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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偏头疼-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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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贵妃身旁的宫女与嬷嬷用尽了一切法子,涂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粉,非但没盖住那条疤痕,却使它愈发的可憎可怖。
  贤贵妃有些不忍的试探着说:“都是姨母疏于管教,这身边服侍的人愈发笨手笨脚,着实让人心焦,悬儿自己稍稍捯饬下,何如?”
  我用手抹下左脸上厚厚的一层粉,淡然道:“若是没有娘亲专^制的画笔,我也是有心无力。”顿了顿,我又道:“剩下的画笔连同画笔方子,皆被父皇取走了。”
  贤贵妃望着我,很是为难,我问:“若是我称病,不去酒筵,不行吗?”
  她叹了口气,拉过我手,“圣上口谕,所有子嗣,皆应出席,众位公主,除了静儿因成家出宫外,其余人等,不可不去,就连整日里病怏怏的六公主,也是要前去露面的,悬儿,有些事上,女儿家家的小性子万万使不得。”
  既是如此,我不好让贤贵妃为难。
  我想,大约是那个嗜血成性的宴国皇帝要来求亲了。
  时辰已到,贤贵妃看着我未施粉黛的脸,叹了口气,拉着我手说了句:“这样也罢,万事小心。”
  贤贵妃一直把我送到保和殿门口,又切切嘱咐了我几句,方才目送着我进了殿门。
  酒筵已然摆好,黑压压一众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满脸堆笑寒暄着,我在宫女的引领下,低头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
  行至半道,撞上一人身上,我欠了欠身,微微施了施礼,继续低头向前,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向我袭来,“阿悬。”
  我怔了怔,装作没听见,继续缩着脖子往前走,方抬起脚,胳膊被人一把拽住。
  我诧异的仰脸看向他,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拉拉扯扯,真的可以?
  月余不见,他清瘦了些许,脸颊气色不是特别好,看向我的一瞬,他眸里聚起了一层雾气,他说:“阿悬,我带你走。”
  我眯眼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有引路的宫女,我眼睛尚能看得清,无须劳烦易公子。”说着往旁边挪了挪,往前走了一步,他依旧拽住我胳膊,“阿悬,酒筵结束后,我趁乱带你出宫,自此以后,只有你我,可好?”
  人声喧闹中,他声音刻意压得很低,我还是听得分明,我不禁望向他,他这样,又是何必?
  我尚未出口回绝,一人咋呼着奔将过来,“易南,易南,这是……”我扭头看过去,苏公子呀了声,“小易易?”
  苏公子身后,远远立着一端庄秀气的女子,苏公子觉察到我的视线,笑说:“今日同舍妹涓儿一道前来,小易易怎么也来了?这个宴国的皇帝还真拿自己当回事,整的像后宫选妃似的,那么大一个宴国,连一个合适的姑娘都寻不着吗?非要跑来咱们周国抢咱们的人,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接着又是呀了声,“小易易,你脸怎么了?是那晚从悬崖上跳下来刮伤的吗?我府上私藏了些许上好的金创药,改日我挑些贵重的,送到太师府上去,应是能好起来的,你莫要忧心。。。。。。小易易,不是我说你,你也真是的,性子忒大,和易南闹那么大脾气,闹了一场,原是一个误会,这次实属万幸,没有丢了性命,日后可不能随随便便见崖就跳了,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诶,不对吖,你来这个酒筵作甚?”
  突然一声锣鼓响,紧接着又是两声震天响,父皇出来了。
  喧嚣声戛然而止,一众人皆猫着腰去寻各自的位置,苏公子跳着脚扯着那个叫涓儿的速速消散在乌泱泱的人群中。
  我低头匆匆离开时,易南在我耳旁说:“阿悬,今日宴国皇帝求亲后,我会适时求皇上赐婚,若是皇上不准,或是事情有变,宴席结束后,我趁乱带你出宫,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要记住,无论怎样,我一直都在,随你一起。”
  昏沉沉坐定后,我还是不能理解易南何故说出如此这番话,索性不想。几日不曾阖眼睡上一刻,现下坐在舒适的软凳上,我犯起了困。
  在我头如捣蒜迷迷糊糊之时,身旁的六姐扯了扯我的衣袖,我猛然惊醒,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迎上一人目光。
  对面仙桌后,坐着一个面熟的俊俏公子,他见我看向他,随举起酒盏咧嘴向我遥遥示意,隔着丈远的距离,我嗅到了酒香,瞬间勾起了我肚子里的酒虫。
  我垂目搜寻着桌上的御品,除了酒,什么都有。
  父皇威严的坐在上首正中央,我等儿女与宴国使团分坐在父皇的左右两手,皇室子嗣按长幼依次而坐,太子大哥紧挨父皇,太子大哥左手,依次坐着二哥三哥五姐六姐,我排在最末。
  我左手旁,隔着三级台阶,坐着有过几面之缘的郡主,再接下来,我瞅着了苏公子与涓儿的影子。我斜前方,三层台阶之下,再往下数两个人,正坐着一脸忡忡的易南。
  席位很长,一直排到殿门口,我抬眼瞅了瞅,直犯晕。
  众人忽然手执酒盏起身,慌乱中,我随意抓着面前一个杯子起身,众人高呼着吾皇万岁,齐齐仰头饮了杯里的酒或茶,听到父皇一声平身后,皆齐刷刷坐了下来。
  我端着昏沉的头,一个不稳,坐了个空,跌落在地上,六姐不察的移了移左脚,规规矩矩收回在她自个的软凳前。
  我卧在地上,瞥见五姐抖着后背,手紧捏着六姐的腰间。
  以我最快的速度爬起来时,殿内众人的目光,像根根铁钉,直直钉在我身上,有几个胆子小的,见着我的一瞬,强压着惊骇,没有叫出声来。
  保和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众人探着头,支棱着耳朵,等待着一场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少顷,父皇沉声道:“身为皇家儿女,殿前失仪,藐视宴席,该当何罪?”
  殿内又是一片死寂,我垂首立着,忖着要不要出席跪下来说一声“父皇赎罪”之类的辞令,父皇又喝了声,“你…你…”
  娘亲总是唤我小悬,三哥向来叫我七妹,贤贵妃一直称我悬儿,易南近来喊我阿悬,五姐素来对我直呼其名,近日才多了怪物的别称,其余人等,见了我,碍于情面,会高喊一声公主。
  唯独父皇,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不得不叫我时,只能说“你……你……”
  我想,是因为我这个公主没有封号的缘故,我的三位姐姐,皆有封号。
  譬如,四姐被封为柔仪公主,五姐为东阳公主,六姐为惠顺公主。我就比较特殊,从出生至今,一直未有封号,就连我的名字,亦是娘亲自个取的。
  少时不更事,问过娘亲为何单独我这一个公主没有封号,娘亲说,皇室规矩,排行最末的孩子,不论男女,皆不得有封号。再大些时,我便觉得娘亲的话不尽对,却又不敢冒昧问她,后来,五姐说,娘亲一介平民女子,出身卑贱,我又不讨父皇喜欢,所以,不配有皇家的封号,更不配父皇劳心费力给我取名字,我虽心伤,可想来五姐的话却又不无道理。
  一年多前,娘亲突然消失的一日,她拉着我手,说:“人,向来皆有命数,自自然然去了,总比时刻心有忐忑的好,临去时,这颗吊着的心,总算能舒口气。”说到此处,娘亲顿了下,哀哀看着我,摸着我脸颊道:“哎,想来是娘亲错了,命悬一线虚度多年,真不如来时即归去,平白累小悬来这世上遭一回罪,这点上,确确然然是娘亲错了,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娘亲素来闲时抄写佛经,当时我以为,娘亲定是又读了什么佛经句子而发的感慨,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宽慰娘亲说,我福大命大,不会轻易死去,更不会伤春悲秋相信什么劳什子的宿命劫数命数……
  娘亲笑摸我头,“惜命的好。”
  过了几日,娘亲突然离去,我细细想了想娘亲的话,更是惜命的紧,一直想,我多活一日,亦是替娘亲活上半日。
  自此,我知晓了我名字的出处,命悬一线。
  我思虑的空当,父皇又高喝了几句什么,前面几句,我浑浑噩噩没有听清,最后一句,我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父皇怒言质问:“知道自己面有瑕疵,御殿之上,群臣之前,不加修饰贸然前来,是为何故?如此放荡,又是何罪?”
  我捏着拳头猛然抬头,看向高坐在上的一身明黄,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是因此缘由,被他赐死,也未尝不是件一举多得的好事。
  娘亲选择让我亲眼目睹她一点点死去,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思,我皆不想猜了,说不定,随娘亲去了地底下,再相见,娘亲会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前前后后,把所有事情向我娓娓道来。
  至于父皇,我留在这世上一日,怕是他心病就会多上一层,我这命,本来就是他给与的,由他结果了,也是理所应当。
  念及此,我看着父皇,寻着他的目光,说:“来之前,我是想修饰下这惹人嫌的疤痕来着,可是,画笔不是被父皇取走了吗?至于画笔方子,我脑子愚笨,尚未背得下来,不是也被父皇一同取走了吗?怎么?父皇近日忙碌,竟忘却了这件事吗?”
  大殿上下,死寂一片,瞬倾,父皇掷了个酒盏下来,杯盏金黄,尽管父皇用了十成的力道,却没有碎掉,向前滚了数丈远,滚过我的面前,直直跳下三层台阶。
  我想,日后,父皇再用饭,估摸着该用玉碗玉盏了,稍不称心,随手一摔,碗碟碎裂在地,就这气势,也能把人活活吓死。
  突然之间,扑腾一声,我瞥见易南抽身出席,直直跪在三层台阶之下,头首叩地,嘴里喊着“皇上息怒”。几乎同时,三哥也跪于殿前,恳请父皇息怒。
  我脑子稍稍清灵了些许,我这样,是否又要连累无辜?我立在席前,呼吸急促,有些茫茫然,是否出席跪下来,请父皇不要迁怒他人?还是无视众人,直接昂头向父皇要道死令?
  保和殿内,除了三哥与易南,再无他人跪出来替我求情。
  我忖了又忖,三哥是父皇器重的襄王,易南又是当今太师府的世子,就算有罪,他们两人,应不会被罚太重。
  我吐出了一口戾气,昂头刚想说话,对面仙桌后,一人打着哈哈站起身来,“周国的公主,果然与众不同,深得孤心,孤很是喜欢,哈哈哈哈……”
  我拿眼瞄了他一下,是方才向我举杯示意的那位俊俏公子,我纳闷又疑惑的看向他,他端着酒盏,施施然步出席间,行至殿中央,伫足,面向父皇躬了躬身,道:“周皇圣体尊贵,孤贸然规劝一句,与自家儿女,莫要动气,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依孤看,周皇这位公主,性子倒是有几分像极了周皇,孤颇为欣赏。”
  我再抬眼睨他,他哪知眼睛看我与父皇性子相近?不过,他这样劝架的姿态,倒是别具一格。
  父皇端坐着没有说话,我估摸着父皇八成是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宴国使者呛着了,要一阵子方能吐出这口恶气来。
  这位俊俏的使者见父皇没应他,不气恼,不尴尬,竟笑嘻嘻向我走来,近我面前,笑道:“年余不见,姑娘性子愈发桀骜了。”
  我瞪大双眼,细细瞧他,俊眉星目,玉面含笑,嘴唇微翘,气息中带着清香的一层酒气,我突然了然,双眼一眯,脱口而出,“你原来还没死啊?!”
  殿内又是一阵静寂,我方缓过神来,低低解释道:“那时你天天抱着酒坛子酗酒,后来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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