……奴去也,望君尚自珍重,后会有期。荒山无物奉敬,只有浊酒一壶,恭呈马大爷晒纳,勿却为幸。”
  马小天疼痛难忍,脑袋顶上直冒凉气,短短一句话喘了好几次气才念完,一边背着,一边不停地在心中转着主意,自己这条命,今天是要送在这里了,可无论如何,就算豁出命去,也要让这小姑娘活着离开这里!要想办法,想办法……
  花溪奴含着泪,点头道:“对,对,这么说,你,你一直都带在身边吗?”
  马小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不是说过……要,要给你干活换酒喝吗?这个是凭证,怎么能丢……有了它,你,你可不许抵赖,不给我酒喝……”说到这里,已经是大耗精力,上气不接下气的了。
  花溪奴心中凄苦,但听马小天这么说,也只得笑了一笑,说道:“好……好……”反反复复,就只有一个“好”字,可它究竟“好”在哪里,却不甚明了。
  突然间,两人身后的岳寒脸色大变,大叫一声:“不好!”这个“好”字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尚在他口中,身子就已经僵立不动了,咚咚两声,宁人虎和聂干如一前一后摔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仇越也早已觉得不对劲,也许这是一种直觉,一种危险来临前的自我感觉,在岳寒刚喊出“不好”两个字时,他就已经抛下手中剑,径直从窗口跃了出去,至于跳出去后是个什么境地,到那时他又该怎么办,这一跳是生还是死,他也还来不及去想那么多。
  只有马小天,诧异地看着他们死的死,逃的逃,不知这些人怎么会一下子中了邪,直到花溪奴的脑袋软绵绵地垂到他胸前,这才让他模模糊糊地猜到一件事,顿时间魂胆俱消,身子都禁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
  “姑娘!溪奴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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