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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舍-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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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这么说,如今的西京是六国中最自由、最富有之地,因为这里没有战争,没有交易不便,更没有安全不保。这些被各国权贵看不起的九流之外的商贾,用他们的财富迅速将西京捧成了六国最大的贸易之地。
  蔡长文再巧舌,也架不住白纸黑字的账目,更敌不过黄橙橙的金山,因为他们现在需要这些东西。
  想要钱?可以,拿东西来换!他们西京既然能用钱买通东都巨贾,造成东都骚乱,同样也能用钱安抚住东都民心——只要统治者不缺钱,就不会有苛捐杂税,自然也不会官逼民反。
  他曹彧靠着南郡的补给才有今天的地位,南郡养活的了他七万大军,却再也养活不了更多的人,想要东郡安定,必然要用到钱,而且是很多很多的钱,他没有,而她有。
  “云霓关外的驻军一旦撤走,三十辆载满黄金白银的马车也会立即送往东都。”这是西京唯一的条件。 
  蔡长文长长一声叹息,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过人,竟然被一名商贾给威胁了。
  从谈判桌回到下榻的客栈后,蔡长文食不知味,“仲达,看来这西京不灭,咱们是没有安稳日子可过了。”
  曹彧拍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这么好的地方,怎么能灭掉?”
  “你的意思……”蔡长文疑惑。
  “等处理完东郡的骚乱再说这些。”与蔡长文的长吁短叹不同,曹彧显得精神奕奕,“尝尝这西域来的佳酿。”给蔡长文倒满一杯美酒。
  他们吃饭的房间是客栈二楼的雅间,推开靠内侧的窗户,正对着一楼大厅里的戏台,戏台上正有穿着露腰胡服的胡姬作舞。
  当了这么多年的平成侯,美酒、佳肴、女人他一样都没有,今天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福气……
  “将军,东都有急件到。”侍卫却在此时推门进来。
  曹彧微微颔首,示意侍卫说。
  “刘潭死了。”
  眉头微蹙,“怎么回事?”他记得离开东郡时,没有下令诛杀刘潭。
  “刘家搬出东都时,在城外被乱民围堵,混乱中,刘潭被斩首,刘家其余人完好无恙。”
  “……”东都骚乱早已控制住,不可能还有乱民,而且乱民也不可能只斩刘潭,“永宁公主可有寻到?”
  “还没有。”
  “……”这就对上了,永宁公主离开东郡后,一直杳无音信,现在刘潭则突然被斩首,两者之间更像是某种因果关系,“马上通知西京府,就说我答应他们的条件——撤出云霓关外的驻军。”
  “仲达——”蔡长文惊讶,云霓关外的驻军不能撤啊,一旦撤出去,就不能遏制住云霓关,太后和王上也将会回到西京,到时岂不让西京更加名正言顺?
  “无妨。”曹彧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九  白石山

  
  癸酉年初冬,樱或将月鹄安葬于永宁湖畔,在回往西京的路上,收到云霓关的急件后,随即改道北上。
  云霓关外的曹军此时已撤走大半,没有人再来检查并阻拦她们。
  在云霓关呆了一夜之后,次日晨,一辆车驾从东门出,直驶向曹军大帐。
  “我要见曹彧。”这是樱或对守将董牧唯一的一句话。
  若是换做别人,董牧不会这么任由她发号施令,因为是她,他只能就范,急命传令兵往杨岭关去找曹彧。
  当晚二更底,曹彧抵达云霓关外的曹军大帐——
  “除了她,还有谁一起过来?”将马缰扔给守卫,一边往中军帐走,一边问董牧。
  “只有夫人和随从。”董牧道,“夫人的脸色——”话刚开口就倏然闭嘴,因为他口中的夫人此刻就站在中军帐外,“属下先告退。”乖乖停下脚步。
  曹彧看到中军帐外的身影后,也微微顿一下,不过很快就抬步过去——
  “月鹄死了,王上也不在了,现在你满意了?”樱或冲曹彧冷笑一声,“现在能放他们走了么?还是……打开棺椁让你检查?尽可以提,只要是你的命令,我们都会一一做到。”只求他能放太后和王上的棺椁回西京。
  “不需要。”他现在可以放他们回西京。
  “月鹄的事是你派人告知太后的?”她想知道的是这件事。
  “是。”他毫不遮掩。
  视线转到一边,借以抑制眼中的愤怒,轻轻咬唇,他怎么还有脸答的这么干脆!“我早该杀了你。”
  “现在也不晚。”他伸手想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他却不气馁。
  一场拉扯就这么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下——整个曹营,有谁敢对他曹彧下这种狠手?
  “你还有我们。”曹彧轻轻松松就压制住她的骚动,将其紧紧箍在胸前,低道,“我可以给你自由,却给不了你性命。”太后的败局早已注定,不是他曹彧拿走齐国大权,别人照样会拿走,在太后那边,她的确可以得到自由,却也会渐渐凋落,慢慢的失去身边的一切,包括朋友、知己,甚至连她自己。这些他都帮不上她,他能做的就是护住她的性命——太后和王上不在了,对她来说也许是打击,但对他来说,却是保护她的一种方式——他们不在了,至少她就没有借口继续在那个地方消耗自己了。
  “这么说,我可以带他们回西京了?”王上不在了,公主也不在了,接连的噩耗打击,太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久,他现在可以放他们回去了吧?
  “他们可以回去,你——不行。”回去之后她将会遭遇接二连三的打击——公主、王上、太后,他们的死都将由她来承担,这女人看上去冷情,却也最重情,承受不了这么多的打击。
  “喔?又想把我送到你的南郡?”冷冷的勾唇。
  “你想去哪儿?”只要不回西京,哪里都可以——私下里,他可以允许她的一切任意妄为。
  “再不用见到你的地方。”
  “……”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否则也不会意气用事地跑来向他兴师问罪,“有个地方,见到第一眼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不顾她的冷嘲热讽,也不顾她还在气怒之中,抱了人就走,像个急于献宝的孩子——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意气用事过来兴师问罪,总之她过来了,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乐事。
  她对他来说代表了很多意义—— 一开始是伯乐、上司,甚至师长,是她一手造就了他的起家。接着,是同道,她了解他的抱负,并为他提供了正事上的诸多便利。直到最后他们才变成敌人。
  大概是因为有这些经历的缘故,她极少在他面前展现身为女人的一面,多半是上对下、长辈对晚辈,甚至是敌人对敌人的态度和口吻,她也早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甚至一旦出现偏差,当她再不能俯视、控制住他时,她会变得心里不安。
  而他对她,虽然从没有上司、长辈的看法,但允许她在他面前张牙舞爪也早已成了习惯,他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不习惯受女人威胁,甚至被女人训斥。
  相反,对他来说,有个人能训斥自己,反而会让他有种归属感,这大概跟他自小没人管教有很大的关系——有人训斥就意味着有人在关心你,这种感觉很好。
  驰骋南北这么多年,他与她聚少离多,甚至见一面都难,但他知道这女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会离开他,因为她只有他,最后的最后,她还是会回到他身边……
  %%%%%%
  他要带她去的地方离云霓关很近,就在关外东北角的白石山,是前年往山中踏勘时发现的好地方,几乎第一眼看见这里的景致就知道她会喜欢,便让人建了这栋半山居。
  春天——从半山居里望南,一片生机盎然的浓绿浅红。
  秋天——漫山遍野的红叶。
  最美的要数冬雪天——因为北边的山崖挡去了呼啸的北风,半山居处的雪片几乎是垂直飘落,安静的几乎不真实。
  这两年一得空他就会过来这儿,那些桌椅床榻、栅栏庭院,都是他亲手做的,去年儿子北上时,也是住在这儿——这里只缺她的味道……
  站在正厅门口,瑶君偷偷瞄向庭院里的男女——她跟这位平成侯接触的不多,只道他相貌堂堂、是个战才卓越的大奸臣,眉头一沉,杀伐戾气尽显,谁知竟还有这一面,兴冲冲的像个少年——即使对方懒得搭理他,依旧不改喜色,难怪芙蕖老是说他的好话,他的确对大人与旁人不同。只是……不知道发现大人的真正目的后,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这是炎儿从秦川送来的。”见樱或拿起木架上的一尊人像——确切点说就是她的雕像,曹彧开口解释。
  “……”樱或的唇角微微上翘,前段时间跟儿子见面时,他捧着她的脸看了好久,原来就是为了雕这个东西,手艺简直是惨不忍睹,“他也来过这儿?”这次见面后第一次跟他和颜悦色,大概是怒气消耗干净了。
  “去年冬天在这儿过的年。”他太久没回秦川,父亲特地让曹重把儿子带来,以便他们父子相聚,“想见他么?”他可以现在让人把儿子送过来。
  “等等吧。”两天后他还能有这么好的兴致,到时再说也不迟。
  沿着木廊一路走过去,架子上摆了各种器具,有弓弩、甚至还有战车模型,想不到闲下来时他都在研究这些东西,难怪惠颖会在信上说他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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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太过劳累——最近有一多半的时间都是在奔波,尤其还跟他发了那么大一通火气,不知什么时候,睡在了哪里,总之就是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很暗,分不清是早晨还是傍晚。
  趴在白狐毛的被褥里,呆呆的望着窗口的方向,竟不知身在何处。
  “下雪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道。
  ——记起来了,她被他带到了云霓关外的某座山上。
  曹彧从床边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扇——万里垂雪的景致也随之跃入眼帘,引得床上的人不自觉地爬起身——
  赤着双脚便下了床,扒在窗棂上,望向窗外的落雪,再伸头看向窗下的万丈深谷——她以为这房子是坐落在半山上,想不到竟是临空而建!
  “春日里,下面是满谷的花草。”见她被震撼到,他很高兴。
  “太后她们走了么?”一边好奇的望着脚下的深谷,一边颇扫兴地问他正事。
  “昨晚就出城了。”曹彧并不为她的扫兴而遗憾,单手撑在窗台上,与她一道看脚下的风景。
  “王上还在,没有死。”伸手接来一团落雪,向他承认自己的欺骗——她不是没有意气用事的时候,只是每次意气用事都会附带一些小目的,就像这次,她的确生他的气,因为他把公主去世的消息故意放给了太后,令太后痛不欲生,头疾发作,差点一命呜呼。因此,她和太后商量,正好趁这个机会让王上诈死回西京。为了让诈死看起来更真实,她便“气冲冲的”来见他了。
  “……”他确实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现在还能住在这儿么?”真相揭露,她恐怕不能住在这儿,要去住他的大牢了。
  “……”叹口气,天底下也只有她能这么骗他!“我让人把炎儿接过来。”他当然不会送她去住大牢,“你现在能安心在这儿了?”
  “你能看得住的话。”手掌微微倾斜,雪团滑出掌心,再次变成纷扬中的一员。
  苦笑——很少在他脸上看到的表情,“我会尽力的。”搂过她单薄的肩,下巴贴在她的发间,这种安静的相处来的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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