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哔哔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凝欢2:乱舞-第6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凝欢夺过壶来看到里面真空了,将壶重重往桌上一放:“没酒了,散!”
  楚正越一把将她扯回来,叶凝欢踉跄着跌回到他身上。他随手捞起地上的坛子:“谁说没有,多得是。”
  叶凝欢睨着他:“你不必用酒助兴了,我随时都可以!”她说着,斜着眼睛盯着他,讽刺道,“难道说,你不仅被断金花毒得不能生育,连人道也不能了?”
  他露出戏笑:“我能不能人道,娘子最清楚。”
  叶凝欢面无表情:“我比较清楚南廊下的侍卫!”
  楚正越的脸拉下来了:“凝欢,别胡说八道。”
  叶凝欢认真地看着他,楚正越在她的目光下竟似无所遁形。叶凝欢轻声道:“这样就恼了?你娶我的时候,怎么不怕流言呢?”
  她不愿记起今天,他非要她记起,还指望她陪他把酒言欢吗?
  他垂了头:“你怄我罢了,何必胡扯?”
  叶凝欢勾起嘴角:“未必是胡扯啊,待我身体再好些,我就……”
  他掐住她的脸,认真而危险,声音却是柔缓动人的:“再胡说八道,我就给你打个金项圈把你拴在床边。你想这样看着元桢长大吗?”
  叶凝欢识相地闭了嘴,拿眼神剐他。楚正越视而不见,继续倒酒给她喝。
  月亮渐渐顶上树梢,明天就是中秋,月亮明晃晃的。照得院里一片霜白,斜斜透几殿内。两人相拥而坐,看似最和谐般配的一对,只是话里话外全是刀,表情看来都柔和,不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并不违和。
  叶凝欢被他灌得眼睛渐渐发直起来,雾蒙蒙地看着面前的楚正越。这是她酒劲儿上头的表现,不闹腾反而比平常更安静。只是这样子,楚正越已有好久好久没见过了。
  唯一的一次,是在郁林。那是章合十二年的上元节,他们把酒言欢。她醉得一塌糊涂,将他的家底兜个干净。
  楚正越忽然问:“凝欢,若没有叔叔,你会看我吗?”
  她盯着他:“我什么也看不见。”
  他又拿了一杯酒来灌她,她喝得很痛快。
  楚正越抹去她嘴角的残酒,掂了她的脸道:“这一年,我过得很高兴。”
  叶凝欢半晌扭着下巴想拨开他的手,落下泪来:“可我过得很痛苦……我痛苦你就高兴,你浑蛋……”
  “对,我浑蛋。”楚正越抄起酒壶,将酒倒进口中,垂首衔住她的嘴唇。她拼命晃头,还是被他扳得死死,将浓冽的酒浆共享,诱哄她启开齿关,与她唇舌纠缠。
  他浮起淡笑,又亲了亲了她的嘴唇,轻声说:“跟我去见叔叔吧!”
  她的脑子轰轰乱响,大张着迷茫着眼似乎听不懂他的话。楚正越一把抱起她来,大步往外走去。
  白玉石鼓,朱漆梁柱。精雕玉砌,亭台水榭。东临王在京的行府一如宫廷,总是不改那斑斓颜色。夜色正隆,明月亮晃晃地顶在当空,廊下红灯排悬,与月影相偎带出流光媚影。厅内灯影下,有人独立在当中,高修而挺拔,长发过腰随风丝缕流泄。
  听到脚步声,他飞快地转过身来,几步迈出门槛。眼线清晰如绘,眸子若星,那直挺高尖的鼻在月影下打出淡淡光影。
  叶凝欢醉醺醺地被楚正越拖进院子,犹自破口大骂:“你怎么有脸来这里?你这个混账!”她又发了癫,跳着脚地想踹他抽他,还不止一次地低头啃他的手背,像只闹脾气不肯让人牵的小兽。
  楚正越站住了脚,看着不远处灯光下的人影。衣袂与长发翩飞,四周的灯光聚拢在他的身上,齐汇入他的眼底。
  叶凝欢似有所觉,慢慢停止啃咬楚正越手背的动作,直起身体向前看去。那身影何其熟悉,让她魂牵梦萦至死难忘。
  楚灏赫然站在不远处,长发束起,丝丝缕缕垂泄而下,是那样分明缠绵。整个人形销骨立,胡子拉碴地添了几分沧桑劲儿。一双眼漆深动人,眼线分明,如细细描绘一般。
  叶凝欢连续眨巴了几下眼,怔怔看着他。眼睛越眨越模糊,最后只觉蒙蒙眬眬一道影在眼前放大。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指间的茧抚摩在她的下巴上,飞快从微凉变成滚烫。
  楚灏的声音哑得厉害:“傻子似的,瞧见我,怎么只知发呆?”
  叶凝欢心里像堵满了棉絮,涩胀到了极致。她张了张口,竟吐不出半个字来。唇角一痛,让她那有些迟钝的脑子清明了起来。好痛!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揪住他的面皮用力一扯。耳畔传来楚灏低沉地闷呼:“傻蛋,我有影子!不是鬼!”
  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叶凝欢只觉心脏被人猛地一攥又猛地放开,胀痛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急促地喘着气,胸口窒得很,空气变得极度稀薄。她不顾一切地去扒他的衣服,裂开的襟口下,看到左胸那狰狞的疮疤。
  时隔一年多,成了扭曲裂开又愈合的图腾!
  “雁……雁……”她张着口,一个劲儿地抽气,眼泪拼命往下掉。
  楚灏见她眼直翻白,生怕她就此厥过去,攫住她的唇给她渡气,泪水就此与她的融在一起,跌落进他们的口中:“我没死呢!你还在这儿,我怎么死?”
  他掂着她的耳垂,唇舌更深入地去纠缠他。
  叶凝欢紧紧地抱住他,不是梦,他回来了,楚灏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楚正越立在院门口,静静看着廊下的两个人。他的嘴角仍牵着淡淡浅笑的弧度,眼底是盈光乱舞的裂痛。
  她是他不能放逐的生命,爱她超过了爱自己。他这一年很快乐,而她很痛苦。他终是不忍,将他的快乐建筑在他所爱的女人痛苦之上!
  楚灏既然肯冒着极有可能被他局杀的风险而来,他自然不能输给叔叔。叔叔的人,由叔叔带去吧!
  热息交缠间,叶凝欢忽然反应过来,猛地推开楚灏。楚灏呆住了,叶凝欢瞪圆了眼睛:“他……他故意的,他引你上钩!你怎么还敢来?快走!”
  楚灏一把拉住她,调侃:“对,他引我上钩!死一块儿不挺好的?”
  她泪水纷纷落,哽咽道:“可我改嫁了,我把你的名声全败坏了。”
  “再改回来,遗臭万年配红颜祸水,不挺合适吗?”
  叶凝欢再不说话,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他说,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他。但什么都不及交颈缠绕紧紧相拥,不如此不能以慰相思,不如此不能诠释这一年来的苦楚煎熬。
  两人紧紧纠缠,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心里有多想念,欲望就有多强烈,何需言语来表达?
  楚正越立在太尉府的秋兰苑,满园金桂飘香,明月当空。十五了呢!今天是中秋,待晚上明月再来,必比此时更为圆满。
  郑伯年捧了温好的酒过来,递给他:“皇上,这是北海的雕头。臣去年带了来,一直埋在花根儿下,方才启出来,也不知劲道够不够。”
  楚正越接过来嗅了嗅,微笑:“宫中美酒无数,总不及雕头够劲。”
  他拿着杯子坐在桂枝下,北方桂花比南方差得远,地栽出来的也细细袅袅的娇弱。犹记当年在东临王府,桂树壮大如梧桐,花如夜空满天星。花朵细小,偏生香气霸道得很,纵瞧不见婀娜,亦绝不可忽略。
  郑伯年轻声道:“东临王府所驻旧奴,一早已遣入静园。府中一应皆为臣等的人,不会走漏半分消息。”
  楚正越轻“嗯”了声,眸光潋滟,神情悠然:“你行事稳妥,朕很放心。”
  郑伯年忍住心里翻涌,楚正越瞥他一眼:“坐吧,这是你家里。”
  “谢皇上。”郑伯年微哽了下,曲身坐在楚正越的边上。一老一少,俱看着满园的秋景出神,没有再开口。
  楚灏的确未死,不仅得益于他所练的内功,更因云栖蓝的至死纠缠。云栖蓝是杀手,干的是索命的勾当。既然做这营生,身上必带伤药。当时她被拧断了脖子,周身骨锁就此僵硬难拔,贴得紧密,怀中伤药并未掉落,且插在胸口的剑亦也一直未拔出,令经脉并未尽断。
  楚灏随同云栖蓝一并沉进河底深谷,之后又随暗潮冲到滩坳死角。那里尚有许多尸骨,那些沉尸难寻的人,想必也是因这个水潮涡动的缘故,俱被冲积到了这里。楚灏回气后,见云栖蓝仍僵缠不放,摸走她身上的伤药勉强撑着,后来避开人迹匿在山谷里将养。
  待他可以活动如常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年的光景。这也是郑伯年与卢树凛始终未能寻获他丝毫消息的原因,这些,都是他现身以后他们才知道。
  实际上,若非楚灏主动现身出来。卢、郑两人就算再怎么密罗织网,依旧是找不到。楚灏深处权谋倾轧多年,太了解如何藏匿了。
  他肯出来,只有一个原因,来找已经是嘉顺帝皇后的叶凝欢!
  楚正越矫匿叶凝欢的身份,仍让她姓叶,仍来自东临,就是要引楚灏出来。楚灏一旦得知,刀兵林立也要来确认的。确认这个女人,是不是他的妻子。
  他真的来了,只身一人。凭着对京城环境极其地熟悉,摸到了卢树凛的家里,摁了卢树凛的老婆沈雅佩。楚灏向她下手,原因就是沈雅言是她的亲妹妹。且从卢树凛待沈雅言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他是爱屋及乌,对这位发妻感情甚笃。
  即便叶凝欢已成了楚正越的皇后,即便她在三月里产下一子,人尽皆知为楚正越所出。即便如此,他还是要来,要来见她一面!
  他是值得叶凝欢托付终身的男人!
  夜幕笼罩王府,一派寂寂无声。暖阁里熏炉正旺,昏灯点点,内里散了一地的破衣。叶凝欢窝在楚灏的怀里,手依旧抚着他瘦削的下巴,一时又抚着他胸口的疤,眼底又泛出泪花来,一时要笑,一时又哭,活像个傻子。
  泪眼蒙眬,却努力张大眼,仔细看着他的样子,生怕还是梦。梦一醒又是一场空。
  楚灏将她更紧地抱住:“放出消息的是他的部下,并不是他,他们不想错过这个天赐良机。当时为藩使的卢树凛与郑伯年得知正越要送你我的时候,决定兵行险招,密报暗局,并告诉卢松王车马徽记以及行进路线……”
  叶凝欢泪哗哗地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是全天下唯一可以替楚正越辩白的人,也唯有他的话,叶凝欢才能相信。他若死,此恨难平。他若生,此愧难消!
  楚灏抹着她的泪道:“文信与齐谨武功高强,加上北海亲护以及正越自己。到时自保完全可以,一旦事成定局。正越必可借你我之死而策反王祥,从而一举据占京师黄袍加身。到时他们再以死谢罪。”
  叶凝欢哽道:“我差点毒死了他。”
  楚灏又说:“我开始也是疑他的,但后来所见俱是反常。遂决定无论如何先来京里见你们一面再说!赌错了,大不了一死也没什么。”
  楚灏捧着她的脸,露出璀璨的笑容:“你看,他不是把你还给我了吗?”
  叶凝欢又抱住他,像个受气包。他只为解她的心结,却不肯细述他是如何死里逃生。这一年多来,他必是多次在生死间苦苦挣扎,看他创口的狰狞便能猜到。
  他才是最有情有义的人,她做了楚正越的老婆,跟他在宫里过了这样久。他还是冒着可能会被楚正越一网打尽的危险主动现身出来,总不肯丢下她!
  叶凝欢哭了半晌,揉了眼睛咧着嘴问他:“要是我没生孩子,你还来么?”
  楚灏抽了口冷气,捏着她的脸往边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