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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薄幸-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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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不成想,薄媚转身走了,转过墙角消失不见的同时,这边已有大队禁卫赶来,将慕广韵等人团团围住。他只带了几名将领进宫,早在外宫门就被搜查缴械,此刻赤手空拳,被人拿剑架在颈上。
  “天子有令,逮捕慕广韵!”
  他厌恶地蹙了蹙眉,望向薄媚消失的方向。想冷笑一笑,挽起唇角却笑不出。

  ☆、神秘刑官

  (第七十八章)
  慕广韵并未反抗,也命孟寒非不得无礼,束手就擒,随禁卫去了紫极殿。被排挤在外围的司徒凉心也只带了几名随从,见此阵仗,愤愤不平,却也无可奈何。
  紫极殿上罗列了两排朝臣,冠冕堂皇,座上天子威严慑人,似乎等候多时。
  “公子,我护着你冲出去!”孟寒非低声道。
  “不可。”
  “公子——”
  慕广韵冷笑一笑:“昏君不敢杀我。”
  杀是不敢杀,却未必不敢动他。他已猜到天子此番用意,奈何十万兵马留守墨颐旧地,今日无论如何是在劫难逃了。
  他步步从容,心下却嘲笑自己从头到尾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中了圈套自投罗网。到底谁更聪明谁更傻?
  “慕广韵!”天子声如洪钟,冷若冰霜。慕广韵从不知这软弱昏君可以发出这般雄浑而中气十足的声音,想必这次有人为他出谋划策,给他打足底气。
  慕广韵恭敬跪地,叩见天子。
  “你可知罪?”
  “臣不知。”
  天子一挥手招来身后宦官:“念!”
  “苍慕国长公子慕广韵,宣明十八年,包庇朝廷钦犯,罪大恶极;宣明二十二年,无端挑起战争,践踏他国主权,未受王命,私自侵占南渊、于役领地,罪大恶极;同年夏,佯称罹病,与岁Ч鹘獬哪昊橐觯腥杼旒易鹧希锎蠖窦恍鞫辏氡钡夜唇幔跄毕莺忠兀⒂诠坛谴躺彼挈'公主未遂,罪大恶极;……”
  一条条一桩桩,不能说是子虚乌有,但也着实够欲加之词。这是要跟他新帐老帐一起算了。从前无论诸侯国发生多么大的事情,乐邑从来屁也不敢放,无非是忌惮各国势力。现如今,这样盛气凌人,是把他当做瓮中之鳖了么?
  “陛下明鉴!广韵公子若真有这等罪行,今日又怎会自投罗网?”孟寒非不平而鸣,声震朝堂,“公子忠心,苍天可鉴!当日听闻乐邑有难,立刻马不停蹄赶赴固城!十万将士,三个月浴血奋战,死伤无数。广韵公子更是焚膏继晷研究战术,没有一刻不在以命护国。陛下且走出宫门去听听,听听如今天下百姓交口称赞的英雄是谁?这场战争的胜利,又归功与谁?陛下莫被谗言蛊惑——”
  有老臣怒喝:“大胆!口出狂言,辱没君威——”
  “寒非住口!休得不敬!”慕广韵厉声喝止,叩首俯地,“陛下,请恕臣下属行伍出身,言行粗鄙。但方才所问之罪,广韵坦诚启禀,俱是荒诞。臣扪心自问,从未有过忤逆天子朝廷的意愿。凡此种种,皆是误会——当日征讨南渊、于役,是因其生了分离王土自立门户的叛心,臣尽忠职守,实在不能坐视不管;去年也并非佯称命不久矣,实在那时病入膏肓,这一点公主殿下是亲眼见过的,不忍耽误公主好年华,所以才……至于今次固城遇刺,实在是冤枉臣了,因刺客是冲臣来的,而非公主,若说臣有罪,也只‘牵累公主’一条。”
  “舌灿莲花,分明狡辩!”
  “不敢。”慕广韵掏出怀里那张叠得方正的契书,呈上天子。递交内史前瞥到纸上内容,不知何时竟被人动了手脚——“战胜后将墨颐旧地赏赐慕广韵,封墨颐伯”改成了“赏赐墨颐合乐川以北给慕广韵”。合乐川以北,贫瘠而狭长,国界全线毗邻北狄,除了能用来替位于南方的乐邑抵御外族侵犯,基本上鸟不拉屎民不聊生。
  是薄媚动的手脚。只有她。并且他认得。
  慕广韵并无稍滞,仍是将它呈了上去:“陛下明鉴,此为公主殿下的请援书,白纸黑字,还有公主指印,千真万确。臣,一心救国。”
  天子看着那纸,确有些哑口无言。证据确凿,这下不好定罪。慕广韵又诚恳道:“臣不求半点赏赐,若定要论罪,也毫无怨言,愿以一死表荐忠心。只愿陛下顾怜我十万将士,给他们……一个交待即可。”
  哦?这是威胁了?天子心下大震,有些慌乱。他也耳闻过慕广韵手下的精兵骁勇无畏,且不知为何个个都是肝胆忠心。他言外之意,若敢动他,他的人会起兵犯上吗?
  朝堂一时陷入沉寂。天子与慕广韵同时看了眼殿外。一个时辰过去了,她还未来。
  但天子显然不这样想。他不知为何有些焦急,不时朝外张望,像是怕谁突然出现似的,都来不及落实罪名,就匆匆命人将慕广韵拖下去用刑。重刑。
  ……看来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样简单,是有人既要他的命,也要他口中的秘密。但那秘密,只是别人以为他知道而已。
  他一路上镇定从容,只是不时顾盼左右。
  “别看了,公主不会来的。”延俊押送他去宫外一处秘密监牢,那是乐邑对犯人行酷刑的所在。
  慕广韵笑笑,心道,是啊,她设下的局,他一头栽了进来,幕后人又怎会此时出面。
  只是还是忍不住希望……或者说是心存侥幸,想要当面问一问她……不,不是问,是要她站在面前,亲口解释,解释给他听。事情的原委,应不是如此。
  ……
  薄媚到了长安宫时,宫墙内外繁花似锦。盛夏了,风都是温热的。她差一点脱口而出,问院中的白桐怎么不见了?
  “媚媚回来了?”屋中传来姬夫人温柔的声音,轮椅吱呀轧过地面,有人匆匆跑来开门。
  “娘……”薄媚赶忙走过去,见七月炎夜里姬夫人仍披着冬衣,面色比分别时更加憔悴,不由得责备侍人,“为何推娘来这风口上?”
  “是我让她们推来的。娘在等你。”
  “不要受寒才好。”薄媚推了轮椅回屋,命人关上门窗,“娘身体可好些了?”
  姬夫人不答,徒流下两行泪来。回身握住薄媚搭在椅背上的手,又哭又笑:“真好,媚媚还记得娘亲。”
  薄媚愣了下。
  “记得多少?”
  “……娘?”
  “娘听信使说了,媚媚的记性……近来不大好了。”
  原来如此。薄媚刚要说什么,却见姬夫人从床头暗格中取出一只红漆木盒,道:“怪娘疏忽,没及时给你补上‘心头血’。喏,媚媚,剩下的,你拿去自己保管。”
  “还有?封蒙不是不肯拿药出来了么?”
  “哼,他是不肯。好在娘早知他并非善类,所以从多年前就骗他说你每月都需用新药三钱浸针。实则你也晓得,你幼时银针半年才需浸药一次,直到近年才渐次频繁。这样多年下来,勉强攒下了这一小盒……虽说这一盒也有用尽之时,但好歹,不能让你现在有事,以后,娘另想办法……”
  说完叹息一声,又柔声嘱咐:“往后世道要乱了,就算有天醒来发现天翻地覆血雨腥风,媚媚也不要再参与了,娘实在,不放心……”
  “娘……”薄媚握着那盒子咬了咬唇,心下感慨万千。娘还不知心头血致人痴傻的副作用吧,若是知道定不会拿出此盒。那么,以后,她也不必知道。这药,还需用下去。突然扑通跪地,道,“孩儿不孝,让父母担心了!”
  “快起来,地上寒凉……”
  “娘,其实孩儿……没有失忆。”
  “什么……意思?”
  “孩儿是骗他的。”
  “慕广韵?”
  “嗯。”
  “你对他……”姬夫人难以置信地看女儿半晌,想起当年她非他不嫁的任性,想起她没日没夜缠着自己说慕广韵如何如何好,想起她因那个人情窦初开、堕入爱河,青涩的心,那样炙烈……就因为这些,才终于卸下心防把她嫁给了那个令自己胆寒多年的姓氏。
  那个害媚媚落下病根的家族。甚至,差点让她失去了她。
  还不是因为心疼。
  可是眼前的媚媚,不一样了。眼中再无憧憬与痴恋,只有无边的冷寂和决绝。终究是长大了,历过太多风雨,终究是磨灭了心底的纯真,那是多少人曾想小心保护的珍宝。还是,破碎了。
  看她变得沧桑冷漠,姬夫人心中更是对慕广韵恨之入骨。世事轮回,终酿孽果。业报从五年前就开始了。这一切,早该了结。
  “只要让我察觉丝毫野心,他便是我的敌人,纯粹的敌人。孩儿已下定决心,余生再不耽于儿女情长,愿与江山,共存亡。”
  “休得胡言!”姬夫人吓了一跳,又放缓语气重复一遍,“休得胡言,以后……会好的。我的女儿,值得被人疼爱一生。”第一次,说这话时,她心里第一次有了种细微的希冀,希望她……倒不如前尘尽忘。无忧无恼。
  “天色不早,娘先歇息,孩儿去殿上看看。”
  “做什么去?”姬夫人紧张地按住她的手。
  “去向父皇禀报一些边关军情,顺便,看看封赏情况。”
  姬夫人犹豫了下,看看天色,放她离去:“去吧。勿太辛劳,早早回晨曦宫休息。”
  “明日再来看望娘亲。”
  “好。”姬夫人笑看她,“去吧。”
  到了紫极殿外,却发现朝会已经散了。除了门前扫尘的太监宫人,大殿内外空空如也。拉了一名太监来问,只道陛下突然有些头痛,提前散了朝。
  “可曾封赏有功之臣?”
  “还未封完,只赐了东戈暂时监管常棣的军政职权,说是天色不早,其他的待明日再处理。”
  “慕……两国来使呢?”
  “已经安排出宫住宿。”
  薄媚点点头,放他走了。想来这事也不好定夺,想必父皇也是打算好好想上一夜,毕竟不是赏赐金银那般简单的事情,牵扯众多,须得深思熟虑方能落笔拟诏。也罢。
  正好连日奔波,舟车劳顿,她也正感觉乏意袭来。回晨曦宫睡觉。
  ……
  一间幽闭地牢,阴冷潮湿,鬼气森森。四面墙壁上铁锁连环,映着昏沉火光,可见壁画上栩栩如生绘出十大地狱,拔舌、烹煮、刀山、火海、剁肉酱……百般酷刑,惨绝人寰。墙下罗列无数刑具。
  不过此处仿佛荒废已久,刑具上也生了蛛网,锈迹斑斑。
  慕广韵被单独带到此处。刚一进入刑室,便被人自黑暗中棍杖猛击左膝,一时只觉胫腓欲裂,膝盖将要反向折断,瞬间痛不欲生。所幸多年习武善谋,练就一双洞察秋毫的耳朵,早一瞬听到了棍杖风声,先行屈膝。最后只是忍痛跪地,腿并未断。
  “站起来。”黑暗中有人道,声音如暗夜中的鬼魅,如深海里的沉石,冰冷可怖。
  ……有些……熟悉?
  不用他说,慕广韵也是一定要站起来的。天子不在,朝臣不在,众目睽睽不在,他也不必假装恭顺,跪地求饶。
  站起来是很痛的,然他哼也未哼一声。
  还未站定,棍棒便如雨下,又纷纷落在他身上。这一次黑暗中跳出许多人来,左右壁灯也骤然大亮,照见他们手中明晃晃的铁杖,每一杖都用了千钧的力气,打得他几乎站不住,脊椎欲断,口欲吐血。
  他不吭不响,生生受了一阵。以为忍无可忍了,终于决定反抗了,手刚一凝力,却又放弃。黑暗中冷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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