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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郎顾-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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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墨迟惊得张大了嘴巴,心里腹诽道,真是吃人不吐骨头。他未再反驳,而是笑呵呵地恭送着这一尊大佛。
  大佛前脚刚走,萧墨迟后脚便拉着东哥抱怨了个天翻地覆。
  不想就在萧墨迟的唾沫星子飞溅的时候,这尊大佛竟又折了回来。
  自打听见了萧墨迟口中的“顾姑娘”后,古镜川的心头便梗着一根刺。有些话自然不能和这个呆呆傻傻的少爷直说,但是旁敲侧击也未必不可。打着这个主意,他便又折回了萧墨迟的卧房,不想恰巧遇上了萧墨迟义愤填膺的控诉。
  古镜川倒很平静,“哦,吃人不吐骨头?”
  萧墨迟慌了,装傻充愣道,“东哥,咱们上次看的那出戏就叫吃人不吐骨头,是吧?”
  东哥哭丧着脸不敢搭话。
  古镜川抚摸着自己的算盘,淡淡地说道,“去祠堂里跪着好好反省一下,晚饭也免了吧。”
  萧墨迟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目送着萧墨迟离去的背影,古镜川的心难以平静。顾姑娘的事儿还是延后再说罢,但少不得要看紧他一些。
  萧墨迟推开了祠堂的门,眼睛一时间没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他苦笑一番,闲话家常一样地说道,“迟老头,钱篓子让我来陪陪你。”
  狭小且黑暗的祠堂里并无人答话,静悄悄的。
  萧墨迟又苦笑,取出火折子点亮了蜡烛,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
  蜡烛微弱的光摇晃着,映亮了祠堂里唯一的牌位。牌位上书“迟健之灵位,萧墨迟奉祀”。这灵位乍一看让人摸不着头脑,而萧墨迟此时阴晴不定的表情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萧墨迟原是跪在牌位前,这时却大不敬地盘腿坐在了蒲团上,看着眼前的牌位,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从萧墨迟记事起,他便不知父母,只知迟健与古镜川。迟健的脾气好得很,天塌下来也能一笑了之。平日里,他既当爹,又当娘,悉心照料萧墨迟,苦口婆心地逮着一切机会给他讲各种大道理。古镜川则不然,撞不见萧墨迟也罢,一撞见他便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揪住他的衣领,逼着他练各种武功,折磨得他嗷嗷乱叫。渐渐地再长大一些,迟健赤手空拳打拼来的鱼庄和钱庄,竟都冠上了他的姓,萧。这时,他会假装深沉地追在迟健的身后询问自己的父母是何许人也。迟健却闭口不提他的父亲,只说他的母亲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姓萧。那枚鸳鸯玉佩也是那时迟健亲手系在了他的腰间。一晃又好些年过去了,萧墨迟总暗暗怀疑自己在迟健的眉眼间看见了自己,更疑心自己的“迟”便是迟健的姓氏。他喜欢装傻充愣地管迟健叫“爹”,更经常在他酩酊大醉的时候,费尽心机地套他的话,但迟健却总是让他寻不到任何破绽。
  萧墨迟并不死心,直到迟健死去的那一天。
  从去年起,迟健的身子骨便一日不如一日了,但依旧硬撑着掌管着鱼庄和钱庄里里外外的大事、小事。他熬到月前,身子撑不住了,溘然长逝。
  萧墨迟屏退了佣人,亲自替迟健擦洗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好送他上路。
  看着迟健形销骨立的身子,萧墨迟悲从中来,怨自己整日里只知捣乱、瞎折腾,却不曾帮过他一丝一毫。但擦洗到下身的时候,萧墨迟的这股悲却有了几分滑稽和可笑。
  迟健竟是个阉人!
  萧墨迟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匆匆地擦洗完了事。自己竟追在一个阉人的后头似真似假地喊了好些年的“爹”,真是滑稽!
  迟健入土为安后,萧墨迟的悲伤也被最后的一抔黄土给掩埋了。他又回复了原样,本着损己不利人的精神,一个劲儿地瞎折腾。今儿个想去赌庄里发点儿小财,明儿个想学小摊贩摆摊儿,再过个几日,又想去江南赏春。
  “迟老头,在天上能看见江南的春天吗?”萧墨迟从回忆里抽出身来,平静地絮叨着。这几日他已经渐渐地平静了。阉人又如何?那个待他数十年如一日的迟健终归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祠堂里依旧静悄悄的。
  萧墨迟却越说越兴奋,“哎哎,迟老头,我今天出去见着了一个姑娘,姓顾,单名一个湄字。”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我跟你说,那可真是人如其名,长得跟画里的似的。”
  “你也会保佑我再见到她的,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之暖

  “皇——上——驾——到——”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传彻了永和宫的里里外外。
  垂首坐在小杌子上的顾宛央正在给太后按腿,一听这声音便站起身避到了一边。
  在此起彼伏的“参见皇上”的跪拜声中,大庆朝年轻的皇帝英宗昂首走进了永和宫,朝着软榻上的妇人拜了拜,“儿臣参见太后。”
  太后一脸慈祥的笑容,“皇上快快请起。”
  年轻的皇帝这才注意到了顾宛央,颇惊喜地说道,“宛央也在。”
  顾宛央规规矩矩地行礼,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逾矩,“宛央参见皇兄。”
  英宗扶起了宛央,言辞格外亲切,“我们兄妹二人也有些日子没见过了。”
  宛央点点头,但是并不敢看向皇兄的双眼。
  太后这时发话了,“难得我们三人能有空坐在一块儿,皇上今儿个就也在永和宫用膳吧,就当陪陪我这个老婆子和宛央。”
  皇帝点头应允了,但却笑笑反驳道,“太后越发年轻了,哪里会是老婆子呢?”
  太后闻言,笑得合不拢嘴。
  不消吩咐,容青自领着人去安排晚膳了。皇帝在乾清宫的御膳也一并传到了永和宫中。
  席间,太后与皇帝闲话着家常,宛央则闷头吃饭,一言不发。宫里的饭菜与那乡野的吃食自是云泥之别,但顾宛央此时却好似味同嚼蜡一样。
  皇帝诧异地说道,“宛央不最是活泼了嘛?今儿个怎么不吭声。”
  宛央笑笑,“听母后与皇兄交谈也是件乐事。”
  皇帝这时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今儿个出宫见着什么新奇的事物了?”
  顾宛央心中一惊,搁下碗筷便拜,“私自出宫是宛央的不对,请皇兄责罚。”
  皇帝面上有些无奈,“朕哪里有责罚你的意思,不过是随口问问。”
  宛央淡然一笑,“左不过是些平常的景物罢了。”是呀,那些的确都是平常且毫无新意的景物,只是这高墙大院内从来见不到而已。
  骨瓷的汤盅里盛着乳白色的莲藕汤。顾宛央埋头喝汤,却不知怎的竟在汤里瞅见了那个呆子乐呵呵的笑容。顾宛央一时间舍不得用汤勺搅了这个呆子的笑容,竟不自觉地走神了。
  “宛央,宛央?”皇帝连声唤道。
  顾宛央猛地回过神,脸上羞红了一片。
  该死,今儿个一直被那呆子扰得心神不宁。
  皇帝见宛央这副模样,低笑道,“宛央莫不是有心事?”
  顾宛央红着脸也不吭声。
  太后却自自然然地接话道,“宛央也长大了,皇帝该留心给她寻个如意郎君了。”
  顾宛央的心跳陡地加速,脸上火辣辣的,娇嗔道:“母后……”
  皇帝的表情却不那么明朗,颇遗憾地说道,“宛央竟也到了嫁人的时候了。”
  顾宛央憋红了脸,“皇兄,你也取笑我。”
  皇帝一本正经地说道,“普天之下,谁敢取笑朕的长乐公主,真是活腻歪了。”
  顾宛央没绷住,轻启朱唇,莞尔一笑。
  用罢晚膳,皇帝与宛央一道告辞,一前一后地出了永和宫。乾清宫往东,未央宫则在西面儿,宛央福了福,准备与皇兄道别。
  皇帝却拦住了,“宛央陪朕走一走。”
  顾宛央自然不会拒绝。兄妹二人便踏着月色在皇宫中漫步。
  “宫里的景物虽美,但久看却总觉得毫无生机和活力。”皇帝突然冲着顾宛央这般说道。
  顾宛央有些摸不着头,“皇兄何出此言?”
  “所以,你才会冒险偷跑出宫吧?”皇帝问得温柔。
  顾宛央回答得干脆,“是。”浓重的夜色之下,皇兄那一身明黄的龙袍看不分明,而她则觉得似乎唯有如此,才能与皇兄之间的隔阂少了几重。
  皇帝淡淡地笑了,以手轻拍围栏,“这高墙岂困得住少年人的心?和皇兄说说今天出宫都见着什么了。”
  顾宛央打小便在这宫中长大,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萧氏鱼庄的“萧”字太过敏感,没得又让皇兄记起烦心事;至于那个呆子,则是她只愿独享的秘密,也不必说与皇兄听。于是,她只捡了城外的小酒肆和那苍天的大树细细地讲了一番。
  皇帝听得津津有味,“宛央,你虽出宫了一趟,却没见着京城里真正的热闹。”
  顾宛央反问道,“哦,这京城里都有哪些热闹处?”
  皇帝笑得神秘莫测,“朕还是皇子的时候,也曾偷偷地出宫玩过,去的可都是京城里顶热闹的地方。”
  顾宛央急了,一步上前,揪住了皇帝的衣袖,轻轻地摇晃了起来,“皇兄快说给我听听。”
  英宗倒吃了一惊。自打他登基之后,宛央从不曾与他这样亲昵过。他的笑里有几分心酸,“你许久不曾这样与朕亲昵过了。”
  宛央一惊,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落痕迹地退后一步,松开了皇帝的衣袖。
  衣袖被松开之后,皇帝的心中也似乎空落落的。他不无怀念地说道,“以前还在皇子教习所的时候,你总一个人偷偷跑来找朕玩,还会经常带些母后亲手做的点心。偶尔你脾气上来了,先生要讲课了也赖着不走,非要和朕一起听课。到最后,母后和容青姑姑只得好言好语地哄上一阵子,你才肯离开。”
  顾宛央面带微笑,并不接话,但儿时的时光却被这简单的几句话钩回到了眼前。她曾经那般依恋眼前的这个人,但现在心中对他,更多的只有敬畏。这样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顾宛央竭力在脑海中搜寻着……是了,该是国公案之后,皇兄的手上沾满了鲜血。顾宛央那时才明白,一直令人如沐春风的则宣哥哥也会露出这样狠戾的一面。她明白高处不胜寒,也明白他的迫不得已,但是她却才明白过来,皇兄是皇兄,则宣哥哥是则宣哥哥。她从此活得小心翼翼、规规矩矩,生怕自己的错处会令身在高位的他为难。这一世的兄妹情她都铭记心底,只愿自己这个长乐公主能给他的皇位锦上添花,如此便好。
  皇帝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日后再想出宫,来找皇兄便是,皇兄替你安排。但是在宫外切记不能惹是生非。”
  顾宛央惊喜异常,“多谢则宣哥哥。”
  皇帝又一愣,随即便笑道,“朕还是喜欢你这样叫朕。”
  顾宛央心下感动,但并不多言。
  “夜凉风大,宛央早些回宫歇息。”
  顾宛央点点头,拜别了皇兄之后,领着锦绣一路往未央宫去了。
  皇帝依旧站在原地,目送着宛央的背影。那是他最为疼爱的妹妹,可他能为她所做的也仅止于此。儿时,无论是母后,还是他与妹妹,都并不得宠。父皇的眼里、心里都只容得下那一个女人。他顺利登基之后,立志成为一个好皇帝之余,总以为自己能给母后与妹妹最好的一切,但是现在他才发现,这一切都太难、太难。无论是成为一代明君,还是护母后和妹妹一世周全,都有着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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