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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染戒香消俗念-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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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他的笑容邪得可恶。孟明垣最近是不是真的有病,怎么他这些样子我都没见过,我觉得我就快不认识他了。
  我不打算和他在纠缠,抬脚往屋外走,我说:你发神经,我懒得理你,你爱赖在这里就赖吧,我走就行了!
  他一把拉住我,声音忽然变得冷冷的:不准走!
  我回头瞪他,他又换上笑脸,拉着我将我往他身边带了带,又柔声道:你怎么这样使得性子,和我对一晚要死么?
  我忍无可忍,这是什么人,我赶他走他不走,我要走他又不让我走,一下笑,一下又冷着脸,变脸变得比天气还快。
  我气鼓鼓的瞪着他:你知道还问,你到底放不放手?
  他将我揽得紧了些,邪邪的笑:不放!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抬起头,仰脸对他咧着嘴呵呵一笑,他也牵着唇角对我笑,我趁他不备,抬起脚狠狠的跺在他脚上,我预备他会痛得松手然后我就趁机溜出去。我都做好了准备要向白离络送我的那只白猫看到老鼠那样嗖一下猛的窜出去。但我手臂上的那只手并没有离开,我用力的挣了挣,那只手就是不松,我抬眼去看这只手的主人,看到孟明垣笑意怏然的瞧着我,而他的身子纹丝不动,像刚才我那一脚是跺在了别人脚上。
  我不甘心,抬脚想再重重踩他一脚,他手臂一扯将我扯进他怀里紧紧圈住,带了丝邪魅的声音在我头上传来:还想来,你的气这样难消?
  我要疯了,我不晓得这人这样厚颜无耻还这样好耐心,我觉得再这样和他耗下去,我铁定是这个晚上都别想睡觉了,当然我还可以和他打上一架,但是我肯定是打不过他,结果还是我赶不走他,那我也不需要和他再费什么功夫了,以前琴心对我说他来找茬的时候我不要理他,他自己觉得没劲说不了几句就会偃旗息鼓了,那时我想我总不能总那样毫无原则的畏缩,反正什么时候我们吵架都是他无理取闹,我就算忍得,怎么样也要和他争上两句,让他晓得这孟府除了他的脾气,还有道理两个字。但此刻,他这样一副定要和你死缠烂打的无赖摸样,我想也只有琴心这个办法可行了。
  那就晾着他吧。
  我仰脸又对她咧嘴笑笑,道:“你不想走对吧,那就在这呆着吧,随你爱怎样怎样,本姑娘困了,就先睡觉了,你自便!”
  我拨开他手臂打着哈欠往床边走,他放开了我,若无其事的也跟着我走到床边。
  我不理他,径直往床上一趴,翻个身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就要闭眼,他悠悠闲闲的也往床上一坐,脚一提也往我身边躺下来。
  我又要发作,但他面上分明一副你奈我何的笑容,我忍住了,我明白了,他下午又要我学账目又要我陪他下棋,夜里又这样来折腾我,分明就是故意来惹我的,我才不要管他究竟是想干什么,绝对又是没安什么好心。
  我才不要上当了。
  我拢着被子,翻个身,决定不再管他。
  但他忽然一掀被子,身子一滑就滑进我被里。我吓了一跳,翻过身急忙就要跳起来,他忽然手一伸,一下就将我捞回被子里,我尖叫一声,手脚并用的要爬起来,他手臂又一伸,拉着我就滚进他怀里,他从我身后抱住了我,低沉的声音响在我耳边:别动!
  我就真的不敢动了。
  我感觉到他身体也僵了僵,气息似乎呼在我发间,我全身紧绷,过了一会,他抱着我的手微微松了松,头似乎也离得我远了点,我听到他说:这样冷的天气,你难道想我在外面干坐一宿,也太狠心了些,我就这样抱着你睡一晚,什么都不会做,你睡吧。
  我小心的翻了个身,又小心的往墙里边靠了靠,结巴道:那你在这里睡吧,这被子很宽,冷不着你,但是你不要靠我这么近,我睡不着。
  我身子还是僵着,声音细得像蚊音,换做平时他这样欺负我,我可能一脚把他踹出去也不一定,但他现在这躺在我身边,我觉得像是躺了一只虎视眈眈的狼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一不留神他可能就会将我吃了,所以现在绝不是和他争个长短也不是要和他分个胜负的时候。况且,这种时候,任何一个女子,只怕都难得会有胆气来惹他。
  他坏坏的看我一眼,我摸不清他心思,正要义正言辞警告他一番,我想着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将白梨搬出来,这是我的杀手锏,我没有一次失算的,我想他听到白梨这个名字说不定就识趣的爬起来走了,但我下意识的又有些不情愿又拿白梨来做挡箭牌。正纠结着,他忽然长臂一身,将缩在墙角的我又捞进他怀里,我又大叫一声,还来不及做什么,他忽然抓一只手抓住我手,不让我推他,一只手来阖我眼睛。我听到他有些得意的笑道:睡觉!
  他温暖的掌心覆在我眼睛上,眼帘下我两颗眼珠子动个不停,一颗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好在他没什么进一步的动作,过了一会,盖住我眼睛的那只手忽然绕过我腰腹,轻轻将我抱着,我一动不敢动,好半天才敢睁开眼睛偷偷瞧他一眼,看到他已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脸上似乎还带着满足的笑容。
  我心乱如麻,倒是失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17

  皇帝番外
  那个冬日是这么多年来最寒冷的一个。
  他听到她的死讯时,像是呆住了,迟迟做不出反应,耳边只久久回响着李德全的声音:皇上,周姑娘没了。
  天地间一切都像静下去,身边的人影也模糊下去,他的心像是生猛的被人扯掉般,陡然空了,耳边只反反复复的一个声音:周姑娘没了,周姑娘没了,没了,没了。。。。。。
  许久以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几近失态的从御案后头猛的站了起来,颤抖的手带得御案上叠叠的折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他脚步却是一浮,身子一晃,人就栽了下去。
  李德全上来扶住了他,他却猛的推开他,脚步踉跄的便要往外走去。
  李德全赶上来拦住他,劝道:皇上您要去哪里,周姑娘已经去了。
  他一愣,脚步便停了下来,是啊,他要去哪里,洛水镇那样远,他去到的时候,只怕她已经入土为安了,他那样想着,心头一阵剧痛,便吐出一大口急血来,那样多年,他一直忍着不去看她,如今想再看一眼,却是永远也不能了。
  他那一病便再也没有好起来。
  天暖起来的时候,静妃又来看他,说:出太阳了,臣妾扶皇上上外边里晒太阳去吧,今年天暖的早,院里有两株梨花,已经早开了呢。
  他的眼募地亮了一亮。
  记起来,依稀是仁德二十二年的时候,那一日,他在皇庙寺的后山正等得心烦气躁,耳边却募然传来她尖利的呼声:啊,白离络,你快来看,梨花开了呢!
  他嘴角浮笑,愉悦的绕过那棵沧桑的古柳,朝来路望去,见她站在路边,眉飞色舞的指着路边一棵的零零落落开着白花的梨树,眼眸晶亮,笑靥如花。
  他被她救下,醒过来的那个午后,他抚着胸口,踉跄的走到外头,他醒来的僧舍外面,她正是在栽着梨树,见了他,手中水瓢悠的一扔,欢欣的朝他奔了来,午后阳光明媚,她晒得久了,双颊酡红一片,如澄碧蓝天外一抹远远的灿烂烟霞,让人怦然心动。她忘形的抓住他手臂,满是泥土的双手抓得他袖口一片泥印,而她眼眸晶亮:呀,你醒来了!
  那样亮的眸色,如今他想起来还宛如在眼前,和她相处的每一个场景,他都历历在目,可她已经不在了吗?
  十年,已经十年了,这么多年没有一刻他能忘得了她,那样多个相思入骨无法入眠的夜里,他无数次的想过,会不会有一日他克制不了自己,跑去洛水镇看她呢,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再见到她会是什么情境呢,她会在做什么,他看到她会怎样呢。。。。。。他构想过那样多个场景,可是不能了,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哪一个会是真的了,这一生,他终归是再见不了她一面了。
  他的病越来越重,明妃来看他,从前只想要每时每刻和她在一处,他却不愿意见了,这么多年了,他想,他自欺欺人,也够了。
  只有皇三子,他每日让他陪在殿内,他有三个皇儿,皇长子聪明,皇二子懂事,也许是太小,他没有什么特别讨喜的长处,他却最喜欢他,宫人只道不解,只有他,每每看到那双亮如星辰的黑眼珠,听到他软软糯糯的童音撒娇的喊他父皇,他总忍不住恍惚的想,如果她没有离开他,如果她为他生下一个孩儿,大概便是这个样子吧。
  天气渐热的时候,他的病越发重了,听说孟明垣递上折子要入宫请旨,断了药许久的他,却乖乖服了好几日药。
  他入宫的那一日,他让人将他收拾得很整齐,他强打着精神在大案后坐了很久,才看到他让内侍带进殿来,不知道为何,许多年来对他积压的憎恨在看到他身边被他牵着小手的幼童时忽然烟消云散了。
  曾经,他有多想她,便有多恨他,而今,他身姿落寞,与他,皆是同病相怜之人罢了。
  内监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到他面前,以为对这个夺了她母亲性命的女婴他亦憎恨,他颤抖着双手从内监手上接过这个孩子时,瞧着她小小的脸,却只是不愿放手,渐渐入夏的天日,又因着病,衣服底下他虚弱的身子已渐渐沁出细密的汗,他抱得久了,只觉得手上无力,他却久久抱着,细细瞧着,不愿意放开。仿佛是十年前那个美极了的春日,他住在皇庙寺的僧舍里养伤,将养了半月,明明已经无碍了,因为床榻边时时可见的她好看的眉目,却只是不愿意好起来,不愿意离开。
  他请旨戍守边关,说那是她最后的遗愿,叫他好好帮他守着他的江山,他干脆的允了,即便知道她的苦心,是怕他随她而去,他也不想要去在意了,这一生,他曾痛恨无比的事是她诞下他一双儿女,但最庆幸的事,也是她生下他一双儿女了。
  他走的时候,他说:你知道朕最庆幸的事是什么吗,你好好看看你身边,看看你手里,她为你诞下的这对儿女,她用命给你换来的儿女,这样大的恩情,要叫你一世感念,一生也舍不下,不敢轻言生死的吧,但是,朕可以。
  李德全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抱着他的双腿哀求:皇上,您切不可如此说,奴才知道皇上对周姑娘情深意重,一心只想追随她而去,但皇上是一国之主,国不能一日无君,皇子们都还小,还有皇三子。。。。。。皇上您万不可如此任性啊。
  他想起了他的那个儿子,其实仔细想想,他还有些对不起他,这些年来,他咿呀学语时便一声一声父皇的喊他,明明是他的皇儿,他却当他别人的儿子宠着。
  他默默的想,是任性么,连着几月他缠绵病榻,不肯好好听话吃药,是任性么,可这一生,他任性的事,只这一件啊。
  快入夏的时候,天气更热,玉太后请了皇庙寺的高僧来为他祈福,仰德殿内木鱼声声声,佛音袅袅,他倚在床头,看明清大师忽然抬起头睁开眼,道:故人已故,执念易伤,施主莫要执着了。
  他只一笑,这一生,他不过她一个执念而已啊。
  自她离开他以后,有几次不经意读到生无可念这一个成语,他只觉心中苦痛,她这样一走,才深切明白到这个词的意思,原来,竟是这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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