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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倾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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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款已是匆匆,只“林缺”二字,潦草不堪。合上信纸,已不知是何时辰。小隐一摸脸颊,竟早已满是泪痕。原来秦夕是无照楼楼主,原来顾年的清尘剑法师承于他,原来与九王爷结义金兰的就是林缺和秦夕。林缺、秦夕,这两个名字就像是遥不可及的孤星,曾在天际闪过绚烂热烈的光芒,单只信上寥寥数字,便足以让人遥想当年蜀王爷的赤子之心与无照楼主的奇绝之才。
  但——既然竹筐莫取,又为何放在这里?既然放在这里,那么在她之前入这玲珑库的人,也都该知晓了吧。却又为何不曾在江湖上听过这段秘闻?小隐满腹疑惑,无从而解。
  似乎、似乎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小隐一拍脑袋,如梦初醒:九王爷是二弟,秦夕是四弟,蜀王林缺自然是大哥,那么排在第三的人呢?既有四弟,定有老三啊。这个信中只字未提却定然存在的人,究竟是谁?
  小隐皱着眉头想了想,始终无从琢磨,她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移到了竹筐上的“莫取”两字,心里一阵触动。别说有这二字提醒着,纵是没有,她也没想过据为己有——是不敢。她怎敢让那些轻于鸿毛、重于泰山的书信见世?它们,就该和这间深踞于地下的玲珑库一起,不见天日,归于沉寂。——是太炙热的肝胆赤心啊,任谁碰了都会被那炽热的温度灼烧。
  然后小隐后退了几步,将视线移向了玉阶两侧,漫步目的地转动着目光,总得带些什么才对得起这一趟进来吧。咦,那书名是什么?《破晓志》?小隐心头一动,没来由地想起顾年身上的破晓之印,便踮脚将书取了下来。
  书上所记是关于一个外族的种种,是漂族。小隐有所耳闻,知是生于冥河之畔的外族,但多年来人丁稀少,早已没落,恐怕只在都城一带尚有些生存活动的痕迹吧。书名叫《破晓志》,乍一看与漂族并未什么关系,但书上所记是关于一个外族的种种,是漂族。小隐有所耳闻,知是生于冥河之畔的外族,但多年来人丁稀少,早已没落,恐怕只在都城一带尚有些生存活动的痕迹吧。书名叫《破晓志》,乍一看与漂族并未什么关系,但书中所载就是漂族的纪传编年。
  在大陆疆土之东,自南而北流过一条冥河,因人踏而沉、有若漩涡之故,成为世俗禁地。哪怕前朝大扩版图,也未敢染指。但冥河在漂族人心中,如同圣河。他们世居于冥河之东,踏冥河之水而无恙无痕,潜心术炼,不惹尘世。整片大陆的第一缕曙光就照在他们的土地上,破晓之际,漂族人目现紫瞳,所以也有人因此称他们为破晓族。
  破晓族在百年前迎来噩运,前朝大军坐行木舟,以铁索相连,首尾互衔,以数以万计的征兵性命为代价,大破冥河天险。失了庇佑的漂族人四处逃窜,多成前朝贵族俘虏,低人一等,流离失所。如今朝代更迭,漂族成了当今人口最少、流动最广的种族,而他们世代修习的各色法术也因此外传,其中以破晓术为最。
  最初的破晓术是为了治病之用,好让病患者忘却病痛之苦,但自破晓术外泄后,开始有人将自己的术法与之相融,演练成新,至“破晓之印”时到了顶峰。这是最为奇谲的封印之术,自此漂族的破晓术光华尽敛,归于隐秘。
  破晓之印——小隐将这四字深深看进了眼里,再无心去看后面的记载。不过关于漂族的详细记载也就此为止,其后的纪事颇为凌乱,恐是自漂族被俘后再无有心人了。直至小隐看见一段手抄,失神的目光又再度凝视纸面。
作者有话要说:  

  ☆、书和信,和他

  “庚申年间,云笼紫微,星月失色,仰天台宿夜占星,冰晶球破,得破晓倾城之预言。”这记载的是前宣灭亡前倒数第四个年头的事了,如今已有十七年之久。小隐将这行字来回看了数遍——破晓倾城之预言?听起来很有几分神神叨叨的意味,但预言出自仰天台祭司,哪怕小隐本不怎么相信街坊流传的所谓预言,也不容小觑。只是这庚申年间的天史,怎会被摘在《破晓志》里?单这“破晓倾城”四字,怎会与人丁稀少、地位极低的漂族扯上关系?
  还不如“破晓之印”来得诱人。小隐又将书翻了回去,只找到破晓术的粗浅心法,而封印,属于另一派系,书中并未提及。但若是能将破晓术和封印各术尽数涉猎,说不定能由此窥得破晓之印?当小隐心生这个念头时,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她自幼所习的是使刀弄剑的搏击技艺和呼吸吐纳的内功心法,从未接触过什么巫蛊法术,自然不知修习之艰难。她也不知世上有很多人穷其一生也只炼得粗浅,而如仰天台祭司那般臻入化境的,除去后天的修行,先天灵性也有着莫大的关系哪。
  然而这一念头一旦萌生,便如春风野草般滋长,以至于她将《破晓志》拿起又放下,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心里一个劲的做着斗争:挑拣了半天,真的要取一本外族的传志吗?真的要去钻研什么破晓术、破晓之印吗?可是,是与我无关的事,是与我没有半点沾亲带故关系的人哪。当小隐不断否定自己最初的念头之时,她霍地想起了顾年在公主画像前低头自语时的神情,似眉覆落雪,尘埃尽固。于是她在最后一次放下《破晓志》、退后欲走的时候,又忽然一个转身。
  啊呀!她发出一声低呼,抄在手里的《破晓志》脱手而出,在半空画了道弧线,小隐在低呼声中追了过去。弯腰捡起时瞥见半截纸飘了出来,她心里暗叹一声:这里的书未免也太经不起摔了,只一摔便有内页脱落了。
  这小片纸张一飘就飘向玲珑库尽头微光投下的地方,飘过了上有“莫取”二字的竹篓,飘到了金丝玉阶之上。小隐三步并作两步登阶而上,手指触及之时定睛一看,整张脸忽然变了种神色。
  这不是《破晓志》的内页,是夹在里面的半张信纸啊。
  单看字迹,应是出自女子之手,娟秀细瘦,但个别字迹似乎曾被打湿过,模糊又微皱。借着头顶的微光,小隐辨认着,读出了个大概。
  这信开头就是这样一句话:“横烟:明日便是我大婚之日,幸而你不来,本就没什么好看的。”这寥寥一句好似生无可恋,直看得小隐一阵惊骇,什么样的女子在出嫁前日是抱着近乎绝望的心情写下了这样的话?而那横烟,又是谁?
  再往下看,她竟话锋一转,在交代着另一桩事:“今趟手书一信,不知来日何时再叙。不知你可注意到这个送信来的孩子?那就是我当年机缘巧合收养的孩童,如今却不能看着他长大,只能把他交付于你了。将他抚养成人,这恐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了。他今年六岁,尚无姓名,但我已想了一个,你看可好?”
  戛然而止。小隐翻遍《破晓志》,不见后半张信笺,急得她想破脑袋也无从得知那孩童的姓名。但更大更深的疑惑一个个接踵而来:此信出自谁手?写于何时?至于剩下的半张信纸,又去了哪里?
  末了,小隐抱着昏涨的脑袋颓然一叹,一屁股坐在了金丝玉阶上。坐下时,玉阶响起了“咚”的一声响,直把她吓得不轻,一屁股跳了起来。当她正欲拍着胸口压压惊时,头顶上方传来了一阵语声,骇得她浑身一缩,做贼心虚似的抬起脑袋。哪知抬头所见,只是与金丝玉阶相连的一方空旷木顶,并无异样。当她仔细一辨耳中熟悉的语声后,反应过来,上面竟是九王爷的书房啊。
  九王爷的声音幽幽地响了起来:“这金绫扣,是他让你带来的吗?”
  “是,不过不曾亲手呈上,请王爷见谅。”是顾年不疾不徐的语声接了九王爷的问话。
  九王爷愣了一下,低叹道:“怎会不理解?让外人代劳,这是很稳妥的做法,想不到十年不见,他也谨慎了很多。”
  “这是顾某的私念,前楼主并不曾这样交代。如王爷所说,相去十年,非但顾某对王爷心思一无所知,连前楼主也无从揣度,只能借他人之手来试探。”顾年缓缓解释,“若王爷对故人往事无动于衷,那顾某不必露面,全身而退,若王爷心存眷念,那么顾某就在眼前,正好凭随后的清尘剑法亮明身份。”
  好慎密的心思!无怪顾年要挟风霜代呈金绫扣,原来中间存了这么多的复杂隐秘。小隐暗暗心惊,这个顾年,现在才二十出头,便思虑如此之精,若是到了三十、四十岁,那还了得?
  此时九王爷的语声里,也明显流露出巨大的震颤,却——不是为了此事:“你叫他什么?前楼主?”
  “对了,差点忘记自我介绍了,在下顾年,无照楼现任楼主,九王爷口中的那个‘他’——秦夕,已卸任了。”
  头顶上方有一声巨大的碎裂声绽了开来,是九王爷手里的茶盏,传至小隐耳中,格外惊心动魄。而小隐此时的心情恐怕也与这摔碎的茶盏如出一辙:原来顾年非但是无照楼中人,还是——无照楼楼主!她所熟悉又陌生的顾年啊,竟然背负着那个堪称传说的门派,承继着秦夕的惊世绝才,张扬着冷冽如剑的气度,吹皱一池江湖水啊。
  整个书房陷入了长达一炷香之久的沉寂。过后,九王爷语带苦涩地说道:“无怪你会清尘剑法,原来、原来是他传位于你了。没想到啊,那么心高气傲的四弟,竟也退了。”
  “非是有意,而是旧疾缠身,实不得已。”
  “我早该料到了,他早年强行修炼结劫术,与清尘剑法相冲相克,终究斗不过天命啊。”
  顾年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小隐将那句“旧疾缠身”听在耳里,心里没来由的一痛。只知别人旧疾缠身,他顾年自己岂非也满身伤痕?
  九王爷独自怅叹:“如此,便只剩我一人了。”林缺生死不明,秦夕卸任归隐,犹在强撑、孤军奋战的只他一人了。
  “还有我,和身后的一整个无照楼。十年了,这十年来的沉寂不就是为了如今的重振?”顾年的语声仍是这么缓缓的,却掷地有声,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小隐抬头凝望玲珑库的穹顶,她没有穿透巨木的能力,也看不见顾年。但当她目光扫过黛墨如山的穹顶,凝视当中投下的一束微光时,忽然感觉到碎石惊漪、流星破空般的震悸,好像寂冷了十载的长夜又将开始在众星的簇拥下新生一道银辉,尽头处嵌着一个人的名字,叫顾年。
  “你?的确,你不错。”这“不错”二字从九王爷口中说出极是不易。他早年所结交的乃林缺、秦夕之辈,眼界早已被拔得极高,这么多年来被九王爷以“不错”二字夸过的,不过仰天台的前任祭司苏宴一人而已。
  “得九王爷认可,乃顾某荣幸。”顾年只当九王爷在说客套话,“寒暄的话也不多说了,眼下不如单刀直入,来讨论一件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救一个人

  小隐听得极是好奇,忍不住又向上走了好几级玉阶,几乎把脑袋挨到了玲珑库顶。这个死顾年,怎么说到这里就停了?倒是接着说呀。小隐一急,耳朵贴了过去,想不到这时,头顶的木板“哗啦”一声开了,她一个不稳,就跌坐在巨大的口上,当下白光入眼,刺得小隐抬手遮目。
  “千挑万选就选了这本破书?”顾年远远地坐在椅上,冷眼一望小隐手里的《破晓志》。
  小隐的眼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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