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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郎顾-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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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细细突然在咔咔作响的声音里跪下了,噗通一声,几乎将满地的灰尘溅了起来,“皇上,我想求你一件事。”她这几日在这大营里早从迟健等人的口中听说了萧墨迟便是早年死于火海的皇四子顾则懿。
  皇上突然预感到柳细细是想为萧墨迟说项,面上的笑容不禁冷了一些,“你说。”
  柳细细字字句句地说道,“求你放萧公子和我的孩子一条活路。”
  皇上定定地看着柳细细的泪眼,心里升腾起了一股醋意,“你为他求情?”
  柳细细垂下头,“他是细细的夫君。”
  皇上心中越发生气,任由柳细细跪在自己的面前,“夫君?烟花女子当真无情无义,往日你我的情分全都不作数了?”
  柳细细泪中带笑,“你我的情分是傅公子与温仪的情分,我与萧公子是细细与萧公子的情分。”
  皇上突然一时没了话说,只问道,“那你可知道萧墨迟在哪儿?”
  柳细细坦然地答道,“不知。”
  皇上语带讥讽,“他是你的丈夫,大难临头,却撇下你独自离开了。”
  柳细细辩驳道,“萧公子待细细恩重如山。”
  皇上不愿再与柳细细多言,一甩袖子准备离开。柳细细却跪着挪动了几步,一把抱住了皇上的双腿。
  “这儿只有柳温仪,没有柳细细。”
  皇上的心突然软了,转过身蹲下来抱住了柳细细。他轻轻地擦去了柳细细的泪珠,柳细细则趁势吻上了他的双唇。
  皇上自从出征以来便未近女色,此时当然禁不住柳细细的撩拨,三下五除二地褪去了衣衫自与柳细细享那颠鸾倒凤之乐。
  皇上累极,兴尽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柳细细却是红着双眼窸窸窣窣地穿上衣服,堂而皇之地离开了边关大营。
  庆军中也有不少人识得这面若桃花的女子便是名动京城的柳细细,可这军中出现女人本就是件不合规矩的事,但皇上的事儿又有谁敢站出来指摘呢?于是大家看见了也都只当看不见,而此时见到柳细细公然离开边关大营,自然更不会有人上前阻拦。
  皇上醒过来时头痛不已,见身边空落落的,心里不由得也空了一块。被子与床单上的褶皱皱得好看极了,可一想到这些东西曾经包裹住的躯体此时不见了踪影,皇上的心里便不爽快。他披上衣服走出去,武直迎面走来,他脱口问道,“可有萧墨迟的下落?”
  武直低下头答道,“还没有。”
  皇上微微侧过头问道,“那古镜川呢?”
  武直仍旧摇摇头。
  皇上揉着太阳穴,顿了一下才问道,“她人呢?”
  武直细想了下才敢确定皇上所问之人便是柳细细,他答得谨慎,“离开了。”
  皇上点点头,也并不下令去让人寻找柳细细。这事儿便揭过不提了。月到中庭,皇上亮着一盏孤灯独坐着,与柳细细的缠绵缱绻就好似一场梦一样。现在梦醒了,伊人便没了踪影。皇上却也没有勇气再派人去寻找柳细细,她所想的事儿,自己一桩、一件都不能答应,不能将她带入宫中常伴自己左右,更不能饶过她的夫君和孩子的一条性命,所以他不敢再面对柳细细,更枉论面对柳温仪呢?
  客栈里头,萧墨迟睡了一阵子终于醒了过来,咚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喊道,“柳姑娘……”
  宛央被吓了一跳,惊醒了。萧潇早被她哄得睡着了放在软榻上,她担心萧墨迟,于是便未曾离开。这时萧墨迟的一声惊呼吓醒了她,可她一睁开双眼,单大夫身边的那个小厮却已经围到床前了,关切地问道,“萧……你还好吧?”
  宛央大概也是累了,睡得沉,着实不知道这人是何时进来的。一见到这人如此关切的表情,宛央便越发肯定了这人就是阿蘅。她的心里吃味不已,上前也围到了萧墨迟的身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萧墨迟看着宛央说道,“阿蘅,我们这是在哪儿?”
  宛央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边的人便急着答道,“在客栈里头。”
  萧墨迟狐疑地看了一眼这人,说道,“你是那个大夫身边的随从,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人被萧墨迟的一席话问得面红耳赤,宛央瞧着她的脸色变了又变,心里又觉得她怪可怜的,说道,“我请她过来帮忙一道照料你的。”
  男扮女装的阿蘅充满感激地看了一眼宛央,宛央却只当看不见。
  萧墨迟“哦”了一声,“多谢。”一转头,他又对着宛央说道,“迟老头儿呢?他当真不管柳姑娘了,那可是萧潇的娘啊!”
  宛央自己见过柳细细的决绝,所以觉得迟健的做法并无甚不妥,但偏偏萧墨迟却是个死心眼儿的,不让他自己亲自见一面柳细细,这事儿只怕没完。
  迟健此时正与三当家的、禾之晗聚在一起商议进攻京城一事。柳细细刚用信鸽给他递来了消息,说事情进行得很是顺利。迟健不由得很是振奋,捏着柳细细的字条说道,“三当家的,就这几日,你紧赶着离开尧曲城,前去与易旻会和。你熟悉京城与皇宫的布局,攻城、宫变这两桩事非你莫属。我与少宫主殿后,待你们有把握攻下京城之时我们便入京。”
  三当家的唯迟健马首是瞻,自然毫无异议。过了片刻,他才问道,“那古镜川怎么办?”
  迟健说道,“有禾之晗在,多半也没事儿。更何况,他也不一定能找着我。”
  三当家的面色上仍有些担忧,提醒道,“皇上也一定会千方百计地要了萧墨迟的性命。”
  迟健沉着脸色,“我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的。”
  萧墨迟这时衣冠不整地冲出客房嚷了起来,“迟健,迟健……你给我出来。”
  迟健铁青着脸色出来了,“你醒了?”
  萧墨迟冲到他跟前,“你竟真的撇下了柳姑娘,你……你……你……”
  迟健这时凑到萧墨迟的身边耳语道,“我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萧潇并非你的亲生儿子。”
  萧墨迟瞪大了眼睛看着迟健,无话可说。迟健打从小时候便一直护着自己,生怕自己伤着,而现在柳细细她嫁给了自己,所生的孩子却并非自己的亲生儿子,想来迟健一定不能接受这事儿,也难怪迟健会撇下柳细细不再理会。可他不能,他万万不会丢下柳细细不管,眼下既然不能指望迟健,自然只能靠自己了。
  就在这时,客栈的屋顶响声震耳,几片青瓦轰然落地,众人正慌乱地避开瓦片的时候,凌厉的鹰爪直指迟健的喉头。三当家的眼尖,冲上去一掌震开了鹰爪。而禾之晗则风一样地卷住迟健跳离了瓦片掉落的地方。
  众人惊魂甫定,这时才看明白了是古镜川。
  只有萧墨迟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钱篓子,你没事儿?”
  古镜川点点头,一双眼睛并不离开迟健。
  迟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很是警醒地问道,“你既已为庆军做内应,难道还需要我的项上人头来博利益?又或是,我的人头还不够?”
  古镜川并未收回一身杀气,所以三当家的也不离开古镜川的身边,他淡淡一笑,“练武之人自然有练武之人的义气。你的人头也就够了。”
  迟健一听这话放下心来,知道古镜川并未引来庆军,否则三当家与禾之晗的身手再不凡也难逃出生天。
  迟健笑笑,“你也真是厉害,藏在这儿竟也能被你找着。”
  古镜川不做声,他原先找迟健一行人的时候从未把这个客栈放在心上。这是自己先前曾经投宿过的客栈,迟健那样谨慎的人怎会绕回来住在这儿呢!可没想到的是,当他找寻迟健等人的时候发现柳细细离开了大营,而她竟吹响了一枚鸽哨,古镜川想起了之前柳细细曾与迟健单独相谈过许久,于是他直觉柳细细是要与迟健联络。于是他卯足了力气才堪堪地跟上了信鸽,最后信鸽飞入了这一片地带便不见了踪影。这一圈儿古镜川早就找过了,这时再细细地一打量才发现竟遗漏了自己原来投宿的客栈。他一开始也并不肯定自己的猜测,直到听见了萧墨迟的一声大喊,这才毫不迟疑地破瓦而入,果真瞧见了迟健,于是果断地出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死水微澜

  柳细细离开边关大营前,在身边熟睡的人额头上印下了一吻。她轻轻地抚摸着这熟悉却又陌生的脸颊,呢喃道,“这是温仪给你的一吻。”
  是的,柳温仪的心里始终有他,即使他欺骗了她,也还是一样;但是柳细细却不同了,柳细细满心里都是仇恨。
  柳细细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了他的唇线,尔后便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现在的柳细细已经是药人了,但她还是不忍心看着他就死在自己的眼前,更枉论满心里只有这一个人的温仪呢?所以,她还是决定远远地躲开。
  那一日,她单独去见迟健,向他说明白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来龙去脉。那时仇恨在她的血液里横冲直撞,使得她只想结果了这个人的性命。她的这一意愿自然正中迟健下怀,迟健便给了她一包药粉,让她每日服用一点,长此以往,她便会成为药人。而她身体里的毒素则会通过交合传递到旁人的身体里去。所以,她这才留了下来,等着他,只为最后再与他缠绵一次。
  可她也还是不忍心,竟偷偷地减少了药粉的分量。按照迟健的意思,那药粉每日定时定量服用,皇上不出半个月便会驾崩,而现在怕是该还有一个月的性命。
  柳细细失魂落魄。她此生唯一的爱人当年手刃了自己的父亲,毁掉了她的家,而现在,她却也毫不犹豫地给了他致命一击。冤冤相报,冤冤相报……这一切或许早已命中注定。
  迟健离开大营前曾经告诉过柳细细,她若是想再回到萧墨迟的身边继续做那名不副实的萧夫人也不是不可以,她只需在字条上添上一句她的所在地,迟健定会命人将她救走。柳细细此时满心里挂念着自己的孩子,但仍是在字条上只说事情已经办成而不谈及自己所在何处。
  迟健与柳细细所相谈过的事只有三当家的知晓得一清二楚。两人这时见到柳细细传回来的消息,不见柳细细说明自己身在何处,心领神会地对视了一眼。迟健明白,柳细细现在只怕是心已经死了。哀莫大于心死,也的确不必再去打扰她了。
  皇上只余下半个月的性命,迟健决意与萧墨迟趁着皇上驾崩而边关守将们手忙脚乱之时离开尧曲城。而三当家的此时该即刻赶往京城与易旻会和,一道拿下京城。京城有傅德昱镇守,是块难啃的骨头,也只有交给三当家的,迟健才能够安下心来。
  谁能料到的是,就在所有的事情都顺着迟健的意思发展下去之时,古镜川却是又杀了出来,真真是晦气。
  萧墨迟心里虽还挂念着柳姑娘,但是他却又不能置迟老头儿的安危于不顾,于是照旧日日夜夜地陪在迟健的身边。
  是日深夜,古镜川正闭目养神之时,迟健冲着三当家的使了个眼色。事不宜迟,三当家的绝不可再在尧曲城耽误时间了。至于那尧曲城的守军,自然无人能拦得住他。
  三当家的会意,以眼神示意后便离开了客栈。他在这尧曲城里也打探过一些时日,知道南门的守卫最弱,于是便准备从南门出城而去。
  古镜川此时悠悠地睁开双眼,看着迟健说道,“这时节你还敢把他打发走,是活腻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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