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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舍-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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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手中金灿灿的虎符,曹彧凝眉沉思——思考她的话,以及这些年的征伐,“好。”最终他答应了她的要求,“在我有生之年,曹军不会踏西岸半步!”他大概真要放缓脚步,开始思考自己的真正定位了。
  见他如此发誓,樱或并没有过多喜悦,毕竟在预料之中,“这虎符可拆头尾,头为财,尾为盾。”伸手将虎符拆成两半,“这头可与太后那边半块合为一体,组成财字,尾则组成盾,是为了防备你们叛乱,以渭水为界——修建了几条横跨南北和东西的河提,用以防卫京都和西京的屏障,一旦开闸,渭水侵入,大军必然不得前行,可惜京都却栽在了一场瘟疫上,如今只剩下西京。”该怎么处理,他自己看着办吧,“真的晚了,你是进去睡,还是在外间……继续忙?”起身,俯视着他皱紧的眉头——估计他是要在外边忙吧?毕竟她说了这么一通肺腑之言,他总归要思考一下。
  曹彧将虎符收起来,起身与她比肩,“进去睡。”他要好好休息一下,让大脑清醒清醒。
  “……”这家伙还真是跟正常人不一样,“炎儿在里边,注意别把他吵醒。”
  “他已经七岁了。”不需要跟母亲睡一起了。
  “你可都而立之年了。”不是还要跟她一起睡?
  “……”他无话可说。
  

  ☆、六十八 安世

  
  李柬,字安世,出生时,正值白花蛇草茂盛之时,故乳名“小白”,其性沉敏,胆识过人,魏建之功臣,深得父兄喜爱——这是正史所载。
  野史对他却另有载录,李柬一生做过许多雄伟大事,却惟独有个恶癖——讨厌风雅,尤其那些写诗弄赋的才子,每见之,必辱之,甚至还曾将为他写赋的当世才子恶揍,差点置其死地,也因此被兄长武帝罚去守陵一年。
  正因为他得罪了这些写诗弄赋的文人,所以有关他的野史数不胜数,但不管是喻他淫/奢,还是载他狂妄,都不得不承认他的“美貌”。
  不错,美貌——这是让李柬一生都极其讨厌却又无可奈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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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世子跟大人您长得太像了!”芙蕖抱着刚满月的李柬,左看右看。
  樱或轻咳两下,继续将手中的浓汤喝完,“照这样长下去,将来他可能会恨我。”他们秦川李家是行伍之家,生成女相,将来如何号令三军?
  “怎么会呢,哪有人会嫌自己好看的。”芙蕖将孩子递还给乳母,俯身坐到床头,“大人,您是不是着凉了?怎么老是咳?”她来了半晌,大人已经咳了好几次,这才刚出月子,不能小视。
  正巧瑶君端着药碗进来,听芙蕖这么问,便道:“可不是么,从昨夜开始就老是咳,今天一早去请了大夫来,说是吹了凉风,这大热天的,又不能捂起来,真是遭罪。”
  芙蕖起身帮瑶君一起张罗,“将军还没回来?”她刚从永宁过来,对这边的情况并不了解。
  “东北那边好几封加急催着过去,在这儿等到孩子出生才走。”瑶君悄道,“帮你们都接来,就是怕大人在这儿太闷。”
  芙蕖一边用汤匙搅药汁,一边偷觑一眼床上假寐的樱或,“大人真要在这儿久住啊?”
  瑶君也偷觑一眼床上的人,道:“大人正为这事跟将军置气呢,本来说好出了月子,天凉快一点就动身去永宁,结果将军临走前给守军下了死命——没有他的允许,不让大人下山。”
  芙蕖偷偷吐舌,真是三年河东,三年河西,想当年大人一句话,连曹参都要俯身拱手,如今却被圈在这小山上出不去,“来的路上,听说秦川那边杀了不少人,将军是不是担心大人的安全?”
  瑶君点头,“我也听萧寒说过一两句,将军现在握着这么大的权柄,有些障碍当然要及早削清,估计是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池,所以把炎公子也送了过来。”想到芙蕖是在西京呆了很久,正好问问西京的情况,“西京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芙蕖摇摇头,“一个字——乱,太后卧病后,王上立马就解除了大人任命的那几位臣官,兑币处也关了,城里的商客一天比一天少,司农局里的那些官员先后下狱,查抄的查抄,充军的充军,所幸大人安排我们这些人去了永宁,那些念着西京的财产,不愿意走的人,大多都被抄了家。”叹气,“听说王上还下了令——但凡是大人的亲信,不必审问,一律抄家问斩。”
  瑶君微微咬唇,“王上这是在嫉恨大人不顾他的安危啊。”大人在西京被迫立新王时,就曾自言自语过——王上会恨她,果真是说对了,“太后难道就一点也不知道王上的作为?”太后最明白大人的用心才是。
  “知道又能怎么样?”芙蕖苦笑,“别说太后卧病在床,就是身体好好的,也做不了多大主?他们这几年被将军劫持在云霓关,朝廷里的那些老臣不是年纪大了,就是墙头草,都指望着王上光复齐国,谁还会指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太?本来还有太尉詹旭站在太后这边,结果有人告他私下与秦川往来,被下了大牢,王上连亲舅舅都关了,旁人就更不必说了,太后也就此再没管过事。”
  瑶君点头,她现在终于明白大人到云霓关见过太后之后,为什么会过来将军这边,她是猜到西京呆不住了,“舍身卖命了这么多年,终还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大人和太后都不容易。”虽然不知道大人和太后见最后一面时都说了些什么,但猜得到,她们定然都说透了。
  “咳……”床上又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瑶君和芙蕖对视一眼,两人决定还是趁早再找个好大夫来看一下,大人身子虚,又刚生完孩子,小病也不能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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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彧回来时,刚入秋,白石山漫山遍野都是红。
  其实回来之前,他已经接到了两封书信,说她生了病,但因为东北战事太急,他根本没顾上,以为就是普通的病,也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直到第三封信送到他手上,他差点懵掉!信上只有六个字——母危末,望早归——署名是“子,炎”。
  他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就“危末”了?
  他以为是她跟他置气,故意让炎儿这么写来气他。可惜世事就是如此让人意想不到,否则也不会被称作“世事无常”了。
  她真的病了,是幼时的怪病复发——而且来势凶猛。
  “太后死了。”睁开眼,第一句跟曹彧说得就是这话。
  “大人——是将军,他回来了。”芙蕖以为樱或又开始意识不清了,说胡话,开口提醒她一句。
  “我看得见。”樱或笑笑,她是病了,但眼睛没问题,当然看得到他,“刚才太后来过了。”最近她只要闭上眼,就能看到很多死去的人,刚才突然梦到太后,猜想她差不多也到时候了。
  “大人……”芙蕖眼泪差点蹿出来,“您别吓我们。”这几天她做梦时老会叫一些早已不在的人,听着怪说摹
  “哭什么,谁都有死的时候。”从知道犯病之后,她就明白自己的命不会太长,说不怕那是假话,她有两个儿子,大的不过八岁,小的才两个月,身为人母,有谁会愿意在这种时候撒手人寰?但性命这东西不是人能控制的!趁着急病不能入睡时,她反复思考过,如果她现在就死了,会不会有什么不甘?
  答案是——没有!
  她也许不能看到两个儿子长大成人,但她知道他们至少不会挨饿受冻——有曹彧在,即便曹彧不管,她还给他们准备了钱财,只是苦了他们没有母亲而已,那又怎样?天下战乱无度,有太多太多的孤儿,没有几个有他们这么好命的。
  曹彧呢?对他有没有不甘?也没有!虽然是他毁了她的一切,但在私人关系上,他并没有负她,甚至跟她在一块时,没有其他女人,当时当下,能做到如此的人有几个?
  剩下的朋友和属下……这的确有点为难她,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好事、坏事、顺心、违心的都做过,死在她手里的人,有罪的、无罪的,有很多——说真话,却没有几个人让她记忆犹新的,因此也就没什么人令她悔不当初。
  她的人生就像一片树叶,该绿的时候绿,该黄的时候黄,至少很正常,对比她的童年经历,她真的已经做的最好了,至少没有因为国仇家恨把自己扭曲成丁叶那般的性子。
  所以,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愤怒或不甘,欣然接受也许会比苟延残喘来的更舒适一些。
  想通了这些,死亡也就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只是有些不忍。
  尤其看到曹彧耳鬓那一天多过一天的白发,以及芙蕖、瑶君,甚至周律的愁眉——死亡最可怕的不是它本身,而是身边人的留恋与不舍,那才是最可怕的。
  正因为怕这些东西,她才会勉强自己接受那一波又一波的痛苦治疗。
  说真话,治病与死亡之间,后者反倒更舒服点。
  “放心,我下次一定努力不吐出来。”樱或将喝下的药吐完之后,这么跟儿子保证——这小子好几年不哭了,今天第一次抹眼泪,只因为她接连好几顿把药吐了出来,“你爹呢?”左右看一眼屋里,似乎好久没看到曹彧了。
  “爹亲自去接大夫了。”李炎抹掉脸颊上的眼泪,可是怎么抹也抹不干净,因为抹完又会流出来,“娘,你不能死。”这些天,父亲不允许他到母亲屋里,所以他并不知道母亲的病这么严重,已经到了吃什么吐什么的地步,这让他极度害怕。
  失笑,“炎儿,天下间有很多东西可以控制,生老病死却不行,否则那就太不公平了。”摸摸儿子的小脸,“趁今天你爹不在,娘想跟你讲一下你跟弟弟的事。”实在没力气抬手,只能微微示意儿子坐过来一点,“你爹将来的权势可能不止现在这样,这就代表你和弟弟的地位不同一般人,尤其你,不管你爹以后还会不会有其他儿子,你——都会是他的继位者,所以你记住一件事——保住自己的命,对你,对弟弟,甚至对你爹,这都是最重要的,知道么?”
  李炎点头。
  “娘本来以为会给你生个妹妹,结果还是弟弟,不过你放心,尽管是弟弟,可他一定不会抢你的位子。”艰难的勾勾唇角,“太漂亮的男人不适合当首领。”缓缓松下嘴角的笑容,眼神中略带一丝严肃,继续道:“如果有一天,你们兄弟之间出现问题,你记住,你可以防他,可以罚他,甚至可以让他一无所有,但绝对不能要他的命,因为你们是兄弟。”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权力这东西的可怕之处也在这儿。
  小家伙再次点头。
  “有一天,当你拥有了生杀大权,你可能会做绝很多事,记住,千万不能把自己做绝。娘虽然还没到掌握生杀大权的地步,但对这些事多少还是有些体会的,你爹现在正处在这种做绝事的阶段,所以他很痛苦,再加上我生病……”秦川那边已经开始争权争功,曹彧要面对的困难相信会接踵而至,如今还要再加上她病重这一条,也就难怪会长出那么多白头发了,“你悄悄到张大夫那儿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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